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总监，你真的就这样走了？不打算说点什么吗？”王梦琪站在公司大门口，望着林明远收拾好的纸箱，眼里含着泪水。
林明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栋自己待了五年的大楼，轻轻摇了摇头。“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王梦琪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切都会变得更加复杂。
01
林明远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离开远景科技。
那是周四的下午，他正带领团队攻关“星辰”智能家居系统的最后一个模块。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未来一年的生存，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林明远敲击着键盘，将一个顽固的bug修复后，长舒了一口气。
“林总，人事部的小张说苏总要见你，在三楼会议室。”助理小吴探头进来说道。
林明远点点头，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四十五分。他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领带，拿起平板电脑走向会议室，以为是例行的项目进度汇报。
三楼会议室里，气氛异常凝重。苏雨晴端坐在长桌一端，面无表情地看着文件。人事部张经理和法务李总监坐在两侧，见林明远进来，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目光。
“坐吧，明远。”苏雨晴的声音很平静，但缺少了往日的温度。
林明远在位置上坐下，感到一丝不安。
“公司最近面临一些困难，董事会决定进行人员优化和架构调整。”苏雨晴直视着林明远的眼睛，“经过慎重考虑，我们决定终止与你的劳动合同。”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林明远心上。五年来日夜操劳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帮助公司度过了多少难关，连续多少个夜晚加班到凌晨，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似乎毫无意义。
林明远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他本能地想问为什么，想为自己辩解，想提醒他们自己对公司的价值。但看着苏雨晴决绝的眼神，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人事张经理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离职协议，请过目。补偿方案按照法律标准执行，另外公司给你额外三个月的工资作为感谢。”
林明远接过文件，纸张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他没有细看，直接在签字栏画下了自己的名字。
“公司安排了IT部门同事，会协助你完成交接工作和个人物品的收拾。为了保护公司知识产权，请你理解。”苏雨晴的声音依旧平静。
林明远点点头，站起身来。出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投入全部心血的地方，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区，团队成员已经得到了消息，大家都不敢看他，低着头假装忙碌。只有王梦琪勇敢地走上前：“林总监，这太突然了，公司怎么能这样...”
林明远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他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物品，五年时间，私人物品却不多，一个纸箱就装完了。照片、奖状、几本书、一个团队合影的相框，还有那个公司一周年时周志远亲自送给他的定制钢笔。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钢笔留在了抽屉里。
IT部门的小刘全程陪同，帮他注销了各种账号权限，回收了工卡和电脑。整个过程不到半小时，五年的职业生涯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走出公司大门时，夕阳正好。林明远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他知道办公室里可能有人在看着，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回到家中，林明远将纸箱放在地上，瘫坐在沙发上。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钟表滴答的声音。手机震动了几下，他看都没看就关机了。他需要一些时间独处，整理自己的情绪。
夜深了，林明远站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灯光。
五年前，他和周志远一起创立远景科技时，怀揣着多少梦想。两个大学同学，一个负责技术，一个负责市场，曾经誓言要改变世界。那时候，办公室只有一间小屋子，电脑是二手的，但干劲十足。
如今，公司有了上百名员工，光鲜亮丽的办公楼，市值过亿。他和周志远也从无话不说的朋友变成了点头之交的同事。何时开始疏远的？林明远记不清了，也许是周志远娶了精明能干的苏雨晴，也许是公司引进了投资后，管理层的扩大，也许只是他们各自太忙，没有时间像从前一样促膝长谈。
林明远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疲惫。明天该怎么办？他还没想好。但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第一次不用担心半夜被项目紧急问题吵醒。
02
接下来的一周，林明远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五年来第一次，他可以睡到自然醒，不必盯着手机和电脑，不必担心项目进度和团队管理。他去了趟郊外，爬山、钓鱼，感受久违的放松。
第七天，他终于打开了手机。几十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涌入屏幕。大部分是团队成员的关心和不舍，还有几个猎头的邀约。王梦琪的信息最多，从关心他的状况到分享公司的近况，最后一条是昨天发的：“林总监，张浩接手了星辰项目，但进展不顺利，大家都很想念你。”
林明远微微一笑，回了几句感谢的话，但没有过多评论公司的事。
下午，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林总监，您好，我是锐创科技的李俊。冒昧打扰，想约您见一面。”
李俊，业内知名的高管，最近刚加入锐创科技担任技术副总裁。锐创是远景的主要竞争对手，在智能家居市场占有率仅次于远景。
林明远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见面。
在一家高档日料店的包间里，李俊热情地握住林明远的手：“久仰大名，终于见面了。林总监在业内的技术造诣，我一直非常敬佩。”
林明远谦虚地笑笑：“李总过奖了。”
寒暄过后，李俊直入主题：“冒昧问一句，林总监有下一步规划吗？”
林明远摇摇头：“暂时还没想好，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我直说了吧，”李俊往前倾了倾身子，“锐创想邀请您加入我们的团队，担任技术总监，年薪比您在远景高出50%，外加期权激励。”
林明远惊讶于这个诱人的条件，但职业敏感性让他保持冷静：“李总，感谢您的信任，但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李俊笑着递过一张名片，“随时欢迎您的加入。不过，”他的声音放低了一些，“听说远景最近不太顺，星辰项目也遇到了瓶颈。如果您加入我们，或许能帮助锐创在市场竞争中取得更大优势。”
林明远接过名片，心中有些不快。尽管被远景辞退，但谈论前东家的困境，仍让他感到不舒服。
回家路上，林明远思考着李俊的邀请。锐创确实是业内顶尖企业，薪资条件也相当优厚。但加入竞争对手，总有一种背叛的感觉。即使远景背叛了他，他也难以放下对公司的感情。
接下来的日子，林明远开始关注行业动态和远景科技的消息。他发现远景股价持续下跌，市场上传言星辰项目进展不顺，可能无法按期发布。
他打开社交媒体，发现一则财经分析文章：“远景科技：曾经的行业新秀，如今面临的危机”。文章详细分析了远景面临的困境：核心技术人员流失、产品更新缓慢、竞争加剧，加上最近一轮大规模裁员，市场信心严重受挫。
林明远皱起眉头。裁员不是个例？他开始联系一些前同事，了解更多情况。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林明远在常去的咖啡厅遇到了刚刚离职的产品经理孙伟。
“林总！”孙伟惊喜地走过来，“听说您被裁了，我也是上周才离开的。”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孙伟压低声音：“公司现在乱成一锅粥，管理层内斗严重，周总被投资方施压，只能不断裁人降本。”
“星辰项目呢？”林明远忍不住问道。
孙伟摇摇头：“进度严重滞后，张浩接手后，改了不少您定的方案，结果问题频出。技术团队士气低落，有几个核心开发也提了离职。”
林明远心里一沉。星辰是他亲手设计的心血，如今却可能胎死腹中。
“对了，”孙伟犹豫了一下，“您被裁的事，有些蹊跷。当时我在人事部朋友那听说，是有人向周总举报您泄露公司机密，周总震怒之下才决定立即辞退您的。”
“什么？”林明远愕然，“这完全是污蔑！我从未泄露过任何公司信息。”
孙伟点点头：“我也不信。但您知道的，周总最在意公司忠诚度，这种事情他向来零容忍。”
告别孙伟后，林明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离职不仅仅是公司架构调整那么简单，很可能有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晚上，林明远收到王梦琪的信息：“林总监，能线下聊聊吗？有些事情当面说比较好。”
第二天中午，两人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餐馆见面。王梦琪憔悴了许多，眼圈微微发黑。
“最近加班很严重吧？”林明远关切地问。
王梦琪苦笑：“每天都是深夜，周末也不例外。但项目还是毫无进展。”
“怎么回事？”
“张总监改了原有架构，说是为了更符合市场需求，结果导致系统不稳定，功能无法正常运行。大家都知道问题出在哪，但张总监不听技术团队的意见，一意孤行。”王梦琪停顿了一下，“还有个奇怪的事，有几次我发现系统核心代码被修改，但没人承认是自己改的。”
林明远皱眉：“或许是权限管理出了问题？”
王梦琪摇头：“我查过了，修改记录显示用的是张总监的账号。当我问他时，他说可能是他助理用他的账号做了常规维护。”
林明远若有所思。张浩不是技术出身，对代码的理解有限，为什么会让助理修改核心代码？
“林总监，”王梦琪犹豫着说，“您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裁吗？”
林明远摇摇头：“公司说是架构调整，但听说可能是有人举报我泄密。”
王梦琪脸色一变：“我...我有些事情想告诉您，但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就在您被裁前一天，我无意中听到张总监和一个人通电话，说'林明远很快就不会是问题了'，还提到了什么'证据已经准备好'。当时我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
林明远心头一震。难道张浩在背后算计他？两人虽然平时不太亲近，但也没有过明显的冲突。张浩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梦琪看了看时间：“我得回公司了，下周就是项目中期评审，张总监已经提前向董事会保证一定会有突破。”
分别时，王梦琪欲言又止：“林总监，您...真的不打算回来看看吗？”
林明远微微一笑：“我已经不是远景的人了。”
回到家，林明远打开电脑，浏览着远景科技的公开信息。作为上市公司，远景的财报和重大公告都是公开的。最新的季度财报显示，公司营收同比下降15%，净利润下降30%，现金流紧张。如果星辰项目再无法按期推出，远景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手机响起，是李俊的信息：“林总监，考虑得怎么样了？锐创随时欢迎您的加入。”
林明远没有立即回复。他打开窗户，看着远处的城市轮廓，心中思绪万千。加入锐创意味着新的开始，但也意味着与过去的彻底告别。
更重要的是，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离职、张浩的行为、远景的困境，这些事情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但他还没有看清全貌。
夜深了，林明远做出了决定。他回复李俊：“谢谢邀请，我接受贵公司的offer。下周一可以办理入职。”
手指悬停在发送键上，林明远最终还是没有按下。有些谜团，他想先弄清楚。
03
周日晚上，林明远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愣了一下：苏雨晴。
自从被裁后，公司高层没有一个人联系过他，包括曾经的学长周志远。现在苏雨晴突然来电，必有要事。
“喂，苏总。”林明远的语气平静。
“明远，能见一面吗？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谈。”苏雨晴的声音透着疲惫。
林明远犹豫了一下：“现在？”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在玉泉茶馆见面吗？那里比较安静。”
一小时后，林明远走进了这家幽静的老茶馆。角落里，苏雨晴已经等在那里，面前的茶似乎已经凉了。
林明远走近时，被苏雨晴的样子吓了一跳。往日干练精明的女强人，此刻憔悴不堪，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坐吧，谢谢你能来。”苏雨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林明远默默坐下，等待她开口。
“公司现在很困难，”苏雨晴直接说道，“星辰项目进展不顺，投资方已经发出最后通牒，如果下个月的演示会不能令他们满意，将撤回所有投资。”
林明远点点头，没有表态。
“我知道，让你离开公司的决定对你很不公平。”苏雨晴的声音微微颤抖，“那天...有人向志远提供了证据，说你向竞争对手泄露了公司核心技术。志远一向最在意的就是忠诚，他震怒之下...”
“所以，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林明远苦笑，“五年的共事，竟然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苏雨晴低下头：“我们错了。后来技术团队反馈，星辰项目进展不顺，张浩提出的新方案问题重重。我们才意识到，你的离开对公司是多大的损失。”
“现在才发现吗？”林明远的语气带着一丝讽刺，但更多的是失望。
苏雨晴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志远他...上周因为过度劳累住院了，血压飙升，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公司的重担全落在我身上，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明远沉默了。曾经风光无限的远景科技，如今竟陷入如此窘境。
“明远，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你能回来帮帮我们吗？”苏雨晴的声音几乎是恳求的，“就当是为了那些还在公司的老同事，为了我们曾经共同的梦想。”
林明远没有立即回答。他想起那些日夜奋战的岁月，想起团队成员信任的眼神，想起公司初创时的激情和梦想。但他也想起被无情裁员的那一天，想起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清白。
“抱歉，苏总。我已经答应了另一家公司的offer。”林明远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苏雨晴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林明远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求你了，明远。帮帮我们。”她的声音哽咽，泪水夺眶而出，“如果远景倒闭，三百多名员工将失去工作，五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志远的身体撑不住了，我也快崩溃了。你是唯一能救公司的人。”
林明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