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年我刚满十六,父亲身患重病,是我坚持要带他前往上海寻求姑姑帮助。

原本相信亲情深厚,不料世态炎凉早已注定。

那个深夜,我被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吵醒,而从门缝中看到的场景,让我懊悔万分...

01

1992年夏天,小县城平水迎来了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家中除了我,还有父亲林志强和母亲王淑芬。我们家不算富裕,但也勉强能够维持生活。

那年暑假,邮递员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带着叮铃铃的铃声来到了我家门口。



"林家有信,是从北京寄来的!"邮递员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在寂静的乡村小院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一个箭步冲下院子,迫不及待地接过那封信,心跳加速。从北京来的信?在我们这个小县城,能收到一封从首都寄来的信,简直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谢谢王叔!"我欢快地说,一边迫不及待地打量着信封。

信封上是一笔娟秀的字迹,清晰地写着我的名字和地址。寄信人是我姑姑林秀芳,一个在我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形象。

"小海,谁的信啊?"母亲从灶台边探出头来问道,手上还沾着和面的白色面粉。

"是姑姑从北京寄来的!"我兴奋地回答,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信中,姑姑热情地邀请我去北京游玩,说是想让我开开眼界。信纸上还附了几张照片,有宏伟的天安门广场,有雄伟的长城,还有姑姑一家在北海公园的合影。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照片,仿佛能感受到大城市的繁华与热闹。

"妈,姑姑邀请我去北京玩呢!"我高兴地挥舞着信,冲进厨房。

母亲停下手中的活计,接过信看了看,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北京?那么远的地方,你一个人怎么去?你这孩子懂什么,大城市复杂得很,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

"姑姑会来火车站接我的,不会有事的!"我急忙解释道。

母亲摇摇头,继续揉面:"再说了,去北京多花钱啊,火车票就不便宜,咱家现在哪有那个余钱?你爸在砖厂干活,一个月才挣多少?我种地的收成也不稳定,今年又是旱年,收成肯定不好。"

"可是姑姑说她会负担我在北京的一切费用,包括来回的车票,只要我能过去。"我不甘心地辩解道,心中那个向往北京的梦开始绽放。

02

"她说负担就负担啊?话说得轻巧。"母亲冷笑一声,"到时候你在人家家里吃饭住宿,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吧?总得买些礼物人情往来,这又是一笔开销。"

"可是姑姑说..."我还想争辩。

"不行就是不行!"母亲态度坚决,拍了拍手上的面粉,"你姑姑嫁到北京这么多年,有几次回来看过我们?当初你爷爷生病,她连个电话都没打,现在突然想起来要请你去,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我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母亲见我情绪低落,语气缓和了一些:"小海,妈不是不让你见世面,实在是家里条件不允许啊。等你以后考上大学,有的是机会去北京。"

"嗯,我知道了。"我勉强点点头,心里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晚饭时,父亲回来了。他一身灰尘,脸上的皱纹里都是细小的灰黑色砂砾。他一进门就听我说起了这件事。

"爸,姑姑邀请我去北京玩,可是妈不让我去。"我抱怨道,希望能得到父亲的支持。



父亲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妈说得对,北京太远,你一个人去不安全。再说了,城里人的生活和我们不一样,你去了可能会不习惯。"

"可是爸,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北京啊!"我恳求道。

父亲拍拍我的肩膀:"等将来有机会再说吧。现在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只能把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将这个未能实现的梦想深埋心底。那时的我,对北京充满了向往,那里有高楼大厦,有繁华的街道,有我从未见过的世界。

姑姑林秀芳是父亲的妹妹,年轻时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毕业后嫁给了北京人陈建国,从此定居北京。姑姑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姑父则是某国企的中层管理人员,家庭条件相当不错。

"你姑姑自从嫁到北京,就把咱们这些穷亲戚忘了。"每次提起姑姑,母亲总是这样说,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楚和怨恨。

父亲则很少谈论姑姑,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对着姑姑寄来的照片默默出神。照片上的姑姑身着时髦的衣服,站在天安门前笑得灿烂。

03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1994年冬天。那是一个格外寒冷的冬日,窗外北风呼啸,刮得窗户直响。

"小海,快去叫医生!你爸晕倒了!"母亲惊慌失措的喊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揉着惺忪的睡眼,一骨碌爬起来,看到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那天,父亲在砖厂搬砖时突然倒下了。工友们赶紧把他送回家,而我和母亲连忙将他送往县医院。

"林先生的情况不太好。"医生推了推眼镜,神情凝重,"初步诊断是主动脉瓣膜狭窄,可能并发心肌病变。我们这里条件有限,建议你们去大城市的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和治疗。"

"大城市?那得多少钱啊?"母亲的声音颤抖着。

"至少得几千块,如果需要手术,可能要更多。"医生叹了口气,似乎对我们的窘境感到同情。

几千块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在砖厂的工资是我们主要的经济来源。现在他病倒了,家里的生活顿时陷入了困境。

接下来的日子里,父亲的病情不断加重。他时常胸闷气短,稍微活动一下就会大汗淋漓,脸色发青。夜晚,他常常被剧烈的胸痛惊醒,痛得直冒冷汗。

我和母亲轮流照顾父亲,同时想尽办法筹钱。母亲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卖了,甚至连她结婚时的金耳环也不例外。我则辍学在家,跑去砖厂顶替父亲的位置,希望能多赚一些钱。

"小海,你去县医院帮我配点药吧。"一天晚上,父亲躺在床上,虚弱地对我说。

"爸,县医院的药对你没什么用,我们得想办法去大城市看病。"我握着父亲粗糙的手,心疼不已。

"去大城市?那得多少钱啊,咱家哪有那个条件?"父亲苦笑着摇摇头,"别想那么多了,听天由命吧。"

"不行!"我的声音哽咽了,"爸,你不能就这样放弃啊!"

那天夜里,我蜷缩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覆盖了整个小县城。我想起了姑姑,想起了她在北京的生活,想起了她曾经的邀请。

04

第二天一早,当我下楼去买早餐时,无意中看到母亲正站在门口和一个陌生男子交谈。

"您看,这个条件可以吧?五百块钱一次,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那男子压低声音说。

"那...会不会有危险?"母亲犹豫地问。

"放心吧,我们都是专业的。只要您身体健康,捐献一次血浆完全没问题。"

我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拉住母亲:"妈,你要干什么?"

母亲被我吓了一跳,连忙摆手示意那男子离开。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小海,妈妈就是问问..."

"妈,你不能卖血!"我眼眶湿润了,"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但这条路行不通!"

母亲低下头,默默地掉下眼泪。我知道,为了救治父亲,她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就在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喂,是林秀芳姑姑吗?"我紧张地拿着电话,手心里全是汗。这是我第一次给姑姑打电话,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是我,请问你是?"

"姑姑,我是小海,林小海。"我急切地说道。

"小海?"姑姑的声音明显惊讶,"怎么突然想起给姑姑打电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父亲的病情和家里的困境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姑姑。说着说着,我的声音哽咽了:"姑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带爸爸去北京看病,可是我们没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姑姑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迟疑:"小海,你知道的,北京的医疗费用很高..."

"姑姑,我不是要钱,我只是想请你帮忙联系一下医院,让爸爸能够尽快得到治疗。"我急忙解释道,"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筹钱的。"

又是一阵沉默,姑姑似乎在思考什么。终于,她开口了:"这样吧,你和你爸爸先来北京,住在姑姑家。我帮你们联系医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便宜一点的治疗方案。"

我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真的吗?姑姑,太谢谢你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随时都可以,不过你们得先准备好路费。"姑姑说,"到了北京给我打电话,我去火车站接你们。"

05

挂了电话,我兴冲冲地跑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亲和母亲。

"小海,你怎么擅自联系你姑姑了?"母亲皱着眉头,语气不太高兴。

"妈,这是好事啊!姑姑答应帮忙联系医院,还让我们住在她家里。"我不解地看着母亲。

"你姑姑会这么好心?"母亲冷笑一声,"她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看过我们,现在突然这么热心,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妈,姑姑是爸爸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我辩解道。

父亲咳嗽了几声,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小海,你妈说得有道理。你姑姑这些年一直在北京生活,恐怕早就和我们这些乡下亲戚疏远了。你贸然联系她,可能会让她为难。"

"可是爸,姑姑已经答应了啊!她说了,会帮忙联系医院,还让我们住在她家里。"我坚持道。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既然你姑姑已经答应了,那就去吧。不过..."她转身走进里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这些年我省吃俭用攒下的一点钱,加上卖掉的东西,一共有两千多块。你们带着,至少够看几天病的。"

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和布满皱纹的双手,我的心揪成一团。我知道,这些钱凝结着母亲多年的心血和汗水。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爸爸的。"我郑重地承诺。

"还有,"母亲从厨房里拿出几瓶自己腌制的咸菜和一些土特产,"这些带给你姑姑,毕竟是去人家家里住,不能空着手。"

就这样,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清晨,我和父亲踏上了北上的列车。车窗外,雪花飘飘洒洒,似乎在为我们送行。



北京的冬天比家乡还要冷。当我和父亲拖着行李,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北京站的时候,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钻心的冷。

"小海!志强!这边!"一个穿着时髦大衣的女人在人群中向我们挥手。那是姑姑林秀芳,虽然已经多年未见,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姑姑比照片上显得更加精致和优雅。她梳着时髦的短发,脸上化着淡妆,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大城市女性特有的气质。

"姑姑!"我兴奋地迎了上去。

姑姑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关切地看向父亲:"哥,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很累?"

父亲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路上有点颠簸。"

"那咱们赶紧回家吧,外面太冷了。"姑姑招了一辆出租车,示意我们上车。

06

车行驶在北京的大街上,两旁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这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世界,繁华而陌生。

"小海,你长高了不少啊!"姑姑微笑着看着我,"上次见你还是个小屁孩呢。"

"是啊,一晃都十六岁了。"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你现在上高中了吧?学习怎么样?"

"我...我暂时辍学了。"我低下头,"家里困难,我得去砖厂帮忙。"

姑姑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即叹了口气:"唉,你们家里条件是不太好..."

车子拐进一条宽阔的街道,停在一栋高大的住宅楼前。姑姑解释道:"这就是我家,在三楼。"

姑姑的家比我想象中还要宽敞明亮。客厅里摆放着真皮沙发和大彩电,墙上挂着精美的字画,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整个房子干净整洁,处处透着富足的气息。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倒杯热水。"姑姑热情地说着,走进厨房。

我和父亲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不敢随便触碰什么。这样的环境对我们来说太奢华了,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

"姐,他们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从里屋走出来,应该是姑父陈建国。姑父个子不高,但精神矍铄,穿着一件质地考究的羊毛衫。

"是啊,刚到。"姑姑从厨房里端出两杯热茶,"这是我哥和我侄子小海。"

姑父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们好,辛苦了。"他的态度不冷不热,语气中透着一丝生疏。

"姑父好。"我礼貌地问好,同时递上母亲准备的礼物,"这是我妈特意让我们带来的,都是家乡的特产。"

姑父接过礼物,随手放在一旁:"嗯,谢谢。你们先休息吧,我还有事,先回书房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客厅。

姑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别介意,你姑父就这性格,不太爱说话。来,我带你们去客房安顿下来。"



客房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两张单人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书桌。窗外就是北京繁华的街景,夜幕降临,霓虹灯已经亮起,五彩斑斓。

"谢谢你,秀芳。"父亲真诚地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哎呀,说这些干什么,都是一家人。"姑姑笑着摆摆手,"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晚饭。对了,明天我帮你联系一下医院,争取尽快安排检查。"

晚饭很丰盛,有鱼有肉,还有几道精致的小菜。姑姑的儿子陈明和女儿陈蓉也回来了,他们比我小几岁,见到陌生的叔叔和堂哥,显得有些局促和不自在。

07

"这是你们林叔叔和林哥哥,从老家来的。"姑姑介绍道。

"叔叔好,哥哥好。"两个孩子乖巧地问好,但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和疑惑。

饭桌上,姑姑热情地询问家乡的变化和亲友的近况。父亲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避免提及家里的困境。我则大口吃着饭菜,心想北京的饭菜果然比家乡的精致许多。

"明天我上午请假,带你去医院看看。"姑姑对父亲说,"我们单位有个医疗互助会,可以报销一部分费用。"

"那太好了,谢谢你。"父亲感激地说。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姑姑笑着说,但笑容中似乎藏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晚饭后,姑父回到书房工作,表哥表妹回房间写作业,姑姑则在厨房里洗碗。我主动上前帮忙,但被姑姑婉拒了。

"你们坐了一天火车,肯定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医院呢。"姑姑体贴地说。

回到客房,父亲靠在床头,轻轻按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白。

"爸,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担忧地问。

"没事,可能是路上太颠簸了。"父亲勉强笑了笑,"你姑姑家挺好的,比咱们家强多了。"

"是啊,姑姑对我们也很热情。"我点点头,"明天就能去医院了,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父亲看了看窗外的夜景,若有所思:"小海,你姑姑这些年在北京过得不错,比咱们强多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姑姑家这么富裕,有什么不容易的呢?”

父亲叹了口气:"好是好,就是总觉得...算了,别多想了,睡吧。"

我关上灯,躺在床上,听着父亲均匀的呼吸声,慢慢进入梦乡。

入睡不久,一阵细微的喘气声传入耳中,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令人心痒难耐。

我朦朦胧胧地张开双眼,四周漆黑一片,仅有窗帘间的细缝透进一线淡淡的月色。

只见父亲躺在对面床上熟睡中,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起身,竖起耳朵,声音似乎是从门外传来的。

出于好奇心,我小心翼翼地起床,光脚踏在冰冷的地面上。

拉开房门,走廊一片黑暗,唯有尽头书房的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我蹑手蹑脚地沿走廊移动,那喘息和交谈声逐渐变得清晰。

书房门半掩着,我悄无声息地靠近,贴在门框边,从那窄小的缝隙向内张望。

谁知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完全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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