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哥张明第一次步入婚姻殿堂时，我还是个懵懂的高中生。那天，家里摆酒摆了八十多桌，亲戚朋友请了个遍。我站在婚礼现场，看着哥哥和陈妙在交换誓言时泪流满面的样子，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爱你，保护你。"哥哥声音哽咽着说。
我那时对爱情一窍不通，却在那一刻暗自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找一个与自己兴趣相投的伴侣，过上像哥嫂那样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婚后的哥嫂生活幸福美满，陈妙温柔贤惠，哥哥事业也蒸蒸日上。
每逢节假日，我放学回家都能看到他们相互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或是一起下厨准备晚餐的温馨场景。我常想，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模样吧。
随着时间推移，父母开始频繁询问哥嫂何时要孩子。起初，哥嫂总是笑着说"顺其自然"，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婚后三年依然没有怀孕的消息。我能感觉到，每当亲戚聚会提到孩子话题时，嫂子脸上的笑容变得勉强，哥哥的眼神也黯淡了许多。
终于，在双方父母的强烈要求下，哥嫂去医院做了检查。那天晚上，我放学回家，发现气氛异常凝重。哥哥坐在沙发上发呆，嫂子在厨房切菜的声音特别大，像是在宣泄什么。
"小凡，过来。"父亲严肃地招呼我。
"检查报告出来了，你哥是弱精症，医生说很难让嫂子自然怀孕。"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当时并不完全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只是隐约感到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家庭。晚饭时，嫂子格外照顾哥哥，给他夹了很多菜，眼神中充满心疼与包容。
"没关系的，有没有孩子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嫂子轻声安慰着哥哥。
哥哥勉强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但我注意到，父母的脸色依然凝重，尤其是母亲，眼圈泛红，似乎刚刚哭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家里仿佛变了一个样。双方父母轮番上阵，带来各种偏方和建议。
有时是一些古怪的中药汤剂，有时是所谓的"专家"推荐的保健品。哥哥不忍拒绝，只好一一尝试。
在这期间，我考上了大学，离开了家，但每次回家都能感受到家庭氛围的微妙变化。嫂子变得沉默寡言，哥哥的笑容也不再灿烂。
他们开始尝试试管婴儿，花费了大量金钱和精力，却一次次以失败告终。
第一次试管失败后，哥嫂还能相互安慰，坚持再试；但第二次失败后，整个家庭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那天晚上，我在自己房间里听到客厅传来嫂子的抽泣声。
"明哥，我真的尽力了。我不怪你，但我想要个孩子。我这辈子一定要体验当妈妈的感觉。"嫂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我悄悄走到门口，看到哥哥跪在嫂子面前，泪流满面地恳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再试一次好吗？"
嫂子摇头，轻轻抚摸着哥哥的脸："我们都累了。这么多年，你累，我也累。也许...我们该放手了。"
就这样，在结婚第五年，哥嫂选择了离婚。那段时间，哥哥瘦了很多，整天沉默寡言，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而嫂子则迅速地离开了我们的生活，据说不久后就再婚了，找了一个身体健康的丈夫，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就在我们都以为哥哥会一蹶不振时，他突然宣布要再婚了。那是离婚
02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就在我们都以为哥哥会一蹶不振时，他突然宣布要再婚了。那是离婚一年后的春天，哥哥带着一个温婉的女子回到家里。
"爸，妈，小凡，这是姜珊，我高中同学，也是我未来的妻子。"哥哥的声音中带着久违的喜悦。
姜珊看起来三十出头，气质温和，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她身后站着一个约莫七岁的小男孩，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后。
"这是小鑫，我儿子。"姜珊柔声介绍道，"他爸爸在他三岁时就离开了我们。"听到这里，我看到父母的表情有些复杂。
姜珊是个离异带子的女人，在我们这个小城市，难免会引来一些闲言碎语。不过，看到哥哥脸上久违的笑容，父母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决定。
"只要你们幸福就好。"母亲勉强挤出笑容，拉着姜珊的手说，婚礼比上一次简单多了，只请了几桌亲朋好友。
哥哥和姜珊看起来很般配，婚礼上相视而笑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他与前妻的婚礼。但不知为何，这次我心中多了一丝不安，也许是因为那个安静的小男孩，总是站在一旁，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婚后，小鑫改姓张，成了我们张家的一员，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从不让大人操心，学习成绩也不错。
慢慢地，我发现父母对小鑫的态度开始转变，尤其是看到他乖巧懂事的样子，眼神中的抵触逐渐被接纳所取代。
我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公司工作，虽然不常回家，但每次回去都能感受到家庭氛围的和谐。姜珊很会持家，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与哥哥的经济是分开的，她负责自己和小鑫的部分开销，哥哥则负责其他家庭支出。
这种安排让原本对姜珊有些抵触的父母也逐渐认可了她。
有一次周末，我回家看到小鑫手臂上有几道划痕，问他怎么回事，他却笑着说是小区里的小朋友不小心弄的。
"那小孩比你小，还欺负你？"我气愤地说，"我去找他算账！"
"小姑姑，别去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小鑫拉住我的衣角，声音轻柔，"下次我躲远点就是了。"
我看着他早熟的表情，心中既心疼又感动。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学会了忍让和体谅。当晚，姜珊回来后，我把这事告诉了她，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恢复平静。
"小鑫从小就这样，太懂事了。"她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反而希望他能任性一点。"
那天我刚发了工资，特意跑去水果店买了一个金黄色的大榴莲，价格不菲，足足花了我三百多块钱。我将榴莲小心翼翼地拎回家，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姜珊和小鑫品尝时的表情。
"嫂子，你看我买了什么？"我得意地将榴莲放在茶几上，"听说这个营养价值特别高，你和小鑫都尝尝。"
姜珊看到榴莲，先是一愣，随后嗔怪地看着我："小凡，这么贵的榴莲干嘛买啊？我们又不缺这个，都是一家人，下次别这么破费了。"
我笑着摆摆手："嫂子，别这么见外，我现在工资也不低，买个水果而已。"说着，我拿起水果刀准备切开榴莲，"来，等会儿小鑫放学回来也能尝尝。"
就在我刚切开一个小口，那股浓郁的榴莲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客厅。姜珊的脸色突然变了，她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大，匆忙起身冲向卫生间。
"哗啦——"卫生间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声。
我愣在原地，手中的刀停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姜珊才从卫生间出来，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嘴唇失去了血色。她用湿毛巾擦了擦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小凡，可能是我胃不舒服，闻到这么浓的味道就有点受不了。"她虚弱地扶着墙，慢慢走回沙发坐下。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担忧地问。
姜珊摇摇头："没事，可能就是这两天工作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我赶紧把榴莲重新包好，放进冰箱里，又给姜珊倒了杯温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心里有些自责，早知道就不买这么重口味的水果了。
那时候，我们谁都没往怀孕的方向想。毕竟，哥哥的弱精症是医院确诊过的，医生说过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当时我们只以为是姜珊普通的胃不适。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个周末，全家人正在吃晚饭，姜珊突然放下筷子，看了看哥哥，又环顾了一下我们每个人，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
"我有个消息要告诉大家，"她深吸一口气，"我怀孕了。"
03
姜珊怀孕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我们家炸开了锅。父母激动得像中了彩票，哥哥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我记得那天，母亲甚至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真是老天开眼啊！医生不是说你哥几乎没可能有孩子吗？这简直是奇迹！"母亲拉着姜珊的手，声音颤抖着说。
哥哥站在一旁，眼睛湿润，嘴角却上扬着，那是我多年未见的幸福表情。他轻轻拥抱着姜珊，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谢谢你，珊珊。"哥哥在姜珊耳边轻声说，只有小鑫站在角落，眼神中闪过一丝我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欢呼雀跃，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彻底变了。姜珊成了家中的焦点，父母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每天变着花样做营养餐，买各种补品，生怕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受一点委屈。
有一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买了一箱新鲜水果。小鑫放学回来，见我在厨房洗水果，乖巧地过来帮忙。
"给，尝尝这个猕猴桃，特别甜。"我剥了一个递给他。
就在小鑫伸手要接的时候，母亲突然冲过来，一把拍掉了他手中的水果。
"你怎么这么自私？家里好不容易有了这么珍贵的水果，你第一个就想着自己！"母亲的语气异常严厉，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你不知道现在家里什么情况吗？这些营养的东西都是要先顾着特殊的人！"
小鑫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睛瞬间红了，但他很快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奶奶。"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第一次对母亲的行为感到愤怒。
"妈！您这是干什么？小鑫也是孩子啊！"我护住小鑫，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母亲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你不懂！那箱水果我特意让你买给珊珊的，她现在怀着咱们张家的血脉！"就在我准备继续争辩时，姜珊回来了。她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妈，水果大家一起吃就好了。小鑫也需要营养。"姜珊柔声说道，顺手拿了一个苹果给小鑫。
母亲没再说什么，但眼神中的不满显而易见。这是我第一次察觉到，随着姜珊怀孕，家里对小鑫的态度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晚，我和姜珊单独聊天时，她提到了这个问题。
"小凡，我知道爸妈是为我好，但我希望他们不要这样对小鑫。"姜珊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已经够可怜了，亲生父亲从小就不要他，我不想让他觉得，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就不再被重视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心中对这个女人的尊重又增加了几分。"嫂子，您放心，我会多关照小鑫的。"姜珊露出感激的笑容，但眼神深处，我依然看到一丝忧虑。
随着姜珊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类似的小插曲越来越多。父母几乎把所有的关注都集中在了姜珊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而小鑫则被逐渐忽略。
他变得更加沉默，放学后总是直接回房间写作业，很少再出来与家人互动。
有一次，我看到小鑫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发呆。我悄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小鑫，在想什么呢？"我轻声问道，小鑫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小姑姑。"
"是不是因为家里都在关心你妈妈，觉得自己被忽略了？"我直接问道。
小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理解的。妈妈肚子里有弟弟或妹妹了，大家关心是应该的。"他的回答如此成熟，反而让我心疼不已。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深刻的体会？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他经历得太多，所以早早就学会了退让和妥协。
"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小侄子。"我揉了揉他的头发，郑重地说。小鑫眼眶红了，但还是笑着点点头。
那一刻，我下定决心，不管家里其他人如何，我一定要让小鑫感受到被爱和重视。
04
姜珊怀孕七个月时，事情开始变得更加复杂。
那天，我回家看到姜珊正在收拾一些文件，旁边放着笔记本电脑。看到我进来，她微笑着打招呼。
"在忙什么呢，嫂子？"我好奇地问。
"我在整理简历，准备找份工作。"姜珊平静地回答，"孩子快出生了，家里开销会更大，我想尽一份力。"我心中一惊。姜珊现在已经怀孕七个月了，这个时候找工作？不等我开口，哥哥从书房走了出来，脸色不太好看。
"我说了多少次了，家里不缺钱，你就安心在家养胎！"哥哥的语气有些激动。
姜珊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明哥，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孩子出生后，开销会更大。小鑫明年就要上初中了，各种补习班、兴趣班都需要钱。"
"小鑫的事我会安排，你不用操心。"哥哥皱着眉头说。
"不，小鑫是我的孩子，我有责任为他提供最好的教育。"姜珊的语气坚定，"再说，我又不是找体力活，只是想找个轻松一点的办公室工作，等生完孩子就上班。"
哥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小鑫不是亲生的，你何必这么操心？"话一出口，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姜珊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张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姜珊的声音有些发抖，"小鑫不是你亲生的又怎样？他是我的孩子，永远都是！"
我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介入这场争执。就在这时，我注意到门口的小鑫，他站在那里，脸色惨白，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转身跑开了。
"小鑫！"姜珊顾不上和哥哥争执，立刻追了出去。
那天晚上，气氛异常凝重。小鑫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管谁敲门都不开。姜珊坐在门外，轻声哄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小鑫，妈妈爱你，永远都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是妈妈最重要的人。"姜珊的声音哽咽着，我走到哥哥身边，他坐在客厅沙发上，表情复杂，既有懊悔又有无奈。
"哥，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我轻声责备道。
哥哥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但是……自从知道珊珊怀孕后，我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终于，我也能有一个亲生的孩子了。"
我理解哥哥的心情，但依然觉得他的做法伤害了姜珊和小鑫。"哥，无论如何，小鑫现在也是我们家的一员。你这样区别对待，只会让一个家庭分裂。"
哥哥点点头，眼中满是愧疚："我知道，我只是……太激动了。"
夜深了，小鑫终于开了门。他红着眼睛看着姜珊，小声问："妈妈，你会不会因为有了弟弟，就不要我了？"
姜珊紧紧抱住小鑫，眼泪夺眶而出："不会的，宝贝，永远不会。你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永远都是妈妈最重要的人。"看着这一幕，我不禁想起了哥哥第一次婚姻的结束，以及当时的伤痛。
生活总是充满了讽刺，曾经因为无法拥有孩子而破碎的婚姻，如今却因为即将拥有孩子而面临新的危机。
第二天，哥哥向姜珊和小鑫道了歉，表面上看，家庭危机被暂时化解了，但我能感觉到，一些隐藏的矛盾已经被引出来，就像一道裂缝，虽然表面被填补，但依然存在。
对于姜珊找工作的事，哥哥不再强硬反对，但依然不太情愿。而姜珊，虽然接受了哥哥的道歉，但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仿佛在宣示她保护小鑫的决心不会动摇。
随着预产期的临近，家里的准备工作逐渐忙碌起来。哥哥置办了婴儿房，母亲则买了许多婴儿用品。看着这些准备工作，我发现小鑫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安。
"小鑫，想要弟弟还是妹妹？"有一次，我故意问他，小鑫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都可以，只要妈妈平安就好。"
他的回答如此懂事，让我既感动又心疼。在这个家庭即将迎来新成员的喜悦时刻，小鑫似乎已经意识到，他的位置可能会发生变化。但他选择了理解和支持，这份成熟远超他的年龄。
05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早晨，姜珊的预产期提前到来，那天，哥哥慌慌张张地把姜珊送到医院，留下小鑫和我在家。母亲则迅速收拾了一些必需品，跟着去了医院。
"小姑姑，妈妈会没事的，对吗？"小鑫紧张地拉着我的手问。我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当然，你妈妈很坚强，一定没问题的。"
小鑫点点头，但眼神中的担忧并未减少。我心中一动，决定带他去医院看看情况。
到达医院时，产房门口已经聚集了父亲和哥哥。他们焦急地来回踱步，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转过头来。
"你们怎么也来了？"哥哥皱了皱眉，"孩子来这干什么？"
"他担心姜珊。"我简短地回答，不想在这时候起争执。
就在这时，产房门开了，一个护士走出来，脸上带着微笑："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母子平安！"
哥哥激动得热泪盈眶，父母也喜极而泣。他们一起冲进产房，只留下我和小鑫站在原地。
"走吧，小鑫，我们也去看看你弟弟。"我牵着小鑫的手，准备跟进去。小鑫却站在原地不动，眼神中有一种我说不清的情绪。
"小姑姑，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他小声说。
"当然可以，什么问题？"
"弟弟会不会……会不会让爸爸妈妈更爱他，不爱我了？"小鑫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小鑫，爱不是分割的，而是无限的。有了弟弟，不代表爱你就会减少。相反，你多了一个可以疼爱的弟弟，家里的爱会更多。"小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我走进产房。
产房里，姜珊虚弱地靠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哥哥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仿佛能照亮整个房间。父母围在床边，激动地看着新生的小生命。
"小鑫来了。"姜珊注意到我们，微笑着招手，"来，看看你的弟弟。"
小鑫怯生生地走到床边，好奇地看着那个红彤彤的小脸蛋。
"真小啊。"他小声说，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弟弟的小手。
"小鑫，你现在是哥哥了，要好好保护弟弟，知道吗？"姜珊柔声说。小鑫重重地点头，眼神中的担忧逐渐被好奇和惊喜所取代。
"弟弟叫什么名字？"小鑫问道。
"张睿，寓意聪明睿智。"哥哥骄傲地回答，"不过，取名字的事待会儿再说，珊珊现在需要休息。"
我们陆续退出产房，让姜珊好好休息。在回家的路上，小鑫变得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想什么呢？"我问道。
"小姑姑，我要当个好哥哥。"小鑫认真地说，"我要保护好弟弟，不让他受欺负。"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暖，摸了摸他的头："你一定会是个好哥哥的。"
小鑫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第一次，我看到他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快乐，没有忧虑，没有不安，就像一个普通的孩子那样。
姜珊住院期间，家里的重心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新生儿。母亲几乎每天都去医院帮忙照顾，父亲也频繁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哥哥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姜珊身边，照顾母子。
而小鑫，则由我照顾，这段时间里，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我带他去公园玩，帮他辅导功课，陪他看动画片。尽管如此，我依然能感觉到他内心的一丝落寞。
06
一个月后，姜珊坐完月子，家里的气氛似乎回归了正常。小睿健康地成长着，白白胖胖的模样惹人喜爱。哥哥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小睿，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父爱。
父母更是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这个小生命身上，特别是母亲，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小睿身边。
那天下午，我回家看到姜珊坐在客厅的电脑前，正在浏览招聘网站。她看起来气色不错，产后恢复得很好。小睿在婴儿床上安静地睡着，小鑫则在一旁的书桌前认真写作业。
"嫂子，在找工作？"我随口问道。
姜珊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月子坐完了，我想尽快找份工作。小鑫明年就要上初中了，得准备一下学费和补习班的钱。"
我正想说点什么，母亲端着一碗刚煲好的鱼汤从厨房走出来。
"珊珊，趁热喝了吧，下奶的。"母亲把汤放在姜珊面前，然后注意到了电脑屏幕，脸色立刻变了，"你在干什么？"
姜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妈，我在看看工作。月子也坐完了，我想找份轻松点的工作。"
母亲的眉头顿时皱起："什么？坐月子才刚完就想着工作？你这是什么心思？孩子这么小，需要你照顾，你还想着出去工作？"
"妈，我不是要马上去上班，是想先看看，等小睿再大一点..."姜珊试图解释。
"再大一点是多大？三个月？半年？"母亲的声音提高了，"孩子这么小就不要妈妈了？你是嫌弃我们张家给你的不够多吗？"
姜珊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妈，您误会了。我只是想有自己的一点收入，这样可以给小鑫存点学费，减轻家里的负担。"
"给小鑫存学费？"母亲冷笑一声，"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我们张家的孩子！小鑫又不是..."
母亲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突然停了下来，但那未尽的话语已经清晰地传达了她的意思。
小鑫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但他没有抬头，只是更加专注地盯着面前的作业本。
我看得出他在强忍着泪水。
姜珊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妈，小鑫和小睿在我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不会偏心任何一个。"
"你！"母亲气得胸口起伏，"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想的，现在你有了我们张家的孩子，就应该全心全意照顾好他！别整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姜珊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妈，我理解您的担忧，但我也有自己的考虑。我不是要立刻去工作，但我希望能有所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又离婚吗？"母亲尖锐地说，"你前夫不也是因为你整天忙工作，没时间照顾家庭才离婚的吗？现在终于嫁进我们张家，生了我们张家的孩子，你又想故技重施？"
这句话宛如一颗炸弹，在客厅里爆炸开来，姜珊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小鑫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和受伤。
我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呆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姜珊和前夫离婚的"真相"。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小睿在婴儿床上发出的微弱呼吸声。接着，姜珊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您凭什么这么说？"姜珊的声音不再柔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尖锐和愤怒，"我前夫是个酒鬼，家暴我和小鑫！我离婚是因为保护我儿子，跟工作有什么关系？"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整个人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我为我的孩子挣钱有什么错？小鑫是我的骨肉，我不给他挣钱谁给他挣？您以为我不知道您心里怎么想的吗？在您眼里，他永远都是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