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刚,我是王师长。还记得三年前那趟去兰州的火车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嗓音,陈刚握紧手机,窗外的月光洒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上。

他沉默片刻,脑海中浮现出那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记得,师长。怎么了?我能帮上什么忙?"

01

陈刚是黄土高原上一个不起眼小村庄里的孩子。

他从小就喜欢看军旅剧,梦想着有一天能穿上那身橄榄绿的军装,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

十八岁那年,他如愿以偿,踏上了从军报国的道路。

在部队的九年时光里,陈刚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他曾在极端天气下完成高难度训练,曾在汶川地震时参与救援,也曾在军事比武中为连队赢得荣誉。可就是这样一个表现突出的士兵,却始终没能实现提干的愿望。

退伍那天,陈刚站在队伍中,看着战友们一个个领取退伍证书。

他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有对军旅生涯的不舍,也有对未来的茫然。他清楚地记得师长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陈,无论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兵。"



回到家乡后,陈刚开始了平淡无奇的生活。每天清晨五点半,他雷打不动地起床锻炼,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村里人都夸他保持了军人的作风,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不甘心的倔强罢了。

"儿子,隔壁李家的小子都结婚了,还买了县城的房子。"母亲张秀兰坐在院子里择菜,目光不时瞟向正在劈柴的陈刚,"你今年都三十了,该考虑成家的事了。"

陈刚手起斧落,木柴应声而裂。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没有答话。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周都会上演一次,他已经习惯了。

"你爸前几天碰到你高中同学王军,人家在政府单位上班,都当科长了。"母亲继续说道,"要不你去县城看看,找个稳定工作?"

"妈,我再想想。"陈刚放下斧头,端起一碗凉白开一饮而尽。

父亲陈大山从地里回来,脱下草帽挂在墙上,脸上的皱纹里镶着黄土。他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当初非要去当兵,现在倒好,青春都耽误了。你那些战友不都提干了吗?你怎么就不行?"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地刺在陈刚最脆弱的伤口上。他放下水碗,声音低沉:"爸,我去看看地里的苗长得怎么样了。"

走在田埂上,陈刚的思绪飘回了部队。

那一次又一次的考核、那一回又一回的失落、那一次次看着战友们穿上军官制服的羡慕。

他不是没有努力过,而是努力得还不够。

或许他的文化水平确实差了一些,或许他的能力确实有限,但他始终不愿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村里的孩子们喜欢缠着他讲部队的故事。

每当这时,陈刚都会神采奕奕,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战士时代。孩子们眼中的崇拜让他找回了一丝自信,可夜深人静时,那种无处安放的失落感又会将他淹没。

"陈刚哥,听说县里招保安,要不要去试试?"村里一个年轻人路过时喊道。

陈刚笑了笑,摆摆手没有回答。保安,这是多少退伍军人的选择啊。可他不甘心,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退伍两年来,陈刚尝试过多种工作:工地搬砖、商场保安、快递员、代驾……可这些工作都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洞。他渴望能找到一份与军人身份相关的工作,但现实却总是让他失望。

每天晚上,陈刚都会站在院子里抽一支烟,望着星空发呆。今天也不例外,他正要点燃香烟,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02

"喂,哪位?"陈刚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疑惑。他刚从维修部归来,工装上还沾着机油的痕迹,额头上的汗水未干。

"陈刚,我是王师长。还记得三年前那趟去兰州的火车吗?"熟悉的嗓音穿过电波,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陈刚立刻挺直了腰板,仿佛师长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机,指节微微发白。

"记得,师长。怎么了?"他的心跳加速,王师长很少直接给他打电话。

"有个老人,一直记挂着你。"王师长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些许神秘,话语间透着一丝罕见的轻松,"我想给你个任务,你有兴趣吗?"

陈刚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那趟火车上的情景。

那是他服役第七年的春天,窗外的油菜花田金黄一片,他休假回家探亲,在返回部队的火车上遇到了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



那天,车厢里人头攒动,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旅途的疲惫。

陈刚注意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磨损的木质拐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艰难地在摇晃的过道中移动。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军旅小说,起身快步上前帮忙,一手轻扶老人的后背,一手稳住他的胳膊,将老人小心地扶到座位上,还帮他整理行李,将沉重的旧式皮箱稳妥地放在行李架上。

"小伙子,谢谢你啊。"老人笑眯眯地看着穿军装的陈刚,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善意,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一看你这身军装,就知道是部队培养出来的好同志。"

"应该的,老爷爷。"陈刚礼貌地回答,同时递上自己的水壶,"您渴了吧?喝点水吧。"

火车行驶过程中,老人想给远在兰州的家人报平安,却发现山区信号微弱,手机屏幕上的信号格仅有一格在闪烁,拨打电话屡次失败。

老人叹了口气,布满老年斑的手无奈地放下了老式翻盖手机。

陈刚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军用加密手机借给老人,那是部队配发的,信号强度比普通手机要好得多。

得知老人是去兰州探望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子的,陈刚还特意拿出笔记本,认真地给老人讲解了兰州市区的交通情况和注意事项,甚至画了简易地图标注了几个容易走错的路口。

到站后,夕阳西下,车站人流如潮。

陈刚发现老人的家人因堵车未能及时赶到,远处火车站广场上的出租车排起了长龙。看着老人焦急又无助的神情,陈刚果断地背起老人,又用另一只手提着老人那个皮箱,一步一个脚印,穿过嘈杂的人群,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军装后背。

走出拥挤的火车站,他找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让老人休息,然后不顾疲惫,又排队帮老人叫来了出租车,直到确认车费足够、司机态度友好才放心离开。

这件小事,陈刚早已淡忘。军旅生涯中,他帮助过的人太多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想到师长会在三年后提起,还说有任务要交给他。

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需要师长亲自打电话?

"什么任务,师长?"陈刚的声音因紧张而略微颤抖,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仿佛在接受检阅。

"明天你到部队来一趟,当面谈。"王师长话语简短,不容置疑,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很少流露的温和,"我派人去车站接你。九点,老地方。"

挂断电话后,陈刚握着手机,久久不能平静。部队,那个让他既向往又痛苦的地方,他真的要回去吗?那个任务又会是什么呢?种种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答案。

陈刚回到屋内,看到父母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收看天气预报。

"谁打电话?"母亲随口问道。

"王师长。"陈刚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他让我明天去部队一趟,说有任务给我。"

父亲放下手中的烟袋,眉头微皱:"又去部队?能给你安排工作吗?"

"不知道,师长没说。"陈刚摇摇头,"不过我得去看看。"

"你都退伍两年了,还什么任务不任务的。"母亲担忧地说,"是不是又要派你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妈,您别瞎想。"陈刚笑了笑,"咱当兵的,再苦再累也不怕。再说了,我现在是地方人员了,他们也不能随便派我去执行任务。"

母亲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那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带着。"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烟袋。烟雾缭绕中,陈刚看不清父亲的表情,但他知道,父亲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夜深了,陈刚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通电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他平静的生活,激起阵阵涟漪。他想起了部队的点点滴滴:拉练时战友们互相鼓励的情景、训练后一起吃大锅饭的温馨、站岗时漫天星辰下的孤独……这些记忆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放映,让他既怀念又心酸。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窗台上。陈刚起身,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气。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至少此刻,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期待和热血。

03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照在陈刚脸上时,他已经整装待发。

军绿色的背包里装着换洗衣物和母亲准备的干粮,他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衣领,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出征前的情景。

"儿子,早饭做好了,快来吃。"母亲在厨房喊道。

餐桌上,一家三口难得地坐在一起吃早饭。

父亲虽然话不多,但眼神中的关切无法掩饰。

"陈刚,"父亲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不管师长找你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咱们当兵的讲究服从命令,但也要保护好自己。"

陈刚点点头,心中一热。父亲虽然常常对他提不了干感到失望,但骨子里还是为他骄傲的。

"回来时带点部队的照片,"母亲擦了擦眼角,"我想看看你曾经待过的地方。"

"好,妈。"陈刚咽下最后一口饭,站起身来,"我该走了,火车八点十分发车。"



父亲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陈刚手里:"带着,路上有急用。"

陈刚知道父亲的性格,不会推辞,只是郑重地将信封放进内兜:"谢谢爸。"

告别父母,陈刚背起背包,走出家门。村子里已经有人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几个熟悉的村民向他打招呼,他一一回应,脚步却没有停下。

在村口,陈刚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三十年的家。那座普通的砖瓦房承载了太多回忆:童年的嬉戏、少年的梦想、成年后的失落……此刻,他不知道这次离开会带来什么,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可能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坐在开往县城的班车上,陈刚的思绪又飘回了部队。那里有他最好的战友,有他奋斗过的岁月,也有他无法释怀的遗憾。九年的军旅生涯,他付出了青春和汗水,却没能如愿以偿地穿上军官制服。每次提干考核,他都差那么一点点——不是文化课成绩不达标,就是专业技能评分略低。一次次的失望,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也许他真的不适合当军官。

县城火车站人来人往,陈刚买了一张站票,站在车厢过道里,感受着火车的颠簸。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就像他对部队的情感一样。

"小伙子,坐我这儿吧,我马上就到站了。"一位老大爷指了指身边的空位。

陈刚道谢坐下,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心中有太多疑问:师长为什么突然找他?那个任务是什么?和那位老人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期待着能重回军营的生活?

火车穿过群山峻岭,跨过江河湖泊,终于抵达了那座熟悉的城市。陈刚下了火车,在出站口四处张望。一位穿着军装的年轻军官向他走来。

"陈刚同志?"年轻军官敬了个礼,"我是周亮,奉王师长之命来接您。"

陈刚条件反射般地回了个礼,随即有些尴尬地放下手:"不好意思,习惯了。"

"没关系,"周亮笑了笑,"您永远都是我们的战友。车在外面,请随我来。"

坐在军用吉普车上,陈刚望着窗外的街景,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变化。新建的高楼、拓宽的马路、热闹的商圈,一切都在昭示着时代的进步。而他,似乎被时代抛在了后面。

"周排长,您知道师长找我什么事吗?"陈刚忍不住问道。

"不清楚,师长没有透露。"周亮摇摇头,"不过师长这两天特别忙,好像在筹备一个重要任务。"

陈刚点点头,不再追问。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这一点,他从未忘记。

车子驶入部队大院,陈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曾经熟悉的操场、训练场、办公楼,一切都那么亲切,仿佛他从未离开过。几名士兵正在操场上跑步,整齐的口号声回荡在空中。陈刚不禁挺直了腰板,仿佛他也是其中一员。

周亮将车停在办公楼前:"师长在三楼办公室等您。"

陈刚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楼内。楼道里弥漫着熟悉的气息,墙上张贴着各种标语和通知。他一步步走上楼梯,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未知的命运。

站在师长办公室门口,陈刚整理了一下衣领,轻轻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师长熟悉的声音。

04

推开门,陈刚看到王师长正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光斑。

师长办公室里依然摆放着那盆已有十多年历史的龟背竹,绿叶茂盛,生机勃勃,与墙上挂着的军功照相映成趣。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茶香气,阵阵军号声从远处的操场传来,勾起陈刚无数的回忆。

"师长好!"陈刚不由自主地立正敬礼,动作依旧标准有力,仿佛从未离开过军营。

他的皮鞋擦得锃亮,衬衫熨得笔挺,身上仍保持着军人的利落和精神。

王师长转过身,面带微笑:"快坐,不用这么拘束。"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那张陈刚曾经坐过无数次的橡木椅。



阳光照在王师长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陈刚这才注意到,师长的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白发,脸上的皱纹也比两年前深了许多。

他的眼角有了明显的鱼尾纹,眼神却依然锐利如鹰。

那双见证过无数风雨的手上,指节略显粗大,布满岁月的痕迹。

时光不饶人,即使是钢铁般的军人也会被岁月雕琢。那件军装却依然服帖地穿在师长身上,肩章和胸前的勋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段荣耀的历史。

"路上辛苦了。"王师长亲自给陈刚倒了杯水,茶杯里的水面因他略微颤抖的手而泛起细小的涟漪。

陈刚注意到桌上还放着一份档案袋,上面印有红色的"绝密"字样,一角露出了藏北地区地图的边缘。"退伍后生活还习惯吗?"师长的语气温和,目光中却带着审视。

"还行,就是有点不适应。"陈刚诚实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每天起床后还是会下意识地准备出早操。听到熟悉的军号声,心里就痒痒的,想立刻冲到操场上去。"他苦笑了一下,"有时候梦里还会回到部队,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个普通人了。"

王师长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这就是军人的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部队,就像第二个家,不,对很多人来说,比家还重要。"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好像在确认什么。军旅生涯的艰辛与荣耀,在这简单的动作中传递着共鸣。

他沉默片刻,手指轻叩桌面,像是在斟酌用词,时钟的滴答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最后,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继续说道,"还记得我昨天提到的那位老人吗?"

陈刚点点头,脊背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几分:"记得,火车上那位腿脚不便的老人。"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位老人慈祥的面容,沙哑却温和的声音,还有离别时感激的眼神,一切都历历在目。

师长对李明说:"这就是你的机遇啊,你知不知道这个特殊的任务为什么会落在你身上? 都是因为这个老人,他的身份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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