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深夜,雷雨轰鸣,43岁的段长青从噩梦中惊醒,汗水浸透了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
他梦见自己站在山林深处,身上爬满血红小蛇,鳞片冰冷刺骨,蛇信子舔过他的脖颈,像针扎似的疼。
他喘着粗气睁开眼,屋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闪电偶尔照亮那张憔悴的脸。
“又是这个梦,长青啊,你咋老跟蛇过不去呢?”他自嘲地嘀咕,声音沙哑,带着点无奈。
窗外风雨肆虐,屋里却静得让人心慌,他摸了摸胸口,感觉心跳得像擂鼓。
目光不由自主飘向角落,那坛尘封三年的蛇蛋酒蒙着灰,像个老伙计默默陪着他。
他想起三年前捡蛇蛋时的兴奋劲儿,如今却只剩疲惫和迷茫。
“卖了它吧,换点钱,日子还能好过些,”他低声说,可手却抖了一下,没敢碰那坛子。
段长青醒来的那个雷雨夜,噩梦的余悸还在心头萦绕,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点亮屋里唯一一盏昏黄的油灯。
43岁的他,姓段,出自西南山区的百家姓,名字“长青”是父母给的期盼,希望他像松柏一样熬过苦日子,活得长久些。
可这名字像是跟他开了个玩笑,日子苦得像泡了黄连的水,半点“长青”的影子都瞧不见。
他出生在这偏远的山村,家靠着几亩薄田和父亲的猎刀过活。
父亲段有根是个老猎户,沉默寡言却有一手好枪法,常带着年幼的段长青上山打野鸡野兔。
小时候,他最爱跟在父亲屁股后头跑,扛着比自己还高的猎枪,咧着嘴笑:“爹,俺啥时候能跟你一样厉害?”
段有根总是拍拍他的头,闷声说:“练吧,山里人靠这个吃饭。”
可这份简单的盼望在段长青20岁那年断了根——父亲被一头发狂的野猪撞下山崖,连尸骨都没找全。
那年冬天,母亲早已病死,他成了孤家寡人,守着破旧的老屋和一身债务。
村里人背地里议论,说段长青命硬,克死了爹娘,他听了也不反驳,只是低头干活。
他天生力气大,又跟父亲学了打猎的手艺,靠着上山换点野味,勉强混口饭吃。
年轻时,他模样还算周正,皮肤晒得黝黑,肩膀宽实,村里几个老婶子给他张罗过亲事,可他性子太闷,话少得像哑巴,没人愿意跟他过苦日子。
30岁那年,他终于攒了点钱,从外乡娶了个叫柳翠花的女人。
她模样一般,但手脚麻利,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叫段小宝。
段长青头一回觉得日子有了奔头,每天上山打猎回来,都会逗逗儿子,咧嘴笑得像个傻子。
可好景不长,柳翠花嫌他穷,嫌这山村连个像样的路都没有,儿子三岁那年,她卷了家里仅有的几十块钱,带着段小宝跑了。
他找了三天三夜,嗓子喊哑了也没找回来,最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回了家,坐在门槛上抽了一宿的旱烟。
从那以后,段长青更沉默了,像山里一棵没人管的野树,风吹日晒都自己扛着。
他不再指望什么亲人朋友,村里人渐渐搬走,只剩几个老头老太和他守着这荒村。
打猎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山里的野物少了,他常空手而归,只能靠挖野菜和给镇上扛包赚点零钱。
老屋年久失修,墙角长了霉,房梁被虫蛀得吱吱响,他懒得收拾,反正就他一个人,凑合着过吧。
唯一的念想,是他那点酿酒的爱好。
他喜欢把山里摘来的野果子发酵,酿成酸涩的酒,喝一口能暖暖身子。
3年前,他在山里一个隐秘的角落捡到一窝蛇蛋,拳头大小,壳上带着斑点,像是刚被蛇母抛弃。
他脑子一热,想起镇上有人说过“蛇酒”能卖大价钱,就把这窝蛋泡进了酒坛。
那会儿他还想着,靠这坛酒发一笔小财,兴许能搬到镇上,过几天舒坦日子。
可三年过去了,酒坛蒙了灰,他始终没舍得动,像是舍不得打破那个遥不可及的梦。
段长青这辈子,没啥大志向,也没啥好运气。
他常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盯着远处雾蒙蒙的山头发呆,想着自己这命是不是真像村里人说的那么硬。
他不信神不信鬼,只信手里的猎刀,可那晚的噩梦让他心里起了涟漪。
那坛蛇蛋酒摆在那儿,像个老伙计陪着他,又像个藏着秘密的陌生人。
他摸了摸粗糙的手掌,叹了口气,喃喃道:“长青啊长青,你还能折腾出啥花样来呢?”
油灯晃了晃,灯芯烧得只剩一点红,他没再添油,吹灭了灯,屋子又陷进一片黑暗。
段长青吹灭油灯后,屋子陷入黑暗,他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屋顶漏雨滴答的声音,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晚的噩梦像根刺扎在心里,他摸了摸粗糙的手掌,想起这些年的日子,越想越觉得苦。
如今他43岁,村里几乎成了空壳,年轻人都跑去镇上或者城里打工,只剩几个老头老太和他守着这片荒山。
山里的野物越来越少,他扛着猎刀上山,常常空手而归,连只野兔都抓不到。
以前还能靠卖点野味换钱,现在只能下山到镇上扛包,一天累得腰酸背痛,也不过稼个十来块钱,勉强买点米和盐。
野菜倒是多,他常挖些苦菜煮汤喝,涩得嘴里发麻,可也没别的办法。
“这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呢?”他低声嘀咕,声音被风声盖住,像在跟自己较劲。
老屋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去,墙角长满霉斑,湿气钻进骨头里,晚上睡觉都能听见老鼠在房梁上跑。
房顶有几块瓦早就裂了,雨水顺着缝隙滴下来,他拿个破盆接着,水满了他就倒,倒完接着,夜里折腾得没个消停。
房梁被虫蛀得吱吱响,他抬头看一眼,懒得修,心想:“塌了就塌了吧,反正就我一个,埋了也省事。”
屋里唯一的家当是张木桌、一把缺腿的凳子,还有角落那坛蛇蛋酒,蒙着厚厚的灰,像个摆设。
他有时盯着它发呆,脑子里冒出个念头:卖了它,兴许能换个几百块,修修屋子,或者搬到镇上租个小房。
可念头一闪就没了,他舍不得动,连自己都说不清是舍不得酒,还是舍不得那个盼头。
日子像一潭死水,没个波澜,连吵架的人都没有。
他偶尔下山扛完包回来,路过镇上的小酒肆,看见那些人吆五喝六地喝酒聊天,心里泛起一阵酸。
他不是没想过凑热闹,可一摸口袋,瘪得连瓶酒都买不起,只能低头走开。
村里剩下的几个老人也不爱搭理他,瞿老三倒是常跟他唠几句,可老三嘴碎,总爱提他那跑了的媳妇,段长青听了就烦,干脆躲着不说话。
打猎的手艺渐渐派不上用场,他的手掌磨出厚茧,却连猎刀都快握不下了。
有回他在山里转了一天,饿得头晕,回来煮了锅野菜汤,喝完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雾呛得他咳了好几声。
“再这么下去,怕是连野菜都没得挖了,”他苦笑一声,烟头烫了手也没在意。
那坛蛇蛋酒是他唯一的念想,三年前捡到那窝蛋时,他还满心期待,觉得自己撞了大运。
镇上有人说过,蛇酒是稀罕货,城里人爱喝,一坛能卖好几千。
他当时乐得一宿没睡,第二天就找了个旧坛子,把蛇蛋泡进去,还特意加了点野果酒,打算三年后开坛发财。
可三年过去,酒坛没动,他也没动,日子却一天比一天糟。
他常盯着酒坛想,要是真能卖个好价钱,他就能翻身,起码不用再睡这漏雨的屋子。
可他又怕,怕酒坏了,怕卖不出去,怕这点念想破了后,自己真就啥都不剩了。
噩梦来得越来越勤,那缠身的蛇像是活的,他有时半夜醒来,总觉得屋里有什么东西盯着他。
雷雨夜,风刮得窗户哐哐响,他躺在床上,脑子乱得像团麻。
那坛酒摆在那儿,像个老伙计,又像个勾他魂的鬼。
他翻身坐起来,盯着酒坛看了半天,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要不,打开看看吧,”他嘀咕着,心跳得有点快。
外头的雷声轰隆一响,他咬了咬牙,终于站起身,走到酒坛前,手指碰了碰封泥,凉得像冰。
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盼什么,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催着他,像要把这潭死水搅出点动静来。
段长青的手指触到冰凉的封泥,心跳得像擂鼓,他咬紧牙关,揭开了那坛尘封三年的蛇蛋酒。
封泥一开,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夹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像山里腐烂的野物。
他皱了皱眉,低头一看,酒液浑浊,隐约漂着几块碎壳,坛底还有些没散开的蛋黄。
他愣了一下,心里泛起一阵失望,这酒看着不像能卖钱的模样。
可还没等他细想,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像是要把那破木门砸穿。
窗外的雷雨还在肆虐,他抹了把脸上的汗,踉跄着走过去,打开门。
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雨中,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黑风衣,水珠顺着帽檐滴下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