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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西日报《男子离器官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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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薇，快点，别磨蹭了，菜都要凉了！”陈丽华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最后一碗汤，声音一如往常地温柔中带着点催促。
“来了来了！”林晓薇从房间里跑出来，扎着高高的马尾辫，脸上还带着青春的红润。她轻快地拉开椅子，端起碗喝了一口汤，“妈，你的手艺又进步了，真好喝。”
“得了吧，就你嘴甜，天天拿你妈开心。”林建国笑着夹起桌上的一块红烧肉，伸到晓薇的碗里，“吃这个，多补补，学习别太累了。”
晓薇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应了一声。
餐桌上，三个人有说有笑，聊着晓薇最近学校里的趣事，聊着林建国厂里那帮新来的学徒，虽然日子平淡，却让人感到安心。
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林建国的脸色不太对劲。
他脸上的笑容虽然依旧，但嘴角却时不时抽搐一下，手指轻轻地抖着，像是强撑着掩饰什么。
他咳嗽了几声，放下筷子，拿起桌边的茶杯喝了口水。晓薇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三个月前，林建国感冒了。
起初他只是嗓子有点哑，咳嗽得厉害，陈丽华劝了他好几次去医院看看，他却总是一句“男人的感冒算什么，喝点姜汤就好了”打发过去。
可慢慢地，他开始觉得不对劲。胸口时不时一阵闷痛，饭也吃不下，走几步路就喘得厉害。
陈丽华看着他日渐发白的脸，忍不住着急了：“老林，这可不是普通的感冒，赶紧去医院，别拖了！”
林建国嘴上说“知道了知道了”，可真正进了医院，他心里还是直打鼓。
果然，一系列检查下来，医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从报告看，林先生，您的几个器官功能都有异常，但暂时查不到明确的病因。我们建议您住院观察。”
“什么玩意儿？观察什么？”林建国愣了一下，不信邪似的看着陈丽华。
“你看看他们这话说得——没病说我有病，这不是忽悠我多花钱住院吗？”
陈丽华却慌了。她一把抓住医生的手：“医生，您说清楚，这到底是啥问题？要紧不？是不是得吃药还是做手术？”
医生叹了口气：“现在我们不能确定，这种情况可能是某种隐性的系统性疾病，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检查。”
回到家后，林建国虽然嘴上不说，但从那天起，他的笑容就明显少了。饭桌上的笑话没了，甚至连厂里的事情也懒得过问了。
晓薇有时候偷偷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可每次开口想问，又咽了回去。
林建国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差了。
有一天晚上，陈丽华做好饭端到桌上，喊了两声林建国没回应，心里顿时有些来气：“老林，吃饭了，听见没有？！”
林建国这才慢吞吞地从卧室里出来，坐下后皱着眉头看了看桌上的菜：“怎么又是白菜炖粉条？天天吃这玩意儿，能不能换点别的？”
陈丽华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老林，我一天忙里忙外，你倒好，连句好话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哪里有闲钱天天吃肉！”
“我又没让你天天吃肉，但你也不能这么应付人！”林建国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你看晓薇那么瘦，她身体受得了吗？！”
晓薇放下筷子，小声说了句：“爸，没事的，我吃什么都行，您别生气了。”
林建国却像是听了什么刺耳的话，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怎么生气了？你妈就会把责任往我头上推，是不是嫌我这个家主不中用了？！”
这话一出口，陈丽华也忍不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么多年是嫌弃过你吗？可你看看你现在，脾气一天比一天大，晓薇一句话也要骂，这家还怎么过下去！”
林建国气得脸通红，一脚踢翻了椅子，转身回了卧室，重重摔上门。晓薇和陈丽华面面相觑，晓薇眼眶红了：“妈，爸是不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陈丽华吸了吸鼻子，摆摆手：“别乱猜，你爸心里有事，咱们忍一忍就过去了。”
林建国的病情继续恶化，可他仍然拒绝住院。
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他经常夜里坐在客厅抽烟，一根接一根。
晓薇睡不着，偷偷从房间里探出头，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烟头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她轻轻走过去：“爸，你是不是有心事？”
林建国愣了一下，回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哪有心事，你赶紧回去睡觉。”
晓薇咬了咬嘴唇：“可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好多，爸，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林建国的笑容僵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挥挥手：“别瞎想，你爸就是身体不舒服，别担心。”
晓薇没有再说话，却记住了那一晚父亲转身时眼里的疲惫和无助。
又是一个深夜，陈丽华累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晓薇收拾桌子时，意外发现父亲书桌的抽屉没有锁好，里面露出一本陈旧的日记本。她好奇地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让她怔住了。
日记本很厚，第一页记着的是几年前的事情。
晓薇一开始只是漫无目的地翻着，可看着看着，她的手开始发抖，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晓薇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手中的日记本“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呆坐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她捂住嘴，声音几不可闻：“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