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西藏的一条路上,一位重病的老知青跟着儿子走到了初恋的房门前。

生命进入了倒计时,再见一次初恋,是他的心愿。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竟傻眼了,眼前人的样子让他震惊得止不住颤抖……



1.

王大爷和妻子李霞都是退休老教师,在北京这片地方奋斗了一辈子。

四十多岁的时候两人才老来得子,生下了儿子王辉,把他培养得很好。

“爸,我考上西藏大学了!你和妈这些年供我读书辛苦了。”

儿子王辉眉飞色舞,拿着录取通知书高兴地跑进家门。

听到“西藏”两个字的时候,王大爷心里颤了一下。

他手里的茶杯险些掉落,思路被拉回四十年前。

“你咋了老伴儿,儿子考上好大学,你高兴傻啦?”

妻子的话让王大爷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西藏太远了,儿子,你一个人去妈不放心。”妻子神色担忧道。

王大爷的神情也有些复杂,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儿子,上了大学也要好好学习新东西,不管你去哪儿爸都支持你。”

王辉去了西藏上大学,在那边谈了个本地的女朋友,毕业后留在西藏发展,成家立业。

完成了儿子的终身大事,王大爷老两口也觉得圆满,便安心在家享清福。

每当看到儿子发来家庭照片,照片上的儿媳妇是个热情善良的西藏姑娘。

视频电话里,姑娘的一举一动和当年的初恋是那么相似。

王大爷心里埋藏多年的思念就像一颗种子,开始默默发芽。

家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平淡,他心中的波澜与日俱增。

每次放假回家,儿子都会说起在西藏的见闻。

那片熟悉的地方被儿子绘声绘色的描述呈现在脑海里,王大爷心中那些尘封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惆怅。

多少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王大爷在夜晚辗转反侧,为那个说不出口的遗憾发愁。

本以为往后的日子就是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可是事与愿违,王大爷在社区里定期体检的时候查出了病。

社区里不能确诊病情,医生让王大爷把儿子叫回来,带他去大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儿子远在西藏,王大爷不想打扰他的工作和生活,就没有告诉他,独自一人去大医院检查。



医院里,医生紧皱的眉头让王大爷十分不安。

“大夫,我这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

“大概率是癌症,而且已经是晚期了。”

“什么?那还有得治吗?”

这道消息就像晴天霹雳,王大爷双手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建议你立即住院化疗,另外,有什么想做的事就抓紧去做吧。”

王大爷听懂了医生的言外之意,他这是没多少时间了。

当时正值冬月,马上就要过年了,王大爷保守秘密没告诉任何人自己患病的消息。

过年时,儿子带着儿媳回到家里探望老两口,王大爷悄悄把儿子拉进自己的房间。

再隐瞒下去,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弥补当年的遗憾了。

得知父亲的病情,王辉眼眶通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流下。

“爸,都怪儿子不好,离您那么远,没能好好照顾您。”

“你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咱们赶紧治疗,兴许还有希望呢。”

王辉愧疚极了,他蹲下身子紧紧握住父亲的手,那双手枯瘦如柴,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不治了,我知道化疗很痛苦,与其死在病床上,还不如用剩下的时间做点别的。”

听了父亲的话王辉心情非常沉重,自己这些年远在他乡,很少尽到照顾父母的义务。

如今父亲病重,他应该竭尽全力为父亲治病。

“我现在就去告诉拉姆,我俩倾家荡产也要给您治病。”

王辉起身想要出门告诉媳妇,王大爷抬了抬手,还是没好意思把那句话说出口。

拉姆得知自己公公病得严重,和王辉一样主张好好治病。

“爸爸,给您治病是我们做儿女的责任,您要听我们的话。”

眼见公公不愿意治疗,拉姆配合王辉极力劝说。

王大爷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最终选择听从儿子儿媳的安排。

李霞身体也不好,害怕她知道了会受打击,三个人都没有把王大爷的病情告诉她,只说是生了个小病,住院治一段时间就能好。



2.

儿子儿媳千方百计找人托关系,才安排王大爷住进了大医院,过上了治疗的日子,十分煎熬。

可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那件事。

化疗的疼痛让王大爷生不如死,他的头发已经剃光了,身体也变得不听使唤,每天只能躺在病床上数着时间的流逝。

偶尔有力气的时候,才能被搀扶着到楼下转转。

他不想给儿子儿媳添麻烦,大多数时间甘愿忍着不舒服,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

“医生,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我爸情况怎么样了?”

病房门口,是儿子询问的声音,只听医生回答时压低了声音,儿子听完后沉沉地叹了口气。

片刻后走进屋时,却满脸笑容,说他配合治疗,病情已经好多了。

王大爷心里明白,这是儿子在哄他呢,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老兄弟,您儿子真孝顺,天天伺候您,不像我生那两个混账,都不来看我一眼。”

隔壁床的老头投来羡慕的目光,但他不知道,他羡慕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羡慕他。

“你老婆不是贴身照顾你呢吗,你就知足吧。”

王大爷笑着回复道。经过这阵子的相处,隔壁床陈大爷已经成了王大爷的病友。

陈大爷的老婆每天起早贪黑、不辞辛苦,把陈大爷照顾得很到位。

“她呀,是我初恋,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就是我现在生这场病让她操劳,真是委屈她了。”

陈大爷的表情变得落寞,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生病呢?

王大爷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两人的感情确实像陈大爷说的那样如胶似漆,大娘对大爷不离不弃,表示无论如何也要陪着老伴儿走完最后的时光,成了病房里的一段佳话。

“老王,你也要好好坚持下去,说不定就能治好呢。”

“是啊,去年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可我已经活到现在了,你千万别气馁。”

陈老夫妇俩非常乐观,经常鼓励王大爷。

让王大爷都觉得自己可能真有希望治好病,心里面也不那么沉重了。

两个月过去,一天晚上,隔壁床陈大爷的仪器响个不停,医生护士匆匆赶来把他推进了抢救室。

最终抢救无效,大爷还是离开了人世。

仪器上的一道红色横线狠狠刺痛着大娘的心,也刺激着王大爷的神经。

大娘嚎啕大哭,不能接受老伴儿离开人世的事实。



王大爷见了心口发堵,很有可能在不久后的某一天,这也是他的下场。

经过这一番折腾王大爷心惊肉跳,闹着要出院。

王辉和护士千哄万哄,给他换了个病房才消停下来。

天亮的时候,陪在床边的儿子睡醒了,王大爷则是一宿没合眼。

看到父亲的黑眼圈,王辉心疼极了,连连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父亲,才让父亲遭受这么大的罪。

王大爷没有说话,他吞了吞口水,嘴唇微张。

“爸,我去给你买点早餐。”

在儿子起身时,王大爷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心一横,索性说出了心底的秘密。

“好孩子,这不怪你。只是爸时日不多了,还有个遗愿没有完成……”

“爸,有什么愿望你尽管说,儿子一定帮你完成。”

望着父亲眼中繁杂的情绪,王辉收起伤感,斩钉截铁地说道。

王大爷从抽屉里拿出画册,翻到了最后一页,那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画像。

纸张已经泛黄,可女孩的样貌依旧清新。

王辉知道父亲平时有画画的爱好,也经常给身边人画像,还靠这个手艺赚过外快。

画像上的女孩大眼睛高鼻梁,穿着藏族服饰,面庞美丽又青涩。

明媚的笑容里写满了治愈,让人一看就有了好心情。

“爸,这是谁?”

王大爷伸出手指抚摸着纸张,像是抚摸当年的故事:

“这是我40年前画的,年轻的时候,我当知青去过西藏认识了她,我俩谈了两年恋爱,但是后来她不能跟我一起返乡,我们就约定好,有机会我一定会回去找她。”

但返乡后,王大爷的父母就催促他和李霞结婚。

因为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李霞心中也一直喜欢着他。

王大爷就把西藏姑娘的事向父母坦白了,但父母觉得西藏太远,儿子和西藏姑娘的感情远不如和李霞稳定。

更何况李霞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既然有熟悉的人来选择,何必选一个他们素未谋面的女孩?

“那时候婚姻都是父母决定的,我迫不得已和你妈结了婚,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去西藏了。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结,我怕你妈生气,也不好意思说给你们听,可是如今生命就要走到终点,不管她能不能原谅我,我欠人家一个道歉。”

“我对不住人家,也对不起你妈妈,儿子,你能理解我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王大爷有点心虚,毕竟心里还藏着初恋这种事,说到底还是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王辉身为儿子,肯定先帮着自己妈妈说话。

“爸,我不怪你,那您打算怎么办?”

“爸就想去找找,如果她还在,我要当面给人家道个歉,就算过段时间死了我也死而无憾了。”

父亲语气里满是遗憾,王辉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儿,当即表示过几天带着父亲一起回西藏,争取圆了他的心愿。

儿子的反应出乎王大爷的意料,一想到有可能再见初恋,他的嘴唇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3.

不得已之下,王辉将父亲的病向母亲坦白,说是要带着父亲去西藏的大医院治病,这样可以兼顾工作,不至于没有钱用。

“妈,您安心在家,不用跟着我们奔波,我爸的事我一个人张罗就好。”

“那你们一路小心,有什么消息一定及时告诉我。”

李霞眼含泪水,噩耗来得很突然,她牵着王大爷的手满含不舍。

王大爷面对妻子心中五味杂陈,这辈子他交往了两个女人,最对不起的也是她们。

这次一别,说不好就是这辈子最后一面了,王大爷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紧紧抱住妻子,虚弱的身体止不住发抖。

“李霞,对不起,这辈子我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妻子摇了摇头,只说让王大爷好好治病。

而找初恋的事情,王辉担心母亲知道了心里不痛快,就没有说。

他的心中也很纠结,但是父亲病重,他如今最重要的责任就是帮父亲再见一眼初恋,等以后再向母亲坦白也不迟。

从北京去西藏的路程很远,王大爷没坐过飞机,王辉和拉姆害怕他不适应,但要是坐火车时间又太长,长途火车也是一种折磨,就怕王大爷路上出什么意外。

“坐飞机!越快越好,我不想再耽搁了。”

听了儿子儿媳的纠结王大爷急切地决定,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合上双眼,夜长梦多,他的心情是迫不及待的。

路途颠簸,一路上从汽车转飞机,落地西藏又要接着坐汽车。

王辉和拉姆担心王大爷路上身体不舒服,时刻关注着他的状态。

没想到王大爷并没有他俩想象中那么脆弱,一路上只顾盯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拿出画像摩挲。

到儿子儿媳家里时已经是深夜,儿媳顾不上疲惫,做了一碗热粥给王大爷端来。

儿媳身为藏族姑娘,那张脸和年轻时的初恋相似,望着她认真照顾自己的样子,王大爷心中对那份感情的怀念越发浓烈。

王辉帮老父亲洗了个澡,照顾他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爸,您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儿子,我这次来西藏什么也不想干,只想找人,这就是我当年当知青的地址。”

王大爷没有丝毫睡意,颤颤巍巍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信封已经老旧掉色,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了。

王辉和拉姆研究了好半天,才勉强认出信封上的具体地址。

“就是不知道她还住不住这,唉。”

王大爷叹了口气,他心中多么希望能在临死之前再见一眼故人。

儿子安慰着他,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尽力去找,让他放宽心。

王大爷这才睡下。

由于旅途疲劳,王大爷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醒来。

王辉已经打听好信封上的地址,准备开车带父亲过去。

王大爷瞬间兴奋起来,眼里散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咱们快走吧,咱们快走吧!”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梳了个当年流行的发型,紧紧抱住自己的黑色公文包。

许久都没有见过父亲这样高兴,王辉不由得也跟着高兴起来。

从王辉家到那个地址开车还需要十几个小时,王辉和拉姆打算轮流开车。

五六个小时过去,王大爷连姿势都没换一下,一直挺直腰板定定地坐着。

“爸,您渴不渴,饿不饿?我们到服务区吃点东西吧。”

拉姆见公公这样很担心的问道。

“我不渴也不饿,咱们赶紧走吧。我包里有吃的,你们饿了就垫吧一口,我实在着急,儿媳妇,真不好意思,让你也跟着受苦了。”

“爸,那您好歹动一动,老这么坐着待会儿该腿麻了。”

拉姆善解人意,并没有觉得自己跟着受苦了,此时提醒着王大爷。

王大爷笑着点点头,听话的换了个姿势,眼睛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

儿子和儿媳妇十分体谅王大爷的心情,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到了目的地。

下车的一瞬间,王大爷难掩激动的心情。



4.

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又仿佛都没变。

年轻时候在这里度过的那段美好时光,此刻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昔日的木楼已经成了一处客栈,王大爷的心也凉了半截。

“爸,能不能找到是不一定的事,也可能那位阿姨已经不在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情绪起伏太大对于癌症晚期的王大爷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子及时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王大爷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敲了几下那道木门。

“吱呀”一声,门缓缓被推开,王大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们是谁啊?”

开门的是个和王辉年纪相仿的女人,对王大爷一行人的突然造访感到疑惑。

“姑娘,我来找我的一位故人,她名叫卓玛,年纪跟我一般大。你认识她吗?”

“我们这儿名叫卓玛的姑娘有很多,您说的是哪位卓玛呀?”

听了女人的回答王大爷开始慌了,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不记得初恋的大名和姓氏。

那个老旧的信封上,初恋的名字早已经褪色,认不出到底是什么字。

“这可怎么办啊,万一我没见到她就死了,我会死不瞑目的!”

王大爷急得团团转,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女人有些惊讶,将三人请到屋里面坐。

“姑娘,不瞒你说,我是四十年前来到这里下乡的知青,在这儿遇见了我的初恋,可后来政策让我们返乡,就再也没见过她。我违背了诺言,如今又得了癌症时日无多,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见她一眼。”

听着王大爷缓缓道来,女人深受感动。这是她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真挚的感情。

虽然卓玛已经不住这里了,但王大爷不愿放弃一丝丝线索,认真向眼前女人讲着当年的细节。

女人也饶有兴致的听着,可听着听着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和妈妈给她讲的情史几乎差不多!

女人名叫央金,从小就没有父亲,是妈妈一个人抚养长大的。

她的妈妈曾经给她讲过和爸爸的爱情故事,妈妈一直在等爸爸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早已失望透顶,也不再等待。

央金的妈妈是个烈性子,20多岁的时候从家里远赴乡下和外来的知青们一起支援家乡建设,认识了央金的爸爸。

两人谈了两年恋爱,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能是缘分尽了,好巧不巧这时候政策有了变动,政府要求知青们返乡。

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临别那天晚上,央金的妈妈给爸爸送了个定情信物。

两人约定,“等雪化了就回来。”“要写信保持联系。”

“爸爸走了之后妈妈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家里催她赶紧结婚,她就是不愿意,坚持等着我爸爸回来找她。后来姥姥姥爷知道了她未婚先孕,她和家里大吵了一架,然后就闹掰了,选择离家出走,住在和爸爸相识的地方等着他回来。”

说到这里,央金的神色凝重起来。

仔细观察眼前的央金,王大爷发现她眉眼之间似乎和卓玛有些相似。

他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大爷,请问您的名字是?”

央金也有着一种猜测,而且她的妈妈小名也叫卓玛。

此刻,她认真地看着王大爷。

屋内的四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卫东。我叫王卫东。”

央金手上的动作瞬间顿住,她貌似记得妈妈隐约提过,爸爸是个汉族人,姓王。

可天底下姓王的人可不少,她也见过来这儿旅游的王姓客人,几次差点以为爸爸回来了。

本来她也和妈妈一样对爸爸彻底不抱希望了,可如今,眼前的大爷极有可能就是她的父亲。

想到这儿,央金拿起手机,连忙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告知她这件事。

挂断电话后,央金变得很紧张。

“我妈妈住在这附近另一个房子里,我带你们过去吧。”

经过这几番剧烈的情绪起伏,加上有了点高原反应,王大爷有点喘不上气。

“爸,您别激动,一定要放平心态啊。”

王辉和拉姆一左一右搀扶着王大爷,央金在前面带路。

走了将近一公里,就到了央金妈妈住的房子。

路程虽然不长,但王大爷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只有他自己知道,一路上心中有多么忐忑和煎熬。

5.

央金上前按响门铃,随后说了句藏语,可能是叫母亲来开门的意思。

屋里传来女人的咳嗽声,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厚重的屋门被慢慢推开,王大爷紧紧盯着门口,看到女人的样子时,他浑身颤抖,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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