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不孝子!”李秀兰抬手扇了周子安一耳光。

“妈,你听我解释……”周子安捂着脸,眼里满是无奈。

“滚出去!死在外面别回来!”李秀兰指着门,手指颤抖。

“妈,生日快乐。”周子安低声说完,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家门。

一周后,周子安的笔记本解锁,显示屏上一行冰冷的字迹:“妈,我从来没恨过你。”



01

一座普通的县城里,六层的老旧居民楼,斑驳的墙皮和铁锈斑斑的楼梯扶手诉说着这座建筑的年岁。

楼道里飘出各种饭菜的香气,唯独三楼左侧的302室却飘出一股外卖盒子的气味

李秀兰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紧攥着一张银行卡消费短信,眉头紧锁。她六十出头的年纪,却因为多年操劳而显得更为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子安!又刷我的卡!”李秀兰用力敲打着儿子房间的门,“五千八百块!你买什么了?”

门内没有回应,只有游戏的音效声透过门缝传出来。李秀兰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间里,二十八岁的周子安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房间一角堆积着外卖盒子,床上扔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窗帘紧闭,屋内光线昏暗,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蓝光。

“子安!”李秀兰拔掉了他的电脑电源。

周子安摘下耳机,无奈地看着突然黑屏的显示器,语气平淡:“妈,我正打到关键时候。”

“我问你话呢,五千八百块买了什么?”李秀兰挥舞着手机,“我这点退休金,你眼里没有数吗?

周子安低下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电脑主机坏了,换了新的。

“又是电脑!整天就知道打游戏!”李秀兰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看看你,都二十八了,还整天窝在家里!邻居家的小张比你小三岁,都当主管了,月薪上万!你呢?啃老啃到猴年马月去?”

周子安抿着嘴,不说话。

“你爸当年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得气活过来!”李秀兰说着说着,眼眶红了,“你说你这样活着有什么用?连自己都养不活!

“妈,我会还你钱的。”周子安低着头说。

“还钱?你拿什么还?”李秀兰冷笑一声,“你上次说要找工作,找了吗?简历递了几份?面试去了几家?”

周子安沉默不语。

我看你是好吃懒做惯了!”李秀兰气得胸口一阵刺痛,扶着门框深呼吸,“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你要不出去找工作,这个家门你就别进了!”

说完,李秀兰摔门而出。

周子安坐在原地,长叹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到最后一页,写下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锁好,放回抽屉深处。

李秀兰回到自己房间,从枕头底下摸出药瓶,倒出一粒药片塞进嘴里,就着凉水咽了下去。她揉着胸口,望着墙上已经去世三年的丈夫周国强的照片,声音哽咽:“老周啊,你看看你儿子,都成什么样子了,我真是管不了了……

晚上,李秀兰做好了一桌菜,坐在餐桌前等儿子出来吃饭。可周子安的房门始终紧闭,里面传来游戏的声音和他偶尔的低语。

李秀兰等了半小时,最终一个人默默地吃完了饭,把儿子的那份用保鲜膜封好,放在了桌上。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将近八年。

自从大学毕业后,周子安就一直没有正式工作。最初他也投过简历,去过几次面试,但每次都无功而返。渐渐地,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打游戏,靠母亲的退休金生活。

邻居们背后都叫他“啃老族”,指指点点,让李秀兰抬不起头来。每次遇到老同事聚会,别人谈起儿女的工作成就,她都只能借口离开。

久而久之,她也不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唠叨儿子上。

可她不知道的是,每天深夜,当她睡着后,周子安的房间里,游戏声会戛然而止。

第二天一早,李秀兰起床时发现餐桌上的饭菜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洗干净的碗筷。

这是他们之间无声的默契——周子安很少在她面前吃饭,但总会在深夜出来解决一天的饮食,并收拾好餐具。

周末,李秀兰照例去菜场买菜。

“哎呀,秀兰啊,你儿子找到工作了没?”卖菜的王大姐热情地招呼她。

李秀兰脸色一僵,勉强挤出笑容:“在找呢,有几个意向,还在考虑。”

“我家那小子给我介绍了个活,在小区门口超市收银,一个月四千多,要不我帮你儿子问问?”

“不用了,他有自己的打算。”李秀兰匆匆买完菜,落荒而逃。

回家的路上,她越想越气。其他人家的孩子都在为生活打拼,可自己儿子倒好,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她暗自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逼周子安出去工作。

02

到家后,李秀兰发现周子安居然难得地出了房门,正在厨房煮泡面。

“买菜回来了?”周子安回头看了母亲一眼,语气平淡。

“嗯。”李秀兰放下菜篮,惊讶于儿子主动开口说话。

“妈,我有点事想跟你说。”周子安端着泡面碗,站在厨房门口。

李秀兰心中一喜,以为儿子终于想通了要找工作,连忙放下手中的活:“什么事?”

“我想……”周子安迟疑了一下,“我想买个新显示器,我那个显示器有时候会闪屏。

李秀兰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就知道花钱!前两天刚买了主机,现在又要买显示器?你以为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不是……”

“不是什么?”李秀兰打断他,“我的退休金每个月就那么点,还要交水电煤气,买菜买米,你倒好,一个劲地买电脑配件!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周子安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我会还你钱的。”

“还钱?拿什么还?”李秀兰冷笑,“你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己的生活费都挣不到,还说还钱?做梦吧你!”

“我……”

“我什么我!”李秀兰彻底爆发了,“周子安!你都二十八岁了!你爸死的时候你才二十,这都八年了!别人家孩子都成家立业了,你还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你知不知道外面人怎么说你的?说你是废物,是啃老族!我出门都抬不起头来!

周子安低着头,不说话。

“你这么好吃懒做,将来我死了,你怎么办?靠政府救济吗?”李秀兰气得浑身发抖,“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你活着有什么用?”

周子安的手指捏得发白,眼眶微红,但始终没有反驳一句。

李秀兰看他这副模样,更加生气:“你倒是说句话啊!哑巴了?”

妈,我不是废物。”周子安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不是废物?那你是什么?”李秀兰冷笑,“你给我滚出去找工作!再不找,这个家你就别回来了!

周子安深吸一口气,转身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李秀兰站在厨房,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连忙掏出药瓶,倒出两粒药片吞了下去。她扶着墙,缓缓蹲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动不动就对儿子发火。可看到儿子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她只希望儿子能像普通人一样工作,生活,结婚生子,可这看起来是那么遥不可及。

第二天早上,李秀兰照例去敲周子安的房门,催他吃早饭。可敲了半天没人应,她推开门一看,床上整整齐齐,人却不在。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妈,我出去找工作了。

李秀兰愣住了,这是八年来儿子第一次主动出门找工作。她心中既惊喜又怀疑,不太相信周子安会真的去找工作。不过,她还是按往常一样准备了饭菜,放在桌上用保鲜膜封好。

一连三天,周子安都早出晚归。李秀兰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找工作,还是在外面游荡打发时间。第四天,周子安回来得特别晚,李秀兰已经睡下了。

第五天早上,李秀兰发现周子安的房门大开,他正在收拾东西,床上放着一个行李箱

“子安,你干什么?”李秀兰站在门口,试探性地问道。

“妈,我找到工作了,在市区一家网络公司,做游戏测试员。”周子安头也不抬,继续收拾衣服,“离家太远,我准备搬过去住。

李秀兰皱起眉头:“什么游戏测试员?那不还是打游戏吗?”

“是工作,有工资的。”周子安简短地回答。

“工资多少?”

“四千。”

就四千?在市区租房子吃饭,够吗?”李秀兰不屑地说,“我看你是受不了我说你,想逃出去吧?”

周子安停下手中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妈,你不是让我出去工作吗?我现在找到工作了,你又说这些。

“我是让你找个正经工作!”李秀兰提高了声调,“游戏测试算什么工作?还不是整天打游戏?”

“那是工作内容。”周子安耐心解释,“每个工作都有自己的内容,测试员需要检查游戏中的漏洞和问题,不是简单的玩游戏。”

“哼,听着就不靠谱。”李秀兰摇头,“你这么多年没工作经验,人家凭什么录用你?我看你是骗我的吧?

03

周子安拿出一份合同:“这是工作合同,你可以看看。”

李秀兰接过合同,翻了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什么叫'试用期三个月,工资三千五'?这不是变相剥削吗?”

妈,每个公司都有试用期,这很正常。”周子安收回合同,继续收拾东西。

“我看你就是受不了我唠叨,想搬出去。”李秀兰冷笑,“行,你搬吧,看你能撑多久。钱花完了别来找我!”

周子安默默地关上行李箱,没有反驳。

李秀兰看他这副样子,更加生气:“你就这么想离开这个家?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大学,你一毕业就不工作,我说你两句怎么了?”

“妈,我不是不想工作。”周子安终于开口,“我只是……算了,说了你也不会信。

“有什么不能说的?”李秀兰追问。

周子安沉默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没什么。妈,我走了,会常回来看你的。”

“走就走,别回来了!”李秀兰气得转身就走,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微的响动。

她回头一看,周子安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相框,照片里是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是周子安大学毕业时拍的,那时他的脸上还洋溢着青春的朝气和对未来的憧憬。

李秀兰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她想起那时的周子安多么阳光开朗,不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沉默,这么消极了呢?

她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最终转身离开了。

周子安看着母亲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从书桌抽屉深处取出那个小本子,翻到最后一页写下几行字,然后小心地锁好,放在行李箱的夹层里。

他最后环顾了一下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家门。

李秀兰坐在客厅里,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方面,她希望儿子能自立,可另一方面,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她又感到莫名的空虚。

算了,出去闯闯也好,吃点苦头就知道生活不容易了。”她自言自语道,起身去厨房准备午饭,却发现自己只有一个人吃,便随便煮了碗面条。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异常安静。没有游戏声,没有键盘声,也没有李秀兰的唠叨声。李秀兰发现自己竟有些不习惯这种安静,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格外空旷。

一周后,李秀兰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周子安的母亲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声。

“是的,我是他妈。怎么了?”李秀兰心里一紧。

“您好,我是福安医院的护士。您儿子周子安现在在我们医院,情况不太好,需要家属前来。”

李秀兰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您儿子服用过量安眠药,被酒店服务员发现送来的。”护士的声音很平静,“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但需要家属来办理后续手续。”

李秀兰的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他为什么会……”她声音颤抖。

“这个我们不清楚,您最好亲自过来一趟。”护士说完,给了她医院的具体地址。

李秀兰挂了电话,手脚冰凉。她无法相信周子安会服药自杀,那个从小乖巧懂事的孩子,即使这些年变得沉默,但也从未表现出轻生的念头。

她颤抖着换好衣服,匆匆赶往医院。一路上,她的脑海里全是周子安的影子——牙牙学语的童年,背着书包上学的少年,穿着学士服的青年,还有近些年沉默寡言的样子。

到了医院,护士带她来到急诊室。周子安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双眼紧闭。

“医生,我儿子他……”李秀兰声音哽咽。

病人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幸好发现及时,已经洗胃处理,现在生命体征平稳,但还没有苏醒。”医生解释道,“需要做进一步检查,看是否有其他器官受损。”

李秀兰跌坐在椅子上,泪水夺眶而出:“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医生摇摇头:“这个我们不清楚。他是在一家小旅馆被发现的,旅馆服务员觉得他房间太久没动静,进去查看才发现的。”

李秀兰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想起自己最后对儿子说的话——“走就走,别回来了”。这会不会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随身物品在这里。”护士递给她一个塑料袋,“只有手机、钱包和一个笔记本。”

04

李秀兰打开袋子,拿出周子安的手机,却发现有密码,打不开。她又看了看那个笔记本,封面上是一把精致的小锁,她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什么时候能醒?”她问医生。

这个不好说,可能几小时,也可能几天。”医生叹了口气,“您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吧,我们会继续观察。”

李秀兰机械地点点头,跟着护士去办手续。路上,她拨通了旅馆的电话,希望能去看看周子安住的房间,了解一些线索。

旅馆经理很配合,说她随时可以过去查看。办完手续后,李秀兰坐在儿子床边,握着他冰冷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子安,你醒醒,妈错了,妈不该那么说你……”她低声啜泣,“你醒过来,妈什么都不说你了,你爱打游戏就打游戏,妈不管你了……”

可周子安依旧沉睡,没有任何反应。

第二天,医生告诉李秀兰,周子安的情况稳定,但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决定去旅馆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旅馆在市区一个偏僻的角落,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桌子。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床单叠得整整齐齐,看不出任何自杀的迹象。

“他是前天入住的,说要住一个星期。”旅馆经理说,“第一天很正常,第二天没见他出门,到了晚上,服务员敲门没人应,我们用备用钥匙开门,就发现他躺在床上,旁边有空药瓶,就赶紧叫救护车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李秀兰问道,“比如遗书之类的。

经理摇摇头:“没有,房间很干净,就床头柜上有个水杯和空药瓶。他的行李箱和电脑包都在衣柜里,警方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异常。”

李秀兰环顾房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几个数字。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便收进了口袋。

回到医院,周子安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李秀兰坐在床边,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心如刀割。

医生说你各项指标都正常,为什么不醒?”她握着儿子的手,低声问道,“是不是不想见我?是不是怪我对你太苛刻?”

医生走进来检查各项指标,对李秀兰说:“您别太担心,药物作用没完全消除,再观察观察。”

李秀兰点点头,看着医生离开。她突然想起旅馆里找到的那张纸条,拿出来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一串数字:19610812

“这是什么呢?”她自言自语道,“密码?日期?”

她试着用这串数字解锁周子安的手机,却提示密码错误。她又翻出那个带锁的笔记本,发现锁是需要密码的,不是钥匙。

“或许是笔记本的密码?”她尝试输入19610812,但锁纹丝不动。

沮丧之余,李秀兰决定回家一趟,看看能不能在周子安的房间找到一些线索。

到家后,她直奔周子安的房间。推开门,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样,只是少了行李箱和几件常穿的衣服。

她开始翻找周子安的抽屉、衣柜,希望能找到笔记本的钥匙或者密码的线索。她翻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周子安从小到大的各种奖状和证书,最上面是大学的毕业证。

“他居然一直保存着这些。”李秀兰喃喃自语,眼眶又红了。

她继续寻找,在电脑桌下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抽屉。她试图拉开,但纹丝不动。

“钥匙在哪儿呢?”她自言自语,环顾四周。

她的目光落在电脑主机上。那是周子安最近新买的,说是旧的坏了。李秀兰突然想到,会不会钥匙就藏在旧主机里?

她找出放在衣柜深处的旧主机,小心地拆开外壳,果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把小钥匙。

“果然在这里!”李秀兰拿着钥匙,手有些发抖。

她用钥匙打开了桌下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文件和一个U盘。文件上面是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日期是三年前。

李秀兰翻开检查报告,瞬间如坠冰窟——那是她的心脏检查报告,显示她有严重的心脏病,需要手术治疗,费用预估四十万元。

“这是……”李秀兰记得自己确实在三年前体检时发现心脏有些问题,医生建议进一步检查,但她因为担心费用问题,只买了些药吃,从未做过这么详细的检查,更没有考虑过手术。

她翻开下一份文件,是一家医院的手术预约单,预约日期是下个月,患者名字赫然写着“李秀兰”。

李秀兰的手开始颤抖,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继续翻下去,她发现了一一个存折,上面的数字让她瞬间崩溃,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

“孩子啊……”她抽泣着,声音几乎听不清,“妈对不起你啊……”李秀兰望着存折,上面的数字足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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