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入境消费，加快构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

霍 达
近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方案》，强调发展入境消费，优化完善区域性入境免签政策，提高境外旅客在华旅游便利化水平，培育面向国际的医疗、会展等市场，深化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培育建设，支持在具备条件的城市口岸开设免税店，推广购物离境退税“即买即退”服务措施。笔者认为，行动方案为进一步构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加快旅游服务创新升级，提升城市消费软实力，提供了重要制度创新平台。
首先，入境消费的发展，将进一步提升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引导力。入境消费所形成的市场倒逼机制，将激励产品和服务供应商加快对市场潜力的开发。客户画像、潜力预测、动态定价等商业分析技术的应用，将推动传统消费场景转向更具前瞻性、预见性、发现性的商业形态。同时，科技+文创、社交+传统、线上+线下等多层次复合型消费结构，将深度嵌入消费体验的创新发展。
例如，结合外国游客在中国的文旅体验倾向定制的消费内容，将为不同地区、不同偏好、不同文化的消费群体提供更加多元的功能价值、情绪价值。作为全球品牌的新兴孵化市场，企业首次发布新产品，推出新业态、新模式、新服务和新技术的“首发经济”等消费模式将为入境消费提供更加丰富的空间和时间分布。
其次，入境消费的发展，将进一步提升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旅游服务创新。入境消费对城市服务链接全球市场的综合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面对来自全球的人士，消费网络、生产网络、支付网络体系的融合发展，将进一步推动服务的数据链、品牌链、营销链多链协同，从而为旅游开放市场的服务创新提供生态竞争优势。
尤其是地标性商圈、一小时经济生活圈、最后一公里服务圈等服务区间的构建，将为入境消费的嵌入、迭代及溢出性，提供更加丰富的范围经济（即企业同时生产多种相关产品或服务，从而降低平均总成本的现象）。如服务于新兴现代化城市的运力网络、算力网络、零售网络等复合型网络结构，通过智慧城市、生成式智能等服务科技，将为新一轮入境旅游的消费升级提供重要的场景支持。尤其是一网通办、过境免签、一体化通关等制度创新，将为入境消费提供更加丰富的便利环境。
再次，入境消费的发展，将进一步提升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供应能力。入境消费的发展需要城市供应链的韧性不断提升。供应链敏捷化管理，将为入境消费提供更加柔性化的服务，从而推动都市产业的韧性化发展与消费市场不断适应新需要。仓货一体、逆向追溯、爆旺平滞等数据驱动型的新兴消费模式，将推动全产业链、全要素生产率在效率和体验的双重约束下，进一步优化市场资源配置。
最后，入境消费的发展，将为进一步深化全球民生合作的成果提供可持续发展动力。中国一直倡导推动促消费与稳外贸同向同行，这将助力国际消费中心城市为全球消费市场提供制度创新的公共产品，以中国的确定性稳住不确定的世界。不断提升入境消费，将为全球市场的复苏注入新的活力，也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发展提供新的契机。
而且，随着大量外籍人士来中国旅游、经商、工作，其对中国绿色化与数字化“双化协同”的体验，将为新兴现代化城市的都市产业创新发展提供参考思路。同时，入境消费的柔性化与社交化发展趋势，将为人—货—场与人—城—产的激励相容提供迭代空间。
入境消费所推动的商业技术与商业模式融合发展，将进一步促进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城市韧性、经济韧性、创新韧性，为开放经济的合作共赢和包容创新提供发展动力。同时，为全球市场的贸易自由流动和要素资源配置，提供了更加丰富的应用场景和中国方案。（作者是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商学院教授，京津冀服务贸易协同发展智库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