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六十岁大寿那天,我送妻子去机场,却在路上突遇车祸。

为护住她,我肋骨断裂刺入肺部,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毫发无损地坐在副驾驶。

我艰难开口:“快叫救护车……”

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冷冷地看着我:

“叫救护车?我巴不得你死!我好马上去找何朗。”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这次出门,竟是去找那个惦念了四十年的竹马!

三天后,我昏迷中醒来,浑身插满了管子,医生说我差点丧命。

我第一时间问身边的儿子:

“你妈呢?”

儿子低头不语,我嗤笑一声:

“让她回来,我要离婚!”



1

儿子沈志安表情不耐,语气里带了指责:

“爸,你这年纪了,让着点我妈不行吗?还离婚,都多大年纪了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你就算不为了你想想,你能不能为了我妈考虑考虑?”

我看着儿子厌恶的表情,胸口像被刀剜了一样疼。

明明这个家一直是我在付出,可儿子还是把所有错归咎在我身上!

哪怕此时戴着氧气罩,我还是一阵胸闷。

我把头转向一边,一言不发。

陈秋水就是此时推开了病房门。

她身着精致,脸上画着淡妆,嘴角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笑容看得我心里一阵刺痛。

结婚几十年,陈秋水从未对我这么笑过!

我想开口说些什么,沈志安却抢先一步:

“妈,我觉得离婚这事还是得慎重考虑吧,我不想让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陈秋水似乎想反驳什么,我打断了她:

“儿子,我和你妈都这么大年纪了,活到这个份上,就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沈志安见状,竟没有再开口。

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项链递给陈秋水:

“这是我生日时为你准备的礼物,当年结婚时,我承诺每年我生日都送你一份礼物,这是最后一次了。”

陈秋水看着我摆摆手,露出脖子上已经戴着项链:

“不用了,何朗早就送过我了。况且我们要离婚了,我不想再收你的任何东西,免得被人说闲话。”

我苦笑一声,胸口痛的我喘不上气。

为了救她,我受了重伤,不求她做些什么,可她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实在让我心寒。

我的视线落在陈秋水的手上,修得光鲜的美甲让我恍惚。

心里突然不是滋味,想想这些年,或许也有我的错。

是家庭捆绑住了陈秋水,让她没办法做随心所欲的小女孩。

既然何朗能给她更好的生活,那我也不想再纠缠。

陈秋水从包里掏出了一份离婚协议,日期竟然是几年前。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协议她准备了这么久。

掏协议时带出了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她和何朗笑得灿烂,那种温柔让我眼眶发酸。

我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塞进去,包露出的一角里都是当地特产,想必是要带给何朗的。

收拾的过程中,我看到她手上戴了新的戒指,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这几十年,她从未对我说过爱,甚至结婚时的戒指都不知去向!

我和她虽从未闹过矛盾,但也是不远不近。

我以为她性格如此,直到这次车祸,我才明白自己从未走进过她的心。

还记得结婚那天,陈秋水站在礼堂外,死活不肯进去。

那时我还以为她紧张,后来才明白,她其实是等何朗来带她走。

我鼻子一酸,定了定心神。

罢了,放她走吧。

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本想让她净身出户。

但到底是在一起半辈子的人,我还是心软了。

让沈志安从家里拿来了我珍藏多年的一件古董,递给了陈秋水:

“这个给你吧,如果以后日子过不好,卖了它至少能养你下辈子。”

陈秋水本想拒绝,沈志安却坚持放在她手里。

他最终点了点头。

2

陈秋水抱着古董坐在我的床边,似乎想说些什么,几次张口,却又沉默了。

她的目光游离,看着病房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望着她从未展现在我面前的样子,有些难过。

这一刻,我很想问她:

既然你这么爱何朗,当初为什么选择和我结婚?

为什么这些年不告诉我真相,把我蒙在鼓里!

可还没等我开口,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陈秋水低头看着手机,脸上露出像小姑娘初恋般的羞涩,耳尖泛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的眼睛微微弯起,这一刻的她,如此鲜活,可也从未属于过我。

没多久,儿子沈志安推门进来,换下了陈秋水。

陈秋水站起身看都没看我一眼,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我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失败透了,几十年的婚姻,竟然从未看清枕边人。

闭上眼,我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睡着了。

护士过来帮我换伤口的纱布时,我才醒过来。

她看到病房里空荡荡的,忍不住好奇地问:

“老爷子,您的家属呢?”

我看着四周,脑海里都是陈秋水离开的背影,忍住眼泪摇了摇头。

护士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哎呀,今早不是还有个阿姨来看您嘛,和老伴生气了吧?”

话音刚落,我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吓得护士一阵慌乱。

我努力平复心情,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陈秋水的父母死活不肯让她嫁给何朗,原因是何朗的父亲有家暴倾向。

我忍不住乱想,如果以后生活拮据,陈秋水会不会挨打?

越想越难过,恍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

明明被抛弃了,居然还替前妻的未来担忧!

我定了定神,手机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他说最近很忙,帮我请了个护工,照顾我起居。

护工坐在我床边刷朋友圈,突然笑了起来:

“老沈,您儿子不是忙,是出去玩了呀,咋没带着您呢?”

我心头一紧,凑过去一看,只见手机屏幕上是沈志安搂着陈秋水的照片,而陈秋水身边站着何朗。

原来,儿子说他忙,是忙着去见他的新爸爸!

难怪那天沈志安得知我要离婚时没说什么,原来他们早有预谋。

我拿起护工的手机,颤抖着点了个赞,还发了几个大拇指表情。

护工笑着给沈志安发消息:

“你爸最近身体好了不少,还能拿着手机给你点赞呢!”

沈志安的消息框显示‘正在输入’,过了一会儿,儿子直接打来了视频。

视频里,他手里提着一些特产,笑得满脸轻松:

“爸,我来何叔这边玩几天,何叔还特意给你准备了些东西,让我带回来给你呢。您别生何叔的气了,您这年纪,啥都看开点好。”

我有种被背叛的痛感,嘶哑着嗓子让沈志安赶紧回来。

沈志安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

“爸,您别闹了!护工都给您请了,您还想怎么样?七十岁的人了,心眼别这么小,您真该学学何叔,怪不得我妈——”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挂断了电话。

3

儿子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尴尬:

“爸,我手机快没电了,用妈的手机给你打,正好带您看看江南水乡的风景有多美。”

镜头晃动间,我看到了陈秋水和何朗坐在湖边的身影。

何朗亲昵地将手搭在陈秋水肩上,陈秋水笑得明媚,眼神柔情似水。

当何朗准备吻上陈秋水时,儿子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将镜头别开,支支吾吾喊了一声‘何叔’,就要挂电话。

何朗走进画面,看着我语气轻佻:

“沈大哥,你还是这么精神,和几十年前没什么区别啊。”

他随即哈哈大笑:

“真的要谢谢你,这些年把秋水照顾得这么好。接下来我一定会接好你的班,好好照顾她。”

他的语气轻松得令人作呕,仿佛在嘲讽我!

心率仪上的数字迅速攀升,护工慌张地喊来医生,医生忙乱地为我注射镇静剂,嘱咐我不能再激动。

我的伤口因剧烈情绪而再次裂开,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何朗却毫无歉意,挠挠头笑道:

“不好意思啊,沈大哥,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容易激动。看来秋水选择我,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稳重吧。”

他说着,转动镜头对准了陈秋水。

只见陈秋水正将一朵花别在耳边,眉眼含笑,模样比婚礼那天还要漂亮。

何朗盯着他,柔声道:

“沈大哥,以后如果你想见秋水,可以随时过来看看。不过,就不知道秋水愿不愿意见你了。”

我的胸口如被巨石压住,挣扎着想从床上站起来,却被护工用力按住。

儿子见状,脸色骤变,匆忙挂断了视频。

我感到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这几十年来苦苦经营的婚姻,被摧毁得体无完肤。

儿子和妻子背叛了我,就连那个老小三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面前挑衅!

护工试图安慰我,但无济于事。

终于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我缓缓放松。

此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陈秋水很久未跳动的头像再次出现在手机界面。

我手有些发抖,心中不由多了些期待。

难道是陈秋水后悔了?

我哆嗦着点开对话框,陈秋水发来的短信跳入眼帘。

她问得很含蓄,却毫不客气:

【沈哥,可以拿点存款出来帮何朗买房吗?】

我怔住了,气得发笑,手指在屏幕上用力敲下几个字:

【为什么要给何朗买房?】

陈秋水的回复几乎让我怀疑自己在做梦:

【何朗这些年没什么积蓄,也没房产。我们马上要结婚了,我希望你这个前夫也能出份力,毕竟我们曾经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笑出了声,酸楚涌上心头,几乎想把手机摔出去。

我忍着胸口的怒火,冷冷回复:

【陈秋水,存款和房子是留给儿子的,没有这些房子,他以后在京城怎么过得下去?】

陈秋水的回复带着一种无所谓的冷漠:

【没事,志安也同意跟我们一起来江南定居了。他挺喜欢这里的,说想离京市的压力远一点。】

我终于明白,陈秋水早已替我安排好了一切!

她想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京市,等到老死无人照顾,而他们一家人则在江南过上新的生活。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招来护士,询问我的伤情多久能康复。

护士柔声劝我:

“保持愉快心情,很快就能出院。”

我冷笑一声,开始明白,这一切都已经不值得我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情感。

我取出积蓄,买下了许多这些年舍不得买的东西,甚至报了去雪山的旅行团。

4

年轻时,我无比向往雪山。

可陈秋水却总是以孩子还小、工作忙碌为借口,不愿与我同行。

几十年的婚姻生活中,我一次也没能踏出家门。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找这么多借口,不过是因为她不想和我一起去罢了。

休养了几日,我终于可以下地行走。

原计划回家好好休息,可推开家门的一瞬间,我整个人愣住了。

家里被扫荡一空,所有值钱的古董统统不见!

我强忍怒火,拨通了儿子的电话,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语气含糊。

我觉得这件事和陈秋水脱不开干系,刚想给她打电话,她的电话先我一步打来。

陈秋水在电话里声音虚弱,哭得可怜兮兮:

“沈哥,我遇到问题了…你不是说过,只要我需要,你都会帮我吗?”

“求你来帮帮我!”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说,一直在哭。

我想着往日的情分,心一软,连夜坐火车赶去了江南。

见到陈秋水时,她满脸憔悴,眼泪流个不停。

她告诉我,何朗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伤得很重,急需钱治疗,可她手头没钱。

我眉头紧皱:

“所以,你叫我来是因为何朗,而不是你的问题?”

陈秋水的眼神一僵,我只觉得自己被骗了,转身便要离开。

忽然,我停下脚步,冷冷问她:“我给你的那个古董呢?”

陈秋水低垂着眼,眼眶微红:

“卖了…买了房子。可房子写的是何朗的名字,他不同意出售。”

她的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我冷笑一声,甩开她拉住我的手:

“陈秋水,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况且,家里所有的古董都没了,想必你也知道这件事吧?”

她闪烁着眼神,不敢直视我,却哭得更厉害:

“老沈,算我求你一次,你把存款拿出来帮帮何朗吧!医生说再不交钱,他可能就要截肢了!”

我胸口憋着一口气,冷冷看着她:

“如果我把钱都给了你们,我的养老怎么办?”

陈秋水顿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失望至极,笑了一声:

“原来,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就在这时,儿子沈志安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站在陈秋水身边,目光不善地看着我:

“爸,把你那点存款拿出来吧,正好可以帮帮何叔。”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自私?况且你一个老头子留那么多钱干什么?”

“要留着找姘头吗?不行的话,把房子卖了去租房子住,那样不也有钱了吗?”

沈志安语气刺耳得让我几乎无法相信这是我亲生的孩子!

我捂着胸口,看着眼前的他,心如刀割。

我竟花了二十多年,培养出了一个这么冷漠无情的儿子!

陈秋水看到我不肯松口,目光阴沉:

“沈城,你就守着你那点钱过一辈子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等你死了,财产都是儿子的,到那时候,你不给也得给!”

她的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我痛得眼前模糊,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

再睁开眼,我看到二十岁的陈秋水站在礼堂门口,身穿婚纱,低头紧紧拽着裙摆。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张了张嘴,便提起裙子朝着车站跑去。

原来,我们都重生了。

5

父母急匆匆地催我赶紧进去,说婚礼时辰已经到了。

陈秋水的父母也走了出来,四处寻找着陈秋水的踪迹。

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我把结婚戒指当众取下,微微一笑:

“爸妈,这婚我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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