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男友带小青梅到我工作的茶楼喝茶。
忽然小青梅发疯将滚烫的茶水浇向我。
“你明明都有亦珩了,还穿这么紧身的旗袍,你不守妇道!”
男友听后觉得小青梅说得有道理。
他二话不说就把剩下的茶水全浇在了我的头皮上。
“明天的领证取消,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什么时候再去领!”
我笑了笑,不稀罕了。
接着我拨通了茶山老板的电话。
“您的茶胚杂交研究项目,我愿意加入。”
1
连续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我的头皮才褪去了红肿。
已经走掉的江亦珩折返回店里抢走了我的烫伤膏。
“白梦舒,我看你的头皮也没什么大碍,装什么装,能有小如被茶杯烫红的手指疼吗?”
坐在对面的林雨如嘤嘤个不停。
要是再不赶快涂药,她的伤口都要愈合了。
我强忍着头皮袭来的辣疼去找冰袋。
江亦珩却一把捏住我的胳膊。
“今晚我要带小如去西餐厅吃顿好的,你就随便吃个炒饭吧。”
我没回应,他又“贴心”解释道。
“反正你也吃不来高级货,等下又要啰唆这个过敏那个过敏的,只会扫兴,你就别死皮赖脸要跟着我们去了。”
江亦珩说完这话,挑着眼尾打量我。
他似乎很期待我会像以前那样死缠烂打地求他带我一起去。
这次,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祝你们晚餐愉快。”
江亦珩愣怔了几秒,随后脸上浮起轻蔑地笑。
“少给我来欲擒故纵那一套。”
他们走后,我向老板提出了离职申请。
老板惊讶:“是待遇的问题吗?你要是走了,我以后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高品质的茶艺师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本是高校茶学院毕业的研究生。
为了和江亦珩留在这座城市结婚,我才委身于小茶楼。
现在看来,我完全没有任何留下来的必要了。
当天晚上我交接工作到很晚。
凌晨到家时,江亦珩居然坐在客厅等我。
他听见我开门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就将沙发上的靠垫砸向我。
“白梦舒你疯了?为什么把亲密付取消了,你害得我和小如在后厨洗了一晚上的盘子!”
原来已经结痂的头皮再次见了红。
江亦珩没注意到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流的血。
他自顾自地说着。
“因为领证是吧?”
“我又没说不领,只是你今天做得太过分了,我给你个小小的惩罚而已。”
“既然你这么爱记仇,看来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江亦珩又想用分手来恐吓我。
以前每次我都会被吓得痛哭流涕,求他不要离开我。
现在正好合了我的心意。
我的声音不急不躁。
“那就分手吧。”
江亦珩没料到我竟然会主动提出分手。
他蹙着眉,着急想说些什么。
下一秒,带着嘤嘤哭声的林雨如就从主卧走了出来。
2
“亦珩哥哥,人家做了个噩梦,你进来陪陪我。”
江亦珩狠狠瞪了我一大眼便随林雨如进了屋。
说来可笑。
我买的房子。
林雨如住主卧,江亦珩住次卧,我只能睡书房。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屋外传来的尖叫声吵醒。
林雨如噘着嘴,泪眼汪汪。
“我不是故意摔碎茶饼的……我只是好奇……”
我顺着林雨如的视线往地上望去。
我珍藏已久的班章老树普洱茶饼碎了一地。
有一大半都被地上的污水给泡发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钝痛,用手机计算了这饼茶的价格。
林雨如佯装怯怯地接过我的手机。
“我读书少,梦舒姐你别骗我,哪有五万块的茶叶?”
说着话,她随手拿起了一瓶胶水。
“我用胶水粘好还给你。”
此刻我再也憋不住了,我捏着她的手把胶水甩了出去。
“呜呜呜,梦舒姐你好凶,我的手好痛。”
不到半秒,一记火辣辣的巴掌落在了我的右脸上。
江亦珩心疼地将林雨如护在身后。
他朝着我怒吼:“难不成为了这些破茶叶,你还想打小如不成!”
我没想打林雨如。
倒是江亦珩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一巴掌。
他伸手将挂在墙上的婚纱照砸在了地上。
一瞬间,相框爆裂,玻璃渣炸得到处都是。
这些还不够解他的气。
他又将剩余那半完好的茶饼扔在碎渣上,用脚反复碾踩着。
我越求他停下来,他踩得越卖力。
最后我的手掌被他狠狠地按在那一地狼藉之上。
雪白的地砖瞬间变红,我的双手血肉模糊。
江亦珩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在这个家里没人能欺负我的妹妹小如。”
他嘲弄:“你的手变成这样,以后就别想再做茶艺师了!”
手很痛,心更痛。
泪水模糊了双眼,也模糊了我留下来的决心。
江亦珩亲手一丝丝地抽空了我对他的感情。
擦干眼泪,我颤抖着血淋淋的双手定下了去茶山的车票。
3
没想到去医院包扎个手的功夫也能遇到江亦珩和林雨如。
江亦珩一看见我,脸上立马漫起了怒色。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就这么想领证吗?居然跟踪我!”
我无语笑了。
江亦珩显然没看到我裹满纱布的双手。
况且医院又不是他家开的。
怎么人人都能来,偏偏我不行?
我不想再和他们进行多余的口舌之争,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林雨如忽然装头晕。
她的身子软绵绵地陷进了江亦珩的怀里。
“哥哥,我好怕梦舒姐,她都追到医院里来打我了。”
说完话,她故意抬眸看向我,嘴角挂起得意的笑。
江亦珩又被她给激怒了。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小如都被你吓得神经衰弱了,你还想怎样?”
不等我解释,一幅恩爱的画面冲击着我的视觉。
江亦珩从上衣的口袋里掏了一瓶药出来。
他先是自己喝了一口。
接着他对准林雨如的嘴喂了下去。
“怎么还像个小孩,药苦就不吃啦?”
江亦珩双眼中蓄满的宠溺,是我和他恋爱三年来不曾见过的。
我最怕吃苦的东西。
但我偏偏身子弱,总会生病。
每次我发烧躺在床上虚弱得动不了的时候。
我多想让江亦珩也能喂我吃药。
他却总是嫌弃。
“我也怕苦,你怎么不心疼我呢?而且你这么大个人了,吃点药还能苦死你不成?”
爱与不爱。
区别真的太明显了。
回到家,从不下厨的江亦珩做了山药粥、炒青菜、白灼虾和煎鸡蛋。
每一样都是林雨如爱吃,而我会过敏的食物。
他蹲着碗跪在林雨如的床边,轻轻吹着勺子上的食物,生怕她烫到。
我试着用缠满纱布的手夹唯一能吃的青菜。
手指每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江亦珩皱着眉:“这个时候你还和小如争宠?你没看到她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吗?”
那我呢?
我的痛就不是痛了吗?
我饿了一整晚,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林雨如发了一条@我的朋友圈。
【某人为了哄我开心亲手为我戴上的。】
图片里,泛着金光的猪牌链扎痛着我的双眼。
它一直被锁在江亦珩的床头柜里。
无数次,我连摸摸它都是奢侈。
江亦珩总是说:“这是江家传给儿媳妇的,你和我都还没领证,怎么能戴?”
关机睡觉前,我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并评论:
【百年好合祝99。】
4
我生日这天,我在房屋中介挂售的房子有了买家。
“姐,要不是你着急卖,这套房子值更多钱。”
我摆摆手。
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临走了还让江亦珩和林雨如霸占着我的房子。
买家也很爽快,合同一签完钱就到账了。
他们明天请装修队,刚好我也是明天去茶山。
一切都安排好了。
只差回家告诉江亦珩消息了。
可是刚一进门,我就不想说了。
家里莫名其妙多了十几个人。
音响噪音吵得我的耳朵痛,墙上地上全被他们抹满了蛋糕。
江亦珩举着酒杯朝我走过来。
“请了一堆朋友来为你过生日,怎么样,开心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的朋友一个都不在场。
全是林雨如的朋友。
我想请他们离开,眼前却迎面飞来了一整个蛋糕。
啪叽一声,我的脸糊满了奶油。
我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狼狈逃往了卫生间。
江亦珩随便呵责了那人几句就跟了进来。
“小如的朋友也是好意,过生日嘛,不都是要往脸上抹一点点奶油?”
他管一整个奶油蛋糕叫一点点奶油。
我气笑了。
江亦珩一边帮我擦脸一边说:“梦舒,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吧,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
他可能以为我会激动得落泪。
我只是平静地说了句:“好。”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江亦珩把毛巾扔进盆里。
水混着奶油溅到我的眼睛里,好痒好辣。
他依旧不依不饶。
“等会儿你出去给小如的朋友们道个歉,他们好心给你过生日,买的都是顶级的奶油蛋糕,你拉着个脸不合适。”
看来江亦珩忘了,我对动物奶油过敏。
我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
强忍着眼部过敏的不适,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江亦珩穿着西装坐在沙发上等我。
“你还愣着干吗,赶快收拾一下,该去领证了。”
我回书房快速收拾了行李。
江亦珩看见我拉着行李箱。
他很是疑惑:“领个证而已,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我没告诉他。
这次一去,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车开到半路,我正想用什么借口下车的时候。
林雨如打了电话过来。
“亦珩哥哥,家里忽然来了一个装修队,你快回来看看呀!”
江亦珩立马掉头将我丢在了路边。
“你先去民政大厅排队,我马上回来。”
在汽车远去的轰鸣声中,我摘下了无名指上的求婚戒指,扔到了绿化带里。
我坐上出租车前往高铁站。
在列车出发前,我一直斟酌着字句,想着体面地和江亦珩说分手。
分手短信还没发出去,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气急败坏地怒吼。
“白梦舒,装修队说房子不是你的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