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宋昭阳,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嫁给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兵哥哥,跟着他去那鸟不拉屎的边疆,你这辈子就完了!"姐姐坐在我对面,咖啡杯重重地磕在桌面上,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怒。
我抬起头,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轻声回答:"我已经决定了。"
01
人生中的某些相遇,看似偶然,实则蕴含着命运的玄机。
我叫宋昭阳,一个普通的城市女孩,毕业于省城的传媒大学,在一家文化公司做策划工作。而我的姐姐宋昭南,则是家族的骄傲——某知名投资公司的高管,收入可观,交际广泛,总是出入高档场所,身边不乏权贵与精英。在父母眼中,她是我该努力追赶的榜样。
与姐姐截然不同,我性格安静,喜欢简单的生活。或许正是这种差异,让我在姐姐三十岁生日宴会上注意到了那个与华丽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顾子恒。
宴会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举行,姐姐邀请了几十位朋友。我站在角落,看着衣着光鲜的人们举杯相谈,突然注意到一个穿着朴素、神情拘谨的男人。他系着一条明显价格不高的领带,站在墙边,像一棵格格不入的小树。
"那是李涛的战友,在边防当兵的,叫顾子恒。"姐姐端着酒杯,忽然出现在我身旁,"李涛非要带他来见见世面,还想介绍给我认识,我看了简历就拒绝了——一个月工资还不够我买一双鞋。"
她的话语里带着不屑,却让我忍不住多看了那个男人几眼。他正低头听李涛介绍什么,偶尔点头,眼神清澈而坚定。
那天晚上的故事很简单:宴会结束后,我在公交站偶遇迷路的顾子恒;我帮他找到回宾馆的路;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我发现自己无法停止想他。
02
"你是认真的吗?跟一个兵谈恋爱?"姐姐听闻我与顾子恒保持联系后,立刻在家庭聚餐上发难,"他除了那身军装,还有什么?没学历、没背景、没前途,你是眼睛瞎了吗?"
"不是每个人都要按你的标准活着。"我难得地顶撞了姐姐。
父亲皱起了眉头:"昭阳,你姐姐是为你好。那个当兵的,能给你什么生活保障?"
母亲也附和道:"是啊,军人家庭那么苦,你受得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扒饭。那时我才和顾子恒认识两周,却已经感受到他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特质——不是表面的条件,而是骨子里的东西。
顾子恒休假期间常来看我。他不太会说甜言蜜语,却会在寒冷的早晨等在我公司楼下,手里捧着热腾腾的豆浆和煎饼。他说话不多,却每一句都有分量。
"你为什么选择当兵?"有次我问他。
顾子恒沉默片刻,望向远处:"小时候,我家在山区,村里有个老兵,每次过年回来都英姿飒爒。我想,穿上那身军装,一定很骄傲。"
他的眼神里有光,那是信念的光芒。
三个月后,他接到紧急返回部队的通知。在火车站,他忽然笨拙地拉住我的手:"昭阳,我……我可能要很久才能再见到你。"
"我等你。"我简单地回答。
他犹豫了一下,仿佛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紧紧拥抱了我,带着一身铁路站台的烟尘与汗水气息。
那半年,我们通过书信保持联系。在这个电子通讯发达的时代,写信显得如此复古,却格外珍贵。顾子恒的字迹工整有力,内容朴实却饱含情感。
"边境的星空很美,像撒满了碎钻。每次仰望,都会想起你明亮的眼睛。"
"今天巡逻十公里,看到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在岩石缝隙中顽强生长,让我想起你的坚韧。"
这些文字让我感到困惑——他平日看起来木讷寡言,信中却流露出细腻的感受和丰富的内心世界。
与此同时,家里的反对变本加厉。姐姐频繁带不同的"优质男士"到家里,希望我能"看清现实"。
"昭阳,这是陈总的儿子,哈佛留学回来的;""这位王律师刚买了市中心的复式公寓;""张博士的研究成果下个月要发表在国际期刊上了。"
对比之下,姐姐把顾子恒描述成"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六个月后,顾子恒休假回来,正式向我求婚。那是个雨天,他没有戒指,只有一枚军徽别针。
"我只是个普通士兵,薪水不高,生活条件艰苦。我不能许诺你锦衣玉食,但我保证会用一生对你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姐姐知道后几乎暴怒:"宋昭阳!你疯了吗?跟他结婚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住筒子楼,用公共厕所,吃食堂,冬天零下三十度,夏天四十度!你的事业、朋友、一切都要放弃!"
父母也劝我再考虑:"女孩子嫁人,总要看条件的。"
"我嫁的是人,不是条件。"我第一次如此坚决。
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少数亲友。顾子恒的几位战友来了,他们看起来非常普通,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感。其中一位叫马野的上士送了我一枚古朴的平安扣:"这可是我们祖传的宝贝,保佑你平安健康。"
当晚,姐姐发来一条简讯:"你毁了自己的人生,别指望我会帮你收拾残局。"
03
一个多月后,我随顾子恒来到了西北某边陲小镇。从繁华都市到荒凉小镇,落差几乎让我窒息。营区附近只有一条街,几家小店,连像样的超市都没有。宿舍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砖房,冬天透风,夏天闷热。
顾子恒歉疚地看着我:"委屈你了。"
"我选择的路,不委屈。"我笑着回答,心里却有一丝没由来的慌乱。
适应期很艰难。我习惯了城市的便利,突然要面对水质发黄、网络信号时断时续、购物全靠集体采购的生活。更让我困惑的是,顾子恒的工作似乎并不像他描述的那样规律。
他告诉我他是普通边防战士,每天例行巡逻训练。但我发现,他经常半夜被叫走,有时一去就是两三天。他解释说是"紧急训练"或"边境巡逻",每次回来都显得疲惫不堪。
军区里的其他军嫂对我格外热情,主动带我熟悉环境,教我如何适应当地生活。特别是一位叫于梦的军嫂,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甚至愿意跑几十公里去城里帮我买些生活用品。
"顾嫂子,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于梦热情地说。
"谢谢,不过你们为什么叫我顾嫂子?我姓宋啊。"我好奇地问。
于梦愣了一下:"哦,军区里习惯叫军嫂都跟着丈夫姓,亲切嘛。"
我注意到,每当谈到顾子恒时,这些军嫂们总会不自然地变换话题,或者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让我感到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两个月后,我在军区小学找到了教师工作。孩子们纯真可爱,让我的生活多了些色彩。一次美术课上,一个叫小文的孩子画了一幅画:几个穿着军装的人,在雪地里似乎在做什么特殊任务。
"这是什么?"我问道。
"爸爸工作的样子。"小文天真地回答,"他和顾叔叔一起工作,很厉害的!"
我心头一震。
更让我困惑的是,一次给顾子恒擦背,我发现他背上有一道伤疤,缝合痕迹整齐专业,与普通医疗条件下的疤痕完全不同。当我问起,他只说是早年训练时摔伤,在团部医院缝合的。
04
时间过去半年,我渐渐适应了军区生活,却越来越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被隐瞒着。
一天,我收到了姐姐的来信,这在我们"断绝关系"后非常意外。
"昭阳,我朋友李明在某外企工作,上个月去边境地区考察,说看到顾子恒在和一些外国人交谈。他不是普通士兵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商务考察区?还有,李明说那些外国人对他非常尊敬。我开始怀疑,你的丈夫可能隐瞒了什么。小心为上。"
这封信让我心神不宁。顾子恒从未提过他会外语,更别说与外国人打交道。
不久后,部队举行家属联谊活动。顾子恒的几位战友对我照顾有加,一位姓张的中尉甚至主动帮我端茶倒水,态度恭敬得不像对待一个普通士兵的妻子。
"顾嫂子,……子恒选对了人,你真不错。"他笑着说,差点说漏了什么。
联谊会后,我整理顾子恒的衣物,无意中在他迷彩服内侧口袋发现一个奇怪的通行证。它比普通军人证小,材质特殊,上面的级别标识部分被磨损了。
当晚,我试探性地问:"子恒,你在部队到底是什么职位?"
他愣了一下,随即自然地笑道:"普通战士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的战友对我特别尊敬,有点奇怪。"
顾子恒沉默片刻:"可能是因为我在部队时间长,资历老吧。"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但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一周后,顾子恒告诉我他要外出执行任务,可能需要两个月。这次分别格外仓促,他甚至没来得及带齐换洗衣物。离开前,他紧紧抱住我:"昭阳,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我爱你。"
这句话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顾子恒走后,生活骤然安静。奇怪的是,团部领导专门安排人来关照我的生活,连团长夫人都亲自送来水果慰问。这种待遇,远超普通士兵家属应得的关注。
一天傍晚,我在院子里晾衣服,听到邻居于梦在打电话:"对,那个项目已经开始了……他们说特殊小组这次——"突然,她发现我在附近,立刻改口:"哎呀妈,您说的菜我都买了,别担心……"
挂了电话,于梦神色不自然:"顾嫂子,在晾衣服呢?我来帮你。"
我注意到,每当顾子恒外出,营区里似乎有人在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多次外出购物,总能"偶遇"熟悉的面孔。甚至有几次,我感觉家里的东西被人动过。
疑惑与不安在我心中累积,我开始回想与顾子恒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偶尔会脱口而出一些专业术语,却立即转移话题;他懂得许多常人不知的冷门知识;他阅读的书籍深奥复杂,与他"大字不识几个"的形象极不相符;他偶尔会下意识地用几句外语喃喃自语……
这一切,隐约拼凑成一个我不敢深想的可能性。
05
顾子恒离开两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宋昭阳吗?我是顾子恒的战友,代号'蓝狐'。听着,子恒在边境任务中受伤了,现在在特殊医疗点。如果你想见他,明天早上八点,到军区东南角的废弃仓库等,会有人接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伤得重吗?为什么不送军区医院?"
"不能多说,明天见。"电话突然挂断。
夜里我辗转难眠。东南角的废弃仓库是军区禁区,平时根本不允许普通人员靠近。这是陷阱吗?还是真的有紧急情况?
天刚亮,我编了个去城里购物的借口出门,悄悄前往约定地点。远远地,我看见仓库外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哨兵。我犹豫着要不要靠近,突然一辆军用吉普从旁边开来,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宋昭阳?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