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这辈子是兄弟,下辈子可未必是咯!"母亲的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望着院子里那堆积如山的建材,和只建到一半就停工的房子,我不禁想起了那个雨天,大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站在我家门口的画面。

谁能想到,这场始于一场分家,历经二十年的兄弟恩怨,会在一场意外中被重新改写?

01

自我懂事起,父亲和大伯的关系就不怎么好。两家虽然住得很近,但几乎不来往。每年除了春节时我们小辈会去给长辈拜年,其余时间两家几乎没有交集。

乡下人过日子,柴米油盐都离不开左邻右舍的往来,可我们家和大伯家偏偏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小时候,村里的孩子们都爱去看露天电影。每到这时,大伯家的院子总是最热闹的,因为那里地势高,视野好。

可我从来不敢跟其他孩子一起去,怕父亲知道了又要发脾气。那时候我总觉得委屈,不明白大人的世界为什么这么复杂。

我曾问过母亲,我们家和大伯家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母亲总会用一句话搪塞我:"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嘛。"

话虽这么说,但我总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无奈。有时候,我会偷偷看到母亲在厨房里抹眼泪,她说是被炒菜的油烟呛的,可我知道不是。

后来我从奶奶王翠花的口中零零碎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父亲陈守信有兄弟姐妹五个,大伯陈守义最大,父亲排行第四,其余三个都是女儿。

记得那天,我在奶奶的小屋里陪她择菜,她一边干活一边叹气,絮絮叨叨地讲起了往事。

大伯比父亲大六岁。奶奶说他们兄弟俩小时候感情极好,大伯总是让着父亲,村里人都夸他们兄弟情深。



夏天地里干活的时候,大伯总是把阴凉的地方留给父亲,自己顶着烈日在田埂上除草。冬天上学,大伯会把父亲背在背上,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很远的山路。

每次说起这些往事,奶奶的眼睛里都会闪着泪光。

可不知为何,等他们各自成了家,这份手足之情就渐渐淡了。大伯和伯母刘月芝结婚那年,是全村最热闹的一场婚礼。

爷爷特意杀了一头猪,请了全村的人来吃酒。父亲那时还小,却也忙前忙后地帮着端菜倒酒,脸上的笑容比大伯还灿烂。

02

婚后不久,爷爷陈德厚和奶奶就给大伯分了家。当时爷爷没给大伯建房子,但奶奶把自己的陪嫁金饰大部分都给了大伯。

那些金饰是奶奶最珍贵的嫁妆,有她母亲传下来的金镯子,还有一对金耳环。爷爷说那是给大伯的经济补助,当时大伯夫妻俩还挺高兴,带着那些金饰去了离奶奶家几百米远的牛棚生活。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大家都过得其乐融融。大伯的两个孩子都是奶奶一手带大的,从出生到上小学,几乎没离开过奶奶的身边。

我记得奶奶说,大伯的儿子刚会走路的时候,整天跟在她身后,喊她"娘"比喊他亲妈还亲。等到我母亲张巧云生下我和妹妹后,奶奶才来带我们姐弟俩。

父亲和母亲结婚时,家里条件已经好了很多。爷爷奶奶没有分家,让他们直接住进了老屋。但在大伯盖房子时,爷爷带着父亲从打地基开始就一直帮忙,直到大伯家入住新居。

那时候建房子可不比现在简单,要一砖一瓦地砌,父亲和爷爷每天天不亮就去帮工,直到天黑才回家。

爷爷的想法很简单:他没给大伯建房,父亲却得了现成的房子,所以理应出力相帮。

奶奶说那时候兄弟俩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见面热情地打招呼,有什么事都会互相照应。

逢年过节,大伯家有好吃的也会给我们送来,父亲置办年货时也会想着大伯家。可这一切在大伯家搬进新房后没多久就发生了变化。

起因是一次闲聊。伯母刘月芝在村口遇到几个街坊,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家务事。

她说自己命不好,嫁到婆家没享到公婆半点好处,没得到公婆半分财产。最后还添了一句:"都给了老四家。"这话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最后传到了父亲耳朵里。

父亲这个人吃不得这种委屈,当即就去找大伯理论。他说:"得了父母的东西就得了,没得你倒说我得了,我要给自己讨个说法。"

就因为这事,兄弟俩发生了第一次激烈的争吵。从那以后,两家的来往就少了,见面也不如从前那般热络了。

真正的矛盾爆发是在爷爷生病的时候。那年冬天特别冷,爷爷不知怎么就病倒了,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

大夫说要住院治疗,可那时候住院要花很多钱。

爷爷奶奶一直跟我们住在一起,父亲觉得这个担子不能自己一个人扛,就去找大伯商量,想让大伯一起分担医药费。

谁知道大伯一听这事,当场就变了脸色:"得好处的时候轮不到我,出钱就想到我了?"这句话像一把刀,深深刺痛了父亲的心。

从那天起,父亲再也没去找过大伯。他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省吃俭用,就为了给爷爷治病。

奶奶看着这一切,经常唉声叹气,说他们就不该老,老了惹人嫌。

有时候半夜,我会听到奶奶在房里低声啜泣。

爷爷在医院治了一段时间,费用都是父亲出的。

可爷爷看着儿子为了自己的医药费累得像个老人,心里过意不去。最后,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选择了自己了断。

爷爷去世那天,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大伯和伯母哭着说是父亲逼死了爷爷,说父亲不肯出钱治病,说父亲不孝顺。

这些话传到父亲耳朵里,他二话不说,冲到大伯家就动了手。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和大伯打架,两个五十多岁的人,像小孩子一样扭打在一起,最后都挂了彩。

03

从那以后,兄弟俩的感情彻底断送了。

村里人说,这是造了孽,兄弟反目,死了老子都不能握手言和。可奶奶却有自己的主意。

过年的时候,她把父亲叫到跟前:"你们兄弟俩有过节,不要让孩子牵扯进来。我现在还活着,你们就算是给我点面子。你不去给你哥嫂拜年,但也要让孩子们去给他们拜个年。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这个老太婆什么都没说。"

在母亲的劝说下,父亲最终同意了奶奶的建议。记得那年正月初一,我和妹妹去大伯家拜年时,大伯和伯母看到我们很是惊讶,大伯还特意跑进屋里拿出一挂长长的鞭炮放了。

那声音在寂静的村子里格外响亮,好像要把这些年的隔阂都炸开似的。虽然我们没在大伯家待多久,但没过多久,堂哥堂姐也来给奶奶和父母拜年了。

虽然我们晚辈之间还能一起玩耍,但父亲和大伯的关系始终没有改善。堂哥他们早早就出来工作,在镇上开了个小超市,生意还不错。大伯家的条件自然比我们家好很多。父亲常说,他和母亲因为没读多少书,没什么本事,只能靠卖苦力供我们姐弟俩上学。每次说这话的时候,母亲总会偷偷抹眼泪。

大伯家很早就盖起了红砖房,而我们家还住在爷爷奶奶留给父亲的老房子里。那房子年久失修,每到下雨天就漏水,墙角都发了霉。

伯母经常在和邻居闲聊时说:"当年我们结婚后老人就让我们分家分灶,什么都没给我们。可你们看,我们谁也不靠,现在不也比他们早住上了红砖房吗?"这话传到父亲耳朵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抽烟的频率更密了。



三个姑姑看不下去大伯对奶奶的态度,想找大伯说道说道,却被奶奶拦住了。

二姑陈秀兰性子最直,心里不痛快就要说出来:"我们给你买东西是送给你的,他们有什么意见?你看他们,住了你的房子,还要你的儿子伺候,现在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

奶奶听了这话,却语重心长地说:"傻闺女,你是这么想,但不代表你哥也这么想。他们会觉得我一个老太婆能吃多少,东西肯定都给你弟弟吃了。本来他们就觉得我和你爸偏心你弟,你们这样做不是坐实了你弟的罪名吗?"

说这话的时候,奶奶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大伯出了车祸之后。那是个阴天,大伯骑摩托车回家吃午饭,车子突然打滑翻进了路边的沟里。

有村民跑来告诉父亲:"守信,守信,你哥摔车了,摔得挺重,你快去看看。"

奶奶一听这消息,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眼神发直。父亲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就往事发地赶去。

等他回来时,满身是泥,衣服都湿透了。母亲问他情况,他只是淡淡地说:"送医院去了,腿骨折了,车子我给他拉上来了。这回他估计要吃不少苦头。"说这话的时候,父亲的声音有些发抖。

母亲看出奶奶每天都在担心大伯的伤情,就劝父亲:"你抽空去看看吧。"父亲却倔强地说:"打死我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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