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夏朝考证,如今公认的情况是“后半夏”在洛阳,具体都城为二里头遗址,但“前半夏”在哪的确存在不少争议,有说在嵩山,有说在古河济,有说在晋南,还有说在四川,以及在陕甘等。
因为争议较大,于是出现了貌似大格局的观点,即跳出中国找夏朝,于是出现了夏朝在巴基斯坦(大概意为是古印度)、在古埃及、在西亚两河的苏美尔等。
问题在于:史书记载上古王畿不过方圆千里,以当时的交通条件看,大概也只能方圆千里,那么夏朝真能大范围的腾挪,从国外一路迁到洛阳?答案当然不可能,这种观点不过是“中华文明西来说”的翻版而已,背后隐藏的逻辑值得中国人警惕。
夏朝不可能在国外
关于前半夏的具体位置,如今虽然没有公认的论断,但以史书记载与考古发现看,夏朝不可能在国外。
中国史书上的很多夏朝记载,如今可与考古印证,比如禹父鲧被封在“崇”,即如今的嵩山一带,而在此地考古发现夏代的古城,即登封王城岗遗址,附近还发现战国阳城,印证史书上的“禹都阳城”之说。距离登封数十公里处,还有新密新砦遗址、禹州瓦店遗址,其中瓦店遗址有大型祭祀遗址,说明此地有强大的政权。此外,也有学者认为晋南陶寺遗址是夏都,也能与一些史书印证。
史书对夏朝的某些记载,看似自相矛盾,但其实未必有错,可能是对夏朝不同时期的记忆。但无论如何可以看到,包括二里头在内的一系列遗址,证明商朝之前的确有一个强大的王朝,只是这个王朝“自称”是不是“夏”有些争议而已。
更为重要的是,从旧石器时代直到夏商周,中国的文化面貌一脉相承,中间没有出现断绝,或者没有为域外元素主导,即便文化风格奇特的三星堆,在陕甘、长江流域的考古中都能找到一些源头,甚至三星堆主要源头的宝墩文化,其“宝墩人”的古DNA显示主要来自黄河流域。因此,无论主导人种、还是主导文化,都是一脉相承。
如果夏朝在埃及、在巴基斯坦、在苏美尔的两河流域,那么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不可能穿越直接降临,必然需要翻越千山万水,沿途必然要有相应遗迹,那么遗迹何在?况且,为何偏偏要来东亚中国?他们过来之后,必然要征服原住民,必然要改变中国的文化面貌,所有这些证据何在?如果夏朝是外来的,史书为何毫无痕迹,反而记载源于本土,且考古还能与史书记载印证?
因此,夏朝不可能在国外,古埃及论、巴基斯坦论、苏美尔论都是荒唐之言,不值一信。
夏朝古埃及论背后
所谓夏朝古埃及论,或国外其他地方, 都不需要相关考古论证,只要具有正常思维的都知道不可信,比如当时的交通能力就不支持。既然如此,为何至今还有夏朝“古埃及论”?其实很简单,这就是“中华文明西来说”那一套。
1894年,法裔英人拉克伯里出版《中国上古文明的西方起源》,其中认为“公元前2282年,两河流域的国王Nakhunte(黄帝之谓)率领巴克族从迦勒底亚出发,翻越昆仑山,历经艰险,来到了中国西北部的黄河上游。此后,巴克族四处征伐,传播文明,最终奠定了中国历史的基础。”后来,瑞典人安特生几次“误判”,认为中国彩陶是西方传播而来,于是正式提出“中华文明西来说”。
外国人编历史让人不得不服,竟然精确到了“公元前2282年”!当然,更重要的是,有人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观点,然后有人莫名其妙的“误判”,正好“论证”了前人观点,接下来就正式提出“中华文明西来说”,一切看似水到渠成,证据确凿!
但中华文明西来说早就被推翻,基本原因有二:其一是中国文化面貌没有改变,一直一脉相承;其二,中国仰韶彩陶早于中亚,中亚彩陶是从中国传播过去的,安特生在断代上严重“误判”。因此,中国以无可辩驳的证据推翻了“西来说”,如今再直说这一点就贻笑大方了。
既然无法直接说“中华文明西来”,那么又如何贬低中华文明呢?于是,夏朝“古埃及论”,或者夏朝“西来说”隆重登场。既然夏朝是古埃及人或其他国外人建立的,那么大禹、乃至尧舜等自然也是中国以西的外国人, 兜兜转转,最终又回到了“中华文明西来说”,即西方人缔造了中华文明。
这里面还隐藏一点,就是外来的夏朝征服了中国,像印度原住民一样被征服,因此中国人要接受外来征服,无需过激,内心不应该抵抗。
总之,中华文明如何而来,这是中国人的“根”,而夏朝是中华文明发展的关键时期,如果夏朝在国外,那么中国人的“根”在何处?
因此,所谓夏朝在古埃及,或在其他地方,只是一个居心不良的舆论战,目的是重新解构中华文明,瓦解中国人的凝聚力,这一点不能不警惕。
最后,苏联之所以解体,原因之一是空有强大身躯,脑子却被洗成相信西方,从而被人轻易斩下头颅。因此,要避免苏联遭遇,就必须警惕西方洗脑舆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