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所有人不许动,拿出身份证接受检查!」
黎明县治安大队的徐队长声音洪亮,在荔风会所的包厢里回荡。一众男女顿时慌乱不堪,有的急着整理衣物,有的则试图寻找藏身之处。
暧昧的灯光下,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和汗水混合的气味。这是徐队长带队的第三次突击检查了,却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突袭荔风会所。
这家会所在黎明县颇有名气,背后有着复杂的关系网,往常总能提前得到消息避开检查。
但今晚,徐队长是接到匿名举报,临时决定的行动,连分局都没有提前打招呼。
安静的角落里,一名穿着浅灰色衬衫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只是轻轻拂去袖口的灰尘,似乎与这混乱格格不入。
「张子谦,去查那边几个男的。」徐队长指挥着手下行动。作为一名有着二十七年警龄的老警察,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有问题。
张子谦是治安大队的新人,跟着师傅徐队长才三个月。他挺直腰板,拿着本子走向那名灰衫男子。
「你,把身份证拿出来。」
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我没带。」
「那报上姓名,登记一下。」
「陈默。」
「住址?联系方式?」
「这些我不方便透露。」男子没有一丝动摇。
张子谦愣了一下,随即提高了音量:「你知不知道这是执法检查?不配合是什么后果?」
男子仍然不为所动:「我要求打电话。」
周围几个被抓的男女已经开始求饶,有的甚至哭诉着说自己有家室,求民警高抬贵手。偏偏这个陈默,不仅不配合还提条件,张子谦顿时火冒三丈。
「徐队,这里有个硬骨头。」
徐队长走过来,上下打量着陈默。二十多年的警龄让他对各类人都见怪不怪,但眼前这个男人的镇定自若还是让他感到几分异样。
「带回大队,慢慢查。」徐队长冷冷地说。
深夜的治安大队办公室里,陈默被单独带进了谈话室。张子谦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开始了例行询问。
「姓名:陈默。年龄?」
「三十二。」
「家庭住址?」
「我要求打电话。」陈默的声音有些疲惫,但依然坚定。
张子谦猛地拍桌而起,眼中闪过怒火:「你以为这是宾馆大堂吗?想打就打?先回答我的问题!」
陈默直视张子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按照《刑事诉讼法》和《治安管理处罚法》,我有权利通知家人或单位。我要求打电话。」
「按规定?」张子谦冷笑一声,「好啊,懂法律是吧?那你怎么不知道嫖娼是违法行为?被抓了还敢在这里跟我谈规定?」
他俯身向前,逼近陈默,「你先交代清楚,再考虑打不打电话的事!」
一旁的徐队长看了眼表,已是凌晨三点。他揉了揉太阳穴,示意张子谦先登记着,明天再审。
天亮时,张子谦打了个哈欠,继续审问陈默。这一夜,陈默被关在单人间,滴水未进,也闭目不语。
「想通了吗?交代你的身份信息。」
「我要求打电话。」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然坚定。
「想通了吗?」张子谦在他面前坐下,「交代你的身份信息,我们好早点结案。」
陈默抬头看着他,眼神依然清明:「我要求打电话。」
「还是这一句?」张子谦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他站起身,走到监控摄像头下,伸手将它的电源拔掉,红灯熄灭。然后转身走回陈默面前,突然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
「好,你很牛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张子谦咬牙切齿地说道。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拘留室里只有陈默的闷哼声和张子谦的怒骂声。
张子谦用尽了各种「简单有效」的方法:冰水浇头、电击警棍轻触、塑料袋套头……这些都是他从老警察那里学来的「小技巧」,据说既能让人开口,又不会留下明显伤痕。
然而,无论张子谦如何威胁恐吓,陈默始终只重复一句话:「我要求打电话。」
到最后,张子谦的手都酸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而陈默虽然衣衫凌乱,嘴角渗血,却依然保持着惊人的镇定,那双眼睛里的坚定丝毫未减。
02
徐队长通过走廊的窗户看到这一幕,紧急敲门叫停了张子谦。
「来我办公室。」徐队长的声音严肃而低沉。
徐队长的办公室位于大队办公区的尽头,是一个不大但整洁的房间。墙上挂着几张荣誉证书和一面警旗。徐队长坐在办公桌后,面色凝重。
「我查了一整晚,系统里查不到这个人的任何信息。」徐队长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张子谦一脸不可思议,「不可能啊,现在什么人能没有身份信息?就算是流浪汉,只要做过一次实名登记,都能在系统里查到啊!」
「正常人是这样,除非……」徐队长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除非什么?」
「除非他是上级特别通缉的重要犯罪嫌疑人,走的是特殊通报渠道……」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陈默被重新安置在单人拘留室,但他拒绝进食,只重复着要求打电话。
三天过去,陈默的身体状况开始恶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
「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张子谦有些担忧。
「去查查他有没有家人或朋友来寻找。通常这种情况,外面早该有人来打听了。」徐队长思忖道。
然而,五天过去,没有任何人来询问陈默的下落。张子谦将这一情况汇报给徐队长,两人不禁更加疑惑。
「要不……让他打个电话?」张子谦试探着问。
徐队长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他让技术科的同事做好监听准备,然后将手机递给了已经虚弱的陈默。
陈默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似乎立刻有人接听。
「青鸟折翼。」陈默只说了这四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张子谦傻眼了,「就这四个字?」
技术科的同事很快报告:「电话打到了省厅刑侦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