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陈总,楼下有位女士找您。"助理敲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好奇。
我抬头问道:"是哪位?"
助理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她说她叫宁暖。"这个名字像一阵风,吹散了我脑海中的所有思绪。
十年了,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匆忙的行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01
2005年的夏天,我正上高二。那是个平凡又酷热的暑假,汗水和蝉鸣是我最深的记忆,还有那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
我叫陈济,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男生。不爱说话,不擅长运动,不出众的相貌,连我自己照镜子时都会怀疑这张脸到底有没有什么特点。
我的旧校服总是洗得发白,夏天的短袖因为反复穿洗,领口早已松垮变形。家里条件一般,父亲是当地一家机械厂的钳工,常年和机油、金属打交道,手上的老茧厚得像是天生的护甲。
母亲在学校门口摆摊卖拉面,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准备面条和汤料,膝盖因长期站立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那年暑假,噩梦突然降临,父亲在厂里搬运设备时,一根钢管从高处落下,砸断了他的右腿。我至今记得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脸色苍白如纸的样子。
厂里赔了一点钱——确切地说是三万块,但手术费就花了两万多,更别提后续康复治疗了。没几天,家里那点积蓄眨眼间消融殆尽。
晚上,我蜷缩在狭小的出租屋里,隔壁父母的低语断断续续传,我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心里又酸又涩,十七岁的少年心事无人诉说。
其他同学暑假在干嘛?补习班、游泳池、网吧、旅游......而我却在为家里能不能吃上一顿像样的晚饭而发愁。
开学前一天,母亲拉着我的手,眼圈通红:"济儿,爸爸的伤还需要时间恢复,家里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学期..."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妈,您放心,我懂。"我挤出笑容,假装毫不在意,心里却早已盘算着这个学期该怎么省钱。开学第一天,我穿着洗到发白的校服,背着贴了胶带的旧书包走进教室。
班主任王老师宣布了新学期的座位调整,我被安排到了第一排。
"陈济,这学期你和宁暖同桌。"王老师指了指我旁边位置上的女生,"希望你能向她学习,提高成绩。"
我的心猛地一沉。宁暖?全校出了名的风云人物,不仅是公认的校花,学习成绩还名列前茅。
更要命的是,她父亲是当地有名的房地产老板,她家的别墅就在城市最高档的小区里。
所有男生都想接近她,所有女生都羡慕她。
而我,不仅穷得叮当响,连校服都旧得掉色,怎么可能和她坐一起?
当宁暖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向我身边的座位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优越——崭新的校服,精致的发卡,书包上的小挂饰据说是什么限量版。连指甲都修剪得那么整齐,哪像我因为咬指甲而坑坑洼洼的手指。
"你好,我是宁暖。"她转过头,对我微笑道,声音清脆如风铃,眼睛像月牙一样弯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像是有一群蝴蝶在胃里扑腾,又像是喝了一大口热可可,暖流从胸口蔓延到全身。
"我...我叫陈济。"我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游移不定,生怕对上她的视线,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划来划去,留下了一道道汗渍。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是戴着一顶无形的高帽,走到哪都能感受到同学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男生们在背后窃窃私语:"陈济那小子走什么狗屎运,居然和校花同桌?"有几个平时爱欺负人的家伙甚至在厕所堵住我,冷笑着问我是不是给王老师塞钱了。我只能憋着一口气,假装听不见。
每天早上,我都要花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整理自己——尽管我的校服再怎么整理也是旧的,头发再怎么梳理也只有那一个土气的样子。
我害怕自己的贫穷会传染给她,更害怕她会因为我的寒酸而嫌弃我,但宁暖似乎从不在意这些,她不仅长相出众,更难得的是从不摆架子。
有次下雨,我忘带伞,浑身湿透地冲进教室,头发上的水珠甩得到处都是,有几滴溅到了她的课本上。我
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声道歉。她却只是笑着递给我一包纸巾:"擦擦吧,别感冒了。"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像是寒冬里突然遇见了一团火。
随着开学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家里的经济状况却越发艰难。每天早上,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裤兜,数一数仅剩的几枚硬币,计算着够不够买一个最便宜的馒头。
有些天,我什么都不带,只能忍着饥饿熬到放学。胃里的抗议声让我无法集中精神听课,我常常把书本举得高高的,生怕别人发现我因为饥饿而颤抖的手。
02
那天中午,我正强忍着饥饿翻着物理书,假装对公式很入迷,实际上字母数字全都在眼前跳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陈济,你怎么又只吃馒头啊?"宁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眼睛里满是关切。
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把手里干瘪的馒头往桌子下面藏了藏,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习惯了,不太喜欢吃别的..."
"骗人。"她突然压低声音,"我看你好几天都只吃这个,脸色都不好了。"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又羞又窘,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一个漂亮女孩面前暴露自己的贫穷,对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生来说,简直是世界末日。我宁愿饿死,也不想要她的同情。
"真的没事,我就是...就是减肥。"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宁暖盯着我看了几秒,没再说什么。我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当我正强撑着在教室里"看书"时,一阵香气飘了过来,香得让我的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宁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桌前,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保温饭盒。
"喏,给你。我妈老觉得我吃不饱,非要给我准备双份午餐。"她把饭盒放在我桌上,眼睛亮亮的,"我一个人实在吃不完,你帮帮忙呗?"
我愣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可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饥饿、自尊、感动、羞耻,各种情绪在胸口激烈碰撞。
"这...这不好吧?"我最终弱弱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有什么不好的?"她理直气壮地说,"浪费可是大罪过。再说了,同学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啊。"最终,我还是接过了饭盒。当我打开盖子,看到里面整齐摆放的糖醋排骨、清炒青菜和香喷喷的白米饭时,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饥肠辘辘"遇上"香气扑鼻",胃里像是有一万只蝴蝶在扑腾,既饿得发慌,又感动得不知所措。
从那以后,宁暖总会找各种理由给我带吃的。
有时候是"妈妈做多了",有时候是"这个我不爱吃但浪费可惜",甚至有次直接说"这是我新学的菜,尝尝看味道怎么样,不好吃你可要诚实告诉我"。
刚开始我别扭得要命,每次接过饭盒都像是在接一块烧红的铁。高中男生的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我宁愿挨饿也不想被人当成需要可怜的对象。
每当我想拒绝时,就会对上她真诚期待的眼神,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同情或怜悯,只有单纯的友善和期待。那一刻,我的拒绝就像冰雪遇到春风,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慢慢地,我们之间建立了一种奇妙的默契:我不拆穿她的善意谎言,她也不提及我家的困境。
每天中午,我们总会找个安静的角落一起吃饭,有时候是教室后排,有时候是操场边的树荫下。我从来不问那些菜是谁做的,她也从不问我为什么总是饿得那么快。
只是,那些看似不着痕迹的关心,却在我心里激起了一阵阵波澜。每当她低头吃饭的时候,我总会偷偷瞄她几眼,看她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看她认真咀嚼食物时微微鼓起的腮帮子。
那种心跳加速、脸颊发烫的感觉越来越频繁,我知道自己完蛋了——我喜欢上了她。
但家里的经济状况并没有好转。爸爸的伤势恢复缓慢,一次手术接着一次,医药费像无底洞一样吞噬着家里的收入。
在学放学回家的路上,我看到母亲在路边摆摊,额头上的汗水在夕阳下闪闪发光,脸上写满疲惫却还在对着每个路过的顾客强撑笑容。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涩难当。
"济儿,来了?肚子饿了吧,妈给你下碗面。"母亲一看到我,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摸出一个干净碗。
"不用了,妈,我在学校吃得挺饱的。"我硬挤出笑容,上前帮她整理摊位。其实我饿得头晕眼花,但我实在不忍心再多花家里一分钱。
母亲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真的?那怎么脸色这么差?"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手掌粗糙得像砂纸,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给,拿着点零花钱,买些学习用品。"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都是些五元、十元的小面额,大概加起来不到五十块。
我知道这些钱是她辛苦攒下的,可能是好几天的收入。看着母亲布满老茧、被开水烫得通红的双手,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妈,您留着吧,我不需要。学校...都提供文具。"我编了个蹩脚的谎言,把钱塞回她手里,转身假装整理摊位,不想让她看到我泛红的眼睛。
晚上回到家,我坐在昏暗的台灯下盯着课本,眼前的字全都扭曲成一团,根本看不进去。
肚子的咕噜声和爸爸卧室里痛苦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苦涩的协奏曲。
深夜,我趴在桌上终于睡着了,梦里满是宁暖递给我饭盒时温暖的笑容。
03
第2天,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上学,每走一步都像是挪动一座山。
午饭时间,我掏出那张几乎从不使用的饭卡,打算买个最便宜的馒头对付一下——这是我昨晚从妈妈围裙口袋里偷偷拿的那几块钱换来的,原本打算坚持一周的。
"陈同学,你今天终于不只买馒头啦?"食堂窗口的张阿姨笑呵呵地说,"你的饭卡里还有五百块呢,够你吃好一阵子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五百...块?"我结结巴巴地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昨天刚充的。"张阿姨笑着说,"你自己不知道啊?那你今天想吃什么?红烧肉怎么样?看你瘦的。"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的饭卡里明明一分钱都没有才对。谁会给我充钱?爸妈肯定不可能,他们连药费都快凑不齐了。是学校?可我没申请过任何资助啊,兜里揣着一份从未有过的丰盛午餐,我魂不守舍地回到教室。
午休时间,我偷偷询问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是不是他们往我卡里充了钱,得到的都是一脸茫然的反应,我正一头雾水,忽然注意到宁暖坐在座位上,头低得不能再低,装模作样地翻着书,耳尖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我像是被闪电击中似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炸开。
接下来的日子,我仔细观察着,发现每当我担心饭卡余额不足时,第二天就会神奇地收到充值。更奇怪的是,这种周期性的充值一直持续着,大约每两个月一次,每次500元,刚好够我在食堂吃饭的费用。
我决定一探究竟。一天放学后,我特意在食堂门口的拐角处等待。果然,我看到宁暖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饭卡走向充值处。
"那是你的饭卡吗?"我走上前,突然问道。
宁暖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转过身,脸瞬间红了:"啊?这个...我们不都是一起办的卡吗?看起来都一样..."她的慌乱表情让我几乎可以确定了猜测。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帮我,而且是如此悄无声息地帮助,从不让我感到尴尬或亏欠。
但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感谢,也不想戳破她的善意谎言,只好假装相信她的解释。也许,这就是心照不宣吧。
04
高中三年,我从未想过拥有这样一位同桌,她不仅是全校公认的校花,更是一个善良、贴心的女孩。
在她的帮助和鼓励下,我的成绩也有了显著提高,虽然比不上她的年级第一,但也能稳定在班级前十。
在这段看似平淡的日子里,我的心境也悄然发生着变化。对宁暖的感激渐渐转变为一种更深的情感。
我喜欢看她认真做题时微蹙的眉头,喜欢听她回答问题时清亮的声音,喜欢她每天早上向我问好时灿烂的笑容。
但现实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之间,她家境优越,前途光明;而我,家徒四壁,未来渺茫。这样的差距让我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将这份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
高三下学期的一天,宁暖突然问我:"陈济,你想考哪所大学?"
我愣了一下,苦笑道:"可能上不了大学。"
"为什么?"她惊讶地看着我,"你成绩不是很好吗?"
"上大学需要很多钱..."我低头轻声说道,"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宁暖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第二天,她带来了一堆资料,全是关于大学助学金、奖学金和助学贷款的信息。
"你看,其实有很多途径可以解决学费问题。"她认真地向我解释着每一项政策,"只要你考上大学,钱的问题一定有解决办法。"看着她为我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一刻,我多么想告诉她我的感受,告诉她她对我有多重要。但理智又一次战胜了冲动,我把那些话又咽了回去。
高中毕业那天,校园里到处是互相告别的同学,有人欢笑,有人落泪。我站在教学楼下,远远地望着被同学们围在中间的宁暖。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我的口袋里装着一封信,是我熬了一整夜写出来的。信中写满了对她三年来帮助的感谢,但那句"我喜欢你"始终没能写上去。
"陈济,你真的决定不上大学了吗?"王老师拦住正准备离开的我。
"嗯,我已经联系好了工地的工作。"我点点头,"家里的情况不允许我继续读书了。"
"可是你的成绩..."
"谢谢您的关心,老师。"我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事情,不是分数能决定的。"离开学校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教学楼,然后转身离去,那封信依然静静地躺在我的口袋里,带着我无法说出口的心意。
几个月后,班级组织了一次聚会。我得知宁暖考上了省重点大学的金融系,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本想在聚会上把那封信交给她,可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那封信最终被我锁进了抽屉里。
05
从那以后,我开始了打工生涯。在工地上扛水泥、搬砖块,风吹日晒,每天累得筋疲力尽,但只要想到能为家里减轻负担,一切辛苦都变得值得。
后来,我积累了一些经验,开始当小工头,带着几个人接些小活干,慢慢地,手上的资源和人脉多了起来,我开始承接一些小型建筑项目。
十年时间,我从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人,成长为一家小型建筑公司的老板。公司不大,但经营得很稳健。
这些年,我偶尔会在社交媒体上看到宁暖的消息,她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知名金融公司,很快就晋升为部门总监。
看到她事业有成,我由衷地为她高兴,也庆幸当初没有冒然表白,打扰她的人生轨迹。
直到上个月的一次商务饭局上,我听到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