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我们已经在路上了，您别担心。"秋雨握着电话，语气温柔，
"家里有什么需要我们带的吗？"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依然透着期盼。
一旁开车的丈夫余峰皱了皱眉，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仿佛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
01
清明节前的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息。
秋雨站在阳台上晾晒刚洗好的衣物，思绪飘向了即将到来的清明节假期。
三年前嫁入余家，这是她第一次要回娘家过清明节。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妈妈打来的。
"小雨，这次清明你们真的能回来吗？"母亲柳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盼，几分小心翼翼。
"嗯，妈，我和余峰都请好假了，后天一早就出发。"秋雨望向室内正在看报纸的丈夫，轻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柳婉的声音里有一丝释然，"妈这几天老做梦梦到你爷爷，他生前最疼你了，你这么久没回去扫墓，我怕他在地下不安心。"
秋雨心头一酸，父母年纪大了，自己作为女儿却很少回家陪伴。尤其是妈妈，身体一直不太好，最近心脏也常常不舒服。
"妈，您身体最近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没事，老毛病了，不碍事。你哥说他也请了假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挂了电话，秋雨走到丈夫身边坐下。"峰，妈妈说她身体又不太舒服了，我有点担心。"
余峰放下报纸，揉了揉眉心，"没事的，阿姨身体一向如此，不会有大碍。我们后天按计划回去就行。"
秋雨点点头，心中却有一丝不安。
晚上，余峰的母亲宋美华打来了电话。秋雨接起后，婆婆直接要求和儿子通话。余峰拿过电话，只是简短地回应着，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妈，这次真的不行，我们已经答应了岳父岳母，机票也买好了。"余峰语气坚定，但眉头紧锁。
电话那头传来宋美华急促的声音，尽管听不清内容，但那语气显然充满了不满和责备。
挂了电话，余峰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秋雨轻声问道。
"我妈说清明节必须回家祭祖，说我爷爷最近托梦给她，说家里后辈不孝顺。"余峰揉了揉太阳穴，"她说如果我们不回去，就是大不孝，会招来晦气。"
秋雨心里一紧，这三年来，婆婆总是用各种理由阻挠她回娘家。每逢节假日，宋美华总会找出各种借口要求儿子媳妇留在身边。
"峰，我们已经答应了我爸妈，他们都在准备了。而且妈妈身体不好，我真的很想回去看看。"秋雨小心翼翼地说道。
余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道："嗯，我知道。我们按原计划回你家。我妈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尽管余峰这样说，但秋雨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静。
果然，接下来两天，宋美华的电话不断，短信也接连不断地发来，内容无非是责备儿子不孝，埋怨儿媳妇不懂事，甚至威胁说如果不回去，就断绝母子关系。
出发当天早晨，余峰开车来到小区门口接秋雨。车刚停稳，宋美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余峰接起电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妈，我们马上要出发了，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吧。"
电话那头，宋美华的声音尖锐刺耳："余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了！自家先人不祭，倒去她家祭什么祭！你是姓余还是姓钱？"
余峰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妈，清明不只这一天，我们回来后也可以去祭拜爷爷的。"
"不行！就得清明那天去！你这个不孝子，被狐狸精迷了心窍，连自家祖宗都不管了！"
秋雨坐在一旁，听着婆婆的咆哮声，心如刀绞。这三年来，婆婆一直这样，稍有不顺心就大发雷霆，对她更是百般刁难。
挂断电话，余峰长叹一口气："抱歉，我妈她..."
秋雨轻轻握住丈夫的手："没关系，我理解。我们出发吧，再晚要赶不上飞机了。"
车子驶出小区，秋雨望向窗外，心中五味杂陈。每一次回娘家，都像是一场硬仗，而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02
高速公路上，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秋雨打开收音机，轻松的音乐驱散了一些紧张的气氛。余峰的情绪也渐渐放松下来，时不时和妻子聊几句。
"这次带了什么礼物回去？"余峰问道。
秋雨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给爸妈买了养生茶和保健品，还有上次我们去海南带回来的特产。对了，还有一条围巾，是我自己织的，妈妈应该会喜欢。"
余峰笑了笑："你真孝顺。"
"你父母那边，我也准备了礼物，等我们回来再给他们。"秋雨小心地说道，生怕触动丈夫的神经。
余峰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嗯，回来再说吧。"
车子已经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看再有两个小时就能到达机场。秋雨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开始期待与父母的重逢。
就在这时，余峰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妈？"余峰接通电话，声音有些紧张。
电话那头传来宋美华痛苦的呻吟声："儿子...妈不行了...心脏疼...呼吸困难...医生说...可能撑不过今天..."
余峰的手开始颤抖，车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妈，您别急，您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人陪着你？"
"没人...我一个人在家...你爸出去买菜了...手机没带...我怕我等不到他回来了...儿子，妈就想再见你一面..."宋美华的声音虚弱而颤抖，断断续续地说道。
余峰急忙将车靠边停下："妈，您别着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爸，让他赶紧回去。您先别挂电话，保持清醒。"
秋雨看着丈夫慌乱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怎么了？"
余峰捂住听筒，低声道："我妈说她心脏病发作，一个人在家，情况很不好。"
秋雨皱了皱眉："要不你先打电话给叔叔确认一下？"
余峰点点头，另一只手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爸可能真的没带手机。"余峰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妈，您再坚持一下，我给邻居阿姨打个电话，让她过去看看您。"
挂断了电话，余峰立刻拨通了邻居王阿姨的号码："王阿姨，我是余峰。我妈好像心脏病发作了，一个人在家，您能不能去看看她？"
电话那头，王阿姨答应立刻过去查看。几分钟后，王阿姨回电说门铃按了很久没人应，敲门也没反应，她担心宋美华可能已经昏迷了。
余峰的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小雨，我得回去看看我妈。她可能真的出事了。"
秋雨看着丈夫焦急的样子，心里也开始担忧。但另一方面，她又想起婆婆过去的种种作为，不由得怀疑这是否又是一场戏。
"峰，你冷静一下。我们才离开家一个小时，早上临出门前我们还见过她，她看起来很精神啊。她是不是..."
余峰打断了她的话："小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妈确实有时候会小题大做，但万一这次是真的呢？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秋雨沉默了。她明白丈夫的担忧，但心里又隐隐觉得这很可能是婆婆的又一次手段。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吗？"秋雨小声问道。
余峰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回去看看。如果我妈没事，我们还可以赶下一班飞机。"
秋雨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知道，一旦回去，他们很可能就去不成娘家了。但看着丈夫忧心忡忡的样子，她不忍心再说什么。
"好吧，那我们回去看看。"秋雨勉强同意道，"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可能要晚些到。"
余峰掉转车头，朝来时的方向驶去。秋雨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景色，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她摸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我们可能要晚一点到了。余峰他妈突然生病了，我们得回去看看..."秋雨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
电话那头，柳婉的声音有些失落："这样啊...那你们路上小心，家里的事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秋雨的眼睛湿润了。她知道母亲肯定很失望，但又不会明说。这份体谅让她更加难过。
余峰开车的速度明显比来时快了许多，脸上的焦虑也越来越明显。秋雨看着丈夫紧绷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她爱这个男人，但有时又恨他的优柔寡断，在母亲与妻子之间总是左右为难。
车子疾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秋雨望向窗外，天空阴沉沉的，似乎随时会下雨，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03
车子驶入小区，余峰的手机再次响起。是父亲打来的，余峰立刻接通。
"爸，妈怎么样了？"余峰急切地问道。
电话那头，父亲余建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你妈？她挺好的啊，怎么了？"
余峰愣住了："她不是心脏病发作了吗？王阿姨说按门铃没人应，敲门也没人开..."
"什么心脏病？"余建民的声音充满困惑，"你妈好着呢，刚才还和老姐妹们约了打麻将。我去菜市场买了点菜回来，她就出门了。"
余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爸，您确定妈没事？"
"确定啊，精神得很。"余建民说道，"你们不是去机场了吗？怎么还打电话问你吗？"
余峰的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爸，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她心脏病发作，一个人在家快不行了，所以我们掉头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余建民叹了口气："孩子，你妈她...你们先回家吧，我去把她找回来。"
挂了电话，车内一片死寂。秋雨看着丈夫铁青的脸色，心中既难过又愤怒，但她选择了沉默。
车子停在楼下，余峰一言不发地下车，大步走向电梯。秋雨跟在后面，心情复杂。
电梯里，余峰突然开口："小雨，对不起。"
秋雨抬头看他，只见丈夫的眼中充满了愧疚和羞愧。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秋雨心里清楚，丈夫的软弱和犹豫确实伤害了她。
这不是第一次了，婆婆总是用各种方式操控着儿子，而丈夫每次都无法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电梯，远远地就听到了欢声笑语。余峰的脚步一顿，脸色更加难看。
推开家门，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
宋美华正和三位老姐妹围坐在麻将桌前，桌上摆满了瓜果零食，四人有说有笑，气氛热烈。
听到开门声，宋美华抬头看到儿子儿媳，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得意的笑容："哟，回来啦？我就知道我儿子孝顺，不会丢下老娘不管的。"
她转向麻将桌上的几位姐妹，炫耀般地说道："看，我一个电话，儿子就乖乖回来了。"
几位老姐妹看了看余峰和秋雨，眼神里充满了尴尬和不自在。
余峰站在门口，脸色由青转白，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美华放下手中的麻将牌，一脸理所当然："什么什么意思？清明节就该在自己家过，祭拜自己的祖先。你们要跑到外地去，我这个当妈的能不着急吗？"
"所以您是故意骗我回来的？"余峰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您知道我们为了赶回来闯了多少红灯吗？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宋美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没出事不就得了，你这孩子，大惊小怪的。再说了，清明节祭祖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想往外跑，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秋雨站在一旁，看着婆婆理直气壮的样子，多年来积压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爆发了。
"妈，您知道您这样做会让峰多担心吗？您知道他在路上有多着急吗？"秋雨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您这样欺骗自己的儿子，真的好吗？"
宋美华冷笑一声："我欺骗？我这是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倒是你，嫁进来三年，一心想着往娘家跑，根本就没把这个家放在心上！"
"我什么时候没把这个家放在心上了？"秋雨的眼睛湿润了，"我每天做饭洗衣打扫，照顾峰，照顾您和爸，我哪里做得不够？就因为我想回去看看我自己的父母，您就这样算计我们？"
宋美华撇撇嘴："你那点事算什么？我当年伺候公婆比你现在辛苦多了！这是做儿媳的本分！"
余峰忍无可忍，厉声打断母亲："够了！妈，您太过分了！您知道小雨妈妈身体不好，我们答应了要回去看望，您却用这种方式阻挠我们..."
正说着，门开了，余建民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愣了一下，眉头紧锁："这是怎么了？"
余峰转向父亲："爸，您自己问问妈做了什么！她装病骗我们回来，就为了阻止我们去小雨家！"
余建民看向妻子，脸色一变："兰子，你又来这一套？"
宋美华不甘示弱："怎么？我有错吗？清明节就该在自己家过，祭拜自己的先人！我不让儿子回来，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去外人家？"
"什么外人家？那是峰的岳父岳母！"余建民难得提高了声音，"你这样做，是在拆儿子的家！"
宋美华被丈夫当众驳斥，脸上挂不住了："你个老东西平时不管事，现在倒会来指责我了！我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还不是为了他好？"
几位打麻将的姐妹见状，纷纷找借口告辞。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了剑拔弩张的余家三口和默默流泪的秋雨。
余峰站在父母之间，看着他们争吵，突然大声道："够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余峰从来没有这样对父母吼过。
接下来，余峰的话使宋美华崩溃，一时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