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李强,你必须帮我这个忙!"
徐雯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眼中带着从未见过的哀求和焦急。
我愣住了,看着这位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昔日活泼开朗的她,此刻眼圈发黑,神色憔悴。
"什么忙这么着急?"我轻轻抽回手,揉了揉被她捏红的手腕。
"我爸去世了..."她低下头,声音哽咽,"我需要你假扮我弟弟回家守灵。"
我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假扮你弟弟回家守灵?这太荒谬了吧?"
午后的咖啡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我们的对话引来不少顾客侧目。
"求你了,就三天时间!"徐雯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我父亲生前一直念叨着想见儿子最后一面..."
"可你弟弟明明还活着,只是不在国内!这不是欺骗吗?"我皱眉道。
徐雯的泪水终于落下:"我没告诉家里他早就移民了...爸爸走得太突然,小强根本来不及回来..."
她抹去眼泪,环顾四周,压低声音继续说:"我跟家里人说他会回来奔丧,但实际上...他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思考着这个荒谬的请求。
"我该怎么面对你弟媳?她会识破的。"我提出最后一个疑问。
徐雯摇头:"小莉和我弟弟结婚才一年,之前一直在外地工作,连我都没见过几次。她不会认出来的..."
徐雯是我高中同学,当年比我大两岁,因为成绩不佳复读才同班。
我们不算特别要好,但她性格直爽,乐于助人。
记得高三那年我病了一周,是她每天给我送笔记,帮我补习落下的功课。
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只在同学聚会上偶尔见面。
上周她突然在微信上联系我,说有急事相谈,我才答应了这次咖啡厅见面。
"你家里情况我还记得一些。"我回忆道,"你爸是个木匠,手艺很好。"
徐雯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是啊,他去年还拿了县级工匠奖呢..."
她父亲徐老伯在县城是个小有名气的木匠,手艺精湛,为人和善。
高中时去她家做客,老人家还亲手为我做了一个书架,至今我都留着。
"你弟弟...徐强是吧?他现在在国外?"我问道。
"嗯,小强十年前出国留学后就定居在那边了,很少回国。"徐雯叹了口气。
"他在国外结婚了?"我有些惊讶。
"嗯,是国内的女孩,叫张莉。两年前网上认识的,去年领了证。小莉一直在南方工作,前段时间才辞职回了老家。"
徐雯解释道:"我爸前阵子查出肺癌晚期,一直惦记着见儿子最后一面。我瞒着家里人,告诉他们小强会回来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实际上,小强和家里关系一直不好,出国后基本断了联系。
我试过联系他,但...他说护照出了问题,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回来。爸爸的遗体不能等那么久..."
我看得出她在隐瞒什么,但没有追问。
"所以你就想到让我冒充?"我苦笑着摇摇头,"这风险太大了吧?"
"我实在没办法了..."徐雯的眼中写满绝望,"爸爸临终前一直念叨着想见儿子最后一面...如果家里人知道小强根本不回来,会多伤心啊..."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头。毕竟徐雯帮过我不少忙,这点事情也算是报答了。
"谢谢你,李强。"徐雯感激地握住我的手,"明天我们一起回老家,就说你是小强。只要撑过这三天守灵和葬礼,就没事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小强出国前的照片,你们长得其实有几分相似,都是方脸、浓眉。"
我接过照片,的确有几分相似,但任谁仔细看都能发现不同。
"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我暗自担忧。
第二天一早,我和徐雯搭乘长途汽车回到了她的老家——一个距离市区两小时车程的小县城。
初春的乡村,油菜花开得正盛,绿油油的田野一望无际。但我无心欣赏,满脑子都是即将面临的"表演"。
一路上,徐雯不停地向我介绍家中情况和她弟弟的性格特点。
"我弟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你就尽量少开口..."
"他出国前不抽烟不喝酒,表现得乖一点..."
"小莉是个温柔的姑娘,你别太紧张..."
听得我头都大了:"真不知道怎么才能骗过去..."
"放心,我会在旁边提醒你的。"徐雯安慰道,"再说这几天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不会太注意你的异常。"
下午两点,我们到达了徐家。
这是一栋二层的小楼房,门口挂着白色的挽联,院子里搭起了灵堂。几位邻居正在帮忙布置,看到我们来了,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雯回来了。"一位大婶迎上来,看了我一眼,"这是小强吧?长高了不少!"
徐雯点点头:"嗯,刚下飞机就赶回来了。"
徐雯的母亲王阿姨一见到我们,立刻哭着迎上来:"小强,你可算回来了!你爸...盼着见你一面啊..."
我红了眼眶,按照徐雯教的那样,沉默地点点头,然后跪在了徐老伯的遗像前。
遗像上的徐老伯满头银发,笑容慈祥,和我记忆中的形象相差无几,只是苍老了许多。
"爸,儿子回来了..."我轻声说道,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愧疚。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素白衣裙的年轻女子从后院走了出来。
"小强回来了?"她轻声问道。
我抬头看去,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瓜子脸,大眼睛,虽然面容憔悴,但依然掩不住清秀的五官。
"嗯,妹夫刚到。"徐雯赶紧介绍,"小莉,这是小强。"
我有些紧张地站起身,冲她点点头:"你好。"
张莉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去帮忙张罗事务。
"她性格有点内向。"徐雯小声在我耳边解释。
我点点头,心想这样也好,免得交流太多露出破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按照徐雯的指示,帮忙处理丧事的各种事宜。乡亲们陆续前来吊唁,有不少人认出了"徐强",和我寒暄几句。
我尽量简短地回应,装作悲痛过度的样子,避免太多交谈。
晚上,乡亲们来吊唁的人渐渐散去。按照当地习俗,家人要在灵堂守夜,到第三天才举行正式的告别仪式。
"小强,你奔波一天了,先去休息吧。你和小莉住东屋。"王阿姨拍拍我的肩膀说。
我一愣,看向徐雯,她也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这个情况我们居然没有想到——作为"丈夫",我当然应该和"妻子"住在一起。
"妈,小强刚回来,情绪不好,让他单独住吧。"徐雯连忙说道。
"这怎么行?小两口难得见面..."王阿姨不解。
"没关系,婆婆。"张莉突然开口,声音柔和,"我睡客厅吧,守着爸爸的灵。"
王阿姨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也行,这几天都不容易..."
我松了一口气,冲张莉投去感激的目光。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个微笑,眼神中却有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第一天晚上就这样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更多的亲戚朋友来吊唁,徐老伯生前人缘很好,来的人络绎不绝。
作为"儿子",我不得不站在前排接受大家的吊唁。当地习俗繁琐,我几次差点出错,幸好徐雯在一旁提醒。
"小强出国这么多年,风采不减啊!"一位老伯拍着我的肩膀说。
"听说在外国当大老板呢!"另一位大婶打量着我。
"什么时候回国定居啊?"
"你爸生前常念叨你..."
七嘴八舌的问候让我应接不暇,只能不断点头微笑,把话题引向徐老伯。
奇怪的是,张莉虽然看起来安静温和,但我总觉得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似乎在观察什么。
"她是不是起疑心了?"趁着没人,我悄悄问徐雯。
"应该没有吧。"徐雯也有些不确定,"你尽量少和她单独相处就好。"
晚饭后,邻居们都回去了,只留下几位亲戚在灵堂守夜。
徐雯和母亲去准备明天告别仪式的东西,我主动提出在灵堂守夜。
夜深了,亲戚们都去休息,灵堂里只剩下我和徐老伯的遗像。烛光摇曳,寂静无声。
张莉端来一杯热茶:"你也累了,喝点茶提提神。"
"谢谢。"我接过茶,尽量避免与她目光接触。
"你变了不少。"张莉突然说道。
我心跳加速:"啊?是...是吗?"
"嗯,以前你在视频里话挺多的,现在沉默了很多。"
我赶紧解释:"可能是...因为爸爸的事,心情不好..."
张莉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我对面坐下,也守起夜来。
寂静的夜里,只有蜡烛的火光摇曳。我偷偷打量张莉,她专注地看着徐老伯的遗像,眼中噙着泪水。
"爸爸生前常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你一面..."张莉轻声说道,"他说你们很像,都是倔脾气。"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
"我一直很后悔,没能早点回来陪他..."张莉的声音哽咽,"如果早知道他病得这么重..."
我突然感到一阵内疚,为这场骗局,也为那个不肯回来见父亲最后一面的徐强。
"爸他...走得安详吗?"我轻声问道。
张莉摇摇头:"最后几天一直昏迷,醒来的时候就喊你的名字..."
我的心一紧,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屋外传来细微的雨声,淅淅沥沥,似乎在为逝者哀悼。
张莉伸手为我添茶,我们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她迅速收回手,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对不起..."她低声道歉。
我摇摇头,内心却慌乱不已。在这个充满哀伤的夜晚,我竟感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头蔓延。
第三天上午,亲友们都来了,告别仪式庄严肃穆。
中午,徐老伯的遗体被送去火化。下午三点,所有仪式结束,乡亲们都散去了。
徐家恢复了平静,但气氛依然沉重。
晚饭后,我坐在院子里发呆,回想着这三天的经历,内心五味杂陈。
明天我就要回城了,这场"表演"也将结束。不知为何,想到再也见不到张莉,心里竟有些失落。
"能单独聊聊吗?"
张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过身,看到她站在那里,月光下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我点点头,跟她走到了院子的角落。
"我..."她深吸一口气,"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小强。"
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你..."
张莉的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和释然:"我和小强虽然是网恋,但也视频过很多次。"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欺骗..."我慌乱地解释。
"我明白,这是为了徐叔。"张莉的声音很轻,"谢谢你这三天扮演好一个儿子的角色。"
沉默片刻后,她继续说:"小强已经两个月没联系我了...我想他大概不会回来了..."
月光下,她的眼睛闪烁着泪光,那种孤独和无助让我心中一痛。
"你知道吗?"张莉苦笑,"这三天,我看着你,总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个真正的丈夫..."
微风吹拂,带来花木的香气。我们彼此对视,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我知道这样不对,"张莉低声说,声音有些颤抖,"但是今晚...你能不能就当是他,陪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