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李卫国,你终于回来了。"村支书老赵站在村口,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放下行李,疲惫地点点头:"嗯,部队批了我十天假,我爸妈的坟上一年了,该回来看看。"
老赵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这个……其实……"
"怎么了?"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老赵深吸一口气:"你爸妈的坟,昨天被刘三拆了。他说那块地是他的,要建厂房。"
我的身体一僵,手中的行李重重地落在地上,尘土飞扬。军帽下的脸,阴沉得可怕。
01
我叫李卫国,今年30岁,是一名特种兵。五年前父母因车祸相继去世,我因在部队执行任务,连葬礼都没能赶回来。
村里人帮忙安葬了他们,选在村后的一片小山坡上,那里视野开阔,能看到整个村庄。
每次休假回来,我都会去那里看看,跟爸妈说说话,告诉他们我在部队的情况。
这一次回来,却听到这样的消息。
"刘三凭什么动我爸妈的坟?那块地明明是公共墓地!"我压抑着怒火问道。
老赵叹了口气:"他现在是县里重点扶持的'致富能人',投资了一家家具厂。县里给了政策,说是可以利用村里闲置土地发展产业。他就盯上了后山那块地,说要扩建厂房。"
"那也不能动别人的祖坟啊!"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他动了不少人的,有十几座坟被平了。"老赵压低声音,"大家都不敢吭声,他在县里有人,谁敢得罪?你刚回来,先别冲动。"
我没再说话,拿起行李,径直走向村后的山坡。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几个老人摇着头叹气,但没人敢多说什么。
来到山坡上,我的心如刀绞。原本整齐的墓地已被推土机犁过,一片狼藉。
爸妈的墓碑歪倒在泥土中,上面的照片已经模糊不清。
周围散落着几朵已经枯萎的纸花,应该是村里老人们祭拜时留下的。
我跪在坍塌的废墟前,泪水模糊了视线。
五年前,因为部队任务,我没能见父母最后一面;五年后的今天,连他们安息的地方都不能保全。
我用手刨开泥土,想找回埋在里面的骨灰盒,但翻了半天,只找到了几片破碎的陶瓷碎片。
"爸、妈,对不起,是儿子没用,保护不了你们。"我哽咽着说,仿佛他们能听到一样。
天色渐暗,我仍跪在那里,不知该何去何从。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李卫国,听说你回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缓缓起身,转过头,看到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
男人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一身名牌,手上戴着粗大的金戒指,正是村里出了名的"刘三"。
"刘三,你为什么要动我爸妈的坟?"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冷静得可怕。
"公共利益嘛,理解一下。"刘三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死人都死了,管他埋在哪里呢?县里支持我发展产业,带动全村致富,这点小事就别计较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冲上去揍他的冲动:"这是我爸妈的安息之地,不是什么小事。你至少该提前通知我,让我把骨灰迁出来。"
"通知你?你常年在部队,上哪找你去?"刘三不屑地说,"再说了,我都公告过了,村委会门口贴了整整一个月。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难道全村人都要等着你?"
我看向老赵,他尴尬地低下头:"是贴了公告,但没人敢告诉你……"
"你看,手续齐全着呢。"刘三得意地说,"李卫国,虽然你是当兵的,但也别仗着这个在村里撒野。我告诉你,现在这片地已经是我的了,合同都签好了。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告我啊!"
话音刚落,他故意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去,还刻意从坟墓废墟上踩过,两个跟班跟在后面发出刺耳的笑声。
我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全身发抖。
作为一名特种兵,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他生不如死。但我知道,那样只会毁了我自己,也辜负了父母的期望。
回到家里,那间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显得格外冷清。
02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里就一直空着,只有我偶尔休假回来才会住几天。
屋子里满是灰尘,家具上蒙着厚厚的布罩。我默默地打扫着,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晚上,老赵来访,给我带来了一些村里的情况。
原来,刘三这几年在县里混得风生水起,跟县里几个领导称兄道弟,甚至连县委书记张建国都跟他称兄道弟。
他借着县里发展经济的政策,侵占了不少村里的土地,村民们敢怒不敢言。
这次强拆坟墓,不仅有我父母的,还有其他十几户人家的祖坟,都是为了他的家具厂扩建。
"卫国啊,你别冲动。"老赵劝道,"刘三现在是县里的红人,得罪不起。你才回来几天,过几天就回部队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我沉默了片刻,问道:"老赵叔,您知道那些骨灰盒去哪了吗?"
老赵叹了口气:"听说都被扔到后山的乱葬岗去了。刘三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眼里只有钱。"
听到这里,我的心彻底凉了。
父母生前省吃俭用,就为了给我攒学费;死后连个安宁的墓地都保不住,骨灰被随意丢弃,这是何等的不孝和屈辱!
"我明天去找他。"我平静地说。
"别去!"老赵急忙劝阻,"刘三不是好惹的,他手下有一帮打手,前年就有人因为跟他对着干,被打断了腿。"
"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我冷静地说,"我只是想把爸妈的骨灰找回来。"
老赵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回忆起父母的音容笑貌。
爸爸是村里的民办教师,妈妈是卫生所的护士,他们一辈子勤勤恳恳,从未与人结怨。
他们最大的骄傲就是我参了军,为国家做贡献。
每次我立功受奖,他们都会在村里逢人便说,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自豪。
"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寒心的。"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仿佛他们能听到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便装,来到刘三的家具厂。
刘三的家具厂占地不小,门口停着几辆豪车,厂区内机器轰鸣,一派繁忙景象。
门卫见我是生面孔,拦住了我。
"我找刘老板。"我说。
"有预约吗?"门卫上下打量着我。
"就说李卫国找他,他知道的。"
门卫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人出来把我带到了办公楼。
刘三正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看到我,他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哟,李卫国,想通了?"他轻蔑地说,"知道厉害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刘老板,我不想闹事。我就想知道,我父母的骨灰盒在哪里?我想把他们重新安葬。"
"骨灰盒?"刘三笑了笑,"那种破玩意儿,谁知道扔哪儿去了。工人推土的时候,那些东西都碎了,一起填了沟了吧。"
听到这话,我的血液几乎凝固。父母连骨灰都无法保全,这是何等的悲哀!
"那块地现在是你的了,我不会再提。"我强忍怒火,"但请你告诉我,父母的骨灰大概在哪个方向,我想去找一找。"
"找什么找?都说了填沟了!"刘三不耐烦地说,"李卫国,别以为你当兵就了不起。我告诉你,这里是刘三的地盘,就算你是解放军,在这儿也得听我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像刀子一样锐利。
"行了,看你可怜,我给你一万块钱,你拿去另外找个地方安葬吧。"刘三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随手扔在桌子上,"这事就这么算了,别来烦我。"
我看着那叠钱,心中的怒火几乎无法抑制。在他眼里,我父母的尊严只值这么点钱?
"刘老板,我不要钱。"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只想找回父母的骨灰。"
"找不到了,死心吧!"刘三不耐烦地摆摆手,"钱不要拉倒,别在这浪费我时间。保安,送客!"
03
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架着我往外走。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在这里发生冲突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被赶出厂门后,我站在路边,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
作为一名军人,我本应保家卫国,保护百姓的利益;但现在,连自己父母的坟墓都保护不了,这是何等的讽刺!
回到村里,我找到老赵,询问村里其他被强拆坟墓的村民情况。
"都认栽了。"老赵无奈地说,"刘三在县里有靠山,谁敢跟他对着干?有几个家属去县里上访,结果被乡政府的人拦下来,说是扰乱社会秩序,还被拘留了几天。"
"就没人管这种事吗?"我难以置信地问。
"管?谁敢管啊!"老赵苦笑道,"刘三现在是县里的'明星企业家',年创税收几百万,县领导都得捧着他。你一个普通兵,斗得过他吗?"
我沉默了。确实,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撼动刘三的"帝国"。
但我不能就这样认命,这不仅是为了父母,也是为了村里其他被欺压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走访了其他被强拆坟墓的村民,了解情况,收集证据。
大家都很害怕,不敢明面上支持我,但私下里都告诉我一些刘三的劣迹:霸占土地、欺压百姓、行贿官员……刘三在村里几乎无法无天,靠着县里领导的庇护,横行霸道。
我暗暗记下这些,同时在山坡上寻找父母的骨灰。
经过几天的努力,我在一个填埋的沟渠边找到了几块熟悉的陶瓷碎片,应该是父母骨灰盒的残片。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碎片和周围的泥土装进一个新的盒子里,准备带走,重新安葬。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部队的电话,要求我提前回队。
原来,我所在的特种部队接到了一项紧急任务,需要全员到位。我不得不暂时放下这里的事,准备回部队。
临行前,我把装有骨灰碎片的盒子埋在了家门前的老槐树下——那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地方。
我在心里对父母说:"爸、妈,让你们受委屈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们讨回公道,让你们安息。"
回到部队后,我全身心投入到紧张的训练和任务中。
表面上,我是那个沉稳可靠的特种兵;但内心深处,我始终惦记着家乡的事,想着如何才能为父母讨回公道。
三个月后,我们接到了一项危险的跨国反恐任务。
任务中,我和战友们成功解救了被绑架的中国外交官,但我在行动中身负重伤,被送回国内治疗。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军区医院的病床上,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右腿也打着石膏。
"醒了?感觉怎么样?"我的队长站在床边,关切地问道。
"还行,就是有点疼。"我艰难地说道,"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圆满成功,上面已经下达嘉奖令了。"队长笑着说,"你小子立了大功,被评为一等功臣,荣誉证书和勋章都准备好了,等你伤好了举行授勋仪式。"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没有太多喜悦。此时此刻,我想到的是父母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会多么自豪。可惜,他们再也无法亲眼看到我戴上那枚勋章了。
"队长,我想请个假。"我突然说道。
"休养期间自然是休假状态。"队长点点头,"不过你这伤至少得休养三到六个月,别急着回部队。"
"不是,"我犹豫了一下,"我想回老家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队长看了看我的伤势,皱眉道:"你这样怎么回去?再说,医院不会批准你出院的。"
"我只需要回去几天,办完事就回来。"我坚持道。
看我执意如此,队长最终答应帮我协调。两周后,在医生的强烈反对下,我办理了短期出院手续,回到了家乡。
04
这次回来,我带着一样东西——那枚闪亮的一等功勋章和荣誉证书。
虽然正式的授勋仪式还没举行,但队长特批让我先带回来,也算是慰藉我的心灵。
回到村子的那天,村民们看到我拄着拐杖,身上还缠着绷带,都很惊讶。
老赵赶紧跑来扶我:"卫国,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还回来?"
"执行任务时受的伤,没事。"我淡淡地说,"刘三最近怎么样?厂子建得如何了?"
老赵叹了口气:"都盖好了,已经开始生产了。那块地现在全是厂房和仓库,连个坟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次回来,我已经有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了军装,别上那枚崭新的一等功勋章,拄着拐杖,独自一人来到县政府。门卫看到我的军装和勋章,没有阻拦,让我进了大院。
我径直来到县委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男声。
我推门而入,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他抬头看到我,有些惊讶:"同志,有什么事吗?"
"您好,我是李卫国,石门村人,特种部队军人。"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想见张书记。"
"张书记现在很忙,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中年男子官腔十足。
"我的父母坟墓被强拆,骨灰被扔掉,我希望能讨个公道。"我平静地说。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这种事应该去找乡镇政府或者村委会,县委不直接处理这类问题。"
"问题是,强拆的人是刘三,据说他是张书记的朋友。"我继续说道。
听到刘三的名字,中年男子的表情明显变了:"刘三是县里的重点企业家,为地方经济发展做出了贡献。如果有什么误会,可以私下协商解决,不需要惊动县领导。"
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苦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中年男子叫住我,"你想见张书记,总得说明来意吧?"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指着胸前的勋章:"我是特种部队的一等功臣,三个月前在国外执行任务时负伤。我只是想问问,为什么我能为国家赴汤蹈火,却保护不了自己父母的坟墓?"
中年男子被我的话噎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怎么回事?外面吵吵闹闹的。"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县委书记张建国。
他看到我的军装和勋章,先是一愣,然后问道:"同志,有什么事吗?"
我挺直腰杆,向他敬了个军礼:"张书记好,我是石门村的李卫国,特种部队军人。我想向您反映一个问题。"
张建国看了看我的勋章,点点头:"请说。"
"我父母的坟墓被刘三强拆,骨灰被扔掉。不仅是我家,村里还有十几户人家的祖坟都被他强拆了,就为了扩建他的家具厂。"我直截了当地说。
张建国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事我不清楚。刘三确实在石门村投资了一个家具厂,但强拆坟墓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
"它确实发生了。"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有证据,包括村民的证言、现场照片,还有刘三行贿村干部的录音。"
张建国接过U盘,眉头紧锁:"这是严重的问题。如果属实,必须严肃处理。"
"张书记,我不求什么赔偿,只希望能找回父母的骨灰,给他们一个安宁的归处。"说着,我突然单膝跪地,"我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是职责;但作为儿子,保护父母尊严同样重要。如果连这点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我有何颜面戴上这枚勋章?"
张建国连忙上前扶我:"李同志,快起来!你是国家功臣,怎么能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