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那是你。”他放下咖啡杯,眼神穿过会议室的玻璃,落在那个熟悉的背影上,“而是十年前我们十指相扣,十年后却要装作初遇。”

01

我叫徐子恒,今年二十八岁,是“星辰科技”的创始人兼CEO。这是一个听起来还不错的履历,但我的人生有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十年前,我在一场暴雨中与姐姐走散,从此杳无音信。



那是2015年夏天,我十八岁,姐姐二十二岁。我们随父母前往外地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返程时遭遇了那场改变我们命运的特大暴雨。

没想到十年后,在一次平常的商务会议上,我看到了她。不是在寻人启事里,不是在社交网络的某个角落,而是在我刚刚投资的合作公司里,以另一个名字活着。那一刻,我决定隐瞒身份,以普通员工的面貌接近她,重新认识这个失散多年的亲人。

这是一个关于失去与寻找的故事,关于伪装与真相的故事,关于我如何在命运给予的第二次机会中,重新与姐姐相认。

那场暴雨来得又急又猛。

我们一家四口挤在小镇唯一的长途汽车站候车室。窗外雨声如鼓,打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噪音。候车室里拥挤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汗味和不安的情绪。

“子恒,看好你姐姐。”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你妈先去找住的地方,等雨小一点我们来接你们。”

我点点头,攥紧了姐姐的手。她比我大四岁,但父亲总是这样叮嘱我,仿佛我才是姐姐的保护者。

“别担心,爸。”我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我会看好姐姐的。”

父母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姐姐徐若云坐在行李箱上,掏出手机看了看,“没信号了。”

“这鬼天气。”我抱怨道。

“别急,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姐姐安慰我,她总是这样乐观。

突然,整个候车室陷入一片漆黑。停电了。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尖叫,有人推搡。一股人流将我和姐姐冲散。

“若云!”我大喊,试图在黑暗中寻找她的身影。

“子恒!抓住我的手!”她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那么遥远。

我努力向声音的方向挤去,却被更多的人群推向相反的方向。当应急灯亮起时,姐姐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我们十年分离的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噩梦。父母发疯似地寻找姐姐,报警、贴寻人启事、联系救助站、医院,甚至是殡仪馆。但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一点线索。就在我们准备返回住处继续等待消息的路上,命运再次残忍地打击了我们。



疲惫不堪的父亲在高速公路上睡着了,车辆冲出护栏。母亲当场死亡,父亲被送医后不久也离开了人世。临终前,他把一个小木盒交给我,里面有一张全家福和姐姐的红色发夹。

“找到她,答应我...”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十八岁的我,在一个月内失去了全部亲人,被送进了福利院。

02

福利院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我学会了坚强。白天认真学习,晚上常常偷偷爬上屋顶,望着星空中最亮的北极星,想象姐姐是否也在某处仰望同一片星空。

“北极星最亮,永远指引方向。”这是姐姐曾教我的话。

我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重点大学计算机系,在那里认识了我最好的朋友刘川。他性格开朗,思维活跃,是我生命中难得的阳光。

大学期间,我和刘川开发了一款校园二手交易软件,获得了学校的创新基金。毕业后,我们婉拒了大公司的offer,创办了“星辰科技”。公司名字我取自北极星,希望它能指引我找到姐姐。

创业初期异常艰难。我和刘川挤在一间小公寓里,经常连续工作三十多个小时。第一款产品上线三个月只有五个付费客户,我们几乎要放弃了。

“再坚持一下。”我对刘川说,心里想的却是姐姐的话,“北极星最亮,永远指引方向。”

就这样,我们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三年后,公司用户突破一万,获得了A轮融资。我在科技圈小有名气,但内心始终有一个无法填补的空洞。

而此时,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姐姐徐若云,已经以赵若云的名字,在另一个城市开始了新的人生。

她走失那晚被冲出车站,不慎跌入排水沟,头部受伤昏迷。一位姓赵的果农在清理自家果园时发现了她,将她送医并悉心照料。醒来后的姐姐记忆严重受损,只记得自己叫“若云”,对家人只有模糊的印象。



赵建国是个朴实的老农民,妻子早逝,孑然一身。他将若云视为上天的馈赠,给她取名“赵若云”,含辛茹苦将她抚养成人。尽管家境贫寒,他仍坚持让若云接受良好教育。

若云学习刻苦,以优异成绩考入了省城大学。毕业后进入广告公司工作,展现出过人的洞察力和沟通能力。三年后,她跳槽至“明川数字”,从基层做起,五年内连升三级,成为市场部门总监。

她事业有成,但心中始终有一块空白。在她三十岁生日那天,独自站在公寓阳台,望着夜空中的北极星,莫名落泪,却说不清自己在思念什么。

03

2025年春天,星辰科技发布了新一代企业协作平台,我作为CEO在科技峰会上发表了主题演讲。会后的交流环节,一个熟悉的笑声突然闯入我的耳朵。

我转头看去,在“明川数字”的展台前,一位女性正与客户交谈。她侧脸的轮廓,说话时不经意触摸耳垂的小动作,瞬间将我拉回十年前的记忆。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手中的咖啡杯险些滑落。

那是若云,我的姐姐,我几乎可以确定。

理智告诉我,这种巧合几乎不可能发生。但直觉在狂喊:那就是她!就是若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借口与对方公司洽谈合作,了解到那位女士名叫赵若云,是“明川数字”的市场部总监。她今年三十二岁,来自南方一个小山村。这些信息与我姐姐的年龄完全吻合。

回到办公室,我彻夜难眠,决定亲自调查“赵若云”的身份。我委托私家侦探收集信息,同时深入研究“明川数字”的公开资料。调查显示,赵若云的公开履历从大学开始才有详细记录,之前的信息几乎空白;她很少在社交媒体上分享私人信息;最关键的是,她来自的那个小山村,距离我们当年走散的小镇不过百公里。

这一切都让我越发确信,赵若云就是徐若云,我失散多年的姐姐。



我安排了与“明川数字”的商务会面,借机近距离观察赵若云。会议室里,当她卷起袖子在白板上书写时,我看到了她左手腕内侧的月牙形胎记——这与我记忆中姐姐手腕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更令我震惊的是,她习惯性地用食指和中指轻触耳垂的动作,这是姐姐从小就有的习惯。会议结束后,我立即回家翻出那个父亲留给我的小木盒,找到了那张全家福。照片上,十二岁的姐姐正做着同样的动作。

我几乎要冲动地相认,但理智制止了我。十年过去,姐姐显然已经有了新的身份和生活。贸然相认,会不会打破她现有的平静?如果她不记得我,或者不愿相认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我想了解这十年来姐姐经历了什么,她成为了怎样的人,而不仅仅是靠模糊的记忆和直觉相认。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形成。

04

“你疯了吗?”刘川在办公室里大声质问我,“你要装成普通员工去接近她?这根本不现实!”

“我必须这么做。”我坚定地说,“我需要了解她,确认她过得好不好,然后再考虑如何相认。”

刘川摇头叹息,“你可是CEO,公司上下几百号人都认识你,你怎么可能伪装成普通员工?”

“正好,'明川数字'想与我们合作开发一套市场分析工具。”我解释道,“我可以以技术顾问的身份加入项目组,直接与市场部对接。”

“然后呢?让公司运转自己?董事会不会答应的。”

“三个月。”我说,“我只需要三个月时间。你可以暂时接管日常运营,重大决策我们远程沟通。对外就说我去国外考察新技术。”

刘川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担忧,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他了解我对寻找姐姐的执念。

接下来,我开始了周密的准备:修改简历,将学历从名校降为普通大学,删除所有创业经历,只保留相关技术背景。我租了一间普通公寓,购买符合“普通工程师”身份的服装和用品。为防止被认出,我还稍微改变了形象:留了胡子,戴上黑框眼镜,将发型从精心打理的短发变成随意的微长发。

人力资源总监张晓雯是第二个知道这个计划的人。

“这不仅是欺骗他人,也是对公司声誉的潜在风险。”她忧心忡忡地说。

“我寻找了她十年,晓雯。”我恳求道,“我需要确认那是她,了解她过得好不好。如果我直接以CEO身份出现,一切都会变得不自然。”

被我的真情打动,张晓雯勉强同意协助,安排必要的文件和背景。我不知道的是,她对我的感情早已超出同事情谊,她的支持背后藏着私心:希望通过帮助我完成心愿,拉近两人关系。

就这样,我以“徐恒”的身份,作为“星辰科技”派驻的技术顾问,正式进入了“明川数字”的项目组。

初入“明川数字”,我刻意保持低调,将自己伪装成经验尚浅、性格内敛的普通技术员。项目经理赵天成对我要求严格,动辄批评。而赵若云作为市场部负责人,则表现得专业而友善。

第一次项目会议上,当赵若云详细阐述用户需求时,我不断发现她言谈举止中与记忆重合的细节:思考时微皱的眉头,强调重点时右手的下压动作,甚至是说“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换个角度思考”时的语气,都与记忆中的姐姐如出一辙。



伪装身份给我带来双重压力:一方面,我必须隐藏CEO的思维方式和决策习惯,故意表现得像个经验不足的新人;另一方面,我需要在赵若云面前展现足够的专业能力,引起她的注意。

更具挑战的是,“明川数字”的CEO杨旭对我格外关注,频繁询问项目细节,这让我如履薄冰。同时,远程指导公司运营也让我疲于奔命,常常深夜还要和刘川视频会议处理公司事务。

一周后,我观察到赵若云工作投入,经常加班到深夜。我开始有意识地调整工作节奏,创造偶遇机会。一次项目攻坚,我主动留下协助她整理市场反馈数据。

当我们并肩工作到深夜,办公室只剩我们两人时,赵若云感谢我的帮助:“你很细心,徐恒。不像其他技术员总是忽略用户体验。”

我试探性地说:“我小时候有个姐姐,她总教导我换位思考。看到您工作的样子,让我想起她来。”

赵若云闻言神色微动,随后笑着说:“我是独生女,不过我很喜欢小孩,如果有弟弟的话,应该也会这样教导他吧。”她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你的家人呢?”

“我父母早逝,在福利院长大。”我如实回答,观察她的反应。

赵若云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随后陷入沉思。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说:“人生有时很奇妙,我也记不清自己的童年了。十几岁时受过伤,很多记忆都模糊了。”

这句话让我心跳加速,更加确信她就是姐姐。但我不动声色,只是表示理解和同情。

接下来的日子,我精心设计与赵若云的每次对话,在谈论工作的同时,有意无意地提及我的“身世”和“与家人走散”的经历。赵若云对这些话题表现出异常的关注和共鸣,但始终保持着职场上的客观和距离。

项目中期,团队遇到一个技术难题。在一次头脑风暴会议上,我提出了创新解决方案,展现出超出“普通技术员”的见解。这引起了赵若云的特别注意。

会后,她主动邀请我共进晚餐,表示赞赏我的思维方式。

饭桌上,在红酒的作用下,赵若云罕见地敞开心扉,分享了更多个人故事。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不是赵家亲生女儿。”她轻声说,眼神飘向远方,“我是被养父收养的。十五岁那年,我在一场暴雨中受伤,失去了大部分童年记忆。养父告诉我,他在果园里发现了我,当时我只记得自己叫'若云'。”

我的手几乎握不住筷子,强忍着没有脱口而出真相。这完全印证了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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