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出生在豫东平原的一个普通农村家庭。

我的父亲弟兄4个,父亲在家里排行老三。

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穷,爷爷奶奶家也是如此。

爷爷奶奶为了抚养这4个孩子,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整天在地里面忙活着,汗珠子打八瓣,家里人依然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奶奶操劳着家里的一日三餐,却整天为吃什么发愁。

尤其是到冬天的时候,家里面更是没啥吃的,奶奶就把晒干的野菜叶子拿出来,用水煮一煮让几个孩子吃。

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鸡圈里面养的那一只老母鸡。

老母鸡是全家人的宝贝,奶奶对它是精心呵护着。

可是在父亲8岁的时候,因为淋了一场雨,再加上营养不良,得了重病。

父亲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即使再吃药,也不见病好。

赤脚医生对奶奶说:“你得让孩子吃些有营养的,孩子有了力气后,病也就好了。”

奶奶左思右想,只好把老母鸡炖成了鸡汤,分了好几次为父亲喂下。

说来也奇怪,父亲喝了鸡汤后,身体慢慢有了力气,到了傍晚,竟然能下地慢慢的走动了。

奶奶给父亲炖了鸡汤,其他三个孩子也是虎视眈眈。

我二伯很懂事,每次吃饭的时候,他就会拿着一个窝窝头,然后蹲到外面去吃。

父亲也心疼三个弟兄,每次都趁爷爷奶奶不注意的时候,把鸡汤偷偷的均出来一些给大伯、二伯还有小叔吃。

父亲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他每天都能吃两个窝窝头。

家里的窝窝头也是捉襟见肘,爷爷奶奶只允许每个孩子吃一个窝窝头。

爷爷奶奶说:“不要一下子全吃完,万一明天没有饭吃了怎么办?”

我二伯心疼父亲,每次二伯拿起他的窝窝头时,都会吃一半留一半,把剩下的一半再让父亲吃。

这一年秋天的一天,二伯实在饿的心里难受,就想着去大堤上转一转,看有没有可吃的。

当二伯刚走到大堤的坡下时,抬头一看,在大堤的坡上面居然长着一棵酸枣树。

酸枣树的最上面还挂着好几个红红的酸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酸枣树最低处的酸枣早已经被别人摘走了,只留下最高处,别人伸手够不到的。

二伯心想:“我如果把这几个酸枣带回家,大哥和两个弟弟吃了之后,多多少少也会顶一些饥饿。”

二伯一边想着,一边毫不犹豫的往大地坡上的酸枣树上爬。

就在二伯快要爬到大坡上的时候,由于经常饿肚子,身上已经没有了力气。

手一松,结果一脚踩空,接着便从坡上滚落了下来。

头正好碰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二伯当时顿时觉得头晕眼花。

好长时间二伯才醒过来,头上的血已经干了,就是脑袋还有点隐隐作痛。

眼看着天快黑了,二伯便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二伯来到家里之后,喝了碗野菜汤,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

那天晚上,父亲只吃了一个窝窝头。

父亲的饭量有些大,于是就问奶奶:“娘,你以前都让俺二哥多给我半个窝窝头,今天咋只有一个窝窝头呢?”

这时候奶奶才明白过来,原来每次二伯的窝窝头都会分给父亲一半。

奶奶知道后,搂着父亲哭了。

父亲从此以后,对待二伯更加亲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父亲这几个弟兄也长大了。

二伯长大后,虽然五官长得很好,但是每次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就没有女孩肯嫁给他。

女孩都说二伯看着害怕。

当年二伯摘酸枣摔下来的时候,额头上留了一个很长很大的疤。

二伯直到38岁那一年,经别人介绍,二大娘嫁给了二伯。

二大娘的外表长得并不好看,而且长得还很黑,个子又胖又低。

虽然奶奶有点看不上二大娘的外表,但是又恐怕我二伯打光棍,连想都没有想,毫不犹豫的把二大娘娶回了家。

二大娘的性格犹如她的外表一样,泼辣强势,她自从来到这个家之后,家里面经常鸡飞狗跳,家里面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她说了算。

母亲比二大娘早几年进入我家,母亲为人和善,性格温柔。

二大娘专门处处刁难我母亲,她总觉得我母亲好欺负,只要是我母亲的东西,她都想占便宜。

母亲是有苦说不出,我奶奶也劝我母亲:“秀英呀,你二哥娶个媳妇不容易,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过去了。”

在我7岁那一年,爷爷去世了。

爷爷去世之后,奶奶的身体也是一天老一天,地里的庄稼活干不成了,于是奶奶的田地,就分给了四个孩子们去种。

每家分了5分地。

我母亲在分到的这5分田地里,种上了小麦和一些甜瓜。

我家的这5分田地挨着村边的大河,浇灌很方便,所以地里面的庄稼长得也很喜人。

母亲盘算着,等过两天小麦成熟了,她就会拉到磨房,给我们兄妹两个蒸上满满两大锅白馒头吃。

可是等到小麦成熟的时候,母亲那天大早上早早的来到了麦地里,母亲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麦茬。

母亲气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捂着脚脖子大哭。

队里的人们纷纷围着母亲,不断的劝解母亲。

胡同里面的王二婶对母亲:“秀英,昨天晚上我看见有一个女的在你家地里割麦子,我还以为是你呢,我就没吱声,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你二嫂。”

我母亲一听,急忙飞奔到二大娘家,让二大娘把麦子还给我家。

二大娘扯着嗓子对我母亲说:“你家的地分的挺好的,产量又高,娘偏心,咱们两家换一换地。”

母亲不答应。

二大娘又耍赖的说:“这麦子谁割了就是谁的,这本来就是咱娘的地,我割了就是我的了。”

村里人都说二大娘不讲理。

二大娘却说:“我家有4个儿子呢,秀英家才有一儿一女,肯定没有我家费粮食,这5分地给我家能咋的了?”

从那以后,母亲气的两天都没有吃饭,母亲也彻底不再和二大娘来往了。

奶奶听说之后,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她知道二大娘的为人处事,她也没有办法。

麦子下来后,母亲照例磨了一袋子面粉,扛到奶奶家让奶奶吃。

母亲的性格再温柔,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所以她在路上遇到了二伯,也赌气不再给二伯说话。

到了冬天,家里面的麦子不够吃,我父母整天愁的不得了。

进入腊月的时候,我妹妹生了一场病,母亲把所有攒的钱拿了出来给妹妹看病。

最后妹妹的病是好了,但是母亲却发愁了。

眼看就要过年了,手里连割一斤猪肉的钱都没有。

母亲那几天愁的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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