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们都说晚年孤独最可怕,63岁的徐元福在妻子去世三年后终于被儿女说服参加相亲。
谁知他一见到47岁的钟丽就像回到了年轻时,竟脱口而出要求试婚。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钟丽没有发怒离去,而是笑着回答:"便宜你了,老头子,不过我有个条件。"
01
满园春色的社区活动中心里,徐元福坐立不安。他拿起茶杯又放下,指节不停地敲打桌面。
这是儿女给他安排的第一次相亲,周围几对同样来相亲的老人正热络地交谈。徐元福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老师,别紧张,钟女士这就来了。"媒人李阿姨拍拍他的肩膀,眼里透着鼓励。
徐元福抬头,见一位身着墨绿旗袍的女子从门口走来。她个子不高,却挺拔如竹,乌黑的头发挽成髻,肤色白皙,步履轻盈。
这就是钟丽吗?徐元福呼吸一滞,忽然觉得自己满是皱纹的手变得格外刺眼。
"抱歉,路上堵车了。"钟丽在他对面坐下,声音清亮,视线直接落在他脸上,坦然得没有一丝躲闪。
徐元福舌头打结,结结巴巴道出自己的情况:退休医生,丧偶三年,有一子一女已成家。他本想说得再详细些,却见钟丽淡然点头,仿佛对他的条件早已了然于心。
"钟女士,你呢?"李阿姨适时插话。
"离异,一个女儿在国外,做会计工作,有自己的房子和退休金。"钟丽言简意赅,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沉默如铅般沉重地压在他们之间。周围几桌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徐元福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心跳加速,脑子一热,突然冒出一句:"要不我们先试婚吧?"
空气瞬间凝固。李阿姨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邻桌几位老人齐刷刷转头,眼中满是震惊。钟丽的表情变得复杂,徐元福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钟丽没有起身离去,而是盯着他看了足足十秒,随后嘴角微微上扬:"便宜你了,老头子,不过我有个条件。"
李阿姨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几乎要掉出眼眶。邻桌的老太太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惊诧。徐元福也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条件?"他小心翼翼地问。
钟丽将茶杯放下,声音不高不低,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让我先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适合我。"
02
徐元福一瘸一拐地踏进家门,膝盖又疼了。六十多岁的身体不如从前,退休后的生活过得如行尸走肉。老伴走得太突然,一场突发性心梗,连句话都没留下。三年了,她的衣服还挂在衣柜里,他不舍得动。
房子不小,三室两厅,儿子给他请了钟点工每周来打扫两次。徐元福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声音很小。他不是真的在看,只是需要些声音填补空荡荡的房间。
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是女儿打来的。
"爸,今天相亲怎么样?"
徐元福哼了一声:"还行。"
"别敷衍我!李阿姨都告诉我了,说你一紧张竟然提出什么试婚?"女儿语气里既有责备又有忍俊不禁,"真有你的,老头子。"
"胡闹什么!不过是……说错话了。"徐元福硬撑着辩解,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尴尬。
"那钟阿姨挺好的,听说还答应了?"
徐元福没回答,女儿又叹了口气:"爸,我和哥哥实在没法经常回去照顾你,你一个人也不是办法。"
挂了电话,徐元福瞪着天花板。其实他知道,儿女都很孝顺。儿子在上海做高管,女儿在深圳开了设计工作室,两人事业有成,却因此无暇顾及他。春节回来一趟,其余时间便是电话问候。
他走到阳台,院子里的老人们三五成群在树下下棋聊天。徐元福以前也去,但老伴走后,他再没兴致。听着那些人谈论儿女、孙辈和养老金,他只觉得烦。
水壶开了,他冲了杯茶。客厅墙上挂着全家福,妻子笑靥如花站在他身旁,一双儿女分列两边。那时他刚评上主任医师,春风得意。如今呢?徐元福端着茶杯的手有些抖。
他其实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每天醒来第一件事不再是问候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傍晚回家时厨房里飘出饭菜香;生病时有人递上热水和药片。但这些,他说不出口。
徐元福打开抽屉,里面是老伴生前用的围巾。他取出来,放在脸上蹭了蹭,眼眶湿润。徐元福把围巾叠好,放回抽屉,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她的手。
他拿起手机,犹豫再三,终于拨通了李阿姨留给他的电话号码。
"喂,李阿姨……那个钟女士的条件,您能详细说说吗?"
徐元福站在窗前,院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照出了他孤独的背影。
03
钟丽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徐元福开着一辆老式桑塔纳慢吞吞地驶来。她没告诉任何人,这不是她第一次相亲,却是唯一一次她点头同意的。
"抱歉,堵车。"徐元福下车,脸上带着歉意。
钟丽摇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一路无言。徐元福偷瞄了几眼,发现钟丽今天穿着运动装,素面朝天,与相亲那天判若两人。车在一栋陈旧的建筑前停下,门口写着"夕阳红老年公寓"。徐元福一愣,跟着钟丽走进去。
老人们正在活动室里打牌、下棋,有人认出钟丽,笑着招手。钟丽熟门熟路地穿过走廊,进了一间小办公室。
"这是我提的条件——咱们一起来这儿做一个月志愿者。"钟丽转身,神情认真,"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想试婚,我就答应。"
徐元福皱眉:"这是什么条件?"
"不喜欢就算了。"钟丽语气淡然,仿佛无所谓他的答案。
徐元福迟疑片刻,点了头。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奇怪的"约会"。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他们在老年公寓帮忙。钟丽教老人们画画、做手工;徐元福则因为医生背景,负责量血压、讲健康知识。徐元福发现钟丽和老人们相处得格外自然,老人们也喜欢她。
一周后,徐元福终于忍不住问:"你经常来这儿?"
"嗯,四年了。"钟丽头也不抬,继续帮一位老太太剪指甲。
"为什么?"
钟丽停下手,望向窗外:"我丈夫走时,在这儿住了三个月。"
徐元福沉默。他知道钟丽说的"离异"是假的,李阿姨告诉过他,钟丽的丈夫因癌症去世,留给她一大笔钱和一个女儿。
"那时候我恨死这种地方了,"钟丽继续说,"恨它们存在,恨自己没时间照顾丈夫,把他送到这儿。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午休时,钟丽带徐元福去了天台。几位老人正在那里晒太阳,见到他们,热情地挥手。
"来这里的老人,有的是子女没时间照顾,有的是......不想拖累子女。"钟丽递给徐元福一杯水,"这里,我看透了很多事。"
徐元福接过水杯,打量着钟丽。不知为何,他觉得她此刻比穿旗袍时更有魅力。
"你说的试婚,我不介意。但婚姻不是你找保姆,我找经济依靠。"钟丽笑了笑,"我想先看看,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真心想找个伴儿,而不只是个照顾你的人。"
徐元福低下头。钟丽说中了他的心思,他确实在找个能照料生活的人。
"我丈夫走后,得过一段时间,才明白生命的意义不只在于活着,而在于怎么活。"钟丽转身面对他,"试婚之前,咱们先来这儿,看看彼此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晚年。你愿意吗?"
徐元福看着她,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看透心思,既窘迫又奇怪地释然。他点头答应,却不知道这个决定将如何改变他的余生。
04
徐元福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老年公寓的日子。起初他只是应付,后来却开始期待每天的工作。
张爷爷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住户,今年九十二岁,听力不好,性格倔强。没人能让他按时吃药,直到徐元福用老中医的方式跟他讲解药理,张爷爷才肯配合。钟丽在旁边看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你当医生多少年了?"午餐时钟丽问他。
"三十五年。心脏外科。"徐元福回答时略带骄傲,随即又警觉地收敛了表情。
钟丽笑了:"别紧张,炫耀专业很正常。我就喜欢听你讲医学知识,虽然听不太懂。"
徐元福发现钟丽与他完全不同。她耐心细致,能花一整天教一位老人使用智能手机;而他常常没耐心,恨不得代劳一切。钟丽对每位老人了如指掌——王大妈喜欢什么点心,李爷爷的孙子几岁了,谁过生日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她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这些老人封闭的心门。
第三周,一位新来的老太太闹情绪,摔了饭盒。护工无奈,钟丽却走过去,不由分说拉起老太太的手,带她去洗手间。出来后,老太太情绪平稳了许多。
"怎么做到的?"晚上开车送钟丽回家的路上,徐元福问。
"她只是因为孩子送她来这里感到委屈。"钟丽系好安全带,"我给她看了我手机里的照片。"
"什么照片?"
"我丈夫生前最后几个月的照片。"钟丽语气平静,"病床上的他瘦得只剩皮包骨,却还坚持自己吃饭。直到最后一周,他才允许我喂他。我告诉她,独立和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徐元福握方向盘的手收紧了。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她走得太快,没有痛苦,却也没留下道别的机会。
到了钟丽家楼下,徐元福犹豫片刻:"要不要上去坐坐?"
钟丽摇头:"时候不早了。明天见。"
第四周的最后一天,老年公寓举办了一场小型音乐会。钟丽穿了件淡蓝色连衣裙,在钢琴前坐下。她弹得并不专业,却情感充沛。徐元福没想到她会弹琴,更没想到自己会为一首简单的《梁祝》动容。
结束后,徐元福握住钟丽的手:"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钟丽点头。
两人去了家不起眼的小馆子。徐元福推开菜单:"你点吧。"
"一个西红柿鸡蛋面,一个青菜肉丝面。"钟丽熟练地点单。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青菜肉丝面?"徐元福惊讶。
"你每次带饭,不都是这个吗?"钟丽笑了。
饭后,徐元福送钟丽回家。到了楼下,钟丽望着他,目光柔和:"试婚的事,你还想继续吗?"
徐元福深吸一口气:"想。但不是为了找人照顾我,而是因为......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钟丽没说话,但眼中有星光闪烁。临别时,她轻轻握了握徐元福的手。
就这样,他们约定下周开始试婚。徐元福回到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眼角的皱纹舒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