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炊事班的?就是在部队做饭的吧?"坐在我对面的姑娘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我家人介绍说你是部队上的班长,我还以为是作战部队呢。"

那一瞬间,我感觉胸口被人狠狠插了一刀。

四年的军旅生涯,我引以为傲的荣誉和技能,在她眼中却一文不值。



01、

我叫周建军,1973年出生在四川一个偏远山区的小村庄。

从小到大,我就是村里有名的野小子,学习不行,调皮捣蛋倒是一把好手。初中毕业后,我就彻底和学校说了再见。

父亲是村里的木匠,看我整天游手好闲,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把我打醒:"你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出息?趁早学门手艺,不然将来连饭都吃不上!"

在父亲的严厉要求下,我被送到了县城里最大的饭店"蜀香楼"当学徒。那时的我,对做菜毫无兴趣,只是为了逃离父亲的管教,勉强答应了下来。

蜀香楼的厨师长马大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厨子,脾气古怪,要求极高。

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准备食材,切菜要整齐划一,火候掌握需要精准,稍有不慎就会挨一顿臭骂。

我这个从来没吃过苦的野小子,哪受得了这种折磨。没干满一个月,我就想逃跑。

就在这时,我表哥退伍回来了。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腰板挺直,精神抖擞,一下子成了村里的香饽饽,连村长家的闺女都对他暗送秋波。

这画面深深刺激了我——当兵的人真帅啊!

"表哥,带我去当兵吧!"我缠着他问道。

表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摇摇头:"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当兵?再说了,现在当兵都要讲文化,你初中毕业能行吗?"

我不服气:"那总有不需要文化的地方吧?"

表哥想了想:"倒也不是没有。如果你有一技之长,比如医疗、驾驶、烹饪什么的,说不定还有机会。"

烹饪?这不正是我现在学的吗!虽然我对厨师这一行并不热衷,但为了当兵,我决定拼一把。

从那天起,我对厨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刻苦钻研,虚心请教。马大厨见我态度转变,也格外关照,教了我不少绝活。

1988年冬天,村里征兵,我满怀期待地报了名。

体检那天,我特意穿了最厚的棉衣,生怕自己瘦弱的身材被看扁。征兵干部问我有什么特长,我毫不犹豫地说了自己会做饭。

当其他人都在说自己会武术、会打枪时,我这个回答显得格外另类。

出乎意料的是,征兵干部眼睛一亮:"正好我们缺炊事兵,你能做什么菜?"

我报了几道拿手菜,还信心满满地说会做各种面点。

02、

就这样,我成功入伍,分到了炮兵连的炊事班。但刚到部队那会儿,我的自豪感很快被打击得一干二净。

同期入伍的战友们天天操练、打靶,而我却整天和锅碗瓢盆打交道。



更讽刺的是,那些战友们还经常嘲笑我:"周建军,你这不是来当兵,是来当厨子的啊!"

心高气傲的我哪受得了这种嘲讽,一度想要申请调转岗位。班长赵铁军看出了我的心思,把我叫到一边:"小周,你知道为什么炊事班这么重要吗?"

我不屑地撇撇嘴:"切,不就是做饭吗?"

赵班长严肃地说:"一个连队两百多号人,每天三顿饭,稍有差池就可能影响战斗力。士兵们训练一天很辛苦,只有吃上一口热乎可口的饭菜,才能有精力继续训练。炊事班就像部队的后勤保障,没有我们,前线就打不了仗!"

这番话虽然有些夸张,但确实让我心里好受了些。赵班长又说:"你想想,全连两百多人的胃都捏在你手里,你做得好,大家都说好;做得不好,大家都要骂娘。这责任比扛枪轻吗?"

受了这番点拨,我开始认真对待炊事班的工作。

我发现部队的伙食标准虽然有限,但讲究搭配和变化,能在有限的原料中变出花样,是对厨师真正的考验。

我开始向各地战友学习家乡菜,从东北的酸菜炖肉到广东的清蒸鱼,从西北的拉面到江南的红烧肉,慢慢摸索出了自己的烹饪风格。

两年后,我当上了炊事班副班长,又过了一年,接替赵班长成为正班长。

每到节假日,我都会精心准备一些特色菜,让远离家乡的战友们能尝到家的味道。

渐渐地,嘲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战友们的赞美和期待。

有时候演习归来,累得半死的战友们会说:"想着周班长的红烧肉,这一路都有劲!"听到这种话,比什么表扬都让我有成就感。

四年的军旅生涯,彻底改变了我。从一个不懂事的野小子,变成了一个有担当、有技术的军人厨师。



1992年底,我光荣退伍,回到了家乡。

03、

退伍那天,连长拉着我的手说:"周建军,你可是我们连队走出去的兵,别给炊事班丢脸!"我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

回到家乡,父母见我判若两人,格外欣慰。

不过,还没等我喘口气,母亲就开始着急我的婚事:"儿啊,都二十岁了,该找个媳妇了。村里同龄人家孩子都有了呢!"

在农村,二十岁确实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尽管我心里还有其他规划,但看到母亲急切的眼神,也只好答应下来。

1993年正月,在七大姑八大姨的穿针引线下,我和邻村的一个姑娘吴小芳相亲。据说她是镇上供销社的售货员,家境不错。

相亲那天,我特意穿上了退伍时发的那套军装,还精心打理了发型,希望给对方留下好印象。我们约在县城的一家新开的饭店见面。

吴小芳确实长得不错,瓜子脸,大眼睛,穿着时髦的喇叭裤和花衬衫,一看就是城里人。可当听说我在部队是炊事班的,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炊事班的?就是在部队做饭的吧?"她皱着眉头问道,"我家人介绍说你是部队上的班长,我还以为是作战部队呢。"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炊事班也是部队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负责全连战士的伙食……"

没等我说完,她就不耐烦地打断:"算了吧,会炒菜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楼下小饭馆的厨子也会啊!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总不能一辈子当厨子吧?"

我被问住了。

退伍后我确实还没找到正式工作,只是有个模糊的想法,可能去县城开个小饭馆。

见我支支吾吾,吴小芳不屑地说:"还以为当过兵的有多厉害呢,原来就是个会做饭的。我家人给我介绍过镇上化肥厂的科长,人家可是大学生,还有铁饭碗。"



眼看相亲氛围越来越尴尬,我决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正好服务员来点菜,我接过菜单,认真点了几个拿手菜。

"红烧肉、糖醋里脊、鱼香肉丝、蒜泥白肉……"服务员记下后,告诉我们需要等一会儿。

吴小芳显然对等待没什么耐心,她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刘海,不时看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菜上来后,她只是象征性地夹了几筷子,就说自己不饿。看到我精心点的菜被浪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更糟糕的是,饭吃到一半,她的寻呼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立刻站起身:"我朋友找我有急事,我得走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抓起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整个相亲过程不超过二十分钟,留下我一个人尴尬地坐在那里,面对一桌几乎没动过的菜。

服务员看到这一幕,善意地问道:"先生,要不要打包带走?"

我摇摇头,心想这一顿必须得吃完,不能浪费。

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心情。

04、

就在我懊恼地吃着剩菜时,厨房方向传来一阵争吵声。

接着,我看到一个年轻女孩红着眼圈从后厨跑出来,站在大厅中央大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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