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当李明威为了拉近与严厉岳父的关系，准备了3万元的大红包作为生日礼物，他从未想过会收到一箱普通的牛奶作为回礼。
当妻子郑梦琳打开那看似平凡的牛奶箱时，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夫妻俩彻底惊呆了。
01
李明威站在高档西装店前，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划过橱窗里摆放的几套西装，最终停留在一张价格标签上。
"三万八...太贵了。"他摇摇头，转身离开。
身后，一位店员追了出来："先生，这套可以给您打个折。"
"不用了，谢谢。"李明威礼貌地笑了笑，加快脚步离开。
天色已晚，街道两旁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李明威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
他打开微信，给妻子郑梦琳发了条消息："老婆，你爸生日的事情，我还是决定直接送红包吧。"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郑梦琳的电话。
"明威，你确定吗？我爸那个人你也知道，很注重形式感的。"郑梦琳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我知道，可是我看了很多礼物，都觉得不合适。"李明威靠在路边的栏杆上，"你爸不喝酒，所以茅台这类的送不了；他也不爱收藏，字画之类的估计也不会看；至于衣服，我真怕挑错尺码或者款式..."
"那就送红包吧，简单直接。"郑梦琳沉默了一会儿，"多少钱合适？"
"我想送三万。"李明威说，"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数额了。"
电话那头的郑梦琳惊讶地问："这么多？我们还要还房贷啊。"
"没关系，我加班的奖金刚好够。"李明威轻声说，"我想趁这个机会改善一下和你爸的关系。"
挂掉电话，李明威沿着街道慢慢走回家。自从四年前与郑梦琳结婚以来，他与岳父郑建国的关系一直很微妙。郑建国是一位退休的中学校长，为人严谨刻板，对女婿的要求极高。无论李明威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得到他的认可。
这种情况让李明威既无奈又痛苦。他已经29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经理，收入不错，却总在岳父面前抬不起头来。
回到家中，郑梦琳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看到丈夫回来，她擦了擦手走过来："明天就是我爸生日了，你确定只送红包？要不要再准备点别的什么？"
02
李明威摇了摇头，脱下外套，小心地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嗯，我们明天早上去银行取现金吧。红包准备好了，至少比空手而去好。"
"你想好送多少了吗？"郑梦琳一边帮他倒水，一边问道。
"三万，"李明威喝了口水，"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数目了。"
郑梦琳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丈夫："这么多啊？要不少一点？我们还有房贷要还呢。"
"没事，最近加班的奖金刚好够。"李明威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我很想借这个机会改善和你爸的关系。"
郑梦琳走过来，轻轻摸了摸丈夫的脸，眼中满是心疼："别担心，我爸只是表面严厉，其实他心里很看重你的。他那一代人就是不善表达。"
李明威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妻子是在安慰他。岳父对他的态度，他再明白不过——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得不到那份认可。
"饭快好了，先去洗手吧。"郑梦琳转身回到厨房，声音里带着一丝勉强的轻松。
晚饭过后，李明威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发呆。郑梦琳走过来，依偎在他身边："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爸会不会嫌红包俗气，"李明威苦笑道，"你知道的，他一向很讲究。"
"别想太多，"郑梦琳握住他的手，"真心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明威就起床了。他洗漱完毕，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郑梦琳。
"这么早？"郑梦琳迷迷糊糊地问。
"银行九点开门，我们早点去排队，取完钱还要准备一下。"李明威已经穿戴整齐。
两人匆匆吃过早餐，驱车前往附近的银行。早晨的空气清新宜人，街道上行人稀少。他们是银行开门的第一批客户。
"您好，我要取三万元现金。"李明威对柜员说，递过银行卡和身份证。
柜员核对信息后，开始点钞。郑梦琳站在一旁，看着那一沓沓新钞从点钞机里出来，不禁咬了咬嘴唇。
"明威，真的要送这么多吗？"她小声问道，眼中流露出心疼，"这可是你大半年的积蓄啊。"
李明威握了握妻子的手，坚定地点点头："当然，这次我一定要让岳父看到我的诚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钱装进精心准备的红色信封里，然后两人驱车前往郑建国的家。
03
郑建国住在市区一栋老式小区里，是那种上世纪九十年代建造的砖混结构楼房。虽然房子不大，但位置极好，距离市中心不过几站地铁。
李明威和郑梦琳到达时，小区内已经停了不少车，显然有不少亲友已经先到了。
"你看，来的人不少。"郑梦琳指着楼下的车辆说，"那辆黑色的奔驰是我二叔的，旁边那辆是我表哥开的。"
李明威点点头，心里有些紧张。郑家亲戚大多事业有成，每次家庭聚会，他都感觉自己像是被审视的对象。
两人上楼来到郑建国家门口，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郑梦琳按响门铃，很快，郑建国的妻子王丽华打开了门。
"哎呀，梦琳来了！"王丽华热情地拉过女儿，又看向李明威，"明威也来了，快进来吧，大家都等着呢。"
李明威微笑着点头，跟在郑梦琳身后进入了房间。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有说有笑。郑建国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地与亲友们交谈。
看到女儿和女婿进来，郑建国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来了。"
"爸，生日快乐！"郑梦琳上前拥抱了父亲，然后回身示意李明威。
李明威立即上前，双手递上精心准备的红包："爸，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郑建国看了看红包，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用眼神示意放在一旁的礼物桌上："放那边吧，等会儿一起开。"
李明威的手悬在空中，尴尬地停顿了几秒，然后才慢慢放下。他把红包放在礼物堆里，默默退到一旁。
"明威啊，听说你最近工作挺忙的？"郑家的二叔突然问道。
李明威连忙回答："是的，公司最近在做新项目，经常要加班。"
"年轻人事业心强是好事，"二叔笑着说，"我听梦琳说你们公司发展不错，前景很好啊。"
李明威正要回答，却听郑建国在一旁冷冷地说："事业是事业，家庭是家庭。我女儿嫁给他，不是让她一个人在家守活寡的。"
04
这话一出，客厅里顿时安静了几秒。郑梦琳连忙解围："爸，明威工作忙是因为他负责的项目很重要，公司很看重他的..."
"行了，"郑建国打断了女儿的话，"今天是我生日，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来，大家吃菜。"
李明威低下头，感到一阵刺痛。他偷偷看了眼妻子，发现郑梦琳的眼圈已经有些发红。
晚宴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中继续进行。郑建国收到了不少礼物，从名酒字画到高档茶叶手表，桌上堆满了各种包装精美的礼盒。李明威坐在角落里，看着岳父开心地拆着礼物，心里越发忐忑。
"建国，这是明威给你的礼物，你看看。"在王丽华的提醒下，郑建国终于拿起了那个红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郑建国身上。他慢慢打开红包，看到里面厚厚的一沓钞票时，眉头微微一皱。
"这是多少？"郑建国问道。
李明威有些局促："三万元，爸，希望您喜欢。"
郑建国将红包重新合上，放在桌上："钱我不缺，你们自己留着用吧。"
"爸！"郑梦琳忍不住喊了一声。
"好了，别说了。"郑建国摆摆手，"我这把年纪了，什么都不缺，你们年轻人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李明威站在原地，感到无比尴尬和挫败。他花了很多心思准备的礼物，就这样被岳父当众拒绝了。
随着夜幕降临，大部分亲友陆续告辞。李明威和郑梦琳也准备离开，但被王丽华拦下。
"天色已晚，你们在这儿吃完饭再走吧。"王丽华拉住女儿的手说，"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郑梦琳看了看李明威，后者点了点头："好的，妈，那就打扰了。"
05
四人围坐在餐桌前，气氛略显沉闷。王丽华不断给李明威夹菜，试图缓和紧张的氛围。
"明威，吃点排骨，这是我的拿手菜。"王丽华笑着说。
李明威礼貌地道谢，夹起一块排骨放进碗里。就在这时，郑建国突然开口了。
"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裁员了？"郑建国的目光直视李明威。
李明威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承认："是的，上个月裁了百分之十五的员工。"
"你的工作还稳定吗？"郑建国继续问道。
"爸！"郑梦琳不满地喊了一声。
李明威示意妻子别急，然后平静地回答："我所在的部门是公司的核心业务，而且我刚刚升职为高级产品经理，应该不会有问题。"
郑建国哼了一声，低头喝了口汤："现在这经济形势，谁也说不准。我听说很多年轻人买了大房子，还了一辈子的贷款，结果突然失业，房子车子全没了。"
"爸，明威很努力的，"郑梦琳忍不住为丈夫辩护，"他经常加班到深夜，周末也要处理工作..."
"加班有什么用？"郑建国打断道，"关键是要有真本事。你看你表哥，现在都成了部门主管，年薪五十多万。"
李明威握紧了筷子，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微笑："岳父说得对，我会更加努力的。"
郑建国看了他一眼，突然话锋一转："你们现在的房子多大？"
"九十平米。"李明威回答。
"首付多少？"
"三成，我们攒了两年才凑够。"
"月供呢？"
"一万二左右。"
郑建国听完，摇了摇头："太吃力了。你们两个人的收入，扣除房贷，还剩多少？"
李明威有些不自在："还可以，够日常开销..."
"够开销就行了？"郑建国放下筷子，"梦琳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过过苦日子？我把她交给你，不是让她跟着你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
"爸！"郑梦琳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跟明威过得很好，真的。他对我很好，我们的生活也很幸福。"
郑建国看着女儿，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舍不得说他，但做父亲的总是为你操心。"
李明威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岳父，我知道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够让梦琳过上最好的生活，但我在努力。请您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
郑建国看着李明威，目光中的锐利稍微减弱了一些。他没有接话，而是转向了王丽华："今天的菜做得不错。"
06
这顿饭在尴尬的氛围中终于结束了。临走前，郑建国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纸箱，递给李明威。
"这是什么？"李明威疑惑地接过箱子。
"牛奶，"郑建国淡淡地说，"超市刚送来的，家里放不下，你们带回去喝吧。"
李明威愣了一下，然后礼貌地道谢："谢谢爸。"
在回家的路上，郑梦琳一直沉默不语。李明威知道妻子心里不好受，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别放在心上，你爸只是担心你。"
"他太过分了，"郑梦琳眼中含着泪水，"你那么努力，他却视而不见。"
李明威苦笑了一下："或许在他眼里，我永远都不够好。"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李明威从后备箱取出那箱牛奶。郑梦琳站在一旁，望着丈夫怀中那个普通的纸箱，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李明威疑惑地问道。
"三万换一箱牛奶，"郑梦琳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无奈的光芒，"这可能是世界上最贵的牛奶了。"
李明威听了，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抱着箱子，站在夜色中，仰头看了看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星星。
"至少比空手而归强。"李明威笑着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苦涩。
郑梦琳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别想太多了，我爸就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李明威点点头，"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很无力。不管怎么努力，好像都不够。"
07
两人沿着小区的石子路慢慢走着，脚步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路灯的光晕在地上拉出两个长长的影子，时而重叠，时而分开。
"你知道吗，"郑梦琳突然说道，"我小时候，爸爸也是这样对我的。"
"怎么说？"李明威好奇地问。
"无论我考多高的分数，他总是问我为什么没有满分，"郑梦琳回忆道，"即使是99分，他也会问那一分去哪了。"
"这么严格啊。"李明威有些惊讶。
"是啊，"郑梦琳点点头，"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他是希望我能做到最好。这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
李明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可我觉得他好像根本不喜欢我。"
"别这么说，"郑梦琳握住丈夫的手，"他只是需要时间去了解你。"
两人一起走进电梯，李明威看着怀中的牛奶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与岳父之间的这道鸿沟，可能永远都无法跨越了。
一周后的周末清晨，郑梦琳早早起床，准备做早餐。她想起冰箱里的牛奶已经喝完了，便走到储物间，准备从岳父送的那箱牛奶中取出几盒。
那个普通的纸箱被放在角落里，上面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郑梦琳拿过来，用手擦了擦，然后打开箱子。
就在这一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