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陈梦婷,今年二十二岁,出生在苏州郊区的淮水镇,一个街道狭窄曲折、两旁是低矮砖瓦房的小镇。那里有着我童年的全部记忆,也埋藏着我家最深的秘密。

小时候,我曾经见过大伯几次。在我模糊的记忆中,他是个总爱带糖果来的高大叔叔,会把我高高举起,逗得我咯咯笑。但是在我九岁那年,父亲和大伯却断绝了来往。

这十三年来,大伯的名字在我家成了禁忌。每当我想问起他,父亲总会板着脸说:"不许提他!"

有时,深夜里,我会发现父亲独自一人坐在灯下,翻看一本旧相册。相册里有许多他和大伯年轻时的合影,他们有时单独照,有时一起照,笑得那么开心。父亲看着那些照片,眼神复杂,仿佛既充满怀念,又带着说不出的愤怒和失落。

后来母亲告诉我,他们兄弟俩从小感情特别好。大伯比父亲大两岁,一直把父亲护在翅膀底下。父亲则崇拜大伯,走到哪都紧跟着。乡亲们见了总爱逗他们:"满仓啊,你哥俩好得跟连体婴儿似的!"

可是,在1980年的一个雨夜,这对亲密无间的兄弟却因为一笔拆迁补偿款彻底闹翻。爷爷奶奶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小百货店因为城市规划被拆迁,拿到了一笔不菲的补偿款。爷爷想把钱分成三份,他和奶奶一份,大伯和父亲各一份。

大伯想用这笔钱去投资做生意,他看准了机遇,想在无锡开一家乳品厂。但爷爷和父亲都认为应该把钱分了各自安生过日子。两人争执不下,最终大伯愤然带着自己那份钱离家出走,从此再无音讯。



通过母亲的只言片语,在我心中,他是个有生意头脑的聪明人,只是性格太要强。后来听说他在无锡真的开了一家乳品厂,生意做得不错。每当听到这些,我总会偷偷想:为什么因为一笔钱,就让亲兄弟变成了陌生人?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令人意外的是,大伯竟然都没有回来。父亲为此更加愤怒,常在夜里独自喝酒,咒骂大伯无情无义。

但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父亲对着爷爷奶奶的遗照发呆,嘴里轻轻地叫着"哥",那声音是那么哀伤,一点也不像白天的愤怒。

那年爷爷葬礼后的第三天,家门口来了一个陌生人,递给父亲一个信封就匆匆离开了。

信封里只有一叠钱,没有任何字条。父亲看了看钱,脸色变得很难看,然后把信封扔进了抽屉,从此再也没有提起过。后来我才听母亲偷偷说,那可能是大伯派人送来的。

"你爸就是太要强,"母亲叹息道,"明明很需要这笔钱,却宁可苦了自己也不肯接受。"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这让父母又惊又喜。但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经济压力。父亲工作的玻璃厂已经不如从前红火,工资经常拖欠,家里的积蓄也所剩无几。

"要不...我休学打工一年再说?"看着愁眉不展的父母,我提出了建议。

"不行!"父母异口同声,"再苦也不能耽误你的学业!"

就这样,他们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供我上学。父亲甚至去工厂附近摆了个小摊,下班后卖些小吃贴补家用。我心疼他们,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每到交学费的关键时刻,家里总能凑够钱,虽然紧张,但从未真正断过我的求学路。

02

时间很快来到了1993年春天,那一年我即将大学毕业。

那是个阴雨连绵的日子,我正在学校准备毕业论文,突然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梦婷...你妈...出事了,你快回来..."

我心里一沉,立刻赶回家。到家时,母亲已经不在了。父亲站在医院走廊里,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

原来母亲去上班途中,遭遇了工厂一辆失控的运输车。等父亲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伤势过重,只来得及说了几句话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她走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父亲哽咽着说,"还提到了一个什么盒子..."

母亲的葬礼很简单,来的人不多,主要是工厂的同事和几个邻居。



葬礼上,父亲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完成各种仪式,眼神空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葬礼结束后的日子更加难熬。曾经温馨的家变得异常冷清,父亲时而发呆,时而无缘无故发脾气。我知道他太过悲伤,便尽量照顾他的情绪,帮他分担家务,陪他说话。

一天晚上,我无意中听到父亲在房间里低声啜泣,隐约听见他在说:"哥...你连秀梅的葬礼都不来参加...到底是什么让你那么狠心?"

我的心猛地一缩。这么多年了,父亲心里原来还一直惦记着大伯。我鼓起勇气,第二天问父亲:"爸,要不要通知一下大伯?"

"通知什么?"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他连你爷爷奶奶去世都不回来,现在你妈走了,他会在乎吗?"

"可是,妈以前说过..."

"不许提他!"父亲猛地拍桌站起,"十三年了,他连个电话都没打过,现在提他干什么?"

我不敢再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

葬礼过后的第三天,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家里的宁静。

那天上午,我正在整理母亲的遗物,门铃突然响了。我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穿着深蓝色工作服,手里提着两个木箱。

"请问是陈家顺家吗?"男人礼貌地问道。

"是的,我是他女儿。"

"我是满堂乳业的员工,我们厂长让我给你家送点东西。"男人把两个木箱放在门口,"这是我们厂新产的鲜奶,请收下。"

"满堂乳业?"我心里一惊,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对,就在无锡,我们厂长姓陈,听说这边出了事,特意让我送来的。"男人说完,匆匆转身离开。

我还想问什么,可对方已经走远了。我低头看着两箱玻璃瓶装的鲜奶,脑海中突然闪过大伯的名字,这是大伯送来的?

"爸!来客人了!"我喊道。

父亲从里屋走出来,看到地上的两箱牛奶,先是一愣,随后脸色骤变。

"这是谁送来的?"他声音颤抖着问。

"是个送货的,说是什么满堂乳业的,还说他们厂长姓陈..."我观察着父亲的表情变化。

"满堂?陈满仓?"父亲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他竟然...竟然只派人送两箱奶?你妈去世了他连面都不露,就送这个?"

父亲气得脸色发白,一脚踢向牛奶箱,"拿走!我不要他的东西!"

"爸!别这样!"我赶紧抱住父亲,"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父亲气得浑身发抖,"十三年了!十三年!爸妈去世他没回来,现在你妈走了,他连个人影都不见,就派人送两箱奶!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羞辱!"

"爸,也许大伯有什么难处..."我小心翼翼地说。

"难处?什么难处能大过生死?"父亲冷笑一声,"我看他就是太有出息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我不再说话,默默地把牛奶箱搬进屋里放在角落。这些玻璃瓶装的鲜奶在当时可是稀罕物,一般家庭都喝不起,但此刻在父亲眼里,这却成了一种莫大的侮辱。

03

接下来的几天,那两箱牛奶就像是家里的定时炸弹,每次父亲看到它们,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他坚决不让我动那些奶,仿佛碰一下就会脏了手似的。

但我注意到,有几次半夜,父亲会偷偷坐在客厅里,盯着那两箱牛奶发呆,眼神复杂。一次我看到,他甚至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木箱,随即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表情痛苦不堪。

一天晚上,我在收拾母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精致的红木小盒子。盒子不大,巴掌大小,上面有一个小铜锁。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端详着盒子,轻轻摇了摇,里面似乎有纸张摩擦的声音。

我试着打开,但铜锁纹丝不动。突然,我想起了母亲临终前提到的"盒子",会不会就是这个?

"爸,你知道这个盒子的钥匙在哪吗?"我拿着盒子走到客厅。

父亲看了一眼盒子,摇摇头:"没见过,是你母亲的东西?"

"嗯,在她床底下的箱子里找到的。"我把盒子放在茶几上,"要不要撬开看看?"

"不行!"父亲忽然严肃起来,"这是你母亲的私人物品,如果她锁着,肯定有原因。找不到钥匙就别打开。"

我只好把盒子放回原处,但心里一直惦记着,不知道母亲在盒子里藏了什么秘密。

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两箱牛奶依然静静地放在角落,父亲的情绪也稍微平稳了一些。我开始准备返校事宜,毕竟再过两个月就要毕业了。

一周过去了,那两箱牛奶已经积了一层薄灰。一天早上,我忍不住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爸,这奶再不喝就要坏了。"

"那就坏了吧。"父亲头也不抬地说。

"多浪费啊,而且那可是玻璃瓶装的鲜奶,镇上有钱人家都不一定喝得起。"我试探着说。

"梦婷,"父亲放下碗,直视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懂,"父亲叹了口气,"十三年了,连爸爸妈妈去世都不回来,现在你妈走了,他就送两箱奶,这算什么?"

"也许大伯有苦衷..."我小声说。

"苦衷?"父亲冷笑一声,"他那个乳品厂听说做得挺大的,还缺辆车来看看吗?"

看父亲情绪又要激动起来,我只能转移话题:"爸,我下午要去同学家取些资料,可能晚点回来,你别等我吃饭。"

父亲点点头,不再多说。

晚上回家时,家里静悄悄的,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厨房传来微弱的灯光。

"爸?"我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

我走进厨房,看到桌上放着一碗已经凉了的面条,却不见父亲的身影。也许是出去散步了?我正准备回房间,突然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压抑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闷声哭泣。

我循声走去,借着月光,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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