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魂穿到一个濒死的女孩身体中。

她为了爱齐融,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我带她远离齐融,教会她如何爱自己。

后来,齐融雨天跪在家门口求原谅。

“姐姐,怎么办?”

“你看好,姐只教一次。”

我一通电话喊来120,把他送去医院。

“车费一共250,微信还是支付宝?”

1

我睁眼时,正一步一步往海里走去,海水已经没过我的膝盖。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泡在海水里,每走一步都如刀割。

我魂穿到这副身体,原身主人的意识和我共存在身体中。

此刻,她想要投海自杀结束生命。

不可以,绝对不允许。

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再活下去,我不能死。

我趁她不注意抢夺这副身子的控制权,发疯似的往岸边爬。

我倒在沙地上心中是劫后重生的喜悦。

耳边传来女生崩溃的哭喊声:“为什么要救我!我明明已经可以去死了。”

四周除了我再无别人,我诧异地发现声音来自脑海中。

我开口安慰她:“你先冷静一下。”

“让我去死!为什么我连死都不能自己决定。”

说完我这具身体开始又往海边爬去。

我用意识和她对抗,强制她在原地不动。

“你现在死了,那些期待你死的人就会开心。”

她自嘲地笑“无所谓,反正我是一个孤儿,谁又会在意我。”

这次她在找岸上的礁石试图割脉自杀。

我操控右手拦住她自残的行为。

“虽然你的过去经历了不好的事情,但是你还有未来!”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口中反复呢喃:“未来。”

我轻声细语诱导她:“对,你想想未来,或许会很美好呢?”

她凄惨一笑:“我哪有什么未来?

“我每天上学都要提心吊胆,我不知道今天出现在课桌里的东西是什么。

“放学后被人拽去空旷的器材室,被人掐着脖子倒数。

“你知道她们说什么吗?数到八秒还没把我掐死。

“这些魔鬼,不在乎我的命,就连这次被人推下海我的家人也不要我了。

“所以根本没有人在乎我!”

她突然发疯拿石头对准自己的手腕,我吓得赶忙卧倒在沙滩上。

“你别死,你先活一活。”

“一尸两命,一尸两命啊…我还有祖国的大好河山没看,五湖四海的美食没吃。

“古话说得好‘亲者痛仇者快’,你要死了霸凌者还会在你坟前敲锣打鼓,炫耀自己的战绩。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你的,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不还有我呢吗?”

她沉默许久,小心翼翼地询问我:“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呀不会呀,我们大学生最讲信用了,我给你分析得肯定没错。”

“大学生……”她像是想到什么,低低地哭泣起来。

我手忙脚乱地哄她:“你别哭,你别哭。”

她抹了把泪:“或许你说得对,我这辈子确实还有很多事没做。”

她眨着红红的眼,介绍了她自己。

她说她叫余钰。

“太好啦!我叫君熠,熠熠生辉的熠。”

如果我有实体,我一定冲上去给她一个拥抱。

2

好在我以前就爱看这些野外生存节目,积累不少理论经验。

从一开始钻木取火还费劲,到现在能接雨水喝到干净的水。

我还搭建一个简易的小屋子,用作晚上休息。

余钰一直在脑海中不停地夸我,忽略身上的疼痛,生活还算安稳。

我正熟睡时海面上有一束光打在我身上。

“人在这里,她还活着!”

是一艘搜救船,我获救了。

救生员给我裹上毯子,又让随行的医护人员给我处理伤口。

我重新回到陆地上。

一时还没有适应好,我被乌泱泱的媒体包围在中央。

闪光灯晃得刺眼,他们叽叽喳喳在我耳边问东问西。

“余小姐,听说你上学时性子孤僻,您觉得这次遇难是意外还是人为呢?”

“余小姐,您可以给我们讲述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余小姐,您这次活下来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刚想开口回怼时,齐家的保镖把我带离现场。

我坐进车里,男人已经等候我很久。

齐融坐在我身旁,闭目养神。

我裹紧身上的毯子,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眉眼冷峻,鼻梁高挺,眼下还有一颗泪痣。

“余钰看够了吗?”

我移走目光,低头悄悄在心底和余钰对话。

“你说这个人是你的哥哥?”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嗯,没错。”

我从余钰的记忆里发现齐融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

齐融一开始对余钰并不恶劣,他甚至会陪着余钰玩。

余钰在他面前渐渐敞开心扉,依赖着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随着齐融长大的突然转变,让余钰有些不知所措。

齐融处处针对余钰,齐父齐母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是寄人篱下的孤儿,能被这样富贵的人家收养,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青春期的齐融更加恶劣,他会暗中搞砸余钰所有的人际关系。

这导致余钰在学校中没有朋友,独来独往在当时并不合群。

她会收到来自许多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她逐渐变得自卑起来。

三个月前她的生日,齐融向她发出邀请要弥补她好好过一个生日。

我怀疑余钰坠海是不是和齐融有关。

3

等回到齐家,我直奔浴室洗漱顺便吩咐管家帮忙预约明天医院的体检。

保姆为我准备好一套长袖长裤,方便遮住身上的伤疤。

“为什么要遮住?布料黏在伤口上很疼的。”

保姆被我问得一怔。

“小姐小时候受伤,就喜欢藏着不让太太和先生担心。”

“现在不需要了,麻烦你们帮我去换一套。”

“好的。”

镜中的我,有着一张楚楚可人的脸,只是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

她似乎在这个家过得很压抑。

“小姐……您看这套可以吗?”

保姆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看款式已经是过气很久的旧衣服了,齐家这么有钱不至于留着过季的衣服。

“您的房间现在住的是苏小姐,少爷就让我随便找一件给您。”

“没事。”

我在脑海中搜索苏小姐这个人,苏倩。

在学校有着自己的小团体,对齐融有绝对的占有欲。

哪怕别的女孩子,多看齐融一眼,被苏倩知道后会狠狠地报复。

奈何余钰是齐家的养女,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动手。

她很聪明,就在暗中借齐融的手欺负余钰。

比起亲自动手,苏倩选择用言语上的暴力击垮余钰。

或许这一次余钰的遇难,她也是嫌疑人之一。

我推门出去,门口的齐融看见我的穿搭忍不住嗤笑。

“余钰,还是这些衣服适合你。”

我歪头凑近齐融:“我也知道有款衣服适合哥哥。”

齐融挑眉。

“寿衣。”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只听见他大喊我的名字。

客厅中,齐父坐在沙发上,齐母则在一旁哭红眼。

苏倩穿着精致轻声细语地安慰着齐母,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一样。

我的鼻头一阵酸涩。

余钰看见他们心中是难受的。

苏倩刚想开口,被我一个大动作打断施法。

我不顾膝盖上的伤口,扑进齐母的怀中。

“母亲!玉儿真的好想你,玉儿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父亲,母亲了。”

我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大学可是表演专业的。

齐母抱着我,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是啊,余小姐真是……”苏倩刚想开口说话又被我打断。

我轻呼出声:“母亲,我的伤口好疼。”

我柔弱无助地枕在齐母膝上,头发披散开露出颈后那一条疤痕。

齐母惊呼出声。

就连开始神色严肃的齐父,眼神中也忍不住露出心疼。

他连忙让管家找来私人医生。

真好,又省一笔钱。

我偏头,挑衅地冲苏倩扬起笑容。

很快医生就到了,替我做了全身检查,开了些药膏并且交代了忌口。

我温顺地依偎在齐母怀中。

苏倩不死心:“看来今天晚上的菜,余小姐吃不了了。”

我拉住齐母的手,眼眶微红:“没关系的母亲,让厨房给我煮些白粥就好了。”

说完我垂下头,哽咽道:“有白粥喝我已经很满足了,风餐露宿那些日子,我只能喝雨水。”

站在一旁的齐融忍不住开口:“余钰,算你有自知之明。”

他急了,我的目的达到了。

果不其然,齐父下一秒指着齐融吼。

“你小时候这样对你妹妹也就算了,我只当你是童言无忌,现在你说得太过分了,给我滚到书房自闭去。”

“妈妈?”

“你爸说得对,玉儿也是你的妹妹,你做哥哥的不应该对她说这样的话。”

齐融冷哼一声上楼去了。

“今天晚上的菜撤掉重做吧,多做些玉儿喜欢吃的。”

原来小时候他们就知道齐融对余钰不好,却还纵容齐融一再欺负余钰。

一个亲生儿子和孤儿院领养的养女,孰轻孰重,他们一开始就清楚。

今天他们为余钰出头,不过是养了她十几年终究是有感情的。

余钰本人一时很难接受眼前的一切。

恶意的针对一开始就是被默许的。

我不禁在心中感叹:“余钰,你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晚餐时,齐父齐母还是心软了,让管家上去把齐融喊下来吃饭。

苏倩得意地瞪我一眼。

无所谓,我又不在意他们。

我专心地吃着碗里的菜,不时齐母还会为我夹上一筷子。

“齐融,把你面前的菜给你妹妹夹点。”

齐融在齐父的威逼下给我夹到碟子中。

“谢谢哥哥。”

我嘴上对他说着谢谢,到最后吃完他夹的菜我一口没动。

一顿饭,四个人心怀鬼胎。

4

饭后,齐母亲自带我去房间敷药。

齐融几乎是命令的口吻:“你的房间我让苏倩住了,余钰你去客房吧。”

齐母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她想开口斥责齐融。

我搭上她的手:“没关系的母亲,不要因为我和哥哥吵架,我乖乖去睡客房。”

齐母出于对我的愧疚:“这是你的家,苏倩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住主卧的道理。”

苏倩眼神愤恨,碍于齐母在不好发作:“既然余小姐回来了,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像是受到委屈般,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我去送她回家。”

“不用了齐融,余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你还是多陪陪她吧。”

齐融二话没说拉着苏倩转身就走。

齐母脸色变得古怪,我柔弱地靠着她:“母亲,您不要生气。”

保姆效率很高,很快把我的房间重新收拾干净。

我打量房间的布置,摆设都是有人精心设计的。

墙上和桌上都摆满余钰的照片,记录着她成长的足迹。

齐母是矛盾的,她一方面爱着余钰,又纵容着齐融。

可她一碗水始终是端不平。

她让我坐下,轻柔地为我上药:“我的玉儿在外面受苦了。”

“你不要去怨恨齐融,齐融和你都是我们的孩子。”

冰凉的药膏附在肌肤上,还是有些疼。

心脏狠狠被人攥住,余钰浓烈的情感在此刻爆发。

真的都是他们的孩子吗?

为什么不了解自己的喜好?

为什么默许自己被欺负?

为什么不关心自己在学校的生活?

为什么对齐融这么包容?

为什么要把自己领养回来却不对自己负责?

余钰压抑十年的难过在此刻放声哭泣,我没有说话。

或许只要拉她一把,她就能从泥泞中爬出来。

齐母开始讲起从前的事情。

“去孤儿院准备领养你的时候,齐融那小子早早就开始念叨了。”

“我要有妹妹了。”

“如果课业不忙,可以带她出去玩吗?”

“她会喜欢我这个哥哥吗?”

“母亲给你和齐融算过一卦,先生说有良人,携玉归。”

18岁送给齐融的荷包,是她熬了好几个大夜亲手绣的。

十指连心,她的指头上密密麻麻扎的全是孔。

因为是哥哥的成人礼,齐融不缺价值连城的东西,她想把自己的心意送给他。

哪怕之前齐融那么伤害她,她还是回报最大的善意。

少女的心思奇妙又复杂,那颗心的感情是炙热的。

“那现在你还喜欢他吗?”我在心中问她。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已经累了。”

余钰说出这话,下定很大的决心。

我摇头拒绝齐母:“母亲,齐融是个好哥哥。”

她手中动作一顿,沉思片刻:“没事,母亲不强求你,你永远都是齐家的女儿。”

齐母上好药后嘱咐我好好休息,转身离开。

门口传来交谈声。

“玉儿已经休息了,你别去打扰她。”

“妈,苏倩的项链落在这里了,我来找找。”

“够了!管家把少爷带走,不要打扰小姐休息。”

门口又恢复安静。

余钰突然开口:“我想离开齐家。”

“我们一起,换一个环境换一种心情。”

我们一拍即合,畅想着未来的画面。

5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是余钰的过往。

我感受着她的喜怒哀乐。

她过得一点都不快乐。

直到齐融的出现,在黑暗的日子里为她照亮了一束光。

然后这束光,将她推向深渊。

我梦见,在余钰的震惊中,齐融面无表情地把她推下邮轮。

沉入深海,膝盖处传来刺骨的疼痛。

她像一只浮木在海上漂浮。

我感受到了她的悲戚与绝望。

忽地,我发现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

我从梦中惊醒。

发现齐融就站在床边。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哥哥,大半夜闯进来有什么事吗?”

齐融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太对劲,他的态度竟软了下来,没有白天的针锋相对:“你睡了很久。”

我的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困倦地揉揉眉心。

“睡了多久?”

“三天。”

“为什么能睡这么久,哥哥心里不会没数吧?”

齐融被我的话呛到了,犹犹豫豫半天骂出:“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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