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黄昏时分长沙街头一角，围满了人。
秦悦眼神空洞握着染血的刀，坐在血泊中央，丈夫梁俊和那个叫苏晓的女人已经没了呼吸。
围观的路人惊恐地后退，有人拿出手机报警，有人默默看着，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01：风雨同舟
秦悦和梁俊是常德人，怀揣着发财梦来到长沙。刚到时，他们租住在城郊一间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厕所和厨房还得跟其他租户共用。
梁俊早出晚归送快递，秦悦则在附近一家小餐馆当服务员。工作之余，他们还在夜市摆摊卖小百货。两人起早贪黑，争分夺秒地赚钱，就为了能早日在长沙站稳脚跟。
"悦儿，再熬几年就好了，我们肯定能在长沙买房。"梁俊常这样安慰她。他那时候脾气很好，对秦悦体贴入微，每次回家都会带些秦悦爱吃的小吃。
秦悦也很坚强，从不抱怨。夏天烈日炎炎，她撑着遮阳伞仍然热得汗流浃背；冬天寒风凛冽，她的手冻得通红却依然笑着招呼顾客。
因为，只要和梁俊一起，再苦再累都值得。
三年后，他们在步行街租下了一个小店面，开始经营服装生意。秦悦有眼光，知道年轻人喜欢什么款式；梁俊会做生意，擅长与供货商谈价格。
生意渐渐有了起色，第五年，他们终于凑够了首付，在城郊买了套六十平的二手房。
搬进新家那天，秦悦忙里忙外地收拾，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抹不掉。晚上，两人躺在新买的床上，手牵着手，感到无比幸福。
"悦儿，我做到了。"梁俊说，语气中透着自豪，"我给你买了房子。"
不久后，秦悦怀孕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当护士抱着襁褓中的女婴走来时，秦悦激动得泪流满面。小家伙皮肤红红的，眼睛大大的，可爱极了。他们给她取名梁思思。
"老婆，辛苦了。"梁俊站在病床边，有些手足无措。
秦悦疲惫地笑笑："你看，思思长得多像你。"
梁俊看了看孩子，没多说什么，但表情明显有些失望。直到夜深人静，他才低声说："居然是个女孩...我还以为能有个儿子继承家业。"
这句话在秦悦心上剜了一刀。从那以后，她总觉得梁俊变了。他开始对孩子爱理不理，有时候思思哭闹，他甚至会直接摔门出去。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梁俊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晚。起初他说是要应酬客户，后来干脆彻夜不归。秦悦试图改变自己，换了发型，买了漂亮衣服，可丈夫的眼里似乎已经容不下她。
"爸爸今天又不回来吃饭吗？"四岁的思思天真地问。
"爸爸工作忙，等会儿就回来。"秦悦强忍着泪水，又一次骗了女儿。
02：诊断书
思思四岁那年，秦悦开始频繁头晕、恶心，胃口也变差，体重明显下降。她以为只是太累了，直到有一天洗碗时差点昏倒，这才决定去医院检查。
"秦女士，很遗憾，你的肝脏有多处肿瘤，已经是晚期了。"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语气沉重。
"那是不是意味着......"秦悦声音发颤。
"如果积极治疗，可能还有半年到一年。化疗能延缓病情，但费用很高，至少需要三十万起步。"
秦悦拿着检查报告，踉踉跄跄地走出医院。阳光明媚，路人如织，可她感觉自己与世隔绝了。她想到女儿才四岁，家里房贷还有十几年，店里生意刚好转..."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她质问命运。
那天晚上，梁俊又是凌晨才回家。秦悦坐在客厅等他，决定把病情告诉丈夫。
"这么晚还不睡？"梁俊推开门，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秦悦声音很低，手里紧握着检查报告。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了。"
"不，这件事很重要。我今天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得了肝癌，晚期。"
梁俊愣住了，半天没说话。他走过来，拿过报告看了一眼："确定吗？会不会是医生误诊？"
秦悦摇摇头："不会的，我做了很多检查。"
梁俊沉默片刻，才问："治疗要多少钱？"
"医生说至少三十万起步。如果手术的话可能还要更多。"
"三十万？"梁俊倒吸一口冷气，"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店里的利润刚够还房贷，家里积蓄也没多少......"
秦悦没想到丈夫第一反应是考虑钱的问题，而不是安慰她。她失望地低下头："我知道很难，但我不想死，思思还太小......"
"你考虑清楚了吗？这个病...治了也是拖延时间。那么多钱花下去，值得吗？思思以后上学还要花钱呢。"梁俊瞥了一眼检查报告，随手丢在茶几上。
秦悦如遭当头棒击，浑身发冷。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所以对你来说，我的命不如三十万值钱？"
"我只是实话实说。"梁俊站起身，走向卧室，"别自作多情了，谁天天盼着你死啊？你好好想想，能不能找个便宜点的治疗方法。"
从那天起，秦悦没有再提起病情，也没有告诉任何亲友。她开始暗中准备后事，把店里的积蓄一点点转到女儿名下，希望在最后的时光里为女儿留下保障。
就在她默默忍受病痛折磨的同时，一个更大的打击等着她。
那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下午，秦悦因为身体不适提前回家取药。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梁俊搂着一个年轻女人走进来。那女人穿着艳丽，笑声清脆，梁俊满脸宠溺地看着她。秦悦赶紧躲在一旁的树后。
"俊哥，你看我新买的裙子好看吗？"女人撒娇地问。
"好看，特别好看。走，今天带你去吃好的。"梁俊的语气温柔得让秦悦陌生。
秦悦认出了那个女人——苏晓，他们店里新来的导购，二十出头，年轻漂亮。她不顾身体不适，跟着两人，看着他们进了不远处的一栋楼。在楼下等了三个小时，直到傍晚，才看到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来。
回到家，思思正在看动画片。看到妈妈回来，高兴地跑过来："妈妈，你怎么哭了？"
秦悦赶紧擦干眼泪，勉强笑道："妈妈没事，沙子迷眼了。"
接下来的一周，秦悦像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白天机械地工作，晚上照顾女儿，对梁俊的种种借口充耳不闻。她开始计划自己剩下的人生，以及如何保护女儿的未来。
一天晚上，当梁俊又一次找借口说要加班时，秦悦平静地说："你不用说谎了，我都知道了。"
梁俊一愣："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和苏晓的事。我看到你们一起进了那栋楼，我在楼下等了三个小时。"
梁俊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竟露出一丝释然："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是的，我和苏晓在一起了。她年轻漂亮，会撒娇，不像你整天愁眉苦脸的。"
"我还在生病......"秦悦感到有些无语。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梁俊冷笑，"你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你不治疗是明智的选择，与其把钱浪费在你身上，不如留给思思。苏晓说她愿意照顾思思，等你走了之后，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秦悦如坠冰窟，十年的婚姻，在他眼里竟如此不堪一击。
秦悦声音哽咽："那思思怎么办？她才四岁...你会照顾好她吗？"
梁俊眼神飘忽，咬了咬下唇："她是我女儿，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停顿了一下，"不过等她上小学后..."
"怎样？"秦悦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
梁俊斟酌着用词："我在考虑，是不是送到我父母那边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