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妻子确诊心衰后为了不拖累我,提议和我假离婚。

我果断拒绝,白天搬砖,晚上送外卖,给她赚医药费,更是尽心尽力照顾瘫痪的岳母。

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后,我浑身疲惫地回了家,却意外听到岳母和妻子的对话。

「清婉,你还要装病继续骗韩煜吗?为了你,他拼命打工,回来还要伺候我这个老婆子。每天只睡三小时,好几次都困得只打哈欠,我看了都于心不忍。」

「这孩子对你对我都好得没话说,辜负一次就够了,收手吧……」

妻子却冷漠打断:

「不行!不装病,我怎么给阿辰买超跑,又怎么逼韩煜和我离婚,给阿辰名分?」

「妈,你放心,等哄好了阿辰,我自会和韩煜复婚,好好补偿他后半辈子。」

既如此,那我选择退出,他们的爱情游戏,我不奉陪了!



1

「二位,确定要离婚吗?」

面对民政局工作人员的询问,妻子苏清婉果断点头。

「确定。」

感受到我的目光后,苏清婉握住我的手,眼眶微红道:

「韩煜,心衰治疗就是个无底洞,我不能再拖累你了,离婚也是为了你好。」

「何况,来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先暂时离婚。如果我能熬过这阵,转为良性,我们再复婚也不迟。」

此话一出,工作人员不免朝我们投来同情的目光,感叹造化弄人。

我却死死盯着苏清婉,捏紧了手心。

若不是偷听到了她和岳母的对话,我肯定会被她这番话所打动,也会觉得她爱我如命。

可惜,都是假的。

苏清婉的心衰是假的,对我的爱也是假的。

她做这些只是为了和我离婚,好给她的小学弟司辰名分。

所以偷听对话的那天晚上,当她再一次向我提离婚时,我松口同意了。

苏清婉拉着我的手摇晃,我知道,她是在催我快点同意。

我压下心里泛起的酸楚,半晌,缓缓点头道:

「确定。」

钢戳的落下,宣布了我和苏清婉十年婚姻的结束。

很快,工作人员便把离婚证递给我和苏清婉。

拿到离婚证后,苏清婉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我却心中酸涩。

和我离婚,让她这么高兴吗?

愣神间,苏清婉已经凑到了我跟前。

「韩煜,虽然我们离婚了,但在我心里你仍是我老公。你也不用搬出去,继续在家住着就好。」

「正好,这段时间你不用负担我的医药费,不必那么辛苦,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时,苏清婉的手机响了,她连忙接通。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

挂断电话后,苏清婉转头看向我,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韩煜,我一会儿还得去医院复查,你先回家吧。」

不用想也知道打电话的肯定是司辰,至于去医院不过是苏清婉的借口。

苏清婉转身要走,我却不死心地拉住她的手。

「要不,我陪你去吧?」

苏清婉果断拒绝。

「不用。」

意识到话说太过了,她语气软了几分。

「韩煜,我是因为不想拖累你才选择和你离婚,你要是陪我去,这一切不就没意义了?」

我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任由苏清婉远去。

她刚走没多久,我手机也响了,是医生打来的电话。

「韩先生吗?您上次做的体检报告出来了,麻烦您来医院取一下。」

上次送外卖的时候我因为低血糖昏倒在地,被好心人送往医院,体检也是那个时候做的。

我应下,打车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医生看着我的体检报告,无奈摇头。

「韩先生,你因为长期的劳累,作息不规律,得了肾衰竭,恐怕时日无多了,你自己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知道了,谢谢医生。」

我捏紧报告,嘴里一阵发苦。

苏清婉,你的病是假的,可现在我却是真得病了。

走出医院后,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一时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这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转头看去,是苏清婉和司辰。

他们正从一辆红色超跑迈步下来,十指紧扣,朝着影楼的方向走去,宛若一对璧人。

「学姐,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兑现承诺,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

司辰拉着苏清婉的手撒娇。

苏清婉则是宠溺地刮了一下司辰的鼻尖。

「我早就和韩煜提离婚了,为了不让他找到工作,我还专门动用关系将他行业封杀。」

「谁知道他那么执着?为了赚钱给我治病,居然跑去送外卖去搬砖。」

司辰颇为得意地甩了甩手中的车钥匙。

「韩煜哥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赚的钱其实都被学姐你买礼物送我了。学姐,你可真宠我!」

苏清婉率先终止了话题。

「行了,不是要拍婚纱照吗?我们走吧。」

看着他们亲密的背影,我眼眶发酸,瞥到停在门口的超跑后,更是心底苦涩。

为了给苏清婉攒够医药费,我一日三餐都喝凉水,啃又干又硬的馒头。

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她却眼都不眨就给司辰花了。

三百万的超跑,说买就买。

到头来,我就是个小丑,累死累活给别人做了嫁衣。

既然这样,那我选择退出。

他们的爱情游戏,我不奉陪了。

这么想着,我打车去了火葬场,用仅存的积蓄给自己预约了一个火化套餐。

这笔钱是送外卖顾客额外打赏的小费。

我本来是想用这笔钱给苏清婉买她一直想要的珍珠项链,让她高兴一下的。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付完钱后,我还专门写了遗嘱,叮嘱工作人员我的身后事不许别人插手,尤其是苏清婉。

这样,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再和她有任何联系了。

苏清婉,这次,是我选择不要你了!

2

从火葬场离开后,我身无分文,只能暂时回我和苏清婉的家。

刚躺上床,我就看到了司辰前面更新的朋友圈。

九宫格里都是他和苏清婉贴头比心的幸福婚纱照。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苏清婉脸上看到这么肆意的笑容了。

照片里,他们手上的钻戒格外醒目和刺眼。



可苏清婉手上戴的却不是我和她的婚戒。

她的婚戒是我亲手打磨设计的,款式独特,我还专门把婚戒上的钻石雕刻成了爱心形状。

曾几何时,我和苏清婉也是像这样幸福。

刚结婚的时候,我们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拖鞋要穿情侣款,水杯要用情侣杯,就连手机壳也要用情侣的。

可现在,苏清婉嫌那些情侣用品幼稚,很久没有碰过了。

如今,她更是把我们的婚戒摘了,连同我这个旧人也一并换了。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呢?

是她把脖子上的红痕谎称成蚊子包的时候?

还是她为了和司辰约会在我生日当天放我鸽子的时候?

亦或是,她为了给司辰名分不惜装病和我提离婚,哪怕我累死累活也冷眼旁观的时候呢……

我胸口闷闷的,像塞了一团湿棉花一样难受。

温热的眼泪无声滑落,打湿了枕头。

没一会儿,我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醒来后,苏清婉正好开门回来。

「韩煜,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愣神间,苏清婉已经凑到了我跟前,把纸袋递到我手上。

「你最喜欢的海鲜粥,趁热吃!」

「韩煜,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你看你为了我,整个人都瘦了不少,心疼死我了,是该好好补补了!」

苏清婉言辞恳切,望向我的眼里满是柔情。

可她伸手的瞬间,胳膊上的纹身却又是那么瞩目和讽刺。

AAC!

苏清婉有些慌乱地拉下衣袖遮挡,解释道:

「这个……是我看身边朋友都有纹身,我也随便纹了一个玩玩,你别多想。」

心脏像泡在酸水里一样,又酸又涩。

她骗不了我。

AAC,就是【爱阿辰】的首字母缩写。

而且,苏清婉明明很怕疼,连打针都怕。

可是,为了司辰,她却能忍受纹身的痛。

我淡淡一笑,并没有选择拆穿。

反正我已经快死了,再计较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信你。放心,我不会多想的。」

闻言,苏清婉松了一口气。

「清婉,明天我想……」

我的钱都交给苏清婉保管,我正想向她要点钱,打算明天搬出去住。

苏清婉却赫然打断: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明天正好是我们的结婚十周年。」

「韩煜,虽然我们离婚了,但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要不我们明天去看洱海吧?好好庆祝一下?」

我一愣。

洱海,正是我们初遇的地方。

想当初,我被人造谣诬陷抄袭,绝望之下想跳海结束生命。

关键时刻,是苏清婉拦腰救下了我。

我们的爱情也由此生根发芽。

想着要有始有终,我点头应下。

次日,我按照约定时间打车来到洱海,却迟迟不见人影。

没一会儿,司辰便给我发来了短信,挑衅满满。

【韩煜,别等了!学姐正忙着和我看婚礼场地呢!】

他还专门给我发了一条直播链接。

点进去一看,司辰正在直播看婚礼场地。

「宝宝们,主播十天后就要结婚了!」

网友疯狂在弹幕里发【99】。

众人纷纷猜测和司辰结婚的会是谁。

然而,镜头里露出的那半截手我却很熟悉,是苏清婉的。

下一秒,苏清婉给我打来了电话。

「韩煜,抱歉啊,医院临时给我打电话让我做全身检查,要做一整天,我怕是不能陪你过十周年了。」

说着,她给我转来了2000。

「这些钱你随便花,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我仍不死心。

「清婉,检查明天做不行吗?今天可是我们的十周年,就当陪陪我,好吗?」

苏清婉沉默片刻,语重心长道:

「乖,别闹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不想我快点好起来,早点和你复婚吗?」

「欠你的十周年,我下次一定给你补上。」

「好,你忙吧。」

电话被挂断。

我没有告诉她,我们没有以后了,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个周年了。

压下心中酸楚,我用苏清婉刚给我转的钱买了轮船票。

最后时刻,没人陪我,那我就自己享受。

轮船启动,海风裹挟着海水扑面而来,咸咸湿湿的,一时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水。

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景色很美,我却丝毫没有喜悦,只觉得苦涩。

这些年,苏清婉其实对我很好。

在我被人造谣人生无望的时候,是她救下了要跳海的我,给我希望。

我爸爸欠下赌债跑路的时候,我妈绝望跳楼后,也是她拿出多年积蓄,为我还债。

所以我才会死心塌地地爱她,甘愿为她牺牲我的一切,哪怕是我的命。

可没想到这么爱我的苏清婉,有朝一日居然也会骗我。

不过,我马上就要死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看完夕阳后,我下了轮船,打车来到岳母住处,打算和她做个告别。

结果却看到岳母正将苏清婉和司辰往外赶。

3

「滚!我的女婿只会是韩煜,其他人,我不承认!」

岳母抄起鸡毛掸子就往苏清婉和司辰身上抽。

苏清婉将司辰护在身后,怒道:

「妈!我说了,我的丈夫是韩煜,这点不会变。」

「但我的真爱却是阿辰,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他呢?」

岳母气红了脸。

「清婉!你别忘了,你装病期间,都是小煜在给我喂饭擦脚,毫无怨言地照顾我,替你尽孝。」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浑话?」

苏清婉垂下眸子。

「妈,这么多年,我和韩煜早腻了。」

「韩煜是个好人,你放心,我会和他结婚,但那只是因为责任,只是因为你要人照顾。除此之外,我给不了他别的,你别逼我了!」

原来,在苏清婉眼里,我只是好人……

我苦笑一声,转身要走。

这时,司辰却注意到了我。

「韩煜哥!」

闻言,苏清婉立马和司辰拉开距离,神色有些慌张。

「韩煜,你怎么来了?」

「你别误会,我是做检查的时候顺路遇到阿辰,他正好开车,就好心送我去医院,陪我做检查了。」

谎言很拙劣,可我也懒得拆穿了。

「嗯,我理解。」

「对了,清婉,你能给我转8000吗,我想搬出去住。」

来都来了,索性就把这事一并说了吧。

没想到,司辰却瞬间红了眼眶,拱火道:

「韩煜哥,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想搬出去?我就知道,你还是误会我和学姐了。」

「都怪我,好心办坏事,到头来却成了破坏你们感情的恶人了。既然这样,我走就是。」

苏清婉一把拉住他,满脸失望地看着我。

「韩煜,你之前明明很懂分寸的,现在怎么这么小心眼?」

「别闹,你这样我真的很累。」

「行了,这段时间你好好反思吧,阿辰帮了我一天,我送送他。」

我和苏清婉结婚十年,她却因司辰的三言两语就怀疑我的人品。

这一刻,我彻底心死。

「苏清婉,你走了,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然而,苏清婉只停顿片刻,便驾车离去,留给我一嘴尾气。

心脏憋闷得厉害,下一秒,我便口吐鲜血,瘫倒在门口。

岳母听到响动后,出来查看。

在看到昏迷不醒的我和一地的鲜血后,顿时慌了,立马帮我叫了救护车。

醒来后,岳母哭得眼睛都肿了。

「医生说你受了刺激,肾衰竭又恶化了,只剩十天了……」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清婉,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

岳母于心不忍,直接把苏清婉装病的真相告诉我。

我却苦笑:「妈,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岳母叹了一口气,立马给苏清婉打去电话。

「清婉,小煜得了肾衰竭,还是晚期,前面都吐血昏倒了。」

「你赶紧来医院看看他……」

电话那头的苏清婉停顿片刻。

「什么?韩煜病了?」

司辰却在一旁挑拨。

「怎么会这么巧,刚走就吐血?学姐,韩煜哥肯定是生我气了,才会故意装病赌气……」

苏清婉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

「韩煜,你闹够没有?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真不和你复婚了?」

「还有你,妈,没事你别跟着他瞎闹!」

岳母还想再说什么,苏清婉已然挂断电话。

岳母气得要让人把苏清婉抓过来,我却摇头制止。

「不用了,妈,剩下这几天我想自己清静一下。」

岳母含泪点头,之后更是把棺材本给我,支持我搬出去。

我道谢接过,让岳母早点回去休息。

等休息得差不多后,我办理出院回了家。

到家后,我进屋收拾行李,把藏在床底的纸箱拖了出来。

里面都是我和苏清婉的共同回忆。

有她亲手给我编织的毛衣,有我专门给她雕刻的玉雕,还有象征我们甜蜜过往的情侣用品……

但现在,都不需要了。

这么想着,我把纸箱抱到门口的垃圾桶扔了。

做完这些后,我摘下婚戒,连同我的诊断报告都装到了一个礼盒里。

又找来快递员,让他帮我在十天后送给苏清婉,就当是我送她的新婚礼物。

这之后,我拉上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租了个单间住下。

这期间,苏清婉一直都在和我冷战,司辰则是疯狂给我发挑衅短信和他们的亲密照。

【今天我和学姐一起挑选喜糖了!】

【我们去试婚纱了,学姐总说我年轻有活力,不像你,死鱼一条,一点意思都没有。】

【韩煜,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而我也从一开始的心痛变得麻木。

十天后。

苏清婉和司辰正在举办婚礼。

而我的身子也已经到了极限。

我躺在床上,吞下安眠药,静静等死。

恍惚间,过往美好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中播放。

起初,我们两情相悦,许诺白首不离。

可后来,却变成了两看相厌。

说爱我一辈子的人是她,说腻了的人也是她。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意识越发模糊。

苏清婉,我放过你,也选择放过自己。

我闭上了眼睛,手无力地垂落……

另一边,苏清婉的心里突然没来由地一慌。

不会是韩煜出事了吧?

但很快,她就安慰是自己想多了。

韩煜身体好着呢,能出什么事?

就在她要和司辰互戴戒指的时候,快递员却突然闯了进来。

「苏清婉小姐吗?这是韩煜先生送您的新婚礼物,麻烦签收一下。」

司辰嘴角上扬。

「韩煜哥送来的?学姐你快打开看看。」

苏清婉心里慌得打鼓。

她一向瞒得很好,韩煜是怎么知道她在结婚的?

但她还是签收了,缓缓将礼盒拆开。

然而,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却脸色发白,当场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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