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退休后，我习惯独立生活，尽量不打扰孩子们。
一次突发晕倒后，我被送进医院治疗需要做手术，不得不向他们求助。
当我向儿媳借6000元时，她说手头紧拒绝借钱。
而不出半个月，我看到她和儿子带着孙子在丽江悠闲游玩。
那一刻，我才真正看清两个孩子的区别，也明白了我该怎么做。
01、
我叫张德山，今年62岁，去年从市机械制造厂退休，在那里工作了近四十年。
四十年里，我从一个普通钳工做起，凭着勤奋和技术，一步步升到了车间主管。虽然工资不算高，但工作稳定，让我能够抚养两个孩子读书成才。
长期的车间工作，噪音和体力劳动给我的身体留下了隐患。尤其是腰部和耳朵，经常会疼痛或者耳鸣，特别是阴雨天气。
刚退休那阵子，我很不习惯。以前每天在嘈杂的机器声中忙碌，指挥几十个工人干活，转眼间全没了，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感。
特别是我的老伴周秀兰四年前因乳腺癌去世，家里就剩我一个人。虽然孩子们有自己的家庭，但大都市生活节奏快，他们很少有时间回家看我。
为了打发日子，我参加了小区的羽毛球队，认识了一群和我年纪相仿的老伙计。
渐渐地，我们成了固定的"球友"，每天早上一起锻炼，下午喝茶聊天，日子也算过得充实。
每次聊天，老伙计们都羡慕我有儿有女，以后养老有人照顾。
这话听起来有道理。我儿子张明是一家外贸公司的销售经理，常年出差，收入不错。儿媳妇陈静在一家私立幼儿园当老师，工资虽然不高，但福利好，两人的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女儿张蓉比较实在，大学毕业后在本地找了份普通工作，后来嫁给了同事刘亮，两人辞职开了家小快餐店。
这快餐店虽然不大，但因为位置在学校附近，生意还算稳定。只是店铺每天都要营业，节假日反而更忙，所以他们很少有时间回来看我。
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我想只要自己保持健康，不给他们添麻烦就好。而且看着儿女成家立业，我心里也满足，觉得这辈子没有白忙活。
然而今年初春，一次意外的健康状况，却让我看清了很多事情。
02、
那是三月底的一个黄昏，春寒料峭，我照例在小区里散步。
突然间，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隐约中，我听到有人惊呼着跑过来，然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闪烁着各种监测仪器的灯光。护士见我醒来，马上去通知了医生。
"张先生，您是轻度脑中风。"年轻的医生翻看着CT片，神情严肃，"而且血压一直居高不下。检查发现您的颈动脉有严重的狭窄，需要做支架手术。"
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隔壁床患者和家属亲切交谈，心里涌起一阵孤独。
不过我也理解孩子们工作忙，没必要为了我的事情打乱他们的生活。我想等全部检查结果出来，确定手术方案后再通知他们不迟。
第二天，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情况比想象中严重。
医生说除了脑中风外，我的心脏也有问题，需要先做颈动脉支架，然后再考虑心脏搭桥手术。第一次手术费用大约需要4万元左右。
听到这个数字，我有些发怔。
虽然我有退休金，但之前为了给儿子凑首付，加上老伴的治疗费，我的积蓄所剩无几。现在手头能动用的现金只有三万多，离手术费还差一万左右。
最终我决定，先向儿子和女儿各借6000元，等下个月退休金下来后立即还给他们。
按照他们现在的收入水平，6000元应该不是什么大数目。
03、
这是我第一次向孩子们开口借钱，心里确实有些不自在。
考虑到儿子经常出差不在家，我决定先给儿媳妇打电话。她平时对我还不错，态度也较为亲切，借点钱应该不是难事。
电话很快接通，儿媳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爸，有什么事吗？"
"小静啊，我这边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吞吞吐吐地说，"我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前天在小区里突然晕倒了，医生说是脑中风，需要做手术。可以借我6000块钱吗？下个月退休金发了立马还给你们。"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儿媳说道："天呐，爸，您怎么突然病成这样？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啊？怎么也不早说呢？"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低沉了许多："爸，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最近手头也很紧张。您也知道，明明的学区房首付刚交，家里装修又花了不少，还有车贷压着，这段时间真的很困难。要不您问问蓉蓉吧？他们开店肯定有现金流。"
我心里一沉，但还是理解地说："没事，那我问问你妹妹看看。"
挂了电话，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女儿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背景有些嘈杂，听起来像是在忙碌中。
"爸，怎么了？"女儿的声音充满活力。
"蓉蓉啊，爸有点事情想和你说..."我有些迟疑地开口。
"您说吧，店里人多有点吵，但我能听清。"
我简单说明了情况，还没等我开口借钱，电话那头就传来女儿惊慌的声音："爸！您住院了怎么不早说！您现在在哪家医院？我们立刻过去！"
我刚报完医院名称和病房号，就听见女儿匆忙对她丈夫喊道："亮子，赶紧关店！我爸中风住院了，得马上去看他！"然后对我说："爸，您别着急，我们马上来，最多二十分钟就到！"
不到半小时，女儿和女婿就赶到了病房，两人满头大汗，女儿的眼圈都红了："爸，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以前有没有不舒服？"
女婿则立刻去找医生了解情况，然后安排接下来的检查和治疗。
04、
很快，女婿带着一沓化验单和手续回来了："爸，所有检查和手术都安排好了，您就安心养病，不用担心其他的。"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孩子们，这手术费..."
"爸，这钱您别操心。"女儿紧握我的手，"我和亮子有存款。您这么多年拉扯我们长大，现在轮到我们照顾您了。"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但医生说因为年龄和身体状况的原因，恢复期会比较长，需要住院观察十天左右，还要进行康复训练。
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女儿和女婿轮流请假来医院照顾我。
女儿每天带新鲜水果和我爱吃的家常菜，女婿则主动帮我洗漱、按摩，甚至连最难为情的换尿袋这种事都毫不犹豫地承担了。
而在整个住院期间，我的儿子和儿媳只来看过我一次，那还是在我手术当天。他们带了一盒牛奶和一些水果，坐了不到半小时就匆匆离开，说是孩子还在家里没人照顾。
住院这段日子，我才从女儿那里得知，他们的快餐店其实经营得很辛苦。
最近附近新开了几家连锁餐饮，冲击很大，每个月的房租和人工成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有时甚至入不敷出。
但他们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些困难，一直说生意还行，不用我操心。
我想劝他们回去忙店里的事，不要为我耽误生意，但他们坚持要留下来照顾我。
"爸，店铺再忙也没您重要。"女婿总是这样安慰我，"等您好了我们再去忙也不迟。生意是死的，人是活的，家人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这份体贴让我既感动又内疚。女婿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他对我的照顾却胜过亲生儿子许多。
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医生再三叮嘱我回家后还需要静养，避免情绪波动，按时服药，三个月内不能做重体力活动。
女儿坚持要接我去他们家住，但我考虑到他们店里忙，住处也不大，就婉拒了。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们忙店里的事吧。实在有什么需要，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我坚持道。
女儿只好妥协，但她每天都会抽空过来看我，给我送饭，并且把午饭和晚饭都提前做好放在冰箱，我饿了只需要加热一下就能吃。
05、
出院后大约半个月，我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已经能短距离行走而不感到头晕了。
一天下午，我正在小区花园里晒太阳，忽然接到了兄弟家儿子张伟的电话。
他听说我病了，特地来看望我。
"大伯，身体恢复得怎么样？现在走路还晕不晕？"他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多亏了你蓉姐他们照顾。"我笑着回答。
"是啊，蓉姐一直很孝顺。"张伟点头，随后像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上周我去丽江出差，在古城偶遇明哥和静姐了，他们带着小浩在那边玩得可开心了。"
"什么？"我一愣，"他们去丽江了？"
"对啊！他们说工作压力大，专门请假出去散心的。在那边待了五天呢，去了玉龙雪山，还拍了好多照片。"张伟说，"他们本来约我一起吃饭，但我行程太紧只好婉拒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前两周拒绝借我6000块说手头紧，转眼就能全家去丽江旅游？丽江的消费那么高，一趟下来起码得花两万吧！
张伟又陪我聊了一会儿，留下一些补品才离开。
回到家后，我忍不住打开微信，翻看儿媳妇的朋友圈。果然，几天前她发了一组在丽江的照片，配文"丽江之行，治愈身心的小假期"。照片中，儿子、儿媳和孙子在雪山下、古城里笑得灿烂，全无负担的样子。
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楚，拿起手机给儿子打了电话。
"爸，什么事？"儿子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回来看看？"
"啊...这阵子公司在跟进几个重要客户，可能得加班。等忙完这段再说吧。"儿子含糊地回答。
挂了电话，我长叹一口气。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老父亲竟如此不重要。
这件事之后，我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财产分配问题。
我现在住的这套三居室是我和老伴几十年的积蓄买下的，按当地习俗应该留给儿子。但看到他们如此态度，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06、
四月中旬，是我的生日。按照惯例，儿女都会回来给我庆祝。今年我特意提前一周通知了他们，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爸，是有什么特别安排吗？怎么这么正式？"女儿好奇地问。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神秘地说。
生日那天，女儿和女婿一大早就来帮我打扫房子，准备午饭。女儿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女婿则在客厅挂气球和彩带。
"爸，今天我做了您最爱吃的红烧肉和糖醋排骨。"女儿从厨房探出头来，笑容温暖。
"蓉蓉，别太麻烦了。"我心疼地说，"简单点就好。"
"爸，难得您生日，肯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女婿也笑着说。
中午时分，儿子一家姗姗来迟，带了点鸡蛋和一箱牛奶。
"爸，生日快乐！"儿媳妇热情地给我递上礼物，"给您买的牛奶，补补钙。"
"谢谢，你们有心了。"我客气地接过来。
"爸，您这次住院，我们真不该出差，没能好好照顾您。"儿子也表示歉意，"以后我一定多抽时间陪您。"
我笑而不语，等大家都入座后，才慢慢开口："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有一件事想告诉大家。"
"爸，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儿子问道。
我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取出里面的纸张放在桌上。
儿子和儿媳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我手中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