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汪墨涵，今年36岁，在一家小型贸易公司做会计。那天是3月18日，我特意请了假，带着八岁的儿子小杰准备飞回成都看我爸。老爷子高血压犯了，住院三天了，我妈一个人在那边照顾，累得够呛。
"妈妈，外公会好起来吗？"小杰在候机厅里不安地拽着我的衣角，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小黄人行李箱。我蹲下来，把他羽绒服的拉链往上拉了拉："会的，宝贝。外公看到你一定特别高兴，他上次还说要教你下象棋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个显示"++852"开头的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想着可能是医院打来的，还是接了。
"您好，请问是墨涵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个声音甜美的女声，普通话标准得跟新闻主播似的，"我是东方航空客服部王莉，工号0178。您原定今天下午3点20分飞往成都的MU5432航班因机械故障取消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1点40分了。"取消了？可我还没收到短信通知啊。"我边说边翻看手机短信，确实没有航空公司的消息。
"系统正在分批发送通知，我这边是优先联系带儿童旅客的。"对方语气特别诚恳，"汪女士，我查到您和汪小杰小朋友的机票信息，您购买了航班延误险，现在可以申请300元理赔金，加上退票手续费一共是1000元补偿。"
她准确说出了我和小杰的全名、身份证后四位，甚至我们选的座位号——32A和32B。这些细节让我彻底打消了疑虑。
"那改签怎么处理？我急着回成都，家里老人生病了。"我着急地问。
"您先别挂电话，我教您操作理赔流程，完成后系统会自动为您安排最近一班飞机。"她的语气特别专业，"请您打开支付宝，我告诉您怎么领取赔偿金。"
我完全没怀疑，毕竟她说的信息都对得上。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操作着支付宝。"打开了，然后呢？"
"点开'收钱'，再点'二维码收款'。"她耐心指导着，"对，就是这个页面。现在请您把收款码截图发给我们客服微信。"
我按照她说的截了图，正准备发的时候，突然想起微信加陌生人不太安全。"要不你告诉我你们的官方账号，我搜索添加？"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键盘敲击声。"是这样的汪女士，我们理赔专用账号是加密的，您直接搜索不到。我给您发个短信，您点击链接就能自动跳转添加。"
很快，我收到一条短信：【东方航空】尊敬的墨涵旅客，请点击链接添加客服微信办理理赔，后面是一个网页链接。
我点开链接，跳转到一个微信名片页面，头像确实是东航的logo，昵称叫"东航客服-王莉"。加好友后，我立刻把收款码截图发了过去。
"汪女士，系统显示您这个账户没有开通企业收款功能。"一分钟后，她遗憾地说，"这样吧，我发您一个民航局官方理赔链接，您填完信息后补偿金会直接打到银行卡里。"
我正想说好，小杰突然拽我袖子："妈妈，我想上厕所！"我赶紧对电话说："稍等一下，我孩子要上洗手间。"
"汪女士，理赔流程有时效性的。"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这样，您带孩子去洗手间，手机开免提，我教您边走边操作。"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免提，一手牵着小杰往洗手间走。路上又收到一条短信，里面有个网址：http://www.caac-gov.cn/claim
点开后，页面和真正的民航局官网一模一样，顶部有国徽标志，底部备案号、联系方式一应俱全。我在"在线理赔"页面输入了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和常用的建行卡号。
"汪女士，为了确保操作真实有效，需要您下载一个官方录屏软件。"她解释道，"这是银保监会的新规定，要对理赔过程全程录像，防止保险欺诈。"
我当时觉得挺合理，就在应用商店搜索她说的"安心录屏"APP。下载量显示有十几万，评分4.5星，评论区都是"很好用""理赔必备"之类的评价。
下载安装后，APP要求开通悬浮窗、无障碍服务等一大堆权限。我有点犹豫："这些权限都要开吗？"
"是的呢，这是为了完整记录操作流程。"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您放心，我们是正规航空公司，这个软件是跟腾讯云合作的。"
我一一开通了权限，这时小杰从洗手间出来了，小脸煞白："妈妈，我肚子疼..."
"汪女士，现在请您打开手机银行APP。"电话那头还在继续，"我们需要验证一下账户状态...汪女士？您在听吗？"
"不好意思，我孩子不舒服，待会再联系。"我急着要挂电话。
"汪女士！"对方突然提高音量，背景音里我听到好几个同样在打电话的声音，"理赔流程中断会导致账户冻结！您名下的所有银行卡都会被..."
我没听完就挂了，抱起小杰往服务台跑，想找机场医护人员。等小杰喝了热水，吃了药好些了，我才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航空公司客服会要求我提供银行验证码？
我颤抖着打开手机银行APP，输入密码时手抖得输错了三次。登进去一看，余额显示只剩23.6元，三分钟前有一笔3万的转账记录，收款方是"海口美兰区鑫鑫百货商行"。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赶紧查看交易明细。发现就在我下载那个录屏软件后，陆续有五次小额转账，从500到2000不等，都是转到不同的商贸公司账户。
我立刻回拨那个"++852"开头的号码，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时真正的航空公司短信才发来："尊敬的旅客，您乘坐的MU5432航班已开始登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