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今天的豆腐还是六毛钱一块吗?”老人眯起眼睛问道,目光却不在豆腐上,而是审视着李大河残缺的左腿。
“是的,和昨天一样。”李大河低头切着豆腐,察觉到老人的目光,不自在地挪动了假肢。
老人掏出一枚闪亮的纪念币,“接着。”
李大河接过,发现那是他所在部队的纪念章,抬头时老人已消失在晨雾中。
他攥紧纪念章,手心渗出汗水,隐约感到命运之轮即将转动...
01
清晨五点,李大河便从潮湿的小屋里爬起来。屋内陈设简单得近乎寒酸:一张单人床,一张三条腿的小桌,一把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椅子,还有墙角摞起的几本发黄的书籍。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残存的睡意顿时消散。镜子里的男人已经不再年轻,眼角的皱纹像是被刻意雕刻上去的,而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暗淡的光芒。
左腿的假肢已经陪伴他三年了。穿戴它是每天早晨的第一项任务。冰冷的金属贴合在截肢处,李大河早已习惯了这种不适,就像他习惯了生活的艰难一样。
豆腐是昨晚就做好的。李大河小心翼翼地将白嫩的豆腐装进木桶,再把木桶放在三轮车上。
这辆三轮车是他的命根子,虽然生锈的链条每天都在发出刺耳的声音,但它忠实地承载着李大河微薄的生计。
推着三轮车出门时,天还没有完全亮。街道空旷,只有偶尔几个清洁工在打扫。晨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散了李大河额头上的汗珠。他习惯性地抬头看向东方,天空正从墨蓝色渐渐转为淡青色,像是一块被水洗过的旧布。
南方的小城在这个时候还沉浸在睡梦中。改革开放的热潮虽然已经席卷了许多大城市,但在这里,变化来得缓慢而微妙。街角的旧货店开始售卖录音机,理发店的墙上贴起了港台明星的海报,但人们的生活节奏依然保持着过去的样子。
李大河的摊位在菜市场门口。这是个不错的位置,每天都有许多主妇会来买菜,顺便买上一块豆腐。他熟练地摆好摊子,将装豆腐的木桶放在显眼的位置,然后坐在三轮车上,开始了一天的等待。
“大河,今天的豆腐看起来不错啊!”隔壁卖菜的王婶热情地打着招呼。
李大河挤出一丝微笑,“昨晚的水特别好,豆腐做得比平时嫩些。”
王婶是个热心肠的人,总是愿意和李大河多说几句话。她知道李大河的故事,也知道他的不幸,但她从不用同情的眼光看他,这是李大河最感激的。
“听说最近有个什么扶持退伍军人的政策,你去问过没有?”王婶一边整理着她的青菜,一边问道。
李大河摇摇头,“那些都是给大城市的政策,轮不到我们这些小地方。再说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自食其力,不给国家添麻烦。”
王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她理解李大河的自尊心,也明白在这个社会中,一个残疾的退伍军人想要得到真正的帮助有多么困难。
上午九点,市场开始热闹起来。人流渐渐增多,李大河的豆腐也开始有了买主。他的豆腐做得好,口感嫩滑,价格又实惠,所以常客不少。
“李师傅,来半斤豆腐。”一位常客递过来一个小碗。
李大河熟练地切下一块豆腐,放在秤上称重,然后小心地放入碗中。“正好半斤,三毛钱。”
这样的对话一天要重复几十次。李大河已经习惯了这种机械化的生活,就像他习惯了左腿的疼痛一样。尤其是阴雨天,那种从不存在的腿部传来的幻痛,总是提醒着他那段不愿回忆的过去。
午后的阳光变得毒辣起来。李大河从三轮车下取出一顶草帽戴上,遮挡着烈日。豆腐在这样的天气里容易变质,他不时用湿布盖着木桶,保持水分。
市场的人渐渐少了,许多摊贩开始收摊。李大河的豆腐还剩下小半桶,这意味着今天的收入会少一些。但他并不担心,习惯了节俭的生活,他知道如何在有限的收入中维持自己的基本生存。
傍晚时分,李大河收拾好摊子,准备回家。今天的收入不多不少,刚好够买明天做豆腐的黄豆和一些简单的晚餐。他推着三轮车,缓慢地穿过逐渐安静的街道,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回到小屋,李大河开始了每天必做的功课——泡黄豆。明天的豆腐取决于今晚的准备。他将黄豆倒入盆中,加入清水,然后坐在门槛上,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
星星开始在天空中闪烁,远处传来收音机的声音,似乎是在播报什么新闻。李大河并不关心这些,他的世界很小,只有这间小屋,那辆三轮车,和每天早出晚归的豆腐生意。
他掏出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盘旋,如同他飘忽不定的思绪。有时候,在这样静谧的夜晚,他会想起那些曾经的战友,想起那场改变了他一生的战斗,想起那条再也无法回来的腿。
但这些想法很快就被他压下去。回忆没有意义,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李大河早已学会了如何在现实中生存,如何在每一个艰难的日子里挺过来。
一条流浪狗从巷口慢慢走来,停在李大河面前。这是一只瘦骨嶙峋的黄狗,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饥饿。李大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馒头,掰碎,放在地上。
黄狗小心翼翼地靠近,嗅了嗅,然后迅速叼起馒头,跑到远处吃了起来。李大河看着它,嘴角微微上扬。在这个世界上,它和这只流浪狗有着某种相似之处——都是被命运遗忘的角落里的生命,默默地挣扎着,生存着。
夜深了,李大河回到屋内,躺在床上。屋顶上的一盏昏黄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简陋的生活空间。他闭上眼睛,等待着睡意的降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又是相同的轮回。
02
那个老人第一次出现在李大河摊前时,天刚蒙蒙亮。
街道上还很安静,只有偶尔几个早起的工人匆匆走过。李大河刚刚摆好摊子,正在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切豆腐的刀。
老人穿着朴素的灰色中山装,看上去很普通,就像城里千千万万个退休的老干部一样。但他的眼神却异常锐利,当那目光落在李大河身上时,李大河莫名地感到一丝不安。
“今天的豆腐还是六毛钱一块吗?”老人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李大河点点头,“是的,和昨天一样。”
老人并没有立即挑选豆腐,而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李大河。那目光中似乎饱含着某种评估,某种审视,让李大河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的腿,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吧?”老人突然问道。
李大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假肢。很少有人会直接询问他的伤势,大多数人都会假装看不见,或者投以同情的目光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是的,七九年的事了。”李大河简短地回答,不愿多谈。
老人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指了指左边的一块豆腐,“就这块吧。”
李大河切下豆腐,包好,递给老人。老人接过豆腐,掏出一枚闪亮的东西。
“给,拿着。”
李大河下意识接过,发现那是一枚军队纪念章,上面刻着他曾经服役的部队番号。这让他震惊不已,他抬头想要问个明白,却发现老人已经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晨雾之中。
这枚纪念章在李大河手心发烫。他盯着上面的番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他生命中最骄傲的日子,也是最痛苦的记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陌生的老人会有他部队的纪念章,也不明白老人为何要给他这个。
整个上午,李大河的心思都不在豆腐上。他机械地切着豆腐,收着钱,却始终想着那个神秘的老人和那枚纪念章。
“大河,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王婶关切地问道。
李大河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关于那个老人的事。那枚纪念章仿佛是一个秘密,一个只属于他和那个老人之间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李大河每天都期待着那个老人的再次出现,但老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来买过豆腐。李大河甚至怀疑那次相遇是否只是一场梦境。
一周后的傍晚,李大河收摊回家。刚推着三轮车走到巷口,一个年轻男子迎面走来。
“请问是李大河同志吗?”男子礼貌地问道。
李大河警惕地看着他,“我是,有事吗?”
男子递给他一个信封,“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完,不等李大河反应,快步离开了。
李大河拿着信封,感到一丝不安。他推着三轮车回到小屋,关上门,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
“明晚七点,城西老槐树下等你。戴上纪念章。此事关系重大,务必保密。”
落款处没有名字,但纸条下方印着一个红色的指印,像是某种特殊的标记。
李大河反复读着这张纸条,心中充满疑惑。他不知道城西老槐树在哪里,更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但那枚纪念章和这张神秘的纸条,像是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走向未知的方向。
那天晚上,李大河几乎没有睡着。他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狗吠声,脑海中全是关于那个老人和明晚可能发生的事情的猜测。
第二天,李大河照常推着三轮车出门卖豆腐。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生意上。好几次,他差点把钱找错。到了下午,他决定提前收摊。他需要时间去找到城西的那棵老槐树。
李大河把三轮车推回家,换上一件较为干净的衬衫。从床底下的一个小铁盒中,他取出了那枚纪念章,小心地放入口袋。
城西是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大多是些废弃的老厂房和少数贫困家庭的聚居点。李大河坐上公共汽车,在最后一站下车,然后步行。他的假肢走在不平的石子路上格外吃力,但他没有停下。
太阳渐渐西沉,李大河终于在一片荒地边缘看到了那棵高大的老槐树。槐树下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木凳。李大河走过去,坐下,掏出纪念章,焦虑地等待着。
七点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出来,向李大河示意。
“李同志,请跟我来。有人想见你。”
李大河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站起身,跟着那个男子走向轿车。当他坐进车里时,才发现后座上坐着那个神秘的老人。
“好久不见,李大河。”老人微笑着说道,“我是赵明远,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记得你,一个勇敢的士兵。”
车子启动,驶向未知的方向。李大河感到自己正被卷入某种超出他控制的命运漩涡之中。
03
黑色轿车行驶在寂静的夜色中,车厢内一片沉默。李大河坐在后座,时不时偷瞄坐在一旁的赵明远。老人始终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直视前方。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赵明远突然开口,声音沉稳,“但请耐心一点,很快你就会知道一切。”
李大河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车子驶出城区,沿着一条鲜少有人走动的乡间小路前行。四周的景色逐渐变得陌生,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山影和偶尔闪过的灯光。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座古朴的宅院前。院门两侧站着身着便装的年轻人,他们对车子的到来似乎早有准备,立即上前打开车门。
“到了,请下车吧。”赵明远示意道。
李大河跟着赵明远走进院子,不由得屏住呼吸。这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四合院,但与普通民居不同,这里处处透露着一种军事化的严谨秩序。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每一盆花木都修剪得整整齐齐,就连墙角的几块鹅卵石都仿佛是经过精心排列的。
穿过一条长廊,赵明远带着李大河来到内院的一间书房。书房不大,但陈设考究,四壁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桌上放着几份文件和一盏台灯。
“坐吧。”赵明远指着书桌前的一把椅子,自己则在主位坐下。
李大河小心翼翼地坐下,感到一阵不真实。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让他无法理解。
“你还记得那场战斗吗?”赵明远直视着李大河的眼睛,突然问道。
李大河的身体明显僵住了。那场战斗,是他一生的噩梦,是他失去左腿的地方,是他无数次在梦中惊醒的原因。
“记得。”李大河低声回答,声音有些颤抖。
赵明远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黄色的文件袋,推到李大河面前。
“这是那次行动的全部资料。你有权知道真相。”
李大河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照片和一份报告。照片上是一片被炮火摧毁的战场,而报告的标题则是《边境冲突特别行动小组报告》。
“我不明白,长官。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李大河抬头问道。
赵明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那次行动并未结束,李大河。敌人还在,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赵明远向李大河讲述了一个惊人的故事。那场战斗不仅仅是一次边境冲突,还涉及到一项重要的军事情报。当年,有人从前线偷运了一批关键技术文件,这些文件如果落入敌手,将对国家安全造成重大威胁。
“我们一直在追踪这些文件,最近终于有了线索。”赵明远从桌上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冷峻,“这个人叫郑浩,曾是我们的兵工专家,后来叛变,带着技术资料失踪。最近,他在这座城市出现了。”
李大河仔细看着照片,感到一丝不安,“您希望我做什么?”
赵明远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我希望你能帮我们找到他,然后带回那些文件。”
李大河震惊地抬头,“我?但我只是一个残疾的退伍军人,一个卖豆腐的。我怎么能——”
“正因为你是一个卖豆腐的,才不会引起怀疑。”赵明远打断他,“而且,郑浩不认识你,但他认识我们所有的现役军官。你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李大河陷入沉思。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平静而简单的生活。卖豆腐,维持生计,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轨迹。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重新被卷入这样的事情中。
“为什么是我?”李大河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座城市有那么多退伍军人,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赵明远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李大河。在那场战斗中,你明知敌人火力强大,还是冲上去救了你的战友。你失去了一条腿,但你从未失去你的勇气和忠诚。”
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李大河低头看着自己的假肢,回忆涌上心头。那一天,他确实救了几个战友,但代价是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左腿。那时候,他才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如果我拒绝呢?”李大河抬头问道。
赵明远叹了口气,“那我只能尊重你的选择。你已经为国家牺牲了太多,没有人会强迫你再做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但是,李大河,想想那些可能因为这些技术而死去的人们。想想那些与你一样,将要在战场上失去生命或肢体的年轻士兵们。”
李大河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赵明远说的是事实。如果那些技术文件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需要做什么?”最终,李大河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心。
赵明远转身,脸上露出了微笑,“明天开始,你会在城东的一个特殊地点卖豆腐。那里靠近郑浩经常出没的区域。你的任务是观察,记录,然后报告。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即通知我们。”
赵明远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的装置,交给李大河,“这是一个特殊的通讯器,伪装成打火机。需要联系我们时,按三下顶部。”
李大河接过“打火机”,感受着它的重量。这小小的装置,仿佛一下子把他带回了那段紧张而充满危险的军旅生涯。
“还有问题吗?”赵明远问道。
李大河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如果我遇到危险怎么办?”
赵明远的表情变得严肃,“尽量避免任何危险。记住,你只是一个卖豆腐的。但如果真的有危险,按五下打火机,我们会立即赶到。”
夜已深,赵明远安排人送李大河回家。在离开前,赵明远握住李大河的手,郑重地说:“李大河,这次任务对国家安全至关重要。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李大河点点头,内心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胜任这样的任务,也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李大河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这座城市,这片土地,曾是他平淡生活的全部。而现在,一切似乎都要改变了。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卖豆腐的残疾退伍军人,他又一次成为了国家安全的一部分。
这个认知让他既恐惧又莫名地兴奋。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自己还有价值,还能为国家做些什么。
车停在李大河家门口,他下车,向送他回来的司机道谢。司机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然后驾车离去。
李大河站在小巷里,深呼一口气。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照亮了他回家的路。但在他心中,却有一片阴影在蔓延。他知道,从明天开始,他将踏上一条未知而危险的道路。
回到家,李大河坐在床边,久久不能入睡。他取出赵明远给他的“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着。这个小装置将它与一个神秘而危险的世界连接在一起。
窗外,一只夜鸟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李大河把“打火机”藏在枕头下,最终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
在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血与火的战场,而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郑浩的面容。
04
次日清晨,李大河比平时醒得更早。窗外,天色刚刚发亮,一缕微弱的晨光透过破旧的窗帘,洒在他简陋的床上。他坐起身,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感。
今天不同往常。今天,他不仅仅是一个卖豆腐的退伍军人,他还肩负着一项秘密任务。
李大河穿戴整齐,特意在衣兜里放好了那个伪装成打火机的通讯器。他的动作很慢,仿佛在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思考和准备。
当他推着三轮车走出小巷时,一辆普通的面包车缓缓驶来,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陌生却友善的面孔。
“李大河同志,我是小张,赵将军派我来接你。”小张轻声说道,四下张望了一下,确保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李大河点点头,将三轮车推上面包车后厢,然后坐进副驾驶座。
“今天你会在新地点卖豆腐。”小张一边驾驶,一边解释,“那是一个小型工业区的边缘,靠近一家化工厂。我们有情报显示,郑浩经常在那附近出现。”
李大河静静地听着,心中有许多疑问,但他选择了沉默。小张继续说道:“记住,你只需要观察和记录。如果看到郑浩或任何可疑人物,不要轻举妄动,立即用通讯器联系我们。”
面包车驶出城区,沿着一条尘土飞扬的乡间公路前行。约莫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半荒废的工业区。这里的建筑物大多陈旧而破败,只有几家工厂还在运转,烟囱冒着黑烟。
小张将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帮助李大河卸下三轮车。
“就在这里摆摊。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化工厂的大门和附近几条主要道路。”小张指着前方说道,“每天早上七点到下午三点,保持警惕,但不要显得可疑。”
李大河点点头,开始摆放他的豆腐摊。小张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大河同志。国家需要你。”
面包车扬长而去,留下李大河一个人站在陌生的环境中。这里比菜市场冷清得多,路过的大多是工人和卡车司机,很少有人会停下来买豆腐。但这恰好给了李大河更多观察的时间。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化工厂高大的围墙上方,几个监控摄像头无声地转动着;工厂大门口,几名保安严阵以待;偶尔有几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驶入驶出,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的人。
上午过去了一半,李大河只卖出了三块豆腐。突然,一辆灰色的小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他摊位不远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李大河的心跳骤然加速——那个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