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们村有个「丑寡妇」,
村里人都说她脸上有疤,命硬克夫,见了都躲着走。
我从没想过,这个被人唾弃的女人,会成为改变我一生的人。
更没想到,她背后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而我,一个普通木匠,将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这一切,都始于那个暴雨之夜。
【正文】
我叫刘根生,今年34岁了,是村里有名的木匠。
在咱们枫树村,提起我的名字,十个有九个都会竖起大拇指说:「根生这手艺,十里八村找不出第二个。」
可这手艺再好,也换不来一个家。
那是1987年的春天,一个乍暖还寒的日子。我又一次给村东头的李家做嫁妆。
我的斧凿声在清晨的阳光下格外清脆,村里人都知道李家姑娘要嫁人了,我正在给她打造最好的嫁妆。
看着那一套崭新的红木家具,我的手抚过细腻的纹理,心里却空落落的。
这些年,我给村里不知多少姑娘做过嫁妆,却始终没有一件是属于我自己家的。
「根生啊,你这么好的手艺,咋还打光棍呢?」
李大娘一边给我倒水,一边叹气。她眼中满是怜悯,这让我有些难受。
我笑了笑,喝了口水,没吭声。
我能说啥?
说我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村里姑娘都嫌弃?说我没有田地,只有一间破旧的土坯房?
还是说我长得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配不上那些爱俏的姑娘?
李大娘看我不说话,又接着唠叨:「你这年纪,不早了啊!再不找,村里适龄的姑娘都嫁完了。」
我点点头,继续手上的活计。
这话我都听腻了,媒婆张嫂子隔三差五就来我家说一遍,却从没给我带来一个愿意嫁给我的姑娘。
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我扛着工具经过村口的大槐树。
几个年轻小伙子正蹲在那儿乘凉,看见我走过,突然压低声音笑了起来。
「看,刘根生来了,都三十四了还娶不上媳妇,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咯!」
「谁让他是个孤儿呢,又没有啥家底。」
「听说镇上媒婆带姑娘来看过,一听他是孤儿,转头就走了。」
「可怜啊,这辈子怕是只能和那木头作伴了。」
我低着头快步走过,假装没听见,心却沉到了谷底。这些话,扎在心上,比刀子还疼。
那天晚上,我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星光发呆。
村里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和偶尔传来的笑语,更衬托出我的孤独。
爹娘走得早,从十二岁起,我就跟着村里老木匠学手艺,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
这些年我就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把日子过得还算像样。
白天忙活的时候还好,可每到夜深人静,那种孤独感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几乎要将我淹没。
「老天爷,我刘根生这辈子,就不能有个家吗?」我抬头望着星空,第一次这样迫切地祈求着。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个瘦弱的女人,披着件灰旧的棉袄,微弱的月光下,我认出了她——村西头的「丑寡妇」张月兰。
「刘师傅,救命啊!我家屋顶漏水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这雨越下越大,我家都快变成水窖了!」
说实话,那一刻我有点愣住了。张月兰在村里名声不好,不是因为她为人不好,而是因为她脸上那道疤和她「克夫」的传言。
村里人说她命硬,克死了年轻力壮的丈夫,还自己毁了容,谁见了都躲着走。我虽然不信这些,但也很少和她打交道。
「你等会儿,我拿工具。」我回屋拿了工具,又找了件旧雨衣,跟着她往村西头走去。
雨下得确实大,豆大的雨点打在泥泞的路上,溅起一朵朵泥花。
张月兰走在前面,单薄的身影在雨中摇晃,看起来那么脆弱。
她家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比我家还要简陋。
屋顶确实漏得厉害,地上摆了七八个盆子接水,可还是挡不住雨水漫进屋里,墙角的土坯已经被浸湿,看着随时可能坍塌。
「我先上去看看。」我没多说,架起梯子就往屋顶爬。
雨中修屋顶是件危险的活儿,泥瓦打滑,稍有不慎就会摔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处可能漏水的地方,用带来的油布临时堵住了几个大窟窿。
突然,一块腐朽的木板断裂了,我整个人失去平衡,从屋顶滑了下去。
我本能地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空气。
「砰」的一声,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后脑勺撞在一块石头上,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额头上敷着凉毛巾。
屋里点着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张月兰正坐在床边,用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给我擦汗。
「刘师傅,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关切。
这一刻,我才第一次看清她的脸——左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太阳穴一直延伸到下巴,皮肉有些外翻,确实不好看。
但她的眼睛却很清澈,像山间的泉水,透着纯净。
「我……昏了多久?」我艰难地坐起来,脑袋还是疼得厉害。
「三天了。」她递给我一碗热腾腾的粥,「你烧得厉害,我不敢挪动你,就让你在我这住下了。」
「三天?」我惊得差点又躺回去,「那我的活儿……」
「我已经帮你推了,村长也知道了,他来看过你。」她动作轻柔地扶我喝粥,「你别担心,好好养伤。」
粥是小米熬的,还加了几颗红枣,香甜可口。我好久没尝过这么好喝的粥了,一下子就喝完了。
「还要吗?我再给你盛。」她接过碗,站起身来。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身材其实很单薄,但背影却很坚强。
在她家养伤的那几天,我才真正认识了张月兰。
她不像村里人说的那样可怕,反而温柔细致,做的饭菜香甜可口。
每天清晨,她会早早起来,准备好热水让我洗漱;白天,她会给我读报纸,讲外面的新闻;晚上,她会坐在油灯下缝补衣服,安静得像一幅画。
慢慢地,我知道了她的故事。
她曾是镇上小学的老师,有文化,能写会算,还会弹曲子。
三年前,她嫁给了赵家老二赵国平。婚后不久,赵国平出了车祸,她因悲痛过度自残了脸。
后来被赵家嫌弃,说她是克夫命,只给了这处偏远的老宅安置。
「你为什么不回镇上教书?」有一天晚上,我问她。
她摸了摸脸上的疤痕,苦笑道:「教什么书?让孩子们看着这张脸?况且,赵家人不会放过我的。」
「为什么?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
她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没什么,都过去了。」但她的眼神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渐渐地,我能下床走动了,但还是有些头晕。
张月兰每天都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还帮我按摩头部,减轻疼痛。
我从没被人这样照顾过,心里暖烘烘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月兰,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等我好了,一定帮你把屋顶修好。」
「你别急,养好了再说。」她轻声说,「你有手艺,能帮别人;我有空,能照顾人。咱们互相帮助,不用太客气。」
这话说得实在,我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她和村里传言的完全不一样。
后来的事情,像是命中注定。
村里开始传言我和「丑寡妇」有染,说我俩整天厮混在一起。
有人看见她给我送饭,就添油加醋地传开了。
刚开始我不在意,直到有一天去集市卖家具。
「哟,这不是刘木匠吗?听说找到媳妇了?」村里几个年轻人围了过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我没理他们,继续摆弄我的木器。
「怎么,口味这么重?那寡妇脸上的疤可真够吓人的!」一个小伙子大声说,引来周围人的哄笑。
「你说他是不是饥不择食啊?三十多岁了,急着娶媳妇,管她丑不丑呢!」另一个接茬道。
我气得脸通红,脑子一热,放下手中的活,冲他们吼道:「对!我要娶张月兰!你们有意见吗?」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
集市上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包括张家村的李婶子,一个出了名的大嘴巴。
「哎哟,刘根生真要娶那克夫的寡妇啊?」李婶子转身就跑,大概是急着把这个劲爆消息传遍十里八村。
回去后,我忐忑地向张月兰道出了我的决定。
「你疯了吗?」她震惊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知道村里人怎么说我的。」
「我不在乎。」我说,心里却砰砰直跳,「我想有个家,你也是。咱们可以互相照顾。」说这话时,我觉得自己脸都红了。
「可是……我比你大……」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才大两岁,算什么。」我笑了,「再说了,你不是教过书吗?能教我认字,多好。」
她沉默了很久,眼中泛起泪光:「你会后悔的。赵家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会。」我笑了,拍拍胸脯,「咱们先成个家,有啥事一起扛。」
就这样,在村长王大树的见证下,我和张月兰成了夫妻。
婚礼很简单,除了村长,没人来祝福我们。
村里人都说我疯了,娶个「丑寡妇」,还是个「克夫命」。有人甚至说我是看上了她那块地,想借机发财。
婚后,我们搬到了我的老屋。第一天晚上,气氛有些尴尬。我主动提出睡外间,让她睡里屋。
「月兰,」我隔着门板说,「咱们慢慢来,不着急。」
门内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她轻轻的「谢谢」。
刚开始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的生意受到影响,很多人不再找我做家具,说我娶了个「克夫命」,怕沾晦气。
我们的日子一下子紧巴起来。张月兰愧疚不已,甚至提出分居,被我坚决拒绝。
「既然决定了,就没有回头路。」我对她说,「咱们一起想办法。」
她点点头,第二天就去镇上找了份给人缝补衣服的活计,每天早出晚归,硬是补贴了家用。
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在夕阳下走回家的样子,我心里既心疼又感动。
婚后一个月,我们的日子刚有点起色,赵家人找上门来。
赵国强,张月兰前夫的哥哥,带着几个村里的混混闯进我家,声称这房子和地是赵家的,要我们搬走。
「凭什么?」我挡在张月兰前面,「这是她应得的。」
「应得?」赵国强冷笑,个子高高的,一脸横肉,「一个克夫的寡妇,能有什么应得的?那是我们赵家的地!」
「胡说!」张月兰突然冲上前,「当初是国平明确写给我的,有村长作证!」
「哼,一张纸就想占我们赵家的地?」
赵国强一把推开她,「识相的,赶紧搬走,否则有你们好看!」
我火了,上前和他们理论,结果自然是不敌,被打伤了胳膊。
张月兰不顾自己的安危,站出来保护我,情急之下喊道:「你们早就惦记这块地,连你弟弟都不放过!你凭什么还来要地?!」
这句话像颗炸弹,赵国强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心里清楚!」张月兰颤抖着指着他,声音突然压低,「我知道国平为什么会出那场车祸,他曾经告诉过我你们的秘密……」
赵国强猛地上前一步,脸色铁青:「住口!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右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张月兰冷笑一声,目光坚定地盯着赵国强,「那我为什么这些年一直守着这块地?因为我知道你们在底下……」
赵国强害怕张月兰说出什么,只能阴沉着脸,撂下狠话离开了:「你们给我等着!」
当晚,张月兰哭着告诉了我更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