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当晚我被家暴。

无论我怎样挣扎,也逃不出那个家。

我决定轻生时,一个神秘人出现帮我。

这次,我要把受过的苦还给他们。

1

结婚那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也是我最痛苦的一天。

我从记事起,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

在我读一年级时,奶奶去世了,我才开始跟爸妈一起住。

我成了家里的保姆和受气桶。

每天放学回家,是我最难受的时刻。

我会做好家务,还有饭,忐忑地等待爸妈回来,祈祷着自己不被他们看见。

弟弟妹妹可以随意跟爸妈撒娇,要零花钱,而我只想躲得远远的,不要被辱骂就可以的。

我不敢在家里学习,因为我妈会说我是木头,死读书,不想让我读书,希望我早点辍学挣钱。

在学校里,我利用所有的时间学习,希望凭借读书逃离这个家。

高考完后,我偷偷填报志愿,然后去打暑假工挣学费。

在大学时期,我勤工俭学才勉强够学费还有生活费。

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遇见了陈昊。

他是系里的校草,班上很多女生暗恋他。

他跟我表白时,我怀疑自己在做梦,我平平无奇的一个女生可以吸引到他。

我心里很开心,可是我害怕,拒绝了他。

陈昊开始帮助我。

当我因为做兼职而迟到上课,他会帮我签名。

当我忘记带雨伞时,他会撑伞陪我回宿舍,我全身没有一块是湿的,而他淋湿了半个身子。

我以为陈昊是爱我的,我是值得被爱的。

后来,我和陈昊在一起。

他替我挡住他爸妈的刁难。

毕业后,我在一家小公司当文员。

陈昊进了一家大公司。

陈昊工作一年后,就在市区买了房子,跟我求婚。

我一开始不敢带陈昊回我家里。上大学后,我很少回家,跟家里人不亲近,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陈昊鼓励,支持我,我才能勇敢地面对我爸妈,跟他们提结婚的事情。

我穿上洁白的婚纱,走向陈昊。

我终于有爱我的家人了,感动得泪流满面。

陈昊温柔地帮我擦眼泪,当着亲戚朋友面前说要好好爱我,照顾我。

十几年的苦在这一刻不算什么。因为我终于得到幸福了。

婚礼结束后,我和陈昊回到我们的新房。

陈昊的爸妈已经在客厅看电视。

我疑惑地看着陈昊,希望他解释一下,他爸妈为什么在这里。

婆婆看到我,端起架子,说:

[你已经嫁到我家,以后嫁夫从夫,好好侍奉丈夫和家公家婆。]

我皱起眉,扯了陈昊的衣服,希望他像以前一样维护我。

[你去打盆热水帮我洗脚。快去,还愣在干嘛。]

[妈,今天是我和陈昊的大好日子,能不能改天?]

婆婆站起来,用手指指着我,骂:

[反了,第一天就开始造反啊,我的命好苦啊,第一天就被儿媳欺负。]

我抓住陈昊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向陈昊发出求助的信号。

陈昊甩开我的手,反手打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半边脸地吃惊地看着陈昊,以前他舍不得我受到一点伤害的。

[儿子,你这样就对了,女人不打不听话的。]

我怯怯地往后退,想退到门口。

婆婆察觉到我的动作,快速堵在门口,说:

[贱人,想跑,没那么容易,你生是李家的人,死也是李家的鬼。看你是打得不够。]

陈昊听到婆婆的话,开始对我动手,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上,一脚踢到我的肚子上。

头嗡嗡地响,视线开始模糊。

我紧闭双眼,不去看陈昊那凶狠的表情。

头部,手臂,肚子以及小腿不断传来痛感,不断刺激着神经,不让我昏过去。

几分钟后,终于结束了,这是我第一次被打得这么伤的一次。

听到其他人离开客厅,我尝试站起来。

每动一下,剧烈地疼痛感就扑上来,令我不敢再动。

我维持同一个姿势是十几分钟。

有人来到我身边,把我抱起来。

我睁开眼,看到陈昊的侧脸,鸡皮疙瘩都起来,感受到一股寒意。

他把我放在床上,说:

[对不起,下手重了些,你好好休息。]

我忍不住地问,

[为什么?]

[这是我家的祖辈传下来的家规,下次我会轻点。]

[我们离婚吧。]

[休想。除非你死了。]

2

家暴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一开始只是陈昊在他爸妈面前打我,私底下很少动手。

我只能紧握拳头,闭上双眼,祈祷着他快点结束。

后面,陈昊不分场合,只要稍微引起他不满,就动手。

他爸妈看到我不能反抗,奈何不了他们,也把气撒在我身上。

婆婆打麻将输钱了,回到家里把气撒在我身上,抓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了。

陈昊只是在一旁冷漠的看着。

似乎我的生死与他无关。

我站在警察局门前,鼓起勇气去报案。

[我被人打了。]

[谁打?在哪里?]

[我老公和他爸妈。]

[这是家事,一般调解为主…]

我没有继续听警察说完,跌跌撞撞地往家里的方向走。

离门口的几百米处,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月光逐渐升起,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了。

分钟一圈一圈地转着,越来越接近九点半了。

心跳声越来越大,手掌的汗越来越多。

家暴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不断地提醒我回家危险。

但我知道九点半之后还不回家一定会被暴打。

陈昊狰狞的表情,婆婆的辱骂声都在催促我回去。

我站在门口前,仔细听里面有没有声音。

没有声音,我松了一口气,开门进屋。

陈昊就坐在饭厅,阴森森地看着我。

[今天去哪了?]

[公司加班。]

陈昊把嘴中的牙签对着我吐,扯着我的头发往后拉,

[去哪了。贱人。]

我顺着头发往后弯腰,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出来。

最后,我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的拳头打在身上。

一开始,我向父母求救过,我妈让我忍忍就过去。

我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我曾去相关机关求救过,最后都是调解,教育陈昊,结果还是没变。

我曾经提出过离婚,处境更悲惨,那段时间陈昊一回来就动手,使劲地往死里打。

后面我尝试逃跑,被他找到,等待我是虐打,囚禁,甚至用狗链圈住我,不让我吃饭,等我服软,不会再跑才放了我。

听说陈昊老板的女儿林文文肾衰竭。

在医院里等肾源,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因为林文文是罕见的熊猫血,特别难找。

那天陈昊特意买了一条最新款的手链放在我面前。

[老婆,这款是最新款的手链,花了一个月的工资,过来,我帮你戴上。]

我怯怯地看桌上的手链,又看了看他,用双腿把自己的双手埋起来,想尽量不让他看到。

他不顾我的抗拒,把手链戴在我的手上,说:

[做人要知恩图报,过几天你去医院捐肾给林文文。]

我咬紧嘴唇,拼命的摇头。

他眼里的柔情消失了,只剩下厌恶与不耐烦,说:

[这个由不得你选择。快把这份材料签了。]

自愿捐赠书旁边有一支黑色打开笔帽签字笔。

生而为人,难道我一点选择权都没有吗。

我拿起笔,抱了一丝的期望,

[如果我因捐肾而死了,你还强迫我去吗?]

他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不舍,只有深深地厌恶。

觉得自己好傻,他多次往死里打,就证明他完全不在乎我的死活,何须又问呢。

对他彻底地绝望了。

我把那份自愿捐赠书撕的粉碎,撒在陈昊身上,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签的。]

[有点出息,不签弄死你。]

我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医院。

在昏迷之前,只记得陈昊拿自愿捐赠书让我签字,我拒绝,想逃跑,然后突然脑部受到重击昏倒。

房间消毒水的气味不断刺激喉咙,忍不住咳嗽。

一咳嗽,发现腹部传来强烈的痛感。

我撩起衣服,一条巴掌长缝针的伤疤映入眼中。

我的肾被摘了。

一个小护士走进来,说:

[你醒了,你刚刚捐完肾,不能下床啊。]

[我没有同意捐肾,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我不顾护士的阻扰,强行出院。

桥下面黑漆漆一片,过往的车掩盖着水声。

我试图寻找生的希望,让自己想一些美好的画面,可是脑海里只有不断被家暴的画面,婆婆的辱骂声,妈妈的指责声。

曾经陈昊是我生命里的一束光,点亮我灰暗的生活。

如今他把我拖进更深的黑暗中。

曾经的我以为努力考上大学就可以摆脱糟糕的原生家庭。

现在在这个黑暗中,我找不到一丝的光。

不知道在哪里才有我的立身之处。

我绝望地爬上桥拦,准备跳下去

一只手拉住我说:

[我可以帮你。]

3

我很感谢陆总给了新生。

我每天五点多起床,练习一小时的散打、柔道、跆拳道,才吃早餐,雷雨不变。

吃完早餐,我学习经商之道,礼仪等。

我虽然不再受陈昊他们的折磨,可是他们在我心里留下很深的阴影。

半夜经常发噩梦,然后起来哭。

陈总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

一周一次的心理咨询,让我的身心逐渐稳定下来,可是噩梦还是偶尔还会困扰我。

最后,心理医生建议我去面对心魔,战胜心魔。

我获得了新生,可是失去爱的能力,对任何人都很难敞开心扉。

把我所受过的苦让陈昊受一遍才能对得起自己。

听说陈昊知道我跳河后,像疯了一样,在河边找了三天三夜。

他跟家里大闹一场,跑出去了住。

后面他跟林文文在一起,还顺利成为公司的副总。

我该回去。

我离开上海,来到西安的一个小村庄上。

一个月后,陈昊找到我了。

那天我正在屋里吹着风扇,躺在长木椅上刷视频。

陈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穿了一双黑皮鞋。

[岩岩,我就知道你没死。以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听父母的话,伤害你。跟我回去吧。]

我露出大大地笑容,

[好啊,老公。]

失去也知道珍惜,可惜现在我不需要了,我要你双倍偿还。

车开到幽静的小路,路上没有行人和车,我说:

[老公,我想要路边的那朵花,你摘给我好吗?]

曾经有次,他专门开车送我到一处幽静的小路中,用麻绳绑住我的手,另一头系在车尾上,他在开车,我在后面不停的跑,生怕摔倒,直接与地上摩擦前进。

跑到后来,跑不动,越跑越慢,车子完全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我摔倒在地上,被车拖了几十米才停下。

陈昊看到我露出恋爱时甜甜的笑容,他愣了一下,下车往那朵花的方向走去。

我马上从副驾驶爬到驾驶位上,开车驶去。

从车后镜看到他追上来,被石头绊倒,整个头掉到旁边的水潭中。

原来看到可恨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是这么爽的,我心里的黑洞填补了一块。

我要把那个黑洞一块块地缝补好。

我不再是任由他人欺负,不懂反抗的南岩了。

晚上,陈昊终于回来了,红着眼,似乎诉说我为什么丢下他就开车离去,最后只是说:

[你的东西我都保持好,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好啊,你先赔我一个肾。]

[南岩,你竟然肯跟我回来,不就证明你心里还有我吗,我以前动手打你,也是被家里所逼的。]

陈昊走过来想抱我,我退后躲过他的拥抱。

造成的伤害不会消失,不是受害人当然可以轻易翻篇,但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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