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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北京医院急诊室乱成一团,300斤的王悦躺在担架上,嘴角挂着诡异的幸福微笑,却突然抽搐不止,口吐白沫。
丈夫孙宇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喊着:“医生,救救她!”
医护人员满头大汗,费尽力气才把她抬上楼。
没人注意到,孙宇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孙宇今年38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家里条件普普通通,没啥显赫背景。
他从小就靠脑子吃饭,学习好得不得了,高考愣是考上了国内顶尖的大学,后来进了家科技公司混到了中层。
同事们都说他为人低调,做事靠谱,外表看着挺温和,笑起来还有点腼腆,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藏着多少弯弯绕绕。
王悦呢,35岁,跟孙宇是大学同学,当年可是学校里的校花,身材苗条得像杨柳,体重才90斤,走在路上回头率老高了。
她性格单纯,心地善良,跟谁都能聊两句,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
俩人谈恋爱那会儿,简直是校园里的一道风景线,毕业没多久就结了婚,朋友们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婚后的日子起初也甜蜜。
王悦辞了工作在家做全职太太,孙宇忙着事业,两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头几年,他们还经常手牵手去什刹海散步,王悦爱吃烤串,孙宇就陪着她坐在路边摊上,一边吃一边聊。
她总说:“老公,你对我真好,咱们以后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孙宇笑着点头,摸摸她的头:“当然了,傻丫头。”
那时候,他眼里还有光,王悦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可惜好景不长,生完孩子后,王悦身材走样,体重蹭蹭往上涨,孙宇的事业也开始不顺,公司效益不好,他整天加班,回家就一脸疲惫。
日子久了,俩人话越来越少,王悦开始拿吃的填补空虚,孙宇看着她一天天胖起来,眼底的温柔慢慢变成了冷淡。
“悦悦,你少吃点吧,对身体不好。”
有天晚上,孙宇看着满桌子的外卖盒子,皱着眉说。
王悦正啃着一块炸鸡,头也没抬:“我这不是压力大嘛,吃点东西开心开心。”
孙宇没再吭声,只是默默起身收拾桌子,手指攥得紧紧的,像在忍着什么。
那一刻,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
婚姻十年,曾经的甜言蜜语早就没了影,剩下的只有鸡毛蒜皮和彼此的疲惫。
王悦还是那个爱笑的女孩,可在孙宇眼里,她变成了一个拖累,一个他甩不掉的包袱。
2015年初,孙宇的日子彻底蔫了。
公司裁员,他没被炒鱿鱼已经算走运,可职位被降了,工资也跟着缩水,每个月还房贷都得精打细算。
他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推开门就是一股油炸味儿,王悦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薯片袋子,电视里放着没完没了的综艺节目。
她体重已经飙到200斤,走路都喘,衣服得买特大号,出门更是想都别想。
孙宇看着她那张圆滚滚的脸,心里一阵烦躁,可脸上还是得挤出笑:“老婆,今天又吃了啥好吃的?”
王悦咧嘴一笑:“老公,你看我点的这个薯条,超香!你尝尝?”
孙宇摆摆手,敷衍地说:“我不饿,你吃吧。”
晚上,王悦靠在孙宇身上,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老公,你是不是嫌我胖了?我知道我不好看,可你别嫌弃我好不好?”
她眼泪汪汪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孙宇心里一紧,嘴上却哄着:“哪有的事儿,你这样挺可爱。”
可他心里清楚,这话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开始找借口加班,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公司那张硬邦邦的沙发都比家里舒服。
同事问他:“孙哥,你咋老加班啊,家里不等着呢?”
他笑笑:“家里没事,我乐意多干点。”
其实,他是怕回去面对王悦那张依赖的脸,怕看见她一口接一口地吃东西,像个填不满的窟窿。
有天夜里,孙宇加班到凌晨,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盯着窗外发呆。
手机里跳出一条王悦发来的微信:“老公,我想吃烧烤了,你回来给我带点呗。”
他盯着屏幕,手指在回复框里敲了几个字又删掉,最后只回了句:“太晚了,明天吧。”
放下手机,他狠狠吸了口烟,眼神冷得像冰。
他突然想到,王悦这么依赖他,啥事儿都听他的,这不就是个机会吗?
要是能让她一直这么“开心”下去,或许……
他没敢往下想,可那个念头就像种子,悄悄在他心里扎了根。
春末的一天,家里来了个新保姆,叫小丽。
她才20多岁,从农村来的,个子不高,皮肤有点黑,说话带着点口音,可干活麻利得很。
小丽是王悦妈介绍来的,说是家里没人照顾王悦,得找个帮手。
第一次见面,王悦挺高兴,拉着小丽的手说:“小丽啊,以后你就是我姐妹了,咱俩好好相处啊。”
小丽腼腆地笑:“姐,我肯定好好干,你放心。”
孙宇站在一边,点点头,没多说话,可眼神在她身上多停了两秒,像在打量什么。
小丽的工作主要是照顾王悦,帮她洗衣服、做饭,有时候还得扶着她上厕所。
王悦胖得没法自理,走几步就喘得像拉风箱,小丽干活时经常满头大汗,可她从不抱怨。
她发现孙宇每天晚上都会给王悦做顿“健康餐”,说是控制体重,可王悦吃完没多久就嚷着饿,非要点炸鸡汉堡。
孙宇从不拦着,还笑着说:“老婆,能吃是福,你喜欢就行。”
小丽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纳闷,这哪像控制体重啊?
可她也不敢多嘴,毕竟人家是两口子,她一个外人掺和啥。
有天晚上,小丽收拾厨房时,听见孙宇在卧室里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嗯,对,东西送到了……没事,她不知道。”
挂了电话,他出来看见小丽,愣了一下,笑着问:“小丽,还没睡啊?”
小丽赶紧说:“没呢,我收拾完就睡。”
孙宇点点头,走回房间,可小丽总觉得他那笑有点怪,像藏着啥。
她开始留心,发现孙宇有时候会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发呆,手里攥着手机,嘴里嘀咕着什么。
她还看见过他把一瓶药扔进垃圾桶,瓶子上没标签,她问了一句:“哥,这啥啊?”
孙宇随口说:“过期保健品,扔了吧。”
小丽没多想,可心里总觉得这个家怪怪的,说不上哪不对。
到了6月,孙宇的生日到了,王悦非要给他办个派对热闹热闹。
她这会儿已经胖到300斤,走路都费劲,可还是硬撑着要下厨,给老公做顿好吃的。
小丽劝她:“姐,你歇着吧,我来弄就行,你这身子骨别逞强。”
王悦却摆摆手,喘着气说:“不行,今天是我老公生日,我得亲自弄,他爱吃我做的红烧肉。”
孙宇在一边看着,笑得挺和气:“老婆,你别累着,随便弄点就行,我不挑。”
可王悦就是不听,拖着沉甸甸的身子在厨房忙活,汗珠子顺着脸往下掉。
小丽帮她打下手,心里直嘀咕:这姐也太拼了。
结果没忙多久,王悦脚一软,摔了个大跟头,手里的盘子“啪”一声碎了,满地的红烧肉洒得乱七八糟。
她坐在地上喘不上气,眼泪汪汪地喊:“老公,我咋这么没用啊,连顿饭都做不好。”
孙宇赶紧跑过来,蹲下扶她,声音温柔得不行:“没事没事,老婆,你别哭,摔疼没?”
他一边说一边帮她擦眼泪,还回头对小丽说:“小丽,去拿个湿毛巾。”
小丽忙不迭地跑去拿,心里却觉得孙宇这反应有点太淡定了,像是早料到会这样。
等王悦缓过来,孙宇扶她坐到沙发上,笑着说:“今天我生日,你高兴就行,别折腾自己了。”
派对照常办了,王悦硬撑着吃了不少,孙宇还特意从外面买了个大奶油蛋糕,切开时她眼睛都亮了:“老公,你咋知道我爱吃这个?”
孙宇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你喜欢,我当然得买。”
可蛋糕刚吃了几口,王悦突然捂着胸口,脸色发白,整个人往后一倒,昏了过去。
小丽吓得尖叫:“姐!姐你咋了!”
孙宇愣了一秒,马上抱起她,大喊:“小丽,快打120!”
他一边喊一边往外跑,脸上满是慌张,可小丽总觉得他那慌张里有点啥不对劲,像演出来的。
救护车来得很快,医生一看王悦那模样,直摇头:“这体重,血压肯定高,赶紧送医院。”
救护车上,王悦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医生忙着给她量血压,孙宇坐在旁边紧紧攥着她的手,低声说:“老婆,你可别吓我,你会没事的。”
医生抽了一管血,皱着眉嘀咕:“血里脂肪太多,太吓人了。”
孙宇低头看着王悦,眼里泪光闪闪,可嘴角却绷得紧紧的,像在忍着啥。
小丽跟在后面上了车,心里乱成一团:姐咋就突然这样了?
她偷瞄了孙宇一眼,他那张脸在车灯下忽明忽暗。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孙宇着急的脸上仿佛一瞬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得她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