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我叫林秀芬,今年六十二岁,退休前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
老伴走得早,儿子成家后搬去了外地,我一个人住在老城区的一间小房子里。
日子过得平淡,却也清闲。
每天早起去公园打太极,下午在家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和邻居们聊聊天。
他叫陈建国,比我大五岁,退休前是市文化馆的馆长。
他的妻子因病去世多年,儿子陈辉是一家外企的高管,平时忙得很少回家。
陈建国一个人住在城西的一套三居室里,日子过得也算自在。
他喜欢画画,尤其擅长水墨画,退休后经常参加社区的书画活动。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社区老年活动中心举办了一场书画展览。
我早早地到了展厅,一幅幅画作看过去,直到在一幅水墨画前停下脚步。
画中是一片竹林,竹叶随风摇曳,意境悠远。
「这幅画,笔法细腻,意境深远,很不错。」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转头,看到一位身材挺拔、面容和蔼的老人正站在我身旁。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手里拿着一副老花镜,目光专注地看着画作。
「是啊,竹子的风骨画得特别好。」我笑着回应。
他点点头,继续说道:「
画竹最难的是表现它的气节,这幅画的作者显然深得其精髓。」
「您也喜欢画画?」我好奇地问。
「略懂一二。」他谦虚地笑了笑,「我姓陈,陈建国,退休前在文化馆工作。」
「我叫林秀芬,以前是小学老师。」我自我介绍道。
「林老师,幸会。」他伸出手,我轻轻握了握,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从画作聊到生活,从退休后的日子聊到各自的家庭。
他说话幽默风趣,时不时逗得我开怀大笑。
「您一个人住?」他问。
「是啊,儿子在外地,平时就我一个人。」我回答。
「我也是一个人住,儿子忙,很少回来。」
他叹了口气,随即又笑道,「不过,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好处,自由自在。」
「是啊,习惯了就好。」我点点头。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在社区活动中心见面。
他教我画画,我陪他散步。
渐渐地,我们的生活有了交集。
「秀芬,今天来我家吃饭吧,我做了几个拿手菜。」
有一天,他笑着邀请我。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欣然答应。
他的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他自己画的画,桌上摆着一盆绿植,生机勃勃。
「您这房子真不错。」我赞叹道。
「一个人住,总得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他笑着说,「来,尝尝这个红烧鱼,我特意去市场买的。」
那顿饭,我们吃得格外开心。
饭后,他泡了一壶茶,我们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慢慢落下。
随着时间的发展,我和陈建国的关系迅速升温。
他的幽默风趣让我感到久违的快乐,而我的陪伴也让他不再孤单。
一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样去公园跳广场舞。
音乐响起,我随着节奏舞动,心情愉悦。
「林老师,您跳得真好!」张老头走过来,笑着夸赞道。
「谢谢,您也跳得不错。」我笑着回应。
「要不咱们多搭档几次?我觉得咱们配合得挺好。」张老头热情地提议。
我刚要回答,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
转头一看,陈建国正站在不远处,眉头微皱,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悦。
「秀芬,过来。」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有些生硬。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咱们也跳一曲。」他说完,不等我反应,便拉着我走进舞池。
音乐响起,他笨拙地跟着节奏移动,动作僵硬,时不时踩到我的脚。
周围的人群发出哄笑声,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算了,咱们走吧。」他低声说道,拉着我匆匆离开了公园。
回家的路上,他沉默不语,脸色依旧有些难看。
「你生气了?」我试探着问。
「没有。」他摇摇头,但语气明显有些闷闷不乐。
「张老头只是夸我跳得好,没别的意思。」我解释道。
「我知道。」他点点头,但眼神依旧有些复杂。
那天晚上,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搜索什么。
「你在看什么?」我好奇地问。
「广场舞教学视频。」
他头也不抬地回答,「我得学学,不能让你被别人抢了风头。」
我忍不住笑了,「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学这个?」
「年纪大怎么了?我学得会。」他倔强地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他果然开始苦练广场舞。
每天早晨,他都会在客厅里跟着视频练习,动作虽然依旧笨拙,但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你看,我跳得怎么样?」他得意地问我。
「不错,进步很大。」我笑着夸赞。
他满意地点点头,「下次咱们一起去公园,我陪你跳。」
我既好笑又感动,心里暖暖的。
一个雨后初晴的傍晚,我们来到公园湖边。
他拉着我在长椅上坐下,神情有些紧张。
「秀芬,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他握住我的手,语气认真。
「什么事?」我有些疑惑。
「咱们搭伙过日子吧。」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神坚定。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啊,搭伙过日子,互相有个照应。」
他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那咱们明天就去二手市场,买些家具,把家里布置一下。」
「好啊,我早就想换个沙发套了。」我笑着回应。
第二天,我们来到二手市场。
他挑了一张古朴的书桌,说是要用来画画。
我选了一套碎花沙发套,给家里增添了几分温馨。
回到家后,我们合力打扫布置。
他负责搬家具,我负责擦洗。
忙了一整天,家里焕然一新。
「你看,这样布置是不是好多了?」他满意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家。
「是啊,感觉温馨多了。」我笑着回应。
从那以后,我们的生活更加紧密。
每天清晨,我们一起去早市。
他挑新鲜蔬菜,我选肥美鲜鱼。
回家后,他做饭,我打下手。
「秀芬,帮我切个葱。」他一边炒菜一边说道。
「好,马上来。」我放下手中的菜,快步走过去。
闲暇时,我们一起修剪花草。
他负责修剪枝叶,我负责浇水施肥。
「你看,这盆花长得真好。」他指着阳台上一盆盛开的月季说道。
「是啊,咱们的辛苦没白费。」我笑着回应。
转眼半年过去,终于到了见家里人的日子,我坐在陈建国家的客厅里,手心微微出汗,心里七上八下。
茶几上摆着他特意泡好的龙井茶,茶香飘过来,却没能让我放松下来。
「别紧张,小辉他们就是来看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建国拍了拍我的手,语气温和。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依旧忐忑。
门铃响了,陈建国起身去开门。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些。
「爸,我们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进来吧,你秀芬阿姨在客厅等你们呢。」陈建国笑着说道。
脚步声渐近,我抬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
「这是秀芬,这是小辉和美玲。」陈建国介绍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
「您好。」我站起身,笑着打招呼。
小辉点了点头,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冷漠。
美玲倒是客气地笑了笑,「阿姨好。」
「坐吧,喝茶。」陈建国招呼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殷勤。
小辉和美玲在沙发上坐下,气氛有些尴尬。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
「爸,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小辉开口问道,语气生硬。
「挺好的,秀芬照顾得周到。」陈建国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小辉皱了皱眉,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阿姨,您和我爸认识多久了?」
「快半年了。」我放下茶杯,努力保持微笑。
「半年……」
小辉低声重复了一句,随即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爸一个人过得好好的,您突然出现,我难免多想。」
我心里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陈建国见状,连忙打圆场:
「小辉,秀芬是个好人,我们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你别多想。」
「爸,我不是不信任您,只是……」
小辉顿了顿,语气冷淡,「现在社会上有些人,专门盯着独居老人,您得小心点。」
「小辉,你这话什么意思?」陈建国的脸色沉了下来。
「爸,我只是担心您。」
小辉的语气依旧冷漠,「毕竟,您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可能看不清楚。」
我心里一阵委屈,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美玲见状,连忙插话道,「小辉,你别这么说,阿姨看起来人挺好的。」
「是啊,秀芬对我很好,你们别瞎猜。」陈建国语气坚定。
小辉冷笑了一声,「爸,您别被表象迷惑了。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陈辉!」陈建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显然有些生气了。
我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说道,「别生气,小辉也是关心你。」
陈建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小辉,秀芬是我请来的,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多来家里看看。」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辉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只是希望您能慎重考虑,别被人骗了。」
「陈辉,你够了!」陈建国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陈辉也站了起来,语气冰冷,「爸,我是为你好,您别不识好歹。」
「你!」陈建国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微微颤抖。
我连忙站起身,拉住陈建国的手,「别生气,别生气,没多大事。」
陈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对美玲说道,「我们走吧。」
美玲有些尴尬地站起身,对我笑了笑,「阿姨,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我点点头,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好,路上小心。」
陈辉头也不回地走了,美玲跟在他身后,轻轻带上了门。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剩下我和陈建国。
他颓然地坐回沙发上,脸色难看。
「秀芬,对不起,小辉他……」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小辉也是关心你,我能理解。」
陈建国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秀芬,你别往心里去,我会跟小辉好好谈谈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依旧满是失落。
为了对陈建国的爱,我默默咽下了这份委屈,但我知道,未来的路,恐怕不会那么平坦。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却没想到,一个平常的夜晚,命运的车轮再次无情转向。
那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陈建国突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秀芬,我……我胸口好疼……」
他的声音虚弱,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建国,你怎么了?别吓我!」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建国!建国!」我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将他抬上担架,我跟着上了车,一路上紧紧握着他的手,心里满是恐惧。
到了医院,医生立刻将他推进了急救室。
我站在走廊里,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建国,你一定要挺住……」
我喃喃自语,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几个小时后,医生终于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
我连忙站起身,声音颤抖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病人是急性心肌梗死,情况比较严重,需要住院治疗。」
我点点头,心里一片混乱,「那……那他能治好吗?」
「我们会尽力,但你们家属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从那天起,我日夜守在陈建国的病床前。
他昏迷不醒,我帮他擦身、喂饭,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他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我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
「建国,你一定要醒过来……」我握着他的手,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为了治好他,我四处托病友家属打听名医,甚至跑遍了城里的各大医院,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案。
「阿姨,我听说市医院有位专家,专门治这种病,您要不要去问问?」
一位病友家属好心提醒我。
「好,我这就去。」我连忙点头,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然而,医疗费用如流水般花出去,家里的积蓄很快见底。
我不得不开始变卖一些值钱的东西,甚至连陈建国珍藏的字画也忍痛卖掉了。
「建国,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我握着他的手,低声说道,心里满是坚定。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陈辉带着他的朋友赵律师出现了。
「阿姨,我爸的医疗款是怎么回事?」陈辉一进门,就冷着脸质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有些疑惑。
「我听医院说,医疗款花得很快,您是不是挪用了?」
陈辉的语气冰冷,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
我心里一沉,连忙解释,「小辉,你误会了,医疗款都用在治疗上了,我没有挪用。」
「是吗?」陈辉冷笑了一声,「那为什么我爸的病情没有好转,钱却花得这么快?」
「小辉,你爸的病很严重,治疗费用本来就高,我没有乱花钱。」
我努力保持冷静,心里却满是委屈。
「阿姨,您别狡辩了。」
陈辉的语气更加冰冷,「我已经请了赵律师,他会调查清楚。」
赵律师走上前,拿出一份文件,「林女士,这是医疗款的明细,请您解释一下。」
我接过文件,心里一阵慌乱,「这些钱都用在了治疗上,我没有挪用。」
「是吗?」赵律师冷笑了一声,「那为什么有些费用和医院的记录对不上?」
「我……我不知道……」我一时语塞,心里满是委屈。
「阿姨,您别装了。」
陈辉的语气更加咄咄逼人,「您接近我爸,不就是为了钱吗?现在他病了,您就想趁机捞一笔,是不是?」
「陈辉,你胡说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对你爸是真心的,我没有挪用医疗款!」
「真心?」陈辉冷笑了一声,「您别装了,我已经查清楚了,您就是个骗子!」
「陈辉,你!」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病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陈建国依旧昏迷不醒,而我却在他的病床前,被他的儿子如此羞辱。
「阿姨,您别狡辩了,我会让赵律师查清楚,您等着吧。」
陈辉冷冷地说道,转身离开了病房。
赵律师也跟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病房里,心里满是绝望。
「建国,你醒醒啊……」我握着他的手,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然而,他依旧昏迷不醒,仿佛听不到我的呼唤。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仪器的滴答声单调而冰冷,仿佛在为陈建国的生命倒计时。
清晨的微光艰难地透过窗帘,洒下一片惨白的光线,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我坐在病床前,双眼红肿,布满血丝,紧紧握着他瘦骨嶙峋的手。
他的手逐渐冰冷,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我,他已经离我而去。
「老头子,咱们说好要看四季花开、参加书画展,你怎么能食言……」
我喃喃低语,声音颤抖,泪水止不住地砸落在床单上。
医生和护士轻声走进病房,开始收拾仪器。
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林女士,请节哀。」医生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我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他,「医生,他真的走了吗?」
医生点点头,「是的,陈先生已经去世了。」
我猛地摇头,心里一片混乱,「不,不可能!他刚才还在呼吸,他还在……」
「林女士,请接受现实。」护士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同情。
我低下头,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心里满是绝望。
病房外,陈辉和美玲并肩站着,面无表情。
他们的目光透过玻璃扫过病房,冷漠而疏离,仿佛逝去的不是他们的亲人。
「爸走了。」陈辉低声说道,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美玲点点头,目光依旧冷漠。
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葬礼那天,天空阴沉,乌云密布,仿佛在为陈建国的离去默哀。
殡仪馆内,白色花圈环绕,香烛的气味刺鼻,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身着素服,双腿发软,在旁人的搀扶下勉强站稳。
前来吊唁的多是陈建国的老友,他们神情哀伤,低声安慰我。
「秀芬,节哀顺变。」一位老友握住我的手,语气沉重。
我点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建国走得突然,你要保重身体。」另一位老友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依旧满是悲痛。
陈辉和美玲站在一旁,依旧冷漠。
他们偶尔与亲戚低语,脸上毫无失去至亲的悲痛。
「爸的遗产,得尽快处理。」陈辉低声对美玲说道,语气冰冷。
「嗯,我已经联系了律师。」美玲点点头,目光依旧冷漠。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一阵刺痛。
陈建国刚刚离去,他们却已经开始盘算遗产,仿佛他的生命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老头子,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葬礼结束后,我独自站在殡仪馆外,看着阴沉的天色,心里一片茫然。
「阿姨,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一位老友走过来,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声音沙哑,「我不知道……」
「要不您先回老家住一段时间,散散心?」老友建议道。
我勉强笑了笑,「再说吧,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
老友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保重身体,有事随时联系我。」
我点点头,心里却依旧满是悲痛。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一阵刺痛。
那些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可现在,却只剩下我一个人。
「建国,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我知道,从此以后,我要独自面对这冰冷的世界。
那个相伴多年的他,已经永远离去。
老伴过世的第二天,我还没从悲痛中缓过神来,陈辉就带着几个朋友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家门。
「阿姨,您收拾一下,今天就搬出去吧。」
陈辉冷着脸,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愣住了,手指微微颤抖,「陈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陈辉冷笑了一声,「这房子是我爸的,现在他走了,您也该走了。」
「可是……我照顾了你爸三年!」我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哽咽。
「照顾?」
陈辉的语气更加冰冷,「您不就是图我爸的钱吗?现在他走了,您也该识相点。」
我心里一阵刺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陈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对你爸是真心的!」
「真心?」
陈辉冷笑了一声,「别装了,您就是个骗子!」
他说完,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朋友立刻开始翻箱倒柜,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我慌了神,连忙上前阻拦。
「阿姨,您别管,我们只是找找看有没有我爸的遗物。」
陈辉冷冷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遗物?」我心里一沉,「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陈辉冷笑了一声,「我们怀疑您偷了我爸的东西,得查清楚。」
「我没有偷东西!」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提高了八度。
「有没有偷,查了才知道。」陈辉的语气更加冰冷,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
我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翻箱倒柜,心里满是委屈。
那些曾经充满温馨的家,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
「阿姨,您别站着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陈辉冷冷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咬了咬牙,转身走进房间,胡乱抓起几件衣服塞进破旧的行李箱。
「阿姨,您别磨蹭了,赶紧走。」
陈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看着曾经温馨的家,心里一阵刺痛。
「陈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阿姨,您别装了,赶紧走吧。」
陈辉冷冷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站在楼道里,心里满是绝望。
邻居王奶奶站在门口,目光里带着几分同情,「秀芬,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声音沙哑,「王奶奶,我……我被赶出来了。」
王奶奶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秀芬,别难过,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我点点头,心里却依旧满是委屈。
拖着破旧的行李箱,我走在街头,心里一片茫然。
被赶出家门后,我拖着破旧的行李箱,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
天色渐暗,寒风刺骨,我裹紧了单薄的外套,心里一片茫然。
「阿姨,您要不要来我们这儿洗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头,看到一位中年妇女站在街边小吃摊前,正冲我招手。
她身材微胖,脸上带着几分严厉,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关切。
「我……我可以吗?」我有些犹豫。
「当然可以,我们这儿正缺人手。」
她点点头,「我是老板,姓张,您叫我张姐就行。」
「好,谢谢张姐。」我连忙点头,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在街边小吃摊洗碗的工作。
每天从早到晚,我站在水池前,双手泡在冰冷的水里,不停地洗刷着碗碟。
「秀芬,动作快点,客人等着呢!」张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
「好,马上来。」我连忙加快动作,心里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张姐虽然严厉,但看我可怜,偶尔会多给我一些剩饭。
「秀芬,这些饭菜你带回去吃吧,别饿着。」
她将一盒剩饭递给我,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谢谢张姐。」我接过饭菜,心里满是感激。
夜晚,我回到狭小潮湿的出租屋,老鼠在墙角乱窜,发出「吱吱」的声响。
我蜷缩在破旧的床上,心里满是苦涩。
「建国,你怎么能就丢下我自己走了呢……」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即便如此艰难,我也从未想过向陈辉低头。
靠着微薄收入,我顽强地生活着,心里始终存着一丝希望。
三年后的一天,我在超市购物,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秀芬?是你吗?」
我转头,看到一位中年妇女正站在不远处,眼眶泛红地看着我。
「刘姐?」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秀芬,真的是你!」
刘姐快步走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低下头,声音沙哑,「刘姐,我……我被赶出来了。」
刘姐的眼眶瞬间红了,拉着我走到一旁的餐馆,点了一桌饭菜。
「秀芬,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我深吸一口气,将这几年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刘姐听完,眼眶再次红了。
「秀芬,你受苦了。」
她握住我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那天,刘姐不仅给我买了新衣服,还介绍我去她朋友的小工厂做手工。
「秀芬,这是我朋友开的工厂,你去做手工,工资虽然不高,但比洗碗轻松多了。」
她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
「谢谢刘姐。」我连忙点头,心里满是感激。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在工厂做手工的工作。
每天坐在工作台前,我认真地缝制着每一件产品,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安稳。
「秀芬,你做得不错,继续加油。」
工厂老板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
「谢谢老板。」我点点头,心里满是感激。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生活终于有了一些起色。
虽然依旧艰难,但我心里却始终存着一丝希望。
一天,我去银行取工资,准备交房租。
柜员操作后,脸色复杂地看向我,将屏幕转向我。
「阿姨,您看看这个。」她轻声说道,面上带着些许的复杂。
我低头看向屏幕,瞬间愣住了。
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让我完全懵了,满眼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