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5月18日的莱斯特郡,阳光洒在弗莱沙面包厂的金属屋顶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这座终日轰鸣的工厂里,44岁的电工大卫·梅斯和47岁的工程师伊恩·埃里克森,像往常一样带着工具箱走向那台75英尺长的巨型烤箱。

  

  他们两人被叫来,是因为面包厂那台巨大烤箱的传送带盖网格脱落,并掉到了底部,该传送带缓慢地运送面包托盘通过烤箱,他们的任务就是找回它并将其放回原位,这需要爬进烤箱内部。

  

  “早上的活儿有点挑战,但报酬丰厚。”前夜,大卫曾轻松地对朋友说道。伊恩则盘算着速战速决——当天是足总杯决赛,他答应儿子们要赶回家观看阿森纳对阵纽卡斯尔的比赛。

  命运的走向却在两人爬入烤箱的深处时开始失控——烘烤面包的260℃高温虽已关闭,外部貌似冷却,但理论上应该等待12小时才允许进入作业。

  

  但因企业每小时停工会损失1120英镑,为了早点开工,贪婪的资本算计让机器仅冷却2小时就让工人进去修理,这笔账,最终压垮了人性的底线·······

  对讲机里传来惊恐的呼救声时,传送带重新启动才五分钟。

  

  “里面温度太高了!”两个工人们嘶哑的喊叫穿透电波,可是传送带一旦开启就无法逆转,他们必须等待17分钟——这是传送带通过烤箱所需的时间!

  

  17分钟之后,他们才能从这个炼狱出来······

  于是,17分钟后,传送带上出现了恐怖的一幕——伊恩的遗体在同事眼前滑出烤箱,皮肤焦黑!

  大卫则被卷进滚烫的机械中,80%的烧伤与多处骨折让他的生命定格在47岁。

  

  后来,在法庭上,律师用疏忽定义这场悲剧,企业被判处50万英镑罚款,可冰冷的数字在血肉之躯面前,不过是资本家账本上的一行墨迹,他们的死亡没有真的令凶手付出代价。

  

  27年光阴流转,梅斯家族的客厅里,妹夫基思·哈里斯摩挲着泛黄的相册,声音沙哑告诉媒体:他们连墓碑钱都不肯付。

  企业按最低标准操办的葬礼上,没有鲜花,没有悼词,只有一口薄棺草草入土。

  

  更荒诞的是,由于大卫未婚无子,企业竟以无直接受益人为由拒付赔偿。

  而伊恩的两个儿子从青葱少年步入中年,他们没有等来父亲承诺的那场球赛解说——只有法庭文件上过失致死的冰冷裁定,而非期待中的“过失杀人”指控。

  当地居民提起这场悲剧时,总会不寒而栗:“就像掉进绞肉机的蝴蝶,连挣扎的痕迹都被机器吞没。”

  

  庭审揭露的细节更令人齿冷:明明只需停工冷却12小时就能避免惨剧,但高层一边贪婪地搅动咖啡杯,一边否决了这样的安排。

  在资本的游戏里,人命往往被折算成工时与罚金。50万英镑的罚款看似严厉,实则不及企业三天半的停产损失。

  而当舆论的浪潮退去,两个破碎的家庭仍在生活的暗礁上颠簸——大卫的姐妹守着没有墓碑的荒冢,伊恩的儿子们看着球赛录像中欢呼的人群,总会想起父亲失约的那个午后。

  

  更讽刺的是,这么多年过去,该涉事企业早已改头换面继续盈利,司法系统却将“过失致死”与“过失杀人”的鸿沟,划成了受害者家属永远跨不过的深渊。

  这场发生在世纪末的惨剧,却迟迟没有任何赔偿结果,流水线的齿轮吞噬人性,财务报表的数字覆盖体温,究竟要多少普通人的血肉,才能焐热资本世界冰冷的铁律·······

  Ref:

  https://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14468719/Families-two-workmen-cooked-death-bread-oven-reveal-heartbreaking-aftermath-tragedy-compensation-given-bakery.html

  文|Tut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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