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明远,来,最后一杯!敬你!” 赵排长举起了酒杯,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我仰起头,将杯中的二锅头一饮而尽,喉咙火辣辣的,但心里却暖融融的。“谢谢排长,这三年,多亏了你的照顾。”

“哎,说什么照顾,你小子多争气,当兵不后悔吧?”

我望着眼前这群同甘共苦的兄弟,坚定地点点头:“不后悔,这辈子最值得的事,就是来当兵了。”

谁能想到,这场告别酒席后,我的人生轨迹会彻底改变...



01

1995年7月28日,一个注定难忘的夜晚。

北方军区某部队营房外,夏夜的蝉鸣声此起彼伏。营区餐厅的一角,我和我的战友们围坐在一起,举办着我的退伍告别会。桌上摆满了简单的下酒菜,几瓶二锅头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明远,明天就正式退伍了,啥感想?”我的铺位兄弟小李咧着嘴问道。

我看着周围这些并肩作战三年的兄弟,一时间心潮起伏。记得刚入伍时,我还是个懵懂的农村娃,从没离开过家乡,更别提见过什么世面。三年军旅生涯,把我从一个羞怯内向的少年磨砺成了如今坚毅沉稳的青年。

“说实话,心里挺复杂的。”我抿了一口酒,声音低沉,“舍不得你们这群混蛋,又想家,还有点期待明天见到小雨...”

提到林小雨,战友们立刻起哄。她是驻地附近小镇上的中学老师,去年冬天我们在镇上搞军民联欢时认识的。她温柔善良,说话时总是带着南方特有的柔和腔调,让我这个北方大老爷们听了就心里发软。这一年多来,我利用休假时间去镇上见她,两人之间渐生情愫,但都没有明确表白。



“明远,这事我得说你,拖拖拉拉大半年了,连个明确表态都没有,你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赵排长用筷子点着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我苦笑道:“排长,我这不是想等退伍了,有了去向再说嘛。总不能啥都没有,就跟人家谈未来吧?”

“你啊,就是想太多。”赵排长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推到我面前,“给你的退伍礼物,打开看看。”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军用手表,黑色表盘,棕色皮表带,简洁大方。

“这是我入伍时团长送我的,现在送给你。”赵排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咱们军人,守时是第一要务。这表跟了我十年,从没慢过。希望你退伍后,无论做什么,都能像这表一样,准时、可靠。”

我小心翼翼地戴上手表,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不仅是一份礼物,更是一份信任和期许。

“谢谢排长,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我声音哽咽,举起酒杯,“这杯我敬您!”

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热烈。我平日里酒量不大,但今晚特殊,决定放开喝。战友们纷纷前来敬酒,我来者不拒,很快就感到头晕目眩。

醉意渐浓的我开始回忆起入伍前的往事。那时家里条件差,高中毕业后虽然成绩不错,但没考上理想的大学。父亲病重,家里欠了一屁股债,我不想再给家里增加负担,就选择了参军。

“兄弟们,我告诉你们,当兵这三年,是我这辈子最值的!”我拍着桌子,激动地说,“我来的时候,连站军姿都站不稳,现在呢?现在我是全连通信标兵!”

战友们哄笑起来,有人喊道:“王明远,你醉了!”

我摆摆手,继续说道:“不,我没醉。我就是想说,谢谢你们每一个人。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赵排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行了,差不多得了。明天还要办退伍手续呢,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倔强地摇摇头:“不,今晚我要一醉方休!多少个日夜,起床号一响就得爬起来,明天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你呀,就是改不了这轴脾气。”赵排长无奈地笑笑,对身边的战友说,“小李,一会你负责把他送回宿舍。”

我隐约记得后来又喝了很多酒,脑子里越来越混沌。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营部值班室传来的电话铃声,几名军官匆匆走过。我趴在桌上,意识模糊地想:会是什么事呢?不过跟我已经没关系了,明天我就要回家了...

后来,我被小李和另外两名战友架回了宿舍。躺在床上,我迷迷糊糊地想:明天一早收拾好东西,去镇上见林小雨最后一面,然后坐下午的火车回家。等安顿好了,再考虑是找工作还是重新备考大学。不管怎样,我要活出个样子来,不辜负这三年的军旅生涯。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听到几名军官在门外低声交谈:

“...水闸计划...”

“...水库泄洪...”

“...款项已经到位...”

这些零碎的字眼钻进我的耳朵,很快又被酒精的作用冲散。我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02

“起床——”

震耳欲聋的军号声准时在清晨五点三十分响起。我被惊醒,头痛欲裂,嘴里发苦,全身像被碾过一样酸痛。

宿舍里空无一人,战友们早已起床去晨练了。我挣扎着爬起来,忽然想起今天是我退伍的日子,按理说已经不用早起了。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下意识地穿上军装,匆匆洗漱后走出宿舍。

营区内的气氛异常紧张,到处都是匆忙跑动的身影。我一头雾水,拦住一个跑过的战友小王。



“怎么回事?今天这么忙?”

小王喘着气说:“出大事了!南方发大水,咱们连队要赶去救灾。哎,对了,连长找你呢,说让你赶紧去指挥部报到!”

我愣在原地,南方发大水?救灾?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今天我不是应该办退伍手续吗?

带着满腹疑问,我快步走向连队指挥部。推开门,里面挤满了军官,气氛凝重。连长田野站在地图前指挥调度,看到我进来,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王明远,来得正好,”田连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有个情况要告诉你,你今天的退伍手续暂时取消了。”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田连长解释道:“昨晚军区接到紧急命令,南方湘江流域发生特大洪灾,情况极其严峻。我们部队被抽调参与救灾,所有人员调动和退伍手续暂时冻结。你作为连队通信骨干,技术过硬,必须跟随部队前往。”

我脑子一片混乱:“可是连长,我已经向家里和...和朋友说好了今天回去...”

“我理解你的心情,”田连长的声音难得地温和,“但这是命令,而且灾情紧急,刻不容缓。等救灾结束后,我保证第一时间办理你的退伍手续。”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失落:“我明白了,连长。但能不能让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恐怕不行,”田连长摇摇头,“现在实施通信管制,除了军方专线,其他通信暂时关闭。等到达救灾现场后,会有安排的。”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万般不情愿,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一点我从未忘记。

两小时后,我们整装完毕,登上了前往机场的军用卡车。在车上,赵排长悄悄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托人给小雨带了信,说明了情况,让她别担心。”

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排长。”

“别想太多,好好完成任务。这次救灾,你的通信技术很关键。”赵排长拍拍我的肩膀,眼神坚定。

到达机场后,我们迅速登上了军用运输机。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本该是件激动的事,但此刻我的心情却异常复杂。望着舷窗外渐渐变小的北方大地,我思绪万千。



飞机上,我忽然想起昨晚醉酒后隐约听到的那些奇怪字眼——“水闸计划”、“水库泄洪”...难道与这次洪灾有关?我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可能只是酒后的幻听。

我闭上眼睛,试图小憩一会儿。就在半梦半醒之际,一段模糊的记忆闪现:昨晚醉酒后,我似乎在营部值班室外看到了几名陌生军官,他们低声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人的话语格外清晰:“按计划执行,不得有误。”

我猛地睁开眼睛,这记忆是真实的吗?还是我的想象?无法确定,但这念头如同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悄然生根。

03

经过四个小时的飞行,我们抵达了南方灾区。走下舷梯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不已:洪水滔天,房屋倒塌,到处是等待救援的灾民。远处,直升机盘旋,运送物资;近处,救援人员乘坐橡皮艇在水中穿行,寻找幸存者。

“都别愣着,按分工迅速行动!”田连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我拉回现实。

作为通信兵,我的任务是架设应急通信设备,确保指挥部与各救援小组的联络畅通。我背起沉重的通信设备,跟随通信排的几名战友前往临时指挥部所在的高地。

天空下起了小雨,泥泞的道路让行进变得异常艰难。途中,我们看到许多灾民在临时帐篷里避雨,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一个小女孩站在帐篷门口,怯生生地望着我们。我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

“别怕,小朋友,我们来帮你们了。”我蹲下身,轻声说道。

女孩接过巧克力,怯怯地说:“谢谢叔叔,我爸爸妈妈还在家里,你们能去救他们吗?”

我心头一紧,不知如何回答。这时,一名年轻女医生走过来,蹲在女孩身边:“你家在哪里?我们会尽力找到你的爸爸妈妈的。”

女孩指了指远处被洪水淹没的方向,女医生安慰了她几句,然后转向我:“你们是刚到的增援部队吧?”

“是的,我是通信兵王明远。”我站起来,敬了个军礼。

“陈洁,军区医院的医生。”她简短地介绍自己,然后指向一栋高处的建筑,“通信设备应该架在那里,便于覆盖整个救灾区域。”

我点点头,带着战友们继续前行。临时指挥部设在一所小学的教学楼里,还算完整。我们迅速架设设备,不到一小时,整个通信网络就建立起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救灾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我负责通信系统的维护和调试,经常需要冒险穿越危险地带架设中继站或修复被损坏的天线。在这过程中,我多次遇到那位名叫陈洁的女军医。她性格坚毅,在救治伤员时专注而高效的样子让我由衷钦佩。

一天傍晚,我带着几名战友前往一处被洪水围困的村庄架设通信设备。途中,我们经过一座半倒塌的大坝。奇怪的是,大坝的破损处看起来不太像自然冲垮的,更像是被人为破坏的。我正要仔细查看,身后传来田连长的声音:

“王明远,你们在这干什么?任务区在前面。”

我回过头,看到田连长站在几米外,表情严肃。

“连长,我看这大坝的损毁有点奇怪...”

“别管那么多,”田连长打断我的话,“现在救人要紧,其他事以后再说。”

他的反应有些过激,但考虑到救灾紧急,我也没多想,继续执行任务。

那天晚上,我在临时指挥部值班。凌晨两点左右,通信设备突然截获了一段加密通信。按规定,这种加密通信只有特定人员才能接收,我本想立即报告,但忽然听到通信中提到了“水闸”这个词。



这与我在退伍前夜醉酒后听到的只言片语竟然吻合!好奇心驱使下,我调整了接收频率,试图截获更多信息。就在这时,一段清晰的对话传来:

“水闸计划第二阶段已完成,资金已转入指定账户。”

“很好,继续按计划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那个通信兵怎么处理?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先观察,必要时采取行动。”

我心头一震,难道他们说的是我?这“水闸计划”到底是什么?就在我思索之际,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迅速调回正常频率,假装在进行日常维护。

转身看去,是几名从未见过的“特殊人员”。他们不穿军装,却能在军区自由进出,举止神秘。为首的一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目光锐利,走到我面前。

“你是王明远?”

“是的,长官。”我立正敬礼。

“我是军情处的张少校。听说你的通信技术很出色,有什么异常情况需要报告吗?”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不透露刚才截获的信息:“没有,长官,一切正常。”

张少校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如果发现任何异常,立即向我报告。”

他们离开后,我心绪不宁。这时,陈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热茶:“给你的,看你值了一晚上班了。”

我感激地接过茶杯:“谢谢你,陈医生。”

她在我旁边坐下:“叫我小陈就行。你看起来有心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探一下:“你有没有觉得,这次洪灾有些蹊跷?”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警觉:“什么意思?”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想了。”我赶紧岔开话题,“对了,我原本今天应该退伍的,结果被临时抽调来救灾。”

“真的吗?那你一定很失望吧?”她的表情放松了一些。

我笑了笑:“一开始是有点,但现在看到这么多需要帮助的人,觉得留下来是对的。”

我们聊了一会儿,她似乎对我的背景很感兴趣,问了不少关于我家乡和入伍经历的问题。交谈中,我感到她似乎在试探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我独自前往一处高地修复被雨水损坏的天线。途中,我无意中看到田连长和几名“特殊人员”在一座废弃建筑中交谈。出于职业敏感,我悄悄接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资金已经到位,第三阶段可以开始了...”

“...那些文件必须销毁...”

“...王明远这个人,背景查清了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心跳加速。正当我准备离开时,脚下一滑,踩断了一根枯树枝。轻微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我迅速躲到一块巨石后,屏住呼吸。几秒钟后,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我刚要转身,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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