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丈夫是知名影帝,结婚七年只让我扮演尸体

他怕新晋小花下水冷,将池塘的水抽干换成温水。

却冷眼看我躺在雪地里冻到高烧40度。

“阮阮身子弱,又是女主角,你一个演尸体的龙套怎么配和她比?”

“别装病博同情了,我倒是希望你真的变成尸体,拍出来的效果还逼真些!”

后来我如他所愿,在拍摄时纵身跃入海中,只留下一具预定的仿真尸体。

他却开始慌了。



1

卿卿这场戏演得真好。”

片场导演刚喊停,丈夫周宴宁便走过去,“快拿热水和毛巾来。”

池塘已经全部换上温泉水,可他还是怕周卿卿冷。

亲自将她抱了上来,为她擦拭头发。

惹得工作人员一阵窃窃私语。

“周影帝是不是在追求白卿卿啊?”

“肯定啊,不然怎么会投资点名要她演女一号,还对她这么好?”

白卿卿乖顺地靠在周宴宁怀里。

朝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而我这个正牌妻子却躺在零下的雪地里,无人问津。

我和周宴宁是隐婚。

他说不想被别人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我只当他是不想让私人感情放到台面上。

可现在他对白卿卿无微不至,整个圈子都疯传知名影帝在追求新晋小花,他也丝毫不在意。

想到这,我的心脏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赶紧把戏服脱下来,马上转场了!”

负责服装的老师路过踢了我一脚,不耐烦地催促。

我试图从地上起来,四肢却像被锁住了一样异常沉重。

白卿卿说自己怕水,拍摄前周宴宁一直在安慰她。

我身为龙套,需要时刻准备开拍,他安慰了多久,我就在雪地里躺了多久。

可我记得,白卿卿是水上表演专业出身,怎么会怕水呢?

周宴宁是真的不知情,还是他明知白卿卿撒谎仍宠着她,任由她使小性子?

戏服单薄,腿脚裸露在外被冻僵,身子却烫得要命。

我发烧了。

意识模糊时我看见周宴宁走过,用尽全力拽住他:

“周宴宁……我好冷……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可他只阴冷地扔下一句:

“别装病博同情了,我倒是希望你真的病死变成尸体,拍出来的效果还逼真些!”

剧组人员听到丈夫的话,也纷纷对我投来厌恶的目光。

直到撤场也没人愿意扶我起来。

白卿卿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我:“别白费力气了,你就安心演好尸体,做我的陪衬吧。”

四下无人,她撕下了乖巧的面具,毫不掩饰嗤笑着。

我浑身瘫软,连发出音节的力气都没有,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一睁眼就有人凑上来。

“你醒了,我叫边奕,是隔壁剧组的男演员,昨天拍完戏发现你昏迷在雪里,就把你送过来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边奕轻轻将手贴上了我的额头。

“谢谢,我好多了。”我低声道谢。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和电话,我消失了这么久,周宴宁也没察觉。

我笑着,在手机上预定了一具仿真尸体,心里却已泪流成河。

周宴宁,你不是希望我真的变成尸体吗?

三天后的海边拍摄,我如你所愿。

2

“这衣服上面沾了雪水,都脏了,你先换身干净的。”边奕提议道。

我想起今天还有我的戏份,刚准备开口,就被一阵急切的铃声打断。

“姜晓媛你跑哪里去了?”

周宴宁低声质问。

“剧组盘点道具发现少了一套尸体的衣服,下场戏马上开拍了,全剧组都在等你。”

“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少度?卿卿穿得那么单薄在冷风里等着。”

原来他也知道天气冷啊。

可我在雪地里躺了几个小时,我也冷啊!

他身为我的丈夫,对我漠不关心,还反过来讽刺我。

“你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故意报复卿卿?”

见我不说话,周宴宁以为我默认了,语气不自觉染上了一丝怒意。

“我不过是拆穿了你的伪装而已,你至于吗?”

“说了多少次,我对卿卿只是单纯的欣赏,是前辈对后辈的关照,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争风吃醋?”

我没说什么,只是答应会立即回去。

对面愣了片刻,随后挂断了电话。

边奕愕然,我说那是我的丈夫,他眼里的同情更深了。

临走时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你很有情绪感染力,不应该只拘泥于尸体的角色,这个导演很和善,乐于提拔新人,你可以去试试。”

我对他道了谢,将名片随手放进了口袋。

刚入圈时也曾有不少知名导演看中我的灵气,想签我演主角,但都被我拒绝了。

我之所以一直坚持在各个剧组演尸体,只是为了完成周宴宁的心愿。

他有一个异姓妹妹叫白雪,是他亲手捡进周家抚养长大的。

人们都说他视妹妹如命。

我暗恋周宴宁已久,为了能够被他多看一眼,主动和白雪示好。

和白雪成为朋友后,她却意外遭遇欺凌,死在一个雪夜。

自那以后周宴宁看向我的眼神莫名变得阴郁。

后来他说想拍一部电影纪念白雪,让我躺在雪夜里一动不动扮演白雪的尸体。

一筹备就是七年。

谁知开机时,女主角却变成了新晋小花白卿卿,我成了白卿卿的替身,一切危险的、尸体的戏份,都由我来完成。

我曾不理解,但所有疑问都在亲眼见到白卿卿那刻烟消云散。

那张脸,像极了死去的白雪。

脱去病号服,我拖着病怏怏的身子给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生严肃叮嘱我:“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一定不能再受凉,知道吗?”

我点点头,赶回剧组时已经是凌晨。

拍摄场地却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难道是我走错地方了?

我掏出手机,反复确认场务发的地址。

忽然,一阵刺骨的冷水倾盆而下,从头浇到脚。

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我的肌肤,寒风吹过,浑身的关节被冻得僵硬,身体不受控地颤抖,最终我狼狈摔倒在地。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随后,导演、摄像、场务……他们一个个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段女主角被泼冷水的身体反应简直完美!果然追求真实还得要亲身经历!”导演看着显示器里的画面,赞不绝口。

场务则一脸恭敬地请白卿卿过来。

“远景已经拍好了,卿卿老师可以过来拍特写了。”

白卿卿披着周宴宁的外套从房车下来,化妆师正拿着一瓶热水为她营造被淋湿的状态,羡慕地说道:“周影帝对卿卿老师可真好,不舍得你受半分委屈,就连打湿刘海的水也特地叮嘱我要用热的。”

顾忌着拍摄进度,我在医院只草草输了几瓶液,发烧还没好彻底。

现在又着了凉水,我浑身无力,连呼吸都带着一种灼痛。

白卿卿慢悠悠走了过来,故作惊讶道:“诶呀,晓媛姐,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本来是要亲自上场的,可是宴宁哥说什么也不同意,不让我碰凉水。”

“只好委屈你了!”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3

“卿卿老师,你真是太善良了。”

化妆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将没用完的热水泼我身上,“不是嫉妒卿卿老师的女主待遇吗?让你沾点光!”

她们的嘲讽让我感觉自己浑身痛得更彻骨。

“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宴宁看到这边情况,赶过来将白卿卿护在身后,看向我的眸光寒冷到极点。

“想抢卿卿的戏份?难不成你还在妄想演女主角?”

“宴宁哥,你误会晓媛姐了。”

白卿卿撒娇般摇着周宴宁的手臂,打圆场说:“她刚淋了冷水,身体不舒服才会这样的,没对我做什么。”

周宴宁皱了皱眉,伸手碰了我一下。

因为之前发了烧,虽然泼在身上的是冷水,过了这一会已经被我的体温捂热。

又加上化妆师用热水甩了我,他摸到的自然是带着微热的水珠。

可周宴宁却倏地推开我,眸光森然。

“撒谎成性!你哪里淋了冷水?”

“卿卿好心给你用热水,你不领情还反过来装可怜!”

“姜晓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心机的人。”

我不欲争辩,起身想走。

这种行为在周宴宁眼里却成了心虚的表现。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卿卿是女主角吗?我告诉你。”

“因为她温柔、善良,拥有一切最美好的品质。”

“而你心机又贪婪,如果不是当初你嫉妒白雪,指使人欺负她,她又怎么会离我而去?”

“你这样恶毒的人根本不配扮演白雪!”

我骤然愣住。

原来他一直以为白雪的死是我指使的。

这七年他和我结婚,步步为营,全都是为了报复。

咬牙坚持回到群演休息室,我头重脚轻再也站不住。

经过之前种种,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不住地咳嗽,嘴里开始出血。

边奕结束拍摄后过来看我,给我带了药。

“你都这么虚弱了,他们真狠心。”

临走前,边奕认真地看着我:“我之前说的那件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捧着药碗,挤出一个苦笑。

“以后再说吧。”

他走后,周宴宁过来了,见到我端着药,眉头紧皱。

“你也生病了?”

我没有理会他,周宴宁却恼了,扬手掀翻我的药碗。

“卿卿昨天受了凉生病,你也生病。”

“姜晓媛,为博我的关注,你还真是乐衷于东施效颦。”

“既然这样,你干脆像白雪一样直接死了,说不定我会记你一辈子。”

药碗被打翻,碎片四溅,就像我被他伤透,碎裂到再也拼不起来的心一样。

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姜女士,您预定的仿真尸体已送达指定地点,请注意查收。”

快了,就快到了。

周宴宁,我们就此一别两宽吧。

4

傍晚剧组转移去海边拍摄场地,我正准备上车,白卿卿却拦住我。

“喂,我有个东西落下了,你回去帮我拿。”

她的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绕开她继续往前。

白卿卿却直接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

“马上要先拍我的戏份,今天有不可多得的流星雨,也是宴宁哥妹妹死去那天的流星雨。”

“你放心,我留下一个助理到时候陪你一起过去。”

见我仍不动摇,白卿卿继续诱导着。

“你也不想看宴宁哥筹备七年的影片因为你功亏一篑吧?”

我咬了咬下唇,还是决定回去拿。

然而等我出来时,剧组的车都开走了,白卿卿也根本没有留下助理等我。

被忽视的日子,我这些年已经习惯了。

只好穿着单薄戏服徒步走过去。

谁知却突然听见边奕的声音:“晓媛,上车!”

不远处边奕骑着一辆摩托车兴奋地朝我挥手。

他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又帮我戴好头盔。

借着他外套的余温,我缓和了不少。

等赶到剧组时,已经是九点了。

“姜晓媛!”

周宴宁看到我坐边弈的摩托车怒不可遏。

“他是谁?”

“与你无关。”我冷冷回答。

“与我无关?你丢下拍摄进度不管,跑去和野男人鬼混,还敢说与我无关?”

周宴宁暴怒。

“他是野男人,那你又是什么?”我笑着反问。

周宴宁被噎住,默不作声。

他终究还是不愿公开我。

“好啦,宴宁哥,我好冷,我们赶紧拍完回去吧。”

许是怕我说我真相,白卿卿赶忙过来打圆场。

今晚要拍的是一场白雪不忍被欺凌,跳海自尽的戏。

他们要先拍我跳进水里的远景。

作为尸体,我是没有台词的。

可不知怎么,我站在水边,却鬼使神差转过身去。

月光将我的本就失去血色的脸照得更加苍白。

周宴宁正在为白卿卿裹毯子,目光瞥到我,神情僵了一瞬。

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的,单薄的身子,仿佛风再大一点就能将她吹散。

闷闷地想着,心情不自觉染着烦躁,他不想看她这样。

“还愣着干什么……”

周宴宁下意识开口催促,却被女人打断了。

“周宴宁,这是白雪最后离开的地方,也是我最后一场戏……”

风将她的裙摆高高吹起,天空开始下起了流星雨,本来是很浪漫的场景,映在周宴宁眼里,只觉得莫名刺眼。

他看到女人的身体有些发抖。

她生病了吗?

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姜晓媛你在干什么,流星雨马上结束了,你要毁了拍摄吗!”

周宴宁死死攥着拳头:“赶紧回来重新走位!”

道具上前为女人解开了威亚。

但她却没有走回来,而是一步一步靠近海岸的边缘。

“我知道这是你毕生的心血,我会帮你完成。”

女人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一起消散。

“周宴宁,过了今夜,我们彻底结束了。”

结束?怎么可能结束,她毁了白雪,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别想和他划清界限!

他烦躁不已,刚想上去拉女人回来,就看见她单薄的身影,如同寒冬最后一片落叶。

纵身跃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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