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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牛奶洒了……我不是故意的。”陆小川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做不好!”江若岚的声音尖锐得像刀子,直直刺进他的耳朵。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她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身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江若岚是大学文学院的教授,专攻古典文学,学术成果斐然。
她的课堂座无虚席,学生们敬仰她的才华,却鲜少有人知道她生活中的另一面。
她的儿子陆小川,今年7岁,却比同龄孩子反应慢半拍,说话也总是结结巴巴。
江若岚曾带着他跑遍了南京的各大医院,医生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含糊其辞地建议她“多给孩子一些时间”。
“江教授,小川的情况我们暂时无法明确诊断,”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
“您可以考虑带他去特殊教育机构,那里的资源可能更适合他。”
江若岚皱了皱眉,语气坚定:“我的儿子不需要特殊教育,他只是需要时间。”
医生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陆小川的父亲是江若岚的同事,物理学院的教授。
两人曾是校园里令人艳羡的“学术伉俪”,但儿子的出生却让他们的生活彻底变了样。
陆小川从小就比其他孩子迟钝,学走路、学说话都慢半拍。
父亲渐渐失去了耐心,甚至开始怀疑这是否是江若岚的基因问题。
“若岚,你有没有想过,小川的问题可能出在你身上?”一次争吵中,丈夫的语气冰冷而尖锐。
江若岚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故意让儿子变成这样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们需要面对现实。”
丈夫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他可能永远都赶不上其他孩子。”
“我不接受这样的现实!”江若岚几乎是吼了出来,
“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不能放弃他!”
争吵成了家常便饭,最终,这段婚姻在陆小川5岁那年画上了句号。
离婚后,江若岚成了单亲妈妈。
她一边要应付繁重的教学任务,一边要照顾陆小川。
儿子的迟钝让她感到无比焦虑,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她带着陆小川去了上海、北京,甚至国外的医院,但结果都一样——
没有明确的诊断,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一直去医院?”陆小川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怯生生地问。
江若岚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因为妈妈想让你变得更好。”
“可是我不喜欢医院,这里好冷。”陆小川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委屈。
江若岚心里一酸,却还是勉强笑了笑:“再坚持一下,好吗?”
去年,江若岚试着把陆小川送到了一所普通小学。
然而,仅仅一周后,校长就找她谈话了。
“江教授,小川的情况我们很理解,但他可能不太适合我们学校。”
校长的语气委婉,但态度坚决。
“为什么?”
江若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小川不仅跟不上课程,还因为反应慢被同学欺负,”校长叹了口气,
“而且,他在课堂上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弄湿了同桌的书本。这样下去,对他和其他孩子都不好。”
江若岚沉默了,手指紧紧攥着包带。
“我们建议,小川可以去特殊学校,那里的环境和老师会更适合他。”校长最后说道。
江若岚拒绝了。
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被贴上“特殊”的标签。
她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多花点时间,陆小川一定能赶上其他孩子。
于是,她辞掉了部分课程,亲自在家教他。
然而,陆小川的进步微乎其微,甚至连最简单的加减法都算不清楚。
“小川,2加3等于几?”江若岚指着黑板上的数字,语气里带着期待。
陆小川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不知道。”
江若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再想想,好吗?妈妈相信你可以的。”
陆小川抬起头,眼里满是迷茫:“妈妈,我是不是很笨?”
江若岚心里一疼,却还是勉强笑了笑:“不,你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
那天晚上,江若岚坐在书桌前批改学生的论文,陆小川在一旁画画。
他画得很认真,但线条歪歪扭扭,颜色也涂得乱七八糟。
江若岚瞥了一眼,忍不住皱眉:“小川,你怎么连画画都画不好?”
陆小川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她:“妈妈,我……我尽力了。”
江若岚心里一软,但很快又被烦躁取代。
她放下笔,走到陆小川身边,拿起他的画纸:“你看看,这画的什么?连个房子都画不直。”
陆小川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妈妈……”
江若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知道,自己不该对儿子发火,但那种无力感却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去睡觉吧,明天再画。”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陆小川点点头,乖乖地爬上床。
江若岚坐在床边,看着他瘦小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桌上的台灯映出她苍白的脸,眼角的皱纹似乎比昨天更深了。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警局的门被猛地推开,江若岚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她的白衬衫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仿佛随时会倒下。
一名民警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女士,您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江若岚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杀了他……”
民警一愣,随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叫来了其他同事。
江若岚被带到一旁坐下,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嘴里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警方迅速行动,赶往江若岚的家中。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客厅里一片混乱,椅子倒在地上,茶几上的玻璃杯碎了一地,地板上散落着几滴暗红色的血迹,拖痕清晰可见,一直延伸到浴室门口。
警察们小心翼翼地沿着血迹走向浴室,推开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浴缸里,陆小川静静地躺在水中,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只是睡着了。
水面上漂浮着几缕血丝,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红色的平安符,那是他刚出生时,江若岚特意去寺庙为他求来的。
平安符已经被水浸湿,红色的布料显得格外鲜艳,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江若岚被带到现场时,她的脚步踉跄,几乎站不稳。
当她的目光落在浴缸里的陆小川身上时,
她扑倒在地,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涌出,声音撕心裂肺:“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陆小川的脸,却又在最后一刻缩了回来,仿佛害怕自己的触碰会让他更加痛苦。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平安符上,泪水更加汹涌。
她记得那天,她怀着满心的期待走进寺庙,跪在佛像前,虔诚地祈求:
“请保佑我的孩子平安健康,一生顺遂。”
可如今,那块平安符却成了她心中最深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