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蒋委员长临终前,估计都想不通一件事:我五十万大军围着你红军,碉堡一道连一道,飞机大炮一齐上,怎么你们偏偏还能从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三道封锁线,按理是堵得水泄不通,结果红军不光突围,还越打越远。红军到底怎么过的这三道线?不是天降神兵,而是计划周密、执行精密,还加了一手外交手腕。
第一道线:不是打出来的,是谈出来的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从江西瑞金出发,开始战略转移。蒋介石早已布下三道封锁线,号称“天罗地网”。第一道,就设在赣南到粤北之间,由广东陈济棠部队把守,人数不多,但地形狭窄、交通要道众多,是通往西南的必经之路。
按蒋的设想,这一线要“固若金汤”,哪怕不打赢,也要拖住红军。可结果呢?红军从大余、信丰一线一穿而过,几乎连枪都没响几声。蒋介石收到战报,一头雾水:“怎么就过去了?”
这第一道封锁线的秘密,关键不在打,而在谈。早在出发前,中共中央就秘密与粤军进行过非正式接触。
据研究者考证,时任中革军委情报系统与陈济棠方面有一定“默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陈济棠跟蒋介石不对付,粤军也不愿替中央政府硬抗红军,免得为蒋“擦枪走火”。
10月21日到25日,红军主力通过信丰、安远、寻乌之间的“借道”区域,粤军部署虽然表面严密,但实际上大多部队执行“象征性抵抗”。
具体说,就是你红军从东边走,我就调兵往西边撤;你过来了,我放几枪意思意思,然后“战略性放行”。
当时粤军守将还编了一套“请示”流程,命令兵团层层上报,拖时间拖命令,目的就是“不直接作战”。红军方面当然识得这份人情,当即采取“快穿快过、不惹麻烦”的方式,主力昼伏夜行,仅用四天就轻松突破。
这一套操作下来,蒋介石的第一道防线,等于白修。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合作过的地方军阀”,关键时刻不但不配合,反而给红军让了路。这一仗,红军靠的是政治智慧而不是刺刀。
说白了,这条线,是谈下来的。蒋介石空有防线,却防不住人心。第一关就这么没了。
第二道线:不是正面冲,而是绕后穿
红军穿过赣南,正面对上的,是蒋介石苦心经营的第二道封锁线。这一线布在湘江以东,由湖南何键部统帅主力防守。兵力足、地形熟,配合蒋委员长亲自调度,意在“围而歼之”。
特别是在湘江以南,从衡阳到桂林之间,何键布设了密集的渡口防守群,每个渡口都有暗堡、机枪阵地、碉堡掩体。蒋介石放话:“谁丢一个渡口,就撤一个团长。”湘军上下战战兢兢,真的是一寸河滩一寸火。
按理说,红军想从这里突围,是以卵击石。可毛主席的“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战法此时发挥到了极致。
红军不走你主防区域,我就往你侧翼穿。具体行动是:主力表面朝衡阳方向佯攻,制造大兵团北上假象,何键果然调兵增援衡阳线。结果红军主力突然急转向西,从全州至灌阳之间的偏远渡口发起突击,强渡湘江。
这段江面看起来水深流急,平日很少设防。但红军正是抓住了敌人“重守大路、轻守偏道”的心理空隙,集中兵力突破。
11月2日开始,红军进入强渡阶段,至8日全部渡过湘江,完成第二道防线突破。在强渡中,红军虽然伤亡不小,尤其是后卫部队,但最重要的是——战略目标达成,主力过江,避开腹背受敌。
蒋介石接到战报,再次气坏。他本以为能“瓮中捉鳖”,结果人家从瓮底开了个洞,悄悄溜了。
湘军数十万严阵以待,却没碰着几枪硬战,白忙一场。第二道线,红军不是硬刚,而是借敌松动之机,错位突破。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一次,红军变形如水,又穿了一关。
第三道线:不是偷过去,是打穿的
到了第三道封锁线,敌人可不再“象征抵抗”了。这条线是蒋介石真正的“杀招”。
设防区域从通道、黎平、独山到贵阳,由粤军李汉魂、余汉谋部联合防守,外加蒋系嫡系部队压阵。这里碉堡成网,道路险峻,每一个山头都筑有防御工事,被称为“十字型死锁区”。
红军已经没退路了,也没时间谈判。这一关,只能硬来。
从11月9日开始,红军展开强攻。侦察兵夜里摸黑探路,工兵炸桥开道,前锋团昼夜不休强攻隘口。通道一带发生激烈巷战,红军多个团级单位反复争夺阵地。
关键战役发生在黎平以北的盘江口。红军主力在夜间发起突击,一面派突击营正面吸引敌火力,一面绕小道奇袭侧翼。最终撕开缺口,从最密防段撬出一条生路。
代价是惨烈的:从湘江到突破黎平,红军减员超过万人。尤其是担任后卫的红一军团,在几场阻击战中损失过半。红军长征初期最大的一波伤亡,就在这第三道防线。
可就是这场硬仗,让红军彻底挣脱国民党“铁桶包围”。进入贵州腹地后,敌军防线再难形成合围,红军终于实现战略突围,打开了漫长却自由的长征之路。
第三道线,不靠人情、不靠战术花活,靠的是血。红军打得敌人措手不及,也打得自己遍体鳞伤。
这道线,是铁打的,也是打铁的。红军用伤亡换生机,用拼命换主动。
参考资料:
第一章突破三道封锁线.中国共产党新闻网.2016-08-08
中央红军为什么能比较顺利突破敌人三道封锁线.新华社.2016-08-09
1934:红军不怕远征难——中国共产党领导红军主力开始长征.学习时报.2021-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