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苏芷柔祁景深》
苏芷柔给医生递上捐献器官同意书。
老军医叹息:“苏同志,国外有更先进治疗肝癌的技术,要不你和你丈夫祁营长商量一下,出国看看?”
苏芷柔苦涩一笑:“不用,我不想治了。”
她这条命七年前就该死了,她不想继续拖累祁景深。
捐献器官,也算是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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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甩头,忙抽出来,眼神茫然又带着些微的苦涩。
“好一个如愿以偿。你说得对,每一个字都对,但我为什么没有想象的开心?”
魏子丰马上问:“为什么?你不是应该开趴体大肆庆祝吗?诶,我说你还是少喝点,眼睛还在恢复期,忌口啊!”
说到眼睛,祁景深心脏蓦地窜起痉挛的痛楚,僵着手放下酒杯,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又泛起了白。
刚才入喉的仿佛是毒液,在身体里翻江倒海,灼痛难忍。
“曾经,我以为,她就是下一秒死在我眼前,我也能无动于衷……原来不是的。”
尽管不想承认,苏芷柔在他生命里还是留下了痕迹。
何况他们并不只认识两年。
婚后,祁景深一直不肯碰她,分房睡。
苏芷柔却以他不方便为由,坚持在他房间打地铺。
打地铺也就罢了,偏偏她总是趁着自己睡着,爬到床上,缩在边缘,一翻身就就能滚下去。
很多时候,她会克制不住的伸手,碰触他的脸,几乎不会成功,因为他有种反射性的反感,在她靠太近的时候,就会攥住她作乱的手指。
他可是没有留情的,每次都让她痛,有几次还将她踹了下去。
可她学不乖,总是靠近,即使指尖挨着睡衣,都能心满意足……
魏子丰挑眉道:“你后悔离婚了?”
“她……我今天才知道,她生病了,很重的病……”祁景深急于找人倾诉,魏子丰无疑是最佳人选。
他想要有个人来告诉他,苏芷柔还活着。
听着听着,魏子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指甲压得掌心生疼。
“其实我也没多么喜欢王云卿,当年追她去机场,更多是做给家里看,也是恼恨自己的婚姻不能做主。我一直当苏芷柔是妹妹,可她非要让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变质,你说气不气人?所以啊,我想让苏芷柔知难而退……”
“所以你就逼她把肾脏给王云卿!我就不明白了,苏芷柔怎么就欠了王云卿一个肾?”
魏子丰气得浑身发抖,简直不敢相信祁景深会做出这么霸道又糊涂又无良的事情!
更多是为了苏芷柔心疼,她至今还生死未卜!
“你告诉我,她还活着,她不会就那么没了的……”祁景深抓住魏子丰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魏子丰字字如刀,一下一下捅在他身上,让他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陷入更黑暗的深渊。
“活着又如何?活着也是只有一个肾的瞎子,苟延残喘,生不如死!祁景深,你怎么能把一个女人逼到那个地步?”
魏子丰心底也涌起浓重的愧疚,自己也是袖手旁观的那个人,自己也很混蛋,做了帮凶。
明知道表哥对苏芷柔做的,他没有阻止,没有劝说,对她就是不痛不痒的三个字:“放手吧”。
如果时光倒流,他会对她说:“放手吧,这个男人配不上你,你值得真正的幸福……”
祁景深将手覆在眼睛上,眼前五颜六色的夜场风光,还不如一片黑暗。
“还给她,我把眼睛还给她!我明天就去医院,取下来……”他呢喃着,眼睛血红一片。
“闭嘴吧你!要你多事!”
祁景深沉着脸挂断电话,蓦地想到苏芷柔腹中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心绪焦躁更甚,迫切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傅母还在气头上,见了儿子也没好脸色。
“稀客啊。”
婚后,祁景深就很少回来,两个多月前小两口一起回来吃饭,让她仿佛见到了曙光,从相敬如冰到相敬如宾,还以为妍妍终于焐热了这块臭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