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觉醒来,我穿成小说里的炮灰。
好消息,我可以在线磕CP。
坏消息,这是个恐怖无限流小说。
我被小说里的鬼怪吓得瑟瑟发抖。
莫名乱入的吸血鬼却手撕BOSS,在我耳边低语:“姐姐恐惧的时候,身上果然更香了。”
1
一觉醒来,我穿越了。
还跟自己磕的CP被关在同一间屋子里。
只是此刻,我却没了“吃糖”的心情。
因为我追的CP是恐怖无限流小说里,相爱相杀的人物。
不管怎么说,抱紧主角大腿,总能苟活。
我平复惊恐的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
先确定现在的环境。
我将眼前的环境和书中的文字相对应。
“烛光微晃,这间古堡将迎来它的新主人,门童会拉着你的手,指引你到伯爵的身边……”
我的眼前是漆黑一片,依据我贫瘠的回忆,这是小说的第一个副本。
在这个副本里,我磕的CP还是纯新人,他们互相看不上。
而副本里的其他人,则疯狂作死。
最后好像只有我磕的CP活着出来了。
想到这个副本的结局,我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漆黑的屋子里突然出现烛光,在一丝风都没有的屋子里微微晃动。
像是有人的鼻息喷洒在烛光上。
“咚,咚,咚……”
节奏感很强的木头碰撞声响起来,并且越来越近。
直至到了我的面前。
不是吧,不是吧……
“亲爱的主人,请拉住我的手。”
还是一样的黑暗,除了那微微晃动的烛光,我的面前又多出一只手。
那是一只五岁孩子大小的手,手掌瘦小,掌心枯败,像是风干的木头。
“我能不跟你走吗?”
手依旧固执地在我面前举着:“城堡需要一位有着新鲜血液的主人。”
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人在害怕中总是会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
“或许,城堡可以有三位有新鲜血液的主人吗?”
我拿起烛光,照亮了安静如鸡的CP二人组。
CP二人组:……
那只手:……
最后,我们三个人和一只手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划掉)
最后,我和CP二人组,我们三个人一起拉着木头小手去了古堡。
路上我太紧张,加上被CP二人组幽怨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上出的汗像水龙头开了闸。
到公爵身边时,那只手十分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看起来好像我一直强迫它一样……
公爵站在我们面前,身材比例失调,整个人像是被拉长的影像,扭曲并且面颊深凹,面色惨白。
已经不像是个人了。
他头上扣着一顶长长的魔术师帽,把他的五官都盖在阴影里,只露出一截又长又尖的下巴。
他也是没想到那只手业务能力那么强,一下子送过来三个人,愣了两秒,不知道应该向谁伸出手,我谨慎地后退一步。
然后扑倒了伯爵怀里,我赶紧起来,身后的两个人一个看天花板,一个看地板砖。
我暗暗流泪,小说进行到四十章也没见你们这么有默契。
伯爵冷不防被我扑倒,高高的帽子从头上掉落。
我一看,哦豁,居然是个秃头。
伯爵站起来,目光阴狠地看着我,我往后退:“其实……”
秃头也挺好看的……
他没听我说完,转身走了。
2
引领我们的NPC居然离开了……
一个穿着女仆装扮的妇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如果说刚刚的伯爵像是一个瘦干的木棍,那这个女仆就是泡发了的馒头。
她脸上两颊肿胀的肉上带着一抹灰红。
“主人们,我将带你们去属于主人的房间。”
她一板一眼说着,完全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
我们仨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整个走廊只有脚步声回荡。
我总感觉有一道冰冷黏腻的目光缠在我身上,整个后脖颈都像是被蛇盯上,凉飕飕的。
我回头找这目光,身后空无一人。
“主人,不要回头。”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转回去,前面领着我们的女仆还是维持着原来的速度在前进。
我不确定她有没有回头看我。
可是她不回头,又怎么知道我在往后看。
成晚和邵囚时在我旁边走着,也不说话。
成晚胆子比邵囚时小些,我观察她的神色,果然发现她脸色发白,我确定那个女仆一定没有回头。
可怕是这个古堡就我们三个活人。
女仆领着我们到了一间木门前,红木制成的木门,周身色暗,浮着一层让人难受的光泽。
女仆把我们领到这儿,按部就班地开口恐吓:“晚饭会在一刻钟后送来,伯爵说,不乖乖吃饭的人会被吃掉哦……”
她那张浮肿的脸上突然出现了表情,朝我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希望明天我还能见到主人们……”
本来我还能吃饭的,被她这么一恐吓我瞬间不敢吃了。
一刻钟后,随着木头相撞的踢踏声音,我们的晚饭准时被送到。
还是那个女仆,她笑意盈盈,声音却嘎吱嘎吱像是马上要坏了的发条。
“乖乖吃饭,睡觉前把门锁好……”
这个NPC就是故意来吓我们的吧……
木门嘎吱一声关上,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们三个打开食盒。
色彩鲜艳的蘑菇汤跃然而出。
饶是吓了一天的成晚也不由得吐槽:“这蘑菇就快把‘我有毒’写到脸上了……”
邵囚时一语中的:“吃不吃?”
我摇摇头,成晚犹豫着,也摇头。
邵囚时冷静地开口:“那个女仆说,不吃晚饭就会被吃掉。”
他用勺子盛了一勺放进嘴里:“我比较想知道吃了会怎么样。”
成晚眼睛眨眨:“怎么样?”
邵囚时眉头一皱:“有点咸。”
按道理来说,恐怖无限流文中的第一个副本一般都是听点话比较好,执意有自己想法的,往往走上了一条作死的道路。
我看过这个副本,但是那是在好几年前,只记得一些高潮情节和故事梗概。
要想苟命,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男女主。
我记得当时看文的时候很羡慕女主的自身属性――幸运值天花板。
于是此刻,我问成晚:“你喝吗?”
成晚看邵囚时喝了,有些犹豫,但是看看那一碗红红的蘑菇还是摇了摇头。
我懂了,于是我也放下碗。
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邵囚时是这个文里武力值天花板,血又厚,他喝就喝吧,反正离死还远着。
3
入夜,我们躺在各自床上。
邵囚时作为唯一喝了蘑菇汤的人一点也不紧张,分分钟入睡。
成晚胆子小,怯怯地问能不能和我一张床。
我也胆子小。
所以很愉快地同意了。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奇怪,我昏昏沉沉想着,最后也睡着了。
直到半夜有奇怪的声音把我吵醒。
我秉承着不睁眼就不会出事儿的原则,死死闭着眼睛就是不睁开。
那声音像是轻柔的小碎步,没几秒,到了我的前面。
它见我毫无反应,不甘地绕道去另一边找成晚。
成晚很明显也醒了,因为床在跟她一起抖。
“来陪我跳舞吧……”
我偷偷睁开眼睛,这屋子里没有窗帘,月光照亮了半间屋子,我本以为会看见一个脸上都是血的女鬼,睁开眼却发现屋子里除了我们三个,没有人……
我心跳很快,成晚突然转身过来,声音赫然是刚刚我听到的。
“嘻嘻嘻……我抓到你了……”
草!
我吓得差点滚下床,余光里却看到床下多了一双鞋:红色的,绣着金丝线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差点中计,‘鬼不抓被窝里的人’可是全球共识……
‘成晚’盯了我半天看我也不中计,脸上的表情逐渐阴沉,对峙几分钟后,月亮越爬越高,屋子里的月光笼罩区越来越大。
它很显然是受到什么规则限制的,今天抓我不成,只好把目标移到成晚身上,操纵着成晚下床,穿上红鞋。
眼看着成晚就要被带走,我连忙抓住她的手腕。
‘成晚’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轻而易举甩开我的手,离开。
门开了一个缝隙,成晚被带走了。
我下床去叫邵囚时,邵囚时却因为喝了蘑菇汤此时一睡不醒,指望他是没用了。
多拖一秒,成晚的危险就会加一分,我管不了那么多,只好追出去。
门外是长长的走廊,‘成晚’的身影在前面影影绰绰。
我跑向前,明明‘成晚’走得不快,可我大步跑着却离她越来越远。
不知跑了多久,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前面的影子已经完全不见了。
靠,不作死就不会死,国产恐怖电影里的男女主角、炮灰配角,谁不是因为好奇心死掉……
刚刚我只顾着来救成晚,一时间乱了神。
现在站在这条不知道有多长的走廊里,我浑身的血液都随着走廊阴冷的温度凝固住。
仔细想来,成晚被带走是必然的,原书里成晚和邵囚时是分开被带进来的,依照成晚的第六感她一定还是不会喝蘑菇汤,而她胆子小,夜里睡不着是必然的。
所以说,即使没有我,成晚也会被带走。
那也就是说,成晚被带走以后并不会出什么事,反而是现在的我更危险一些。
走廊的前面看不见头,往回的路似乎和前面并没有区别。
根据它在房间的表现,月光全部照亮这里以后一定会有连怪物都害怕的东西出现……
那我就更危险了,我必须抓紧时间回到房间。
我在空荡的走廊里狂奔起来,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我的脚步声,和我压抑着却仍然很大的呼吸声。
我从来没觉得有那条路这么长,长到怎么跑也跑不出去……
走廊里最后一丝阴影也被照亮了……
完了……
我停下来,看来这个夜里,是不会让我回到房间了。
走廊的窗户上没有条框,是一整块透明的玻璃,我看着玻璃,玻璃上漆黑一片。
有一瞬间让我觉得这玻璃更像是一堵墙。
4
玻璃上突然映照出一个人影,深黑色的头发打卷披在肩上,整张脸精致得如同神祇。
他缓缓睁开眼睛,墨色晕染在他眼底。
诡异又美丽。
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下一秒,窗外的他伸手穿过玻璃,姿态优雅走了进来。
玻璃在他手下,好像一面水镜。
他赤脚走过来,修长的手指间泛着光碰触我的脸。
我很难形容我的感受,说是害怕吧,又因为他颜值太高怕不起来。
但又确实需要害怕……
唉,这就是颜狗吗……
他笑了一下,露出尖尖的牙。
眼睛里都是对食物很满意的愉悦:“是新鲜的血液呢。”
大意了,是吸血鬼。
他不给我任何逃走的机会,把头埋到我脖颈轻嗅。
一只胳膊搂住我的腰,玻璃上出现了我和他的影子,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正式成为吸血鬼的夜,就由月光和你来献祭吧。”
我看了看窗外又大又圆的橙黄色月亮。
月亮愿不愿意献祭我不知道,反正我对献祭给吸血鬼当食物没兴趣。
可惜没办法了,吸血鬼的舌尖已经触及我的皮肤。
救命呀,Who can help me!
玉皇大帝法老耶稣哪个都行,速来救我狗命!
‘咚咚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呼唤起了作用,这漫长的走廊居然响起第三个人的脚步声。
吸血鬼愣住,我趁此机会回头看是哪路神仙大驾光临。
……草,是秃顶的伯爵。
天要亡我啊!
伯爵越来越近,我逐渐看清,他一只手向上抬起,看不见源头的灰烟成丝成缕飞进他掌心。
吸血鬼的瞳孔变成红色,给他本就精致的脸上添了几分疯批的色彩。
我心跳越来越快,巴不得他们狗咬狗,然后我趁机逃走。
吸血鬼突然转头,拿那双竖起来的红瞳盯着我。
我实在看不出他眼睛里的情绪,反而觉得有一种被他看穿的心虚感。
“为什么?你心跳好快?”
他的语气中甚至带着疑惑,对着我问问题完全不像是一个能吃我的吸血鬼。
我没想好怎么回答他,他刚刚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吸引了那个伯爵,这个伯爵四肢不协调地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
看起来他们之间并不认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害怕产生了错觉,那伯爵好像比白天矮了一些。
看着也正常了些。
吸血鬼突然不悦地皱起眉:“他身上的味道好臭……”
然后把头埋在了我的颈窝,
“还是你比较香……”
我谢谢你。
伯爵对于我们这两个不听话跑出来的人敌意甚大,嘶哑的声音低吼着:“不听话的人要得到惩罚,为什么不喝汤,为什么不喝汤……”
他愤怒地重复 着向我们跑过来。
“好讨厌……”
吸血鬼先生皱了皱眉,然后刚刚大放厥词要撕烂我们的伯爵先生,被两三下撕烂。
像是碎布一样躺在地上,连血都流不出来。
吸血鬼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几秒,语气中烦躁无奈:“真是可惜,我的手脏了,今晚不能吃你了。”
我高兴的差点哭出来。
然后唇上一疼,被吸血鬼咬哭。
“留个记号。”
他舔走我唇上的血珠,露出今晚第一个开心的笑。
下一秒我困顿不安,昏睡之前,吸血鬼正轻轻吸吮我唇上的伤口。
“明天我会来找你的。”
大可不必。
我很想告诉他,不过没了意识。
5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邵囚时和成晚都在。
我默不作声观察两个人的状态,都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正想着,成晚突然转头:“怎么了乔乔?”
我吓了一跳,然后摇摇头。
总觉得成晚怪怪的。
早餐桌上已经坐了七个人。
伯爵坐在主位,即使是大半张脸被帽子盖住,也能让你感觉到他面色凶煞。
成晚有些害怕,悄悄拽了拽我袖子。
“他,他怎么了?”
我看了看完好无损的伯爵,经历了昨晚现在的我已经是钮祜禄·乔。
“昨晚没睡好吧。”我轻描淡写,看向成晚,她脸色苍白。
成晚点点头:“累死了,今天起来骨头架子都散了……”
她还是别知道自己的经历为好。
除了伯爵,剩下六个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的人很显然是和我们一样的倒霉蛋。
我们仨坐下,伯爵宣布用餐。
我打开面前的盖子,红红的蘑菇汤又出现了。
这古堡是没吃得了吗?
也许女仆听到了我的心声,她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解释道:“昨天的晚餐很受主人们的喜爱,所以今天早上特地做了蘑菇汤。”
我想了想我和成晚一口没动的晚饭,沉默了。
她是不是对‘喜爱’有什么误解?
昨天喝了汤的邵囚时今天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这是不是说明汤只是看着有毒?
成晚也在犹豫要不要喝。
伯爵在一旁死死盯着,我想起他昨晚近乎癫狂的样子。
这汤绝对有问题,不然不会一次一次强行地送到我们嘴里。
分明就是有人想让我们喝进去。
我定了定心,放下勺子,成晚和邵囚时也没动。
那些今天新来的见我们这些人没喝也跟着不敢喝。
伯爵面色一沉:“是蘑菇汤不合主人胃口吗?只是想吃肉菜的话还需要大家做点贡献。”
那六个人脸色一白,拿起汤勺舀了汤往嘴里放。
我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国际原则,当即开口制止他们:“大家最好别喝。”
说完这句话,桌上的人全部都看向我。
如果眼神能杀人,伯爵已经把我杀了。
对面那个男的看出伯爵是这个古堡的掌控者。
竟然开始针对我:“你怎么知道这汤不能喝?”
我翻了个白眼:“你爱信不信,我还懒得救你。”
他不依不饶:“伯爵先生的一片心意怎么能毁在你这种人的三言两语上?”
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想浪费伯爵先生心意你就喝呗,嘴在你脸上长着,看你挺能叭叭的,喝汤也能比别人快吧?”
那人脸色一白,伯爵却已是把目光投向了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顶着巨大的压力,他喝了一口蘑菇汤。
闭眼停了两秒发现并无什么事发生,瞬间底气足了起来。
“我就说没事儿吧,你个贱人就是想害我们和伯爵离心!”
我听不懂但大为震撼。
什么时候他和伯爵一条心了,伯爵是不是人,有没有心谁知道。
其他几个人看他喝了没事,也跟着喝了。
我叹一口气,良言劝不住想死的人。
我起身离开,经过那人时他还朝着伯爵谄媚地笑,对着我却是冷哼一声。
我笑了,弯腰在他耳边说:“放心,你这么乖,伯爵一定最先去吃你。”
然后很满意地看到他脸色白了几分。
我和成晚,邵囚时离开时,那个坐在角落戴着卫衣帽子的青年站起来跟着我们一起走了。
他是那些人里唯一一个没有喝汤的。
卫衣毛衣套头的那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抓着我衣角像个背后灵一样跟我们走了。
那些人脸上或是轻蔑,或是迷茫。
我搞不懂,一个恐怖剧本也要拉帮结派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是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
一直走到走廊,我转过身拉下那人抓着我的手。
然后很坦白告诉他:“我是个废物帮不了你什么。”
他的黑发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没事啊,只要在姐姐身边就行了。”
我沉默两三秒,槽点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虽然不知道你要在我身边干什么,但是你执意如此我也不拦着,不过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是大神,可能很废。”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无奈:“你不要叫我姐姐,我没弟弟,这么被叫很奇怪。”
他笑笑不说话。
我转身就走。
成晚和邵囚时在房间里,我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吵架。
我年纪小的时候确实很喜欢这样的CP人设,针锋相对又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中悄悄心动。
然而现在,我只觉得吵闹。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俩还在吵,当那个卫衣套头的人走过去时,这两个人反而一起安静一瞬,然后同步抬头看我。
异口同声:“他是谁?”
我无法解释,那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是书里炮灰中的一个,虽然他的结局注定,但人活生生出现在我眼前我就没法把他当成一个角色。
“咱们的新队友。”
少年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你们好,我叫乜久。”
说完似是不好意思一样往我身后一躲。
靠,你害羞个锤子!
抓我衣服的时候也没看你害羞。
6
伯爵安排人干活,说要为了晚上的新主人迎接做准备。
我们四个没喝汤的被赶到了厕所里刷厕所。
我不理解,难道我不是小干吧木头手亲自选的主人吗?
为什么还要干活?
那个讨好伯爵的男人此时已经混上了指挥当。
看见我们被分配了最差的活而幸灾乐祸,他是不是以为这是拍马屁剧本。
古堡的厕所不知道有多久没用了,干净得完全可以支口锅在里面做饭。
伯爵下命令让我们必须在里面待一个上午,我猜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
伯爵想用这个东西吓住我们。
成晚和邵囚时因为镜子吵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双面镜。”邵囚时的声音清冷。
“呵,它的背面是墙,你怎么知道它是双面的?你的眼睛能透视不成?”
成晚的胆子只有在和邵囚时吵架的时候才会大起来。
我叹气,当年干点什么不好,偏偏要磕这么一对闹腾人的CP。
乜久站在我旁边,散发着冷气。
我无奈:“他们就这样,一见面就要吵,欢喜冤家。”
乜久没说话,倒是成晚和邵囚时动作出奇一致。
“谁跟他(她)是欢喜冤家?”
OK,我闭嘴。
乜久突然低头,在我耳边低语。
“你不觉得,他们俩很奇怪吗?”
我看了半天,成晚还是成晚,邵囚时还是邵囚时。
“有什么奇怪的?”
乜久轻笑,提示我:“你把他们放在一起看啊。”
我再看过去,冷不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俩就像是在照镜子,动作速度算是一样的。
乜久一手环住我的肩膀:“不要怕姐姐,我的肩膀给你靠。”
我:……
你身上更冷好吗?
我感觉有人拽我的衣服。
“别闹了。”
我正心烦意乱,一手抓住了拽着我衣服的东西。
摸起来冰冰凉凉,手感不错。
“姐姐,来陪我玩啊……”
“乜久你别闹。”
“闹什么?姐姐我什么都没做啊……”
我僵硬地低下头。
和一个头对视。
这个头正咬着我的衣服。
草,是一种植物。
杂草一般的头发下是干枯惨白的皮肤。
他对我笑,一双干巴了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球纯真地望着我,摇摇欲坠。
我下意识把手递了过去,然后摇摇欲坠的眼球掉到了我手里。
我把眼球递给乜久,“拿一下谢谢。”
他不动声色接过。
我肘击,一下子把那颗干枯的头打下去,并且崩掉了他的两颗牙。
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剩下那只眼睛在空中与头分离。
掉到了我的脚边,有些幽怨地看着我。
“怎么办?”
乜久淡淡开口,声音带着幸灾乐祸。
那个头已经弹起来直奔我。
你妈的,“当然是跑啊!”
我转身逃跑,那个头锲而不舍,终于跑到了厕所门口,结果竟然打不开门!
邵囚时和成晚甚至把脖子扭到了同一个角度。
“乔乔,我来帮你。”
更惊悚了好吗。
那两个人同手同脚走过来,我一时被逼到绝处。
关键时刻,乜久手一甩,手里的眼球入木三分从脑袋后面打到了前面眼眶。
战斗力被吸引。
然后这个头看了乜久一眼又回来了。
我目瞪口呆,连头都看人下菜碟?
乜久幸灾乐祸看着我,奶奶的,我就知道这小子一口一个姐姐没安好心。
成晚和邵囚时已经一边一个包抄我了。
看着他们两个脸上一模一样的微笑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那颗干枯的头已经滚到了我脚边。
“乜久!”
我喊他。
乜久站在原地,轻松地看着我笑:“怎么了姐姐?”
你说怎么了?姐姐要没命了!
“帮帮我……”我放软语气求他。
“我怎么能帮到姐姐呢?我只是一个还需要姐姐帮的菜鸡啊。”
我忍无可忍:“别装了!救我一命我让你吃!”
乜久那张小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步一步从容走过来。
此时那个头已经要滚上我的脚。
乜久蹲下,单手抓住那颗头。
修长的手指泛着冷光:“什么东西都敢来觊觎我的食物?”
那颗头随着乜久的话消散成粉末。
他站起来,低头看着我,身边的CP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动作,呆滞着一动不动。
气氛格外危险,尤其是在我见过他化身火葬场之后。
“不,不是说今晚来找我?”
我有些艰难地开口。
乜久笑了笑,露出虎牙,像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少年。
“因为我太饿了。”
食物瑟瑟发抖。
“姐姐抖什么?不是答应给我吃?我救了你。”
我想跑,却被他摁住,冰冷的气息喷薄在我的动脉处。
我赶紧拦住他:“这儿不行!”
他却不听,虎牙变化成尖锐的牙齿,一下子刺破我的皮肤。
敲,要die。
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两秒后就结束了。
这么快?我没死!
湿润的舌头在我脖颈处轻轻舔舐,伤口便止了血。
亏我那么害怕,比打疫苗还快。
只不过被咬过的地方酥酥麻麻,感觉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