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嘿,老二,这酒还是你家的好喝啊!"我爹举着酒杯,满脸红光。
"我说啊,咱老刘家这些年,要说最精的人,非三弟媳莫属!"
二婶一听这话,放下筷子,冷笑道:"呵,又来了,又来夸她了。"
三婶只是轻轻一笑:"你这话说的,我哪里精了,不过是过日子罢了。"我坐在一旁,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心中恍然。
01
我叫刘大河,今年已经四十有五,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日子过得还算滋润。我们刘家在石桥村算是个大家族,我爹是老刘家的老大,下面还有二叔和三叔。
我从小就看着二婶李秀兰和三婶王淑芬之间的明争暗斗,那是我童年记忆中挥之不去的风景线。
记得我十岁那年的一个夏天,我正在院子里乘凉,二婶拎着个竹篮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大嫂,"二婶喊我娘,"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她从篮子里掏出几个茄子,"这是我家那块地里的茄子,你瞧瞧,被人偷了!我刚才看见王淑芬往她家里拿东西去了,肯定是她干的!"
我娘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无奈地看了看二婶:"秀兰,这话可不能乱说,没证据的事情……"
"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二婶打断我娘的话,"这些年谁不知道她那个人啊,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大嫂,你别被她那张嘴给骗了!"
正说着,三婶王淑芬提着个篮子从外面进来了。看见屋里的情形,她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二婶冷哼一声:"可不就等着你呢!我家地里的茄子呢?"
三婶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哦,你说那几个茄子啊。"她把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我早上去地里看见长得不错,就摘了几个。正好今天蒸馒头,我做了些馅饼,给大家送来尝尝。"她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里面果然是一叠散发着香气的馅饼。
二婶顿时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三婶笑着说:"秀兰姐,这馅饼是用你家茄子做的,特别香。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不合口味我明天改进。"
这一幕我至今记忆犹新。三婶不仅没生气,还把二婶的茄子做成美食与大家分享。二婶那时脸上的表情,仿佛吃了黄连一般苦涩。
二婶李秀兰嫁给我二叔时,刘家还没分家。她出身贫寒,嫁入刘家后总觉得自己吃了亏,处处要争个面子。
等三婶王淑芬嫁给三叔后,二婶更是如芒在背。三婶出身虽也不富裕,但读过几年书,知书达理,做事有条理,说话也温和有礼,很快就得到了家里老人的喜爱。这让二婶心里极不平衡,处处与三婶作对。
我们刘家兄弟三人,我爹排行老大,自小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二叔排行老二,平时沉默寡言,对二婶也是言听计从。三叔最小,性格温和,与三婶是在集市上认识的,两人算是自由恋爱,感情一直很好。
在我十二岁那年,刘家大分家的时候,二婶和三婶之间的矛盾达到了顶峰。
那天,全家人聚在祖屋的大堂上,爷爷主持分家。按照村里的规矩,田产房舍按人头和劳力来分。分到土地这一项时,二婶突然站起来。
"老爷子,我有话说。"二婶声音洪亮,"咱家东边那块靠水渠的地,我看应该归我们家。这几年地里的活,可都是我一个人干得最多!"
这话明显不对。虽然二婶确实勤快,但三婶下地的时间一点不比她少,而且三婶还要照顾年迈的奶奶。
三叔刚要反驳,三婶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道:"算了,让他们拿去吧。"
爷爷皱了皱眉头:"淑芬,你觉得呢?"
三婶微笑着说:"爷爷,我没意见。那块地确实水源好,给二哥家也好。不过我想说的是,咱家西边那块地虽然差点,但我这两年试着种了些新品种的玉米,长势不错。如果大家没意见,我愿意要那块地。"
爷爷看看三婶,又看看其他人,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二婶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仿佛赢了一场重要的战役。但她不知道的是,三婶已经向县里的农技站请教过,那块西边"差"的地其实更适合种经济作物。果然,第二年,三婶在那块地上种的花生和芝麻卖了个好价钱,收入比二婶家的水田还高。
二婶知道后,气得好几天没和任何人说话。
02
家分完后,各家各户有了自己的小天地,但二婶和三婶之间的暗战并没有停止。特别是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二婶更是处处与三婶较劲。
二婶的儿子刘小山比我小三岁,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调皮。三婶的儿子刘小河比我小五岁,性格内向,但很聪明。二婶总是在人前说三婶管教不严,说小河没出息,将来肯定比不上她家小山。
有一次,村里举行运动会,小山参加了赛跑,拿了第一名。二婶逢人就夸:"看见没,我家小山多有出息,以后肯定有大出息!"她还特意走到三婶面前,说道:"淑芬啊,你家小河这身子骨,可得多补补啊,瞧瞧,连比赛都不敢参加。"
三婶笑而不语,只是温和地说:"每个孩子有每个孩子的长处,小山确实很棒。"
转眼到了中考,小河以全县第三的成绩考入了市重点高中,而小山因贪玩,成绩平平,只能上一所普通高中。二婶脸上无光,但还是强辩道:"念书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回村种地!"
然而三年后,小河考入了省重点大学,而小山却因为惹是生非被高中劝退,早早回了村。这一次,二婶终于无话可说了。但她并不认输,反而说是三婶用了什么手段,让小河走了后门。
这些年,我看着两位婶婶之间的明争暗斗,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二婶总是输,而三婶却总能赢得漂亮。直到我二十五岁那年,一件事让我对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那年,我爷爷去世,留下了一笔钱和一些古董。按照遗嘱,这些东西应该平分给三个儿子。但二婶又耍起了花招,她拿出一张借条,说是几年前爷爷向她借了一笔钱,要在遗产中先扣除这部分。
这张借条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知道,爷爷一向节俭,从不向子女借钱。这张借条的真实性很值得怀疑。家族会议上,争论不休。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三婶站起来说话了:"各位,我想爷爷在天之灵不愿看到我们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争吵。秀兰姐拿出的借条,字迹确实像是爷爷的。如果爷爷真的借了钱,我们理应偿还。"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三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二婶得意地笑了。
三婶接着说:"不过,我建议先请村里的老支书来看看,他和爷爷交情深,对爷爷的字迹最熟悉。如果他认可,我们二话不说,按秀兰姐说的办。"
二婶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没必要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大家都同意了三婶的建议。老支书来后,仔细看了借条,坚定地说那不是爷爷的笔迹。二婶顿时脸色苍白,无地自容。
出乎意料的是,三婶并没有揭穿二婶,而是给了台阶:"可能是爷爷晚年字迹变了,大家别追究了。按爷爷的遗嘱分吧。"
这事后,二婶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好一阵子不敢出门见人。而三婶的宽宏大量,则赢得了全村人的敬重。
03
我渐渐明白,二婶和三婶之所以不是一个段位,关键在于心胸和智慧的差距。二婶做事总想着占便宜,而三婶考虑的却是长远;二婶处处算计,而三婶却懂得舍得;二婶看重的是一时的得失,三婶在意的是家族的和睦与未来。
记得那年春天,村里修路,每家都要出人出力。二婶家小山正好回村,但二婶硬说小山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三叔家小河虽然在城里有工作,但特意请了假回来帮忙。
那几天,三婶每天煮好饭菜送到工地,还给村里的老人们送水送饭。而二婶则躲在家里,连个面都不露。
村长看不过去,当着全村人的面说道:"老刘家出了个好媳妇啊,这三弟妹真是贤惠!"二婶听到这话,气得脸都青了,但又无话可说,因为事实摆在眼前。
还有一次,村里发生了山洪,三叔家的房子被淹了。二婶幸灾乐祸,说这是三婶家风水不好的报应。谁知没过几天,一场暴雨又把二婶家的房顶刮掉了一角。三婶不但没有报复,反而带着三叔和小河一起,帮二婶家修房顶,还借了家里的粮食给二婶家应急。
二婶虽然嘴上不说,但那几天确实愧疚不已,对三婶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二婶又开始在背后说三婶的坏话,说她装模作样,沽名钓誉。
直到三叔一场大病,二婶和三婶之间的关系才有了实质性的转变。
那是在我三十岁那年的冬天,三叔突然中风。当时三婶刚好回娘家探亲,一时联系不上。我爹和我娘忙着照顾自家的生意,二叔又在外地打工。危急时刻,是二婶毫不犹豫地请了邻居开拖拉机,把三叔送到了县医院,还垫付了住院费。
当三婶赶到医院时,看见二婶正在病床前照顾三叔,衣服都没换,头发蓬乱,眼睛里布满血丝。那一刻,三婶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抱住了二婶,两人相拥而泣。
从那以后,二婶和三婶之间的明争暗斗少了许多。虽然二婶的性格没有根本改变,还是爱计较,爱强出头,但对三婶的态度已经温和了许多。而三婶则一如既往地宽容大度,对二婶多有照顾。
到了我三十多岁时,二婶和三婶都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岁月的痕迹清晰地刻在她们的脸上,也深深印在她们的生活轨迹中。
二婶的儿子小山早年因打架坐过牢,出来后娶了个同样泼辣的媳妇。两人整天吵吵闹闹,对二婶也不怎么孝顺。
小山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看望父母。二叔早年劳累过度,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二婶晚年生活孤独,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而三婶家则完全不同。三婶的儿子小河大学毕业后,在市里找了份稳定的工作,娶了个温柔贤惠的媳妇。他们常常回村看望父母,逢年过节更是要把老两口接到城里住上一段时间。
三叔虽然中风后留下了些后遗症,但保养得不错,每天和三婶一起散步、打太极,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村里人常说:"看看人家王淑芬,这辈子活得多值!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精神,儿子孝顺,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再看看李秀兰,斤斤计较了一辈子,到头来落得个孤独终老。"
一次,我在村口的小卖部里遇到了三婶。她买了些糖果,说是给邻居家的孩子们准备的。我帮她提东西,路上忍不住问她:"三婶,这些年二婶对你那样,你怎么还能对她这么好?"
三婶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田野,轻声说:"大河啊,人这一辈子,活着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二婶年轻时吃过苦,心里总是不踏实,所以处处要争。我理解她。"
"可是她对你……"我还想说什么。
三婶打断我:"她对我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自己怎样。我不能因为别人的行为而改变自己做人的原则。再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听了三婶的话,我心里一阵感动。这就是段位的差距啊,三婶早已跳出了那些小恩小怨,站在一个更高的境界看问题。
去年冬天,二叔去世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操办丧事最积极的不是小山,而是三婶。她带着小河一家,料理了一切,就连小山不孝顺的事情,她也帮着遮掩,不让二婶难堪。葬礼上,二婶哭得撕心裂肺,三婶一直陪在她身边,默默支持。
葬礼后的一天晚上,我去看望二婶,发现三婶也在。二婶坐在炕上,眼睛红肿,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三婶坐在一旁,正在给她削苹果。
"大河来了,"三婶招呼我,"来,坐。你二婶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我劝她也不听。"
二婶抹了抹眼泪,突然说道:"淑芬,这些年,我对不起你。"
三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
"不,我要说。"二婶的声音哽咽,"这些年,我处处和你作对,可你从来没记恨我。你待我比亲姐妹还好。我现在才明白,我这辈子都比不上你。"
三婶放下水果刀,握住二婶的手:"秀兰,别这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比不比的。"
04
今年春节,全家又聚在了一起。席间,我爹提起了往事,感慨万千。二婶难得地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
晚饭后,我扶着二婶在村子里散步。月光下,她的脸上布满皱纹,但神情却比往日平和了许多。
"大河啊,"二婶突然开口,"你三婶这人,真的很好。"
我点点头:"是啊,三婶待人宽厚,做事周到,村里人都敬重她。"
二婶长叹一口气:"我这辈子,和她争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才发现,我们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人。她看得远,看得透,而我却只看到眼前的得失。"
"二婶,您别这么说,"我安慰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不,大河,你三婶活得明白,"二婶坚定地说,"年轻时我不服气,总觉得她假装大方,装模作样。可这些年,看着她家和和美美的,再看看我自己,我不得不服气。"
她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灯火:"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生病,是你三婶日日夜夜照顾我。小山都没来看我一眼,是你三婶让小河开车接我去医院。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当年我不那么执着于争这争那,如果我能像她那样为别人着想,也许我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我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大河,你还年轻,"二婶拍了拍我的手,"记住你三婶的为人处世,别学我。做人要有胸怀,要懂得付出,不要总想着计较。这样才能活得踏实,活得有尊严。"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二婶的话。是啊,二婶和三婶争了大半辈子,二婶处处算计,却总是输;三婶宽容大度,反而赢得了所有人的敬重和亲人的孝顺。这不是运气的问题,而是人生智慧和生活态度的差距。
在我们村子里,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去找三婶商量。她智慧冷静,能给出实用的建议;她热心肠,总是乐于帮助别人;她心胸宽广,从不记仇。这样的人,怎能不受人尊敬呢?
相比之下,二婶虽然也有自己的长处——勤劳、能干,但她的狭隘和计较,却让她失去了很多朋友,也失去了儿子的孝心。她那永远不满足的心态,让她无法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总是活在自己制造的不幸中。
前几天,我在县城遇到了小河。他已经是一家公司的部门经理了,事业有成。我们坐下来喝茶,聊起了家里的事。
"说实话,我小时候其实很怕二婶,"小河笑着说,"她总是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但我妈总告诉我,别往心里去,二婶也有她的苦衷。"
"你妈确实通情达理,"我感叹道,"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跟二婶翻脸了。"
小河摇摇头:"我妈常说,人活一辈子,不容易。与其记恨别人,不如想着怎么让自己活得更好。她说二婶其实挺可怜的,从小没受过什么疼爱,嫁到刘家又要面对那么多压力,难免会有些扭曲的想法。"
听小河这么说,我对三婶更加敬佩了。她不仅自己宽容大度,还教育孩子用理解和同情的眼光看人,这份胸怀,确实非同一般。
去年冬天的一个傍晚,我去三婶家送些自己腌制的咸菜。推开院门,看见三婶正在院子里和几个小孩子玩耍。那些是村子里的孩子,有些甚至是当年和三婶有过节的人家的孙子孙女。但在三婶这里,他们都得到了同样的疼爱和关注。
三婶看见我来了,笑着招呼我进屋。一边帮孩子们穿好衣服送他们回家,一边问我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进屋后,三婶给我倒了杯热茶。屋子虽然简朴,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处处透着温馨。墙上挂着全家福,三叔、三婶、小河一家人,笑容满面。
"三婶,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我捧着茶杯,犹豫了一下,"这些年,二婶处处与您作对,您就没有生气过吗?"
三婶笑了笑:"怎么会不生气?我也是人啊,有七情六欲。刚开始的时候,我也生气,也委屈,也想反击。但后来我想通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我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