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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某山村,群山环绕,冬日里寒风凛冽,却挡不住村里热闹的年味儿。
春节临近,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年货,杀猪是村里延续了几十年的传统习俗。
清晨,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村民围在一起,嘴里哈着白气,聊着谁家的猪最肥,谁家的手艺最好。
“今年满仓家的猪可是养得肥啊,听说得有三百多斤!”一个村民搓着手,满脸羡慕。
“那可不,满仓的手艺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一刀下去,猪都不带叫的。”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正说着,村口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骑着一辆旧摩托车,风尘仆仆地驶进村子。
他穿着件褪色的夹克,脸上带着笑,远远地就冲村民们挥手:“叔,婶,我回来啦!”
“哟,铁柱回来啦!”村民们纷纷打招呼。
石铁柱,30岁出头,是村里出了名的直性子。
他从小父母双亡,由舅舅赵满仓抚养长大。
这些年,他一直在外打工,只有春节才会回来。
铁柱停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几袋年货,笑着分给围上来的村民:“带了点外面的特产,大家尝尝!”
寒暄几句后,铁柱径直朝舅舅家走去。
赵满仓家坐落在村子西头,门前堆着几捆柴火,院子里拴着一头肥硕的大黑猪,正哼哧哼哧地吃着食。
“大舅,我回来啦!”铁柱推开院门,大声喊道。
赵满仓正蹲在猪圈旁磨刀,听到声音,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回来就回来,嚷嚷啥?”
铁柱笑嘻嘻地凑过去,蹲在舅舅身边:“大舅,这猪可真肥啊,今年咱得好好宰一顿!”
赵满仓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小子在外头混了几年,连杀猪都不会了吧?”
“哪儿能啊!”铁柱拍拍胸脯,“大舅,今年我帮你,保管一刀搞定!”
赵满仓没接话,继续低头磨刀,但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心里是高兴的。
他性格固执,脾气暴躁,村里人都有些怕他,唯独对铁柱,他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大舅,你这刀磨得可真亮!”铁柱拿起刀,对着阳光晃了晃,
“不过我觉得,杀猪得靠手法,光有刀可不行。”
赵满仓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啥?杀猪讲究的是眼疾手快,一刀封喉,少在这儿瞎咧咧!”
铁柱哈哈一笑,没再顶嘴。
他知道舅舅的脾气,嘴上不饶人,但心里其实很疼他。
傍晚,村里人听说铁柱回来了,纷纷过来串门。
院子里热闹非凡,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年货、杀猪的事。
铁柱忙前忙后,给大伙儿倒茶递烟,赵满仓则坐在一旁,偶尔插两句嘴,脸上难得露出笑意。
“铁柱,今年你可得好好帮帮你大舅,别让他累着了!”一个村民打趣道。
“那必须的!”铁柱爽快地答应,“大舅,明天杀猪,我跟你一起干!”
赵满仓哼了一声:“你小子别给我添乱就行。”
众人哄笑起来,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场热闹的杀猪仪式,竟会演变成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石铁柱的成长背景并不复杂,却充满了艰辛。
他从小父母双亡,是舅舅赵满仓一手将他拉扯大的。
赵满仓虽然脾气暴躁,但对铁柱却格外上心。
他教铁柱干活、做人,甚至不惜省吃俭用供他上学。
村里人都说,赵满仓对铁柱,比对自己亲儿子还亲。
然而,赵满仓的教育方式却十分严厉。
铁柱小时候调皮捣蛋,赵满仓从不惯着,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铁柱记得有一年冬天,他偷偷跑去河里滑冰,结果被赵满仓发现,当场就被揪着耳朵拖回家,罚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下午。
铁柱冻得直哆嗦,但赵满仓却冷着脸说:“不让你吃点苦,你就不长记性!”
铁柱搓着手,委屈地说:“大舅,我就是想去玩一会儿,您何必这么较真?”
赵满仓瞪了他一眼:“玩?万一掉进冰窟窿里,你让我咋跟你爹娘交代?站好了,别动!”
尽管如此,铁柱心里清楚,舅舅是真心为他好。
他记得自己上初中时,有一次发烧烧得厉害,赵满仓二话不说,背着他连夜走了十几里山路,送到镇上的卫生院。
那天晚上,赵满仓守在病床前,一夜没合眼。
铁柱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舅舅坐在床边,轻声问:“大舅,您咋不睡会儿?”
赵满仓摆摆手:“你烧得厉害,我得看着你。睡你的,别管我。”
铁柱长大后,决定去外面闯荡。
他跟着同村的人去了广东,进了一家工厂打工。
起初,他什么都不懂,只能干些体力活。
但他能吃苦,又肯学,很快就升了职,工资也涨了不少。
在外打工的这些年,铁柱见识了外面的世界,性格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村里人都喜欢这个孩子,都说他懂事,知回报。
谁也没想到,悲剧会发生在他回来的第二天。
悲剧发生的那一刻,赵满仓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刀还紧紧握在掌心,而石铁柱已经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周围的村民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冲上来试图扶起铁柱,但一切都晚了。
赵满仓的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我……我干了啥?”赵满仓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他的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看着铁柱那张苍白的脸,那张从小被他带大的孩子的脸,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悔恨和恐惧。
他猛地扔掉手中的刀,刀尖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嘲笑他的失控。
很快,警笛声划破了村子的宁静。
警察赶到现场,迅速将赵满仓控制住。
他没有任何反抗,任由警察将他铐上手铐,带上警车。
审讯室里,灯光刺眼,赵满仓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面上。
对面的警察面无表情,语气冷峻:“你为什么杀人?”
赵满仓低着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他……他说了一句话。”
警察皱了皱眉,追问道:“什么话?”
赵满仓的嘴唇动了动,却迟迟没有说出下文。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那句话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里。
他想起铁柱在杀猪前的那句玩笑话:“大舅,你这刀法真不行,要不我来试试?”
然后,他又想起铁柱最后那句:“大舅,你疯了?我是你外甥啊!”
可是,真正让他失控的,是铁柱在那一刻无意间提到的那句话。
那句话触及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伤疤,那个他多年来一直试图逃避的痛处。
警察见他不说话,语气更加严厉:“赵满仓,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