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秋日的湖面泛着一片寒意,我的呼救声在空旷的湖畔显得格外凄厉。
"救命!"
感觉自己正在下沉,冰冷的湖水灌入喉咙,刺骨的寒意直窜心脏。
我的双手在水中慌乱地扑腾,绣着金线的华服在水中绽开,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只是这朵牡丹正在慢慢凋零。
突然指尖触到了一片温热,紧接着是一股大力拽住了我的手腕。
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别动。"
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我在下意识的挣扎中停顿了一瞬。
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我被一只力道惊人的手臂猛地拉出水面。
当我的头颅重新浮出水面时,正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是一双令人过目难忘的眼睛,深邃的瞳孔中仿佛跃动着火焰,在晨光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姑娘的丫鬟在喊救命。"一道轻笑从耳边传来,带着几分玩味的意味。
说话的人将我捞到一旁的青石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擦过腕间的一片淤青,"但推你下水的人,似乎就在岸上。"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后颈。
死死盯着眼前这张陌生而熟悉的面孔——那不是前几日在湖边垂钓的书生么?
只是此刻的他已褪去了那身素净的白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墨色长衫,衣角被水浸得发黑,更显出几分凌厉的气势。
"你..."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被那人的目光钉在原地。
"在下林深。"那人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锊开额前的湿发,发梢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方才在湖边垂钓,恰巧听到了呼救声。"
他的话语轻缓,却字字如刀,直刺我的心口。
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死死盯着林深腰间悬着的一枚玄铁令牌,在晨光下,那枚令牌泛着幽幽的寒光。
"多谢公子相救。"我强作镇定,施了一礼。
但目光却忍不住瞥向岸边,那里站着几个丫鬟,正对着湖面瑟瑟发抖。
林深的目光落在我腰间的一枚玉佩上,那是我贴身佩戴的信物,此刻已经沾满了水渍。
他微微眯起眼睛,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2
回府后婆母让我明天带着表妹柳雨烟,去县令夫人举办秋日赏花宴见见世面。
我虽然不想带,但是也不想明着忤逆婆母,只好答应。
“我被人下药了,求公子救我。”
我衣衫不整的看着眼前男子恳求道。
萧北辰一言不发,把我抱起轻轻地放在床榻上。
“公子,请你不要这样……”
我满脸通红,压制着身体里的热浪,气息急促阻止眼前的男子。
“小娘子,明明是你之前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林深挑起我胸前一缕头发,凑近我。
身体的热浪一波又一波的卷席着我的理智,
等我再次醒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身体被一件宽大的衣袍盖住。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装满水的大浴桶。
想起我昏迷前我竟那样子,我差点就和萧北辰···
满脸绯红的我,甩头把脑海里的不健康思想甩掉。
还好最后林深把我抱进浴桶里用冷水解毒。
我没想到赵文竟给我下这种药,目的是让我身败名裂,无颜苟活。
试问,我这个妻子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候,为何要这样置我于死地?
床上有一套新的衣衫,我急忙换好衣衫,前往宴会的地方。
到达的时候,却发现大家一窝蜂拥着往一处走。
我跟在后面,听到议论声。
“想不到这赵家娘子是这样的人,光天化日的就敢在县令府上和人苟合。”
“是啊!听说她娘家是商户,果然这商户就是上不得台面,竟教养出这么不检点的女儿。”
“你说这白小娘子夫君今年如果考上举人,那可是我们县里第一位举人啊。这好好的官家娘子不做,还与人苟合?”
“对啊,对啊,这白小娘子怎么想的。”
3
众人走到一间紧闭房门的厢房前,停下了脚步。
厢房里传出男人的粗喘声,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娇吟声。
“哎呀,光天化日之下,这是真的不要脸啊!羞死人了···”
“你这婆子不要乱说,表哥,我相信里面的人一定不是表嫂。”柳雨烟茶言茶语的引导大家往我身上想。
“姑爷,我家小姐刚说去更衣,都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怕不是出了什么危险吧?求姑爷派人去找一下。”小翠突然跳出来说了一大串。
“里面的女人怕不是白小娘子吧?”
“刚刚过来就听说,看到她和一男子进了这厢房我们才过来。难道里面真是她···”
“你们都别说了,我表嫂和我表哥感情很好,怎么会做出这样对不起我表哥的事情。”
“表哥,我相信里面与人苟合的人绝对不是表嫂,大家不信,打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柳雨烟一副你们太过分了的委屈样子,拉着赵文的袖子说道。
众人议论纷纷,我在众人身后看到相公赵文的脸阴沉得可怕。
婆母气得都快站不稳了,可因是县令夫人的别院,又不敢随意叫人踹门。
只见赵文向前和县令夫人拱手“夫人,学生也不相信里面的女子会是我家娘子,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还请夫人让人把门砸开给众人一个交代。”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维护我,但是细听却又像是在给我定罪。
听到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呢,赵文也觉得我会背他与人苟合。
“相公,你是在找我吗?”我从众人背后喊赵文。
“啊!表嫂你怎么在这里?我明明看到···”柳雨烟惊觉,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你怎会在这里?”赵文看到我并没有欣喜,反而一脸错愕和恼怒。
“我刚刚去更衣后,就一直在那边凉亭歇息。看到大家都往这边来,我也就跟着过来看看了。”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毁我清白。”我委屈着眼泪婆娑道。
“白小娘子不在里面,那里面的女子是谁?”
一个丫鬟向前在县令夫人耳边说了什么。
县令夫人瞬间气得浑身发抖,“来人,给我把门砸开。”
“啊!你们是谁?你又是谁?明明应该是表公子”床上女子尖叫道。
门砸开后,只见床上被褥凌乱,男女雪白的身躯纠缠在一起。
“这不是表公子院里的丫鬟杏花吗?”一个婆子喊道。
“把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拉出去,先关进柴房,等老爷回来才定夺。”
出了这样的事,县令夫人也感觉没什么兴致了,宴席草草就结束了。
4
马车里,赵文期间一直都是黑着脸没有说话。
“你说,你中间离席见了谁?为什么有人说见到你和陌生男子进了房?”婆母气得把手中的茶杯扔了。
“母亲,我去更衣的时候是请示过你的,更完衣我就一直在湖边小亭休息,哪里也没去,何来和陌生男子进房?”
“当时你也看见了,我是在众人的身后出现的,衣衫也是完好的。相公,难道你也怀疑我吗?”我委屈的看着赵文。
“表嫂,雨烟也是不相信你会做对不起表哥的事情,那为什么有人说看到你和陌生男子一起呢?”
柳雨烟一边说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相公赵文。
这话听起来,柳雨烟嘴上说着相信我,却话里意思是我曾经见过陌生男子。
赵文从回来路上都一直是阴沉着脸,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母亲,我先回书房温书。”
赵文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房间后,我靠在床头,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的月亮。
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玉佩,脑海中回想起与赵文的点点滴滴。
我还记得初嫁时,赵文对我百般温柔,言听计从。
可随着时间流逝,他渐渐沉迷于功名利禄,甚至有了外室。
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玉佩收入袖中。
5
我紧握着袖中银针的手指微微发抖,指尖已经沁出了冷汗。
这枚银针是母亲临终前塞进我手心的,当时母亲苍白的脸上淌着泪水,用尽最后一口气在我耳边低语:"诗诗,为娘对不起你......记住,这枚银针是你的保命符,若你遇到危险,就用它......"
我想起母亲临终时的模样,眼眶发热,强忍着泪水。
我只是没想到我都已经避来城外的田庄了,赵文见没让我身败名裂竟买凶杀我。
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屏风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那人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心上。
"白小姐,"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屏风后响起,"这温泉的确是名不虚传,泡在其中,连日间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我故意将青丝散落肩头,露出一抹粉颈,轻声问道:"先生既通水性,可知人在濒死时能闭气多久?"
屏风后的脚步声微微一顿。
"大约......"那人顿了顿,"若是寻常人,最多不过半炷香的功夫。"
我心中一紧,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握紧了银针。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水响突然传来,那人显然已经靠近了屏风。
我身形一动,已经扣住来人命门。
然而在看清来人面容的瞬间,我却愣住了——
来人赫然是本该守在门外的奶兄王卫!
此时的王卫双目暴凸,脸上布满了惊恐,喉咙间插着半截金簪,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又惊又恐,手指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看来赵家是非杀白小姐不可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林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梁上,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身形修长,面容清俊,然而此刻他眼中却泛着一丝寒意。
“是你杀我奶兄的?”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在林深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警告,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林深从梁上跃下,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
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最后落在屏风后的温泉池上。
月光映照在温泉的水面上,泛起一层朦胧的白雾,远处隐约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
他的目光落在王卫的尸体上,"他中毒而死,死状凄惨,若是让外人看到,必然会怀疑是你所为。"
我听到此处,这才明白过来。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深蹲下身,仔细检查着王卫的尸体。
他的动作很轻,却极为细致,像是在寻找什么线索。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
月光为他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让他英俊的面容更显深邃。
"他中的是鬼面萝,"萧北辰的声音传来,"这种毒药极为罕见,通常只在西域一带才有。"他的目光落在那支凤尾金簪上,"这金簪上的毒,和他体内的毒是一样的。"
我的目光也随之落在金簪上。
这支金簪我认得,正是我放在妆奁里第一层那支。
看来赵文这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想把奶兄的死栽赃给我。
林深站起身,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小姐,"林深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为何要来这里?"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林深是在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温泉别院。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却突然感觉一阵晕眩,差点摔倒。
林深目光一凛,快步上前扶住我。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温泉的水汽,若有若无地飘散在空气中。
"小心!"林深突然大喝一声,将我推向一旁。
我只觉得一道寒风从身边掠过,一柄利刃擦着她的手臂划过,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惊恐地看向来处,只见一个黑影从屏风后闪出,手中握着一柄淬毒的短刀。
林深已经挡在了我身前,目光冷峻地盯着来人。
那人的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看不清真实面目。
他手握短刀,目光阴鸷地盯着我,似乎想要置我于死地。
林深的声音低沉而冷冽:"赵家的人,果然是阴险毒辣。"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阴冷地笑了笑,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林深目光一凝,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将短刀抛出,直奔我而来。
林深动作极快,身形一动,已经挡在了我身前。
只听"当啷"一声,短刀已经钉入了他胸前的衣衫。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浓烟突然从短刀中冒出,弥漫开来。
林深脸色微变,及时屏住呼吸,然而那股浓烟却已经弥漫到了我身边。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我想要开口呼救,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最后,我看到林深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模糊,耳边传来他的低语:"对不起......"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意识开始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