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2年的冬日,我家白菜地被一头黑猪肆意拱食,

我提着锄头气急败坏地赶来,被村民告知这只猪的主人,是邻村李寡妇。

骑上发黄的二八大杠,我心中盘算着如何讨要赔偿,

却不知这次的「讨要说法」之旅,将彻底改变我的平静生活。



01

1992年的冬天,我依旧在村里小学教我的语文课。

那个年代的冬日,乡村里少有取暖设备,教室里只有一个煤火炉,可温度依然赶不上孩子们读书声的热度。

每天清晨,我骑着那辆发黄的二八大杠,带着粉笔和教案,穿过结霜的田间小路去学校。

「杨老师来啦!」村口的老人们总是这样打招呼。

「嗯,大爷早!」我点头回应。

我叫杨明,那时的我,二十七岁,在这所村小任教五年,虽然只有高中学历,但在村里却算是个「文化人」。

下午放学回到家,我换上旧棉袄,拿起锄头去地里看我家的菜地。

年前,我精心种下了两畦晚白菜,眼看着长势喜人,再有半个月就能收成了。

这批白菜,我打算卖到镇上的集市补贴家用。

家里就靠我这点工资和农田收入,父亲常年有病,母亲要照顾他,还有个妹妹在读高中。

「明啊,别光忙着种地教书,你都二十七了,该找个对象了。」

母亲站在地头,又开始了她的老话题。

「再等等吧,等这批白菜卖了,有了钱再说。」我含糊地应付着,继续翻着土。

那天下午,我正在给白菜浇水,突然听到地头传来一阵吱吱叫声。

抬头一看,几头黑猪冲进了我的菜地,四处拱动,我的白菜被它们拱得七零八落,根都翻了出来!



「谁家的猪!给我滚出去!」我抄起锄头就冲了过去,但已经晚了,两畦白菜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几个帮忙赶猪的村民告诉我,这是邻村李寡妇家的猪,不知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怒火中烧的我当即决定:「我要去找她讨个说法!」

李寡妇,是村里人对她的称呼。

她本名李秀珍,三十出头,两年前丈夫得病去世,留下她和一个十七岁的儿子。

寻常人家都对寡妇有些避讳,何况她家的猪还毁了我的菜地!

第二天是周末,我早早起来,骑上自行车朝邻村去了。

一路上,我盘算着该如何讨要赔偿。

这批白菜少说能卖五六十块,够我半个月的工资了。

02

李寡妇家住在邻村西头,是一座普通的土砖房,院墙低矮,远远就能看到里面的猪圈。

我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棉袄的女人在院子里忙活。

「李寡妇在家吗?」我站在门口喊道。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称呼不太礼貌,但村里人都习惯这么叫她。

女人直起腰来,转过身看着我。

她个子不高,脸庞清瘦,眼睛却很有神,眼角已有了一些岁月留下的痕迹。

「我就是。有事吗?」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你家的猪昨天拱了我家的白菜,整整两畦全毁了!」我指着她院子里的猪圈,语气生硬。

她不慌不忙地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走到门口,细细打量了我一番。

「你是杨老师吧?我认得你,我儿子李强以前在你们学校上过学。」

她说道,「昨天的事确实是我们家的猪,猪圈破了个洞,它们跑出去了。是我管理不到位,对不起。」

我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地承认了错误,一时语塞。按我的预想,她应该会推脱责任,我俩得争论一番。



「大不了我赔你就是。」她继续说道,「你先进屋喝口水,我们好好算算损失多少。」

就这样,我被请进了李寡妇家的院子。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屋内陈设简单,同样整齐清爽,墙上贴着一些奖状,应该是她儿子的。

「坐。」她为我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对面的凳子上,「你家白菜毁了多少?能卖多少钱?」

「两畦,差不多一百来斤,这个季节至少能卖五六十块钱。」我如实相告。

「那我就按六十块赔你。」

她站起身,走到里屋,从一个旧木箱里拿出一个布包,数出六十块钱,「给,这是赔偿。」

我有些惊讶于她的爽快,甚至感到一丝不好意思。

在农村,六十块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人家半个月的口粮钱了。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这么多……」我迟疑着说。

「该赔多少就赔多少,错了就得认。」

她语气坚定,「不过,钱我给你了,白菜毁了也是事实。这样,我后天把我自家地里的一些白菜给你送去,你看成不?」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子推门进来,看见我,愣了一下。

「妈,怎么回事?」他警惕地看着我。

「没事,杨老师来收赔偿的,昨天是我们家猪拱了人家的白菜。」李寡妇解释道。

「您就是杨老师?」

年轻人的表情缓和了些,「我是李强,以前在您教过的三年级,后来我们搬到这村里来了。」

我这才想起这个孩子,印象中是个聪明的学生。「你现在上高中了吧?学习怎么样?」

「还行,明年就高考了。」他简短地回答,然后转向他母亲,「妈,猪圈我修好了,您去看看。」

离开时,李寡妇一直送我到村口,我们聊了些家常。才知道她丈夫去世后,靠着养猪和在乡镇企业打工维持生计,独自抚养儿子读书。

她说话直率,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扇子一样展开,给人一种坦荡的感觉。

回家路上,我不断回想着这次拜访。与我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不同,整个过程平和得出乎意料。

尤其是她那句「大不了我赔你就是」,简单直接,却让人感到一种坦然和诚恳。

03

两天后的下午,我正在上课,村里的小孩跑来说有人找我。

走出教室,看见李寡妇站在学校门口,身边放着一个大篮子,里面装满了白菜。

「杨老师,这是答应你的白菜,我自己地里种的,比你那个还大呢。」

她笑着说,「还有两斤猪肉,算是赔礼道歉。」

我有些意外,连忙道谢。

帮她把东西抬到我的自行车后座上,我注意到学校里有几个同事在窗口探头张望,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放学回家,我刚进院子,就听见母亲在厨房里叨叨:「什么人啊,大白天送东西来,也不怕人说闲话……」

「妈,那是赔偿,人家猪拱了咱家白菜,这不是来赔了嘛。」我解释道。

「我知道!村里人都知道了!」

母亲放下手中的锅铲,「张队长媳妇刚才还来问我,说你和李寡妇怎么认识的,那意思……哎呀,你是教书的人,要脸面的!」

我这才意识到,在农村这个地方,一个未婚男子和寡妇有来往,很容易引起闲言碎语。

但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场因猪拱白菜引起的普通赔偿而已。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流言越传越广。有人说我早就和李寡妇有一腿,有人说李寡妇故意放猪拱我家白菜是为了接近我。

一天下午,在学校办公室,校长把我叫到一边。

「小杨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不过……」

他吞吞吐吐,「最近村里有些传言,说你和那个李寡妇……你自己注意点,毕竟你是教书育人的。」

我哭笑不得,只得解释清楚。但我心里明白,在农村这个是非之地,真相往往抵不过八卦的力量。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晚回家,父亲把我叫到他床前,神情严肃。

「明啊,我听说你和寡妇来往?这事可不行!咱们杨家世代本分人家,不能让你毁在这上面!」

「爸,您听谁说的?我就去人家要赔偿,人家送了白菜和肉来,就这么简单!」我辩解道。

「简单?村里人都传开了!」

父亲咳嗽几声,继续说,「你是我们家的希望,又是教书先生,名声有多重要你不知道?我跟你说,这事到此为止,以后离那寡妇远点!」

就在我以为这事会逐渐平息时,一个周末,我在镇上集市买东西,又遇见了李秀珍。

她提着篮子,正在选购一些日用品。看见我,她友好地打了招呼。

「杨老师,巧啊。」

「嗯,巧。」我点点头,心里有些不自在,担心被熟人看见又要传闲话。

似乎察觉到我的顾虑,她低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知道村里人说了不少闲话……」

「没事,乡下人嘛,没别的乐子,就爱传这些。」

我宽慰她,但也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我其实想问问你,」她略微犹豫,「我儿子李强最近学习上有些问题,化学不太好。听说你以前化学成绩挺好的,能不能……」

「你想让我辅导他?」

「如果方便的话……」她的眼睛里透着期待,「我可以付学费。」

我思索片刻,答应了。不是因为钱,而是我确实喜欢教书,何况李强是个聪明的孩子。

但我提出在学校里辅导,而不是去她家,以免落人口实。

当天晚上,父母得知此事后,脸色难看至极。

「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是不是?」父亲气得脸色发白,「现在全村人都在笑话我们家!」

「爸,我就是教孩子功课,这有什么不对?」

「教孩子?你是傻还是装傻?」

母亲插话道,「人家李寡妇打的什么主意你看不出来?她儿子都那么大了,还用你教?」

面对父母的误解,我感到无比沮丧。但更让我意外的是,我心里竟然开始为李秀珍感到不平。



她不过是个失去丈夫的女人,独自抚养孩子,却要承受这么多不公正的议论和猜忌。

第二天在学校,我认真地给李强补习了化学。这孩子确实聪明,就是知识有些漏洞。

课后,他犹豫了一下,对我说:「杨老师,谢谢你帮我,不过……我妈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她也不容易。」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懂得为母亲承担责任了。而且,他似乎也听说了那些闲言碎语。

04

十二月的一天,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第一场雪,村里人都说今年可能是个大雪年。

放学后,我正在整理教案,李强匆匆跑来找我:「杨老师,不好了!我家猪圈塌了!」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我赶到李秀珍家时,看到她正在雪地里搬木板,猪圈的一角已经垮塌,几头猪在院子里乱跑。

「你怎么来了?」看到我,她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忙碌,「没事,我自己能行。」

「两个人快一些。」我放下自行车,帮她一起搬运木板。

雪越下越大,气温骤降。我们在雪地里忙活了近两个小时,总算把猪圈修好,把猪都赶了回去。

李秀珍的脸被冻得通红,双手冻得僵硬,却执意要我先进屋暖和一下再走。

屋内生着火炉,温暖如春。李强给我倒了杯热茶,然后出去帮母亲照看猪了

「你怎么知道猪圈塌了?」我好奇地问。

「李强到学校找你了呀。」她边烤火边回答,「他说你肯定会帮忙。」

「你儿子对你真好。」

「是啊,没有他,我可撑不到现在。」

她的眼里闪烁着骄傲和一丝忧伤,「他爸走得早,家里一切都靠我们娘俩。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懂事得很。」



我第一次听她提起丈夫,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释然。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火炉的噼啪声和窗外的风雪声。

「其实……你不用管村里人说什么。」我打破沉默,「你是个好母亲,李强也是个好孩子。」

她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笑容:「谢谢你,杨老师。不过……」

她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正经教书先生,跟一个寡妇走得太近,对你不好。」

我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比你大五岁,带着个儿子,还是个寡妇。村里人议论我,我不在乎,但你不一样。」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你年轻,有学问,前途好,不该因为我受牵连。」

「我……我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我鼓起勇气说道。

「真的不在乎吗?」她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那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要左右张望,生怕被人看见?」

被她一语道破,我有些窘迫。确实,我嘴上说不在乎,行动上却很在意别人的看法。

「没关系,我明白的。」

她起身添了些柴火,「雪停了,你回去吧,要不然天黑就不好走了。」

回家的路上,雪已经停了,天空阴沉沉的,整个村庄被白雪覆盖,显得静谧而安详。

我推着自行车,不断回想着刚才的对话。

李秀珍话里有话,似乎在提醒我保持距离,这让我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我心情沉重。

为什么善意的帮助会变成闲言碎语的对象?为什么一个寡妇就活该被人指指点点?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感到困惑和愤怒。

晚上回到家,情况更糟。

母亲一见我就开始唠叨,说邻居王大妈告诉她,李寡妇前夫死得蹊跷,村里人都说她克夫,让我离她远点。

父亲则直接表态,如果我敢和李寡妇来往,就别认他这个父亲。

面对家人的误解和威胁,我第一次感到了反抗的冲动。但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和母亲担忧的眼神,我又不忍心顶撞他们。

当晚,我辗转难眠,心中的天平不断摇摆。

第二天早上,我决定去李秀珍家一趟,想当面告诉她,别在意村里人的闲话,我会继续教李强功课。

但到了她家门口,却发现院子里安静异常,猪圈里的猪少了大半。

「杨老师?」李强从屋里出来,看见我有些惊讶。

「你妈呢?猪都去哪了?」我问道。

「我妈去卖猪了。」李强低着头,「她说……以后不养这么多猪了,太麻烦。」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感觉到这与前两天的事有关。

「杨老师,」李强犹豫了一下,「我妈说……以后化学我自己看书学习就行,不用麻烦你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

我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李强的话很明显,李秀珍是在刻意疏远我,大概是听说了村里的闲言碎语,怕连累我。

「你妈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不知道,她去县里卖猪,可能要晚上才回来。」李强回答。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但我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等李秀珍回来,当面问个清楚。

我们加快脚步,跑到李秀珍家门口,却看到一幕让人震惊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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