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中午,二婶惨白着脸靠在门框上时,我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她身子一颤,像被抽走了魂似的,低声说:"小明,腰疼得厉害,能帮婶子揉揉吗?"我放下粮食,刚碰到她的腰带,她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僵住了。她眼里闪过的那一抹惊恐,二十年过去了,我至今记忆犹新。谁能想到,这个小小的触碰,竟让我与二婶共同守着一个深埋心底的秘密,也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01
"娘,这大热天的,二婶家离咱这么远,我下午还得去生产队帮忙呢!"我嘴上抱怨着,手却已经开始往肩上扛那半袋粮食。
娘边擦手边瞪了我一眼:"你这孩子,二婶平时对你多好啊!你六岁那年发高烧,是谁背着你半夜三更赶到公社医院的?你爹娘进城探亲,是谁照顾你一整月的?"
娘的话让我哑口无言。确实,在我们村里,二婶待我如亲子,每次看见我都要摸摸我的头,塞给我自己做的红豆糕。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叹了口气,扛起了粮食袋子:"行吧行吧,我这就去。"
你知道七七年那会儿的农村啥样吗?正值知青返城潮,我们村的知青陆陆续续都回城了,生产队人手紧张得很。十七岁的我,每天从地里回来,浑身都散发着麦子和汗水的味道。
路上,我碰见了生产队长。他骑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在村头的大槐树下停下来,眯着眼看我:"小明啊,这是要去哪?"
"去二婶家送点粮食,二叔去县城开会半个月了,娘让我送点过去。"我抹了把额头的汗。
队长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你别在你二婶家待太久啊,听见没?"
这话说的,我心里直打鼓。以前村里人见我去二婶家,都夸二婶把我当亲儿子养,怎么现在个个都怪怪的?最近几个月,我总听村里人背地里嘀嘀咕咕,说二婶变了,说二婶家里有啥不对劲的。
太阳烤得地面滚烫,我脚底像踩在火炭上,可脑子里那团疑惑更让我热得慌。二婶到底怎么了?我加快了脚步,想赶紧弄个明白。
02
二婶家的院门半掩着。我喊了一声:"二婶,小明来了!"
半天没动静,我刚想再喊,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拖沓的脚步声。门开了,我愣住了。
眼前的二婶,跟我记忆中那个容光焕发、利索麻利的村里能人判若两人。她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脸色蜡黄,那双往日炯炯有神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光,眼下还有两团青黑。
"小明来啦,快进来。"二婶苍白着脸,拽着门框,声音都是虚的。
我赶紧上前扶她,随手把粮食放在地上。二婶伸手想接过粮食,却突然弯腰捂住了后腰,脸上闪过一丝剧痛,"嘶"地抽了口冷气。
"二婶,您怎么了?"我赶紧搀扶她进屋。
"没事没事,就是老毛病又犯了。"二婶疼得直冒汗,勉强笑笑,"那年为了救村东头张家的孩子,从树上摔下来,留下的腰伤,这么多年了,时不时就疼。"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很小的时候,村里都传遍了。张家的小子爬高树摘鸟窝,一不小心要掉下来,是二婶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接住了他,自己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腰椎骨裂了。那时候村里人都说二婶心好,明明没有自己的孩子,却比有孩子的人还疼别人家孩子。
你能想象吗?那会儿农村哪有什么像样的医疗条件,二婶那腰伤硬是靠自己一点点熬过来的。
屋子里比往常要乱。平时一尘不染的堂屋,如今桌上积了一层薄灰,炕上的被子也是皱巴巴的。灶台上的碗筷没洗,锅还扣在那儿。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二婶,她一直是村里出了名的能干人,家里收拾得妥妥帖帖。
"你二叔这段时间去县城开会了,家里就我一个人,腰疼得厉害,懒得收拾了。"二婶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轻声解释,但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我。
我心里更奇怪了。二叔二婶表面上看着恩爱,可村里人背地里的议论,二婶现在的样子,都透着古怪。
"二婶,我给您倒杯水吧。"我说着就去厨房。厨房更乱,碗筷堆了一小山,我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碗,倒了水端过去。
二婶接过水,刚喝了一口,弯腰的动作又让她"嘶"了一声,眉头紧锁,一只手死死按住后腰。
我心疼极了:"二婶,您腰疼得厉害吧?要不要去公社医院看看?"
二婶摇摇头,咬着嘴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神复杂地望着我:"小明,婶子这腰疼得实在厉害,你能帮我揉揉吗?"
这话把我问愣了。我一个大小伙子,给长辈揉腰?这、这成何体统!我脸"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
看我发愣,二婶忙解释:"你别多想,就是正经揉揉腰。现在就咱们村里人,我实在疼得受不了了,你劲儿大,能帮婶子舒缓舒缓。"
我还是犹豫。二婶眼圈红了:"婶子求你了,实在是疼得厉害。"
回想二婶对我的恩情,我不忍心拒绝,点了点头:"那您告诉我怎么揉吧,我没揉过。"
03
这可真是个尴尬的场面。
我双手按在二婶的后腰上,你能想到这种局促不安吗?像是走在冰上,稍不留神就可能失足。
"对,就那儿,再用点劲。"二婶指导着,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楚。
"二婶,您这段时间是不是瘦了不少?"我关切地问,"我都能摸到骨头了。"
二婶的腰确实比我记忆中瘦多了,以前她身材周正,如今摸上去硌手得很。
"哎,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二婶苦笑了一下,声音又轻又飘。
04
队长进来后,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男人,穿着整齐的衬衫,神情严肃。
"嫂子,这是公社来的同志,专门看望困难户的。听说你家最近日子不太好过?"队长的眼睛贼溜溜地扫视着屋内,明显另有所图。
"谢谢关心,我家很好,不算困难户。"二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却像蚊子哼哼。
"那你家老李呢?听说去县城开会了?都半个多月了吧?"队长边说边在屋里转悠,那两个人更是肆无忌惮地翻看橱柜和桌子。
"是啊,公社安排的任务,他去了县里。"二婶站得笔直,但我能看见她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站在一旁,莫名其妙。这哪是来慰问的?分明是来搜什么东西的!那两个人的眼神冷漠得可怕,找东西时又极其专注,像是猎狗寻找猎物的气味。
其中一个人朝里屋走去,我注意到二婶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恐慌。
灵机一动,我开口了:"二婶,您不是说腰疼要吃药吗?我去卧室给您拿药。"
不等队长他们反应,我抢先一步走进卧室。刚进去,我就明白二婶为何恐慌——床底下露出一个木匣子的边角,盖子没盖严实,隐约可见里面有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