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8年来，陈梦琪一直依赖母亲李秀芳生活，拒绝外出工作。
这天，忍无可忍的李秀芳发出最后通牒：
"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是为了供你这样混日子的吗？"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愿意再找个男人卖？"
母女间的对峙激烈升级，可谁也没想到竟是以女儿自杀的方式收场。
直到李秀芳在看到出租屋里女儿的存款时，才知自己错得多离谱....
01
六十岁的李秀芳从梦中惊醒，窗外的天空还泛着深蓝，老式钟表指向凌晨四点半。
那是她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不需要闹钟，身体便会在固定的时间自动醒来。
她小心翼翼地起床，避免发出声响，生怕吵醒隔壁房间的女儿。
窗外的小区里，海棠花开得正艳，李秀芳站在厨房门口，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想起丈夫。
18年前，正是在这样一个季节，丈夫因车祸永远地离开了。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李秀芳叹了口气，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早餐。今天要做陈梦琪爱吃的小米粥和咸鸭蛋。
她的女儿已经四十岁岁了，大学毕业后从未有过正式工作。
厨房里弥漫着粥的清香，李秀芳看了看挂钟——八点半，女儿应该还在睡。
她熟练地往保温盒里盛好粥，放在餐桌上，再次看了看时间，决定再等一会儿。
女儿近来常常睡到中午才起，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你起得这么早？"李秀芳惊讶地问。
陈梦琪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嗯，睡不着，"她简短地回答，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李秀芳盯着女儿消瘦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多么希望女儿能像同龄人一样，精神焕发地去工作，而不是整天闷在家里，浑浑噩噩地消磨生命。
"吃早饭吧，趁热，"李秀芳温和地说，"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小米粥。"
陈梦琪点点头，默默坐下，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王阿姨昨天打电话来，"李秀芳尝试着开口，"她说她侄女开了个手工皂店，正在招人，环境很安静，没几个人。你要不要去试试？"
陈梦琪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吃粥，"不用了。"
"为什么不试试呢？"李秀芳的语气中透着焦虑，"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妈妈已经六十岁了，退休金就那么点，家里的积蓄也快用完了。"
"我知道我不争气，"陈梦琪放下碗筷，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我真的做不到，你知道我一进人多的地方就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手脚发抖，呼吸困难。"
"可是你总得试试啊，"李秀芳坚持道，"这么多年了，你不能一直靠我养活你啊。"
"所以你是嫌我是负担了？"陈梦琪的眼圈红了，"你要是嫌弃我，我搬出去就是了！"
李秀芳一怔，随即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梦琪。我只是担心你的将来。我总有一天会走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陈梦琪没有回答，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李秀芳坐在餐桌前，看着女儿没吃完的早餐，心中既心疼又无奈。
她起身收拾碗筷，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扶住桌子才能站稳。
这样的症状最近越来越频繁了，但她没有告诉女儿，不想给她增添更多的负担。
午后，李秀芳坐在小区的凉亭里，听着王阿姨絮絮叨叨地说着她退休后的生活。
"秀芳啊，你这样下去不行啊，"王阿姨喝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说，"梦琪都这么大了，再不工作，这辈子就完了。你得为自己想想啊。"
李秀芳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我知道，可是她那个情况，你也知道的，从小就内向，现在更是怕见人。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阿姨叹了口气，"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纵容她啊。我听说现在有专门治疗这种社交恐惧症的心理医生，你带她去看看？"
李秀芳摇摇头："带过，她不肯配合，去了两次就不去了。说那个医生不理解她，只想赚钱。"
"那就换一个，总得试试啊。"王阿姨坚持道，"再说了，这种病也不是治不好的，关键是她自己得有改变的意愿。"
李秀芳叹了口气："说是这么说，但她就是不肯面对。而且我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查出了高血压和冠心病，医药费一个月就得七八百。我那点退休金本来就不多，加上家里开销，真的是捉襟见肘。"
王阿姨关切地问："你病了怎么不早说？严重吗？"
"医生说得控制，不能太操心。"李秀芳苦笑一下，"可我怎么能不操心呢？"
"那你这样，"王阿姨思考片刻，"给你看，我侄女那店真的很安静，就她和一个帮工，都是女孩子。要不让梦琪去试试？环境好，压力小，说不定能适应。"
李秀芳点点头："我回去跟梦琪说说。谢谢你，王姐。"
回到家时，李秀芳发现客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零食包装和饮料瓶，陈梦琪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梦琪，"李秀芳忍着怒气，"王阿姨的侄女店里确实很清静，只有两个人，你真的不想去试试吗？"
陈梦琪连头都没抬："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出去工作，我受不了那种环境。"
李秀芳深吸一口气："梦琪，我知道你害怕，但你总得试试啊。妈妈已经六十岁了，身体也不好了，我不能总这样养着你啊。"
"那你就别管我了，"陈梦琪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着愤怒的火花，"我自己能活。"
"你能活？"李秀芳的怒火终于爆发，"你靠什么活？你这么多年一分钱没挣过，整天就知道在家里吃我的用我的！"
陈梦琪猛地站起来，眼泪夺眶而出："你就知道数落我！你根本不理解我的痛苦！"
正当李秀芳要反驳时，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摇摇晃晃地向沙发走去。
"妈！"陈梦琪尖叫一声，冲上前扶住母亲，"你怎么了？"
李秀芳摆摆手，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药瓶，颤抖着取出一粒药含在舌下。
"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种药的？"陈梦琪惊恐地看着药瓶上的标签，"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李秀芳虚弱地说，"高血压冠心病，老年人常见病。"
陈梦琪的脸色变了，她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妈，那个工作我去试试吧。"
李秀芳惊讶地看着女儿："真的？"
陈梦琪点点头："我会努力克服的。"
那一刻，李秀芳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也许，女儿终于要有所改变了。
02
王阿姨侄女黄丽的工作室，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清净。
店面不大，装修风格简约清新，几排木质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形状和颜色的手工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陈梦琪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低着头站在柜台后面，整理着货架上的产品。
这已经是她来这里工作的第三天了。
前两天还算顺利，因为店里客人不多，她只需要负责整理货品和简单的包装工作。
可今天，黄丽临时有事外出，让她一个人看店。
"很简单的，有客人来了你就微笑着打个招呼，其他的不用管，你可以的，梦琪。"
黄丽离开后，陈梦琪感到一阵恐慌，深呼吸几次，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店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本该是件好事，但想到随时可能有陌生人走进来，就紧张得手心冒汗。
上午过得很慢，零星有客人进来，陈梦琪都是低着头，小声地说一句"欢迎光临"，然后躲到柜台后面，祈祷对方只是随便看看。
好在大多数客人确实是这样，浏览一圈后就离开了。
直到中午，一群年轻女孩涌进店里，她们说说笑笑，对着货架上的手工皂指指点点。
陈梦琪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心跳加速，呼吸变得困难。
"请问这款玫瑰精油皂怎么卖？"一个女孩走到柜台前问道。
陈梦琪的手开始颤抖，她想说话，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你好？能听到我说话吗？"女孩疑惑地看着她。
陈梦琪感到一阵窒息，眼前发黑，差点晕倒。
她慌乱地指了指产品上的价格标签，然后躲进了店后的小休息室，大口大口地喘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拿出手机想给黄丽发信息，却听到店里传来议论声：
"那个店员怎么回事啊？看起来好奇怪。"
"是啊，问她话都不回答，就那样盯着人看，吓人。"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想在这买了，走吧。"
陈梦琪感到一阵刺痛，像是有无数根针扎在心上。她知道，她又一次让人失望了。
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逃也似地离开了小店，甚至没有告知黄丽就回了家。
李秀芳正在厨房准备午饭，看到女儿这么早回来，惊讶地问："梦琪？今天怎么这么早？"
陈梦琪没有回答，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李秀芳叹了口气，跟了过去，轻轻敲了敲门："梦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不去了，"门内传来闷闷的声音，"我真的做不到。"
李秀芳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女儿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怎么回事？"李秀芳坐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陈梦琪哽咽着将发生的事告诉了母亲。
李秀芳听完，心疼地抱住女儿："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你至少尝试了，这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可是我失败了，"陈梦琪擦着眼泪，"我就是个废物，永远不会好了。"
"不许这么说自己，"李秀芳严肃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关要过，这是你的难关，我们慢慢来。"
陈梦琪摇摇头："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就像要死了一样，我真的做不到。"
李秀芳沉默片刻，然后说："那我们再去看心理医生，好吗？听说现在有很多新治疗方法。"
"不去，"陈梦琪固执地说，"那些医生根本不理解我，只会说些空话。"
李秀芳感到一阵无力。女儿的态度太过消极，似乎已经放弃了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秀芳终于忍不住问道，"就这样一辈子靠着我养活你吗？"
陈梦琪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惨白："你是嫌我拖累你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秀芳赶紧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打算。"
陈梦琪低下头，声音微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晚饭时，母女俩都沉默不语。李秀芳偷瞄女儿，发现她只是机械地吃着饭，眼神空洞，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吃完饭，陈梦琪又回到了房间，关上门。
夜深了，李秀芳躺在床上，想起了女儿小时候的样子。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变得如此封闭和恐惧？是她丈夫去世后吗？还是更早的时候？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李秀芳不敢想象。
03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秀芳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了。
一天晚上，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呼吸困难，陈梦琪吓坏了，连忙叫了救护车，将她送往医院。
医生说她的冠心病有恶化的趋势，需要更积极的治疗，费用自然也水涨船高。
"妈，钱的事你别担心，"陈梦琪坐在病床边，握着李秀芳的手说道，"我会想办法的。"
出院后，陈梦琪的态度确实有了一些变化。
她开始主动帮李秀芳分担家务，每天早上都会起来给母亲准备早餐，甚至主动提出要去附近的超市应聘收银员。
虽然最终因为紧张得说不出话而失败了，但她的努力李秀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天下午，李秀芳接到了王阿姨的电话。
"秀芳，我听说你住院了，现在好点了吗？"王阿姨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谢谢你，王姐。"李秀芳回答道。
"那就好。对了，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王阿姨顿了顿，"我有个老同学刚从北方调过来，是个退休教授，人挺好的，也是一个人生活。我想着，你们俩年龄差不多，要不要见见？"
李秀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王阿姨的意思。
"王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这个样子，哪有心思考虑这些。"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王阿姨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但你也得为自己想想啊。你这样一个人照顾梦琪，身体吃不消啊。有个伴侣相互扶持，不是很好吗？"
李秀芳沉默了。她从未想过再婚的事情。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女儿身上，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生活。
但现在，随着身体的每况愈下，她确实开始担心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梦琪呢？她会同意吗？"李秀芳问道。
"这是你的生活，秀芳，"王阿姨叹了口气，"梦琪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应该理解并尊重你的选择。"
最终，李秀芳同意了见面。第二天，她换上了很久没穿的浅蓝色连衣裙，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妈，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要去哪儿啊？"陈梦琪惊讶地问道。
"哦，和王阿姨约好了去茶馆聊聊天，"李秀芳有些不自然地回答，"你午饭自己解决吧，冰箱里有包子，热一下就能吃。"
茶馆里，王阿姨介绍了张教授，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
三人聊得很愉快，李秀芳发现自己竟然很享受这样的交谈。
张教授送李秀芳回家时，李秀芳邀请他上楼喝杯茶。
可开门的那一刻，她傻眼了。
客厅一片狼藉，陈梦琪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看到母亲带人回来，惊讶地坐了起来。
"妈？"陈梦琪的目光在李秀芳和张教授之间来回移动，脸上带着困惑和不满。
李秀芳尴尬地介绍道："梦琪，这是张教授，妈妈的...朋友。"
陈梦琪勉强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李秀芳敲响了陈梦琪的房门，却听到了女儿在打电话，语气异常激动：
"我妈今天带了个男人回来，搞什么？我爸才走了多久？她就想着再找个男人？恶心死了！"
李秀芳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她知道女儿会有抵触情绪，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强烈的反应。
第二天，李秀芳决定和女儿坦诚地谈一谈。
晚饭时，她放下筷子，直视女儿的眼睛："梦琪，我想和你谈谈。"
"什么事？"陈梦琪继续低头吃饭。
"我想再婚。"李秀芳直截了当地说。
陈梦琪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桌上，她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我想再婚。"李秀芳重复道，声音坚定而平静。
"和那个老头？"陈梦琪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妈，你认真的吗？"
李秀芳深吸一口气："我六十岁，不是九十岁。我还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需求。你爸已经走了18年了，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难道我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吗？"
"所以你是嫌弃我了？"陈梦琪的声音开始颤抖，"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吗？"
"不是这样的，梦琪，"李秀芳试图解释，"我只是想有个伴，有人陪我说说话，。"
"你的幸福？"陈梦琪冷笑一声，"那我呢？我的幸福你考虑过吗？"
"梦琪，你已经四十岁了，"李秀芳无奈地说，"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依附在我身上。这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就是嫌我是负担，嫌我拖累你！"陈梦琪站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好啊，我走就是了，不用你赶！"
"梦琪！"李秀芳也站了起来，但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脸色变得煞白。
她快速地拿出药片含在嘴里，虚弱地靠在椅子上。
看到母亲的样子，陈梦琪的怒火减退了一些。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晚些时候，陈梦琪敲开了李秀芳的房门：
"妈，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话。我想了想，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我...我会尊重的。"
李秀芳看着女儿的眼睛，知道她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
"谢谢你，梦琪。但妈妈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陈梦琪问道。
"无论我是否再婚，你都需要学会独立生活了，"李秀芳的语气坚定而严肃，"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工作，如果一个月内你还是找不到工作，我就断绝了你的经济来源。"
陈梦琪的脸色变了："你是认真的？"
李秀芳点点头："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梦琪，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不能一辈子依赖我，我不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陈梦琪站在那里，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李秀芳坐在床上，也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多残忍，但她别无选择。
04
接下来的几天，母女俩的关系变得异常紧张。
陈梦琪几乎不跟李秀芳说话，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吃饭时才会短暂地出现。
一周后的晚上，李秀芳敲了敲女儿的房门："梦琪，我要出去一趟，你晚饭自己解决吧。"
陈梦琪打开门，看着母亲精心打扮的样子，冷冷地说："去见那个老头？"
李秀芳叹了口气："他叫张明远，是个很有学问的人。如果你愿意，下次可以带你一起。"
"不必了，"陈梦琪撇了撇嘴，"你们玩得开心。"
晚上回来时，李秀芳惊讶地发现家里一片漆黑。
她打开灯，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封信。她拿起信，手微微颤抖：
"妈妈，我已经搬出去了。我找了一个网友，她说可以暂时收留我，直到我找到工作为止。"
李秀芳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急忙拨打女儿的电话，但无人接听。
她给女儿发了几条短信，都显示已送达但未读。
第二天一早，李秀芳就联系了王阿姨，问她是否知道陈梦琪的去向。
"我真的不知道，秀芳，梦琪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你要不要报警？"
李秀芳犹豫了："她在信里说她是自愿离开的，而且承诺会定期联系我。我怕报警反而会让她更加疏远我。"
正当她们讨论时，李秀芳收到了一条短信："妈，我很好，不用担心。"
虽然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但至少让李秀芳知道女儿平安无事。
她回复道："好，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接下来的日子，李秀芳每天都会收到女儿的简短信息。
虽然只是"我很好"或"一切正常"这样的话，但至少能让她稍微安心。
一周后，李秀芳收到了一条不同寻常的信息："妈，我找到工作了，是一家网店的客服，在家就能做。"
李秀芳既惊讶又欣喜，立即回复："真的吗？太好了！工作顺利吗？"
"还行，就是打字回复客户问题，不用面对面交流，我能应付。"陈梦琪回答道。
李秀芳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看来女儿确实有所改变，这是个好的开始。
又过了半个月，陈梦琪突然提出要回家拿一些东西。李秀芳欣然同意，期待着能见到女儿。
陈梦琪回来的那天，李秀芳特意做了女儿爱吃的菜。
当再次看到女儿站在门口时，陈梦琪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太好，显然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妈。"陈梦琪轻声叫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饭桌上，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有些尴尬。
李秀芳想问女儿这段时间的情况，但又怕触碰到敏感话题；陈梦琪则时不时地看看手表，似乎很着急。
"妈，我吃好了，"陈梦琪放下筷子，"我去房间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走。"
"这么急啊？"李秀芳有些失望，"不多住几天吗？"
陈梦琪摇摇头："不了，我现在住的地方也挺好的，而且离公司近。"
李秀芳点点头，没有强求。陈梦琪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李秀芳则开始收拾餐桌。
突然，她听到了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梦琪？你没事吧？"李秀芳喊道，没有得到回应，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向女儿的房间。
推开门，李秀芳看到陈梦琪正跪在地上，慌乱地收拾着散落的物品。
看到母亲进来，陈梦琪的脸色变了，迅速将东西塞回包里。
"没什么，就是包掉了，东西散了。"陈梦琪解释道，声音有些发抖。
半小时后，陈梦琪拿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间。
李秀芳站在门口，递给她一个保温盒："给你带了些菜，回去热一下就能吃。"
陈梦琪接过保温盒，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谢谢。妈...你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
李秀芳站在窗前，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百感交集。
这样的简短交流持续了一周，然后突然停止了。
李秀芳给女儿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没有得到回复。她尝试打电话，但总是无人接听。
恐惧开始在李秀芳心中蔓延。她记得女儿那天的紧张和暴瘦...
终于，在第三天的深夜，李秀芳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请问是李秀芳女士吗？"一个陌生的男声问道。
"是的，我是。"李秀芳一下子清醒了，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
"这里是市中心医院急诊科，您的女儿陈梦琪被送到了我们医院，情况很危急。请您尽快过来一趟。"
李秀芳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随便披了件外套，踩上鞋子就冲出了家门。
到达医院时，医生已经在等她了。
"李女士，很抱歉，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但您女儿因为服用过量安眠药，送来时已经..."
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远，李秀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05
李秀芳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王阿姨坐在床边，看到她醒来，立即凑上前："秀芳，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李秀芳挣扎着想要起身："梦琪呢？我要见梦琪！"
王阿姨的眼眶红了，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秀芳，你冷静一点。梦琪她...已经走了。医生说她服用了大量安眠药，送到医院时已经太晚了。"
"不，不可能！"李秀芳尖叫道，泪水夺眶而出，"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王阿姨紧紧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哭泣："秀芳，节哀。梦琪已经离开了，你要坚强。"
李秀芳痛哭失声，她的女儿，她唯一的亲人，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而最后的日子，她们竟然是在争吵和隔阂中度过的。这个事实让李秀芳痛不欲生。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逼她，如果我不说那些话，她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秀芳，谁也没想到会这样。警方在她的出租屋里发现了一封遗书，也许你看了之后会好受一些。"
李秀芳擦干眼泪，颤抖着接过警方送来的信封。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上面是梦琪熟悉的笔迹：
"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你的负担，拖累了你的生活。现在，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最后，请你去我租住的房间看一看，那里有些东西你需要知道。"
读完这封信，李秀芳的泪水再次涌出，于是坚持要去女儿的出租屋看看。
医生得知后坚决不同意，王阿姨见劝不住，只好陪着她一起去。
出租屋里仍然留有警方勘查的痕迹，到处都是凌乱的脚印和指纹粉。
李秀芳走进梦琪的房间，环顾四周，房间比她想象中要整洁，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墙上贴着几张海报，床头柜上有几本书和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是梦琪大学毕业时拍的。
"快看，这下面有什么？"王阿姨指着床底下。
李秀芳弯腰看去，发现床底放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她把包拉出来，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包里整齐地摞着一摞银行存折和存款证明，还有几张银行卡。
她颤抖着手翻开第一本存折，可上面的数字让她几乎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