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大坝建成后,迟早要被炸掉。”1992年,说出这句骇人听闻的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国著名的水利专家黄万里。
站在三峡大坝脚下,很难不被这座庞然大物所震撼。它就像一堵横亘在长江上的钢铁城墙,作为中国迄今为止规模最大、技术最复杂、投入最巨的水利枢纽,三峡大坝不仅是一项工程,更是一种战略资产。
1994年12月,第一铲土在湖北宜昌三斗坪落下,拉开了这场浩大工程的序幕。整个工程历时12年,到2006年5月才全部完工,其间几乎动用了全国最强的设计团队和施工力量。为了它的建设,40余万人被有序搬迁,仅移民补偿这一项就耗资数百亿,工程总投资最终定格在2485.37亿元。
三峡大坝高185米,长度超过2公里,看似一堵水泥墙,其实内部复杂程度超出常人想象。坝体里布设了上万套传感器,实时监测温度、压力、震动等参数,确保其每一分每一秒都处于最佳状态。大坝核心区混凝土的养护甚至精确到每摄氏度的变化,因为哪怕一丝裂缝,都会在未来几十年演变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作为全球单体装机容量最大的水电站,三峡水电站总容量达到了2250万千瓦,2021年发电量达到1031亿千瓦时,相当于整个广东省一年家庭用电的总和。发电之外,它的防洪能力更是长江中下游的“护身符”。每当汛期来临,三峡大坝就会开启科学调度模式,通过221亿立方米的防洪库容,将上游来水“削峰平谷”,有效减轻了下游压力。
在大坝建成前,三峡段险滩密布,航运能力捉襟见肘。如今通过五级船闸,万吨货轮可以轻松穿越三峡,通航总量提升了五倍,大幅拉近了西南与东部沿海的物流联系,仅航运年收益就突破200亿元。
每年近300万游客涌入三峡地区,带来了连锁经济效应,虽然门票免费,但酒店、交通、导游、餐饮等一体化收入年均超过500亿,形成了实打实的民生红利。
有人质疑三峡工程代价太大,也有人担心其安全性。但回头看,这座“印钞机”不仅早已收回了全部投资,还创造了巨额盈余。
回到1992年,当时已80高龄的著名水利专家黄万里先生对三峡工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曾公开表示反对修建三峡大坝,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巨型工程存在诸多隐患。黄老先生忧心忡忡地指出,如果哪天战争爆发,三峡大坝很可能会成为敌人首要的打击目标。一旦大坝被导弹击毁,那么堤坝决口,洪水泛滥,长江下游数千万人的家园将遭遇灭顶之灾。
除此之外,黄老还提到,三峡库区蓄水后,大量泥沙淤积问题不容忽视。他分析说,泥沙和石头堆积如山,势必造成库区严重堵塞,进而影响到长江的通航。而且在他看来,这个耗资巨大的工程在短期内并不能带来什么经济效益,至少20年内都看不到什么收益。
当然,当时关于三峡工程是否应该上马,专家学者们争论不休。有人主张尽早开工,也有人建议再缓一缓。但总的来说,大部分专家对修建三峡大坝这个方向还是持赞同态度的,分歧主要在于时机是否成熟。客观地讲,黄万里先生对中国水资源状况的判断,跟实际情况还是有些出入的。他认为我国水资源总量丰富,而且分布比较均匀,但事实上,中国人均水资源占有量只有世界平均水平的四分之一,时空分布也非常不平衡。
如今三峡大坝建成已有些年头,回头再看当初那些对工程持反对意见的声音,不难发现有些担忧其实是多虑了。
那么,三峡大坝的安全性究竟如何?其实早在设计之初,工程师们就已经考虑到了在特殊时期可能面临的风险。为此,他们精心设计了"抗炸、不溃坝"的混凝土重力坝结构。另外,还有人担心三峡水库的蓄水会加剧重庆及周边地区的洪涝灾害。但事实上,影响重庆的洪水主要来自支流,与三峡关系不大。相反,三峡工程还能起到削峰填谷的作用,提高整个流域的防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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