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哥,我回不去了..."李小月在梦中轻声说道,脸上挂着淡淡的悲伤,手指轻轻指向远处一片荒芜的院子,"那里,在院子里,我一直在等你。"

01

安徽省金寨县马鞍山镇,群山环抱中的一个小村庄,青山绿水间掩映着星星点点的农舍。这里的四季分明,春天山花烂漫,夏日蝉鸣不绝,秋天枫叶如火,冬日白雪皑皑。

陈家的老屋在村子东头,一座普通的土砖房,青灰色的屋顶上爬满了青苔,墙角处野蔷薇顽强生长,每到花期,粉白的花朵点缀着斑驳的墙面。

门前一棵百年老槐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壮,夏日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石板路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恍如梦境。

院子里养着几只母鸡和一只公鸡,每天清晨,公鸡的啼叫声是这个家最准时的闹钟。角落里种着几株辣椒和一小片菜地,陈母总是精心照料,确保一家人有新鲜的蔬菜可吃。

陈建国五岁那年,妹妹李小月出生了。

那是一个满月的夜晚,天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圆,仿佛触手可及。

因为是陈家的第一个女孩,父亲给她取名"小月",希望她如月亮般纯洁明亮,给这个家带来柔和的光芒。

"建国,以后你要保护好妹妹,知道吗?"父亲抱着襁褓中的小月,语重心长地对年幼的陈建国说。

小陈建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妹妹红扑扑的脸蛋,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责任感。

兄妹俩的童年在这个小山村里平静地流淌,如同门前那条清澈的小溪,偶有波澜,却始终清澈向前。



虽然家境不富裕,但一家人过得温馨和睦,晚饭后常常坐在院子里乘凉,听父亲讲那些古老的民间故事,或是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畅想未来的生活。

"大哥,你看那颗星星,好亮啊!"小月总是兴奋地指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那是北极星,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找到它,就不会迷路了。"陈建国摸着妹妹的头,耐心地解释道。

陈父是村里有名的木匠,手艺精湛,扎实的手工技艺是祖辈传下来的。他能够凭一把刨子、一把锯子,让粗糙的木头变成精美的家具。

村里人结婚、盖房子,都会请他打造家具。雕花的衣柜、朴素的方桌、精致的梳妆台,每一件作品都承载着他的心血和对生活的热爱。

陈母则种着几亩薄田,农闲时节,她会帮村里人洗衣做工,补贴家用。她是个勤劳的女人,双手常年浸泡在水中,皮肤粗糙开裂,却从不抱怨。她总是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吃饱穿暖,就是最大的幸福。"

日子虽然清贫,却也过得踏实。一家四口围坐在土灶台前吃饭,碗里的菜虽然简单,却因为爱的调味而格外香甜。

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陈建国十六岁那年,父亲在一次上山取木料时不慎脚下一滑,从山崖上坠落,当场身亡。噩耗传来的那一刻,陈家仿佛坍塌了一半。

那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连绵的阴雨笼罩着整个山村。

乡亲们抬着陈父的遗体回来时,陈母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鬓角的黑发仿佛在一夜之间褪尽了颜色,变得如同霜雪。

小月紧紧抱着母亲的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还不能完全理解死亡的含义,只是本能地感到一种无法弥补的失落。

陈建国站在一旁,眼睛干涩,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他知道自己从今天起已经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不能倒下,不能软弱。

"大哥,爸爸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葬礼过后,小月抽泣着问道。

陈建国蹲下身,抱住妹妹瘦小的身躯,声音哽咽:"爸爸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会一直看着我们。小月,从今以后,大哥会保护你和妈妈的。"

母亲从此变得沉默寡言,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倦意,只是默默地承担起了养家的重担。

她的手变得更加粗糙,脸上的皱纹一天天增多,似乎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

陈建国不得不辍学,到镇上的卢记木匠铺当学徒,继承父亲的手艺。

卢师傅是父亲的老朋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对陈建国格外照顾。

陈建国天资聪颖,加上勤奋刻苦,很快就掌握了木工的基本技艺。每月微薄的工钱,他大部分都寄回家中,只留下勉强够生活的一小部分。

十一岁的小月则更加努力学习,她在村里的小学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每次拿到试卷,她总是第一个跑回家,迫不及待地要给妈妈和远在镇上的大哥看。

那些贴在家中墙上的奖状,成了陈家为数不多的装饰品。

"老师说我是班上最聪明的学生,将来一定能考上好大学。"小月常常骄傲地说。

"大哥,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当医生,给咱们村里的人看病。

这样妈妈生病了,我就能照顾她,不用再跑到镇上去了。"小月经常这样对陈建国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每次听到这话,陈建国都会欣慰地摸摸妹妹的头,鼓励道:"好,大哥一定供你读书,你要好好学习。不管多苦多累,我也要让你实现这个梦想。"

村里人都说陈家的孩子懂事,尤其是陈建国,年纪轻轻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没有半句怨言。看到他每个周末风雨无阻地从镇上回来,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村里的老人们都会叹息着说:"这孩子命苦啊,但也难得。"

02

时光荏苒,转眼间十年过去。陈建国凭借精湛的木工手艺在县城开了一家家具店,生意越做越大。

而小月也如愿考上了县城的卫校,学成后在镇上的卫生院当了护士。

小月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皮肤白皙,眉目如画,性格温柔善良,深受病人喜爱。

在卫生院工作的第二年,她认识了同为医护人员的赵明,两人情投意合,不久便确定了恋爱关系,一年后步入婚姻殿堂。



赵明是镇上医生的儿子,为人老实本分,对小月体贴入微。

小月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唯一的习惯是每周五下班后都会回娘家看望母亲,从不间断。

婚后的小月每次回娘家都会带些水果、补品,有时还会给母亲买新衣服。"妈,您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该享享福了。"小月总是这样说。母亲每次都会笑着摸摸女儿的头,眼里满是慈爱。

那是二零零五年的夏天,一个闷热的星期五。

小月像往常一样在卫生院值完班,与同事打了招呼后,背着她那个浅蓝色的背包,踏上了回娘家的路。

临走前,她还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买了母亲最爱吃的荔枝,晚上六点前一定到家。

但是,当夜幕降临,陈母做好了一桌子菜,却迟迟不见女儿的身影。

七点、八点、九点...小月始终没有出现。

陈母心急如焚,不停地拨打女儿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第二天清晨,陈建国接到母亲焦急的电话,急忙从县城赶回家中。

他立刻联系了小月的丈夫赵明,赵明也表示一整晚没联系上小月,还以为她在娘家留宿了。

兄弟俩一起去卫生院询问情况,同事们都表示小月确实是下午五点准时下班,并说要回娘家看望母亲。

卫生院门口的监控显示,小月是独自一人离开的,往常回娘家的方向走去。

陈建国和赵明沿着小月可能走过的路线一遍又一遍地寻找,询问沿路的商贩和行人,但都没有人看见过小月。

他们在镇子的每个角落张贴寻人启事,上面是小月灿烂微笑的照片,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期待。

"有没有可能是小月自己离家出走了?"一位警察试探性地问道。

"不可能!"陈建国坚决地摇头,"小月从小就很懂事,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她那天还特意买了妈妈爱吃的荔枝,说要回家看望妈妈。"

赵明也说道:"我和小月感情很好,没有任何矛盾。她在医院人缘也好,不可能无故离开的。"

他们报了警,警方也展开了大规模搜寻。

几个民警带着搜救犬,在镇子周围的山林、水塘进行地毯式搜索;刑侦人员调取了沿途的监控录像,试图找出蛛丝马迹;派出所干警挨家挨户走访,询问是否有人看到过小月。

但是,所有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响。监控录像只拍到小月走出卫生院的画面,之后便再无踪影。

搜救犬在镇外的一处小路上曾有所发现,但线索很快中断。

走访也没有结果,似乎没有人在那个下午见过小月。

就这样,小月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了。

对陈家来说,这是一场无法言喻的噩梦。

每一天醒来,都要面对妹妹不在的残酷现实;



每一个夜晚入睡,都会想象她可能经历的种种可怕遭遇。

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是苦是乐,这种煎熬比直面死亡更加痛苦。

陈母整日以泪洗面,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曾经坚强的农村妇女,在女儿失踪后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如刀刻,整日坐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来路,期盼女儿的身影出现。

每当有人路过,她都会急切地问:"你看见我女儿了吗?她叫小月,今年二十四岁..."

陈建国一方面要照顾母亲,一方面还要继续寻找妹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他经常连续几天不合眼,走遍镇上的每一个角落,询问每一个可能见过小月的人。他的衣服越来越宽大,脸颊凹陷,眼睛布满血丝,但他从不放弃希望。

"妈,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小月还等着您照顾呢。"陈建国每天都这样安慰母亲。

陈母只是摇头,泪水又顺着脸颊滑落:"我的小月啊,你到底在哪里..."

赵明也从一个阳光开朗的年轻人变成了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眼神中总是充满了哀伤和自责。他反复责备自己,为什么那天没有去接小月下班,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失踪,为什么找不到任何线索。

时间一天天过去,从一个月到一年,再到五年、十年...小月始终杳无音信。

警方的案件也从重点调查变成了悬案,最终被搁置在了档案柜的角落里。

03

十五年后的春天,陈建国开始做梦。

梦中,他看到妹妹站在一个荒废的院子里,身上穿着当年失踪时的那件淡蓝色连衣裙,对他轻声说道:"大哥,我在院子里等你。"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异常清澈,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

每次梦醒,陈建国都能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额头渗出的冷汗浸湿了枕头。

这个梦境如此真实,小月的声音如此清晰,就像她就站在床边低语。



梦中的院子荒凉寂寥,杂草丛生,一棵歪斜的老树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陈建国能闻到泥土和腐叶的气息,甚至能感受到脚下碎石的触感。

这一切都让他不安,却又无法摆脱。

起初,陈建国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对妹妹的思念所致。

他尝试转移注意力,白天加班工作到筋疲力尽,晚上喝点酒助眠,希望能摆脱这个困扰他的梦。

可梦境如影随形,每晚准时造访,小月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清晰,她的呼唤愈发急切。当这个梦连续出现了一周后,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这天早晨,陈建国比往常起得早,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石凳上的裂痕。

深秋的晨雾笼罩着小院,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朦胧中透着几分神秘。檐角的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召唤。

妻子王红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走到他身边,热气腾腾的面汤上漂浮着几片翠绿的香菜和金黄的鸡蛋花,香气四溢。

她看着丈夫眼下的青黑,心疼地问道:"又梦见小月了?"

陈建国点点头,抬头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群山,眼神中透着疲惫和迷惘。他的双手交叉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一阵冷风吹过,他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将身子又往里缩了缩:"王红,你说这是不是小月在给我托梦?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困惑。

王红在他身边坐下,温暖的手覆上他冰冷的指节,沉思片刻后说道:"你连续做了这么多天同样的梦,确实不太寻常。

小月在梦里说她在院子里,会不会是指某个特定的地方?"她的眼中闪烁着理解与支持的光芒,语气温柔而坚定。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陈建国的心。

他猛地抬头,瞳孔收缩,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线光明。

院子?小月说的到底是哪个院子?是陈家的老院子?还是她和赵明的新家?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他的思绪如疾驰的马车,在记忆的道路上狂奔,搜寻着每一个可能与"院子"相关的线索。

"我得去问问赵明。"陈建国放下碗,眉头紧锁,决定立刻前往镇上找小月的丈夫。

十五年来,赵明始终没有再婚,仍然住在当年和小月一起生活的小院里,独自守护着那份记忆,如同守护着一座无人问津的坟墓。

陈建国骑着那辆陪伴他多年的老式摩托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疾驰。

沿途的风景如走马灯般闪过,他的心却早已飞到了赵明家。

当他气喘吁吁地来到赵明家时,赵明正在院子里锄草,弯曲的腰背在阳光下投下一道孤独的剪影。

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曾经浓密的黑发也掺杂了许多白丝,如同霜雪覆盖的山峰。

看到陈建国,赵明放下手中的锄头,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露出了疲惫而温和的微笑。

"大哥,好久不见了。"赵明放下锄头,握着陈建国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随即又黯淡下来。

他领着陈建国走进屋内,为他倒了杯热茶,茶水的香气在狭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熟悉的安慰。

陈建国直奔主题:"赵明,我最近连续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月对我说她在院子里等我。

你知道她说的可能是哪个院子吗?"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手指紧紧攥着茶杯,指节发白。

赵明的手微微颤抖,茶水洒在了桌上,在木质桌面上漫开一片深色的水痕。

他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大哥,除了这里和你们家的院子,我实在想不出小月还会去哪个院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饱含着十五年来未曾消散的哀伤。

陈建国的心沉了下去,失望如潮水般涌来。

他低头看着茶杯中自己模糊的倒影,思绪如乱麻。

正当两人陷入沉思时,赵明突然像被电击一般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等等,还有一个地方!

我外祖父在山那边有一处老宅,小月生前很喜欢那里的果园。

只是外祖父过世后,那里就荒废了。

我们结婚后去看过几次,后来就很少去了。"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眼神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陈建国心头一震:"在哪里?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赵明点点头,两人骑着摩托车,穿过蜿蜒的山路,来到了镇子北面的一处偏僻山坳。

一座破旧的砖瓦房掩映在茂密的杂草丛中,院墙已经坍塌了一半,门扉摇摇欲坠,显得格外荒凉。

"就是这里,"赵明指着眼前的废弃老宅,声音有些颤抖,"外祖父去世后,这里就无人打理了。"

陈建国走进院子,杂草及膝,几棵枯死的果树歪斜着站立,一口废弃的老井在院子中央,早已被落叶和杂物填满。

整个院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和压抑。

"小月,你在这里吗?"陈建国轻声呼唤着妹妹的名字,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他跪在杂草丛中,用手抚摸着泥土,仿佛能感受到妹妹的存在。

赵明也红了眼眶,他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十五年的等待,十五年的思念,如今似乎有了一丝希望,又或许只是徒增悲伤。

陈建国拨开杂草,开始在院子里四处寻找,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

突然,他在果树下发现了一块被杂草掩盖的石板,看起来与周围的地面不太一样。

"赵明,快过来帮忙!"陈建国招呼道。两人合力将石板掀开,露出了下面的一个洞口。洞口不大,只容一人进出,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陈建国的心跳加速,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向洞内。

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我下去看看。"陈建国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爬进洞口。赵明在上面急切地问道:"大哥,看清楚了吗?"

陈建国没有回答,因为眼前的景象让他崩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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